第八十一章 訓話


    因為在老家時就和墨湛商量過迴到寧都後要好好地審問墨冉,所以在假期結束前的兩天何玲特意給後者打了個電話,並且以邀請她嚐嚐她哥哥的廚藝為由讓她9月6日迴寧都後直接去她家,另外,由於前兩天再qq上聽林念初說夏恆這幾天出差了,她也邀請她當天到他家來玩。


    墨湛一大早就去菜場買了許多菜,本來他還想邀請吳誌剛,但何玲卻說,“還是先了解一下你妹妹的心思再說吧,如果你沒搞清楚她的狀況就貿然地叫吳誌剛來,到時候又尷尬。”墨湛覺得何玲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中午,林念初從車站接到墨冉後兩人就乘車來到了墨湛家。一進門,一股誘人的香味就撲鼻而來,而何玲此時也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


    “好香啊!何玲,這些菜不會都是你做的吧!”林念初一進門就不可置信地問。


    何玲微微一笑,“你也太抬舉我了,我到現在連鍋鏟都不知道怎麽拿呢,更別說做菜了。”說著幸福地指了指廚房,“都是我們家老墨做的,他現在還在裏麵忙活呢。”


    “稍等一下,還有個湯就開飯了。”隨著這個聲音傳入耳中,廚房的門被打開了,接著,墨湛端著盤糖醋排骨放在了桌上。


    林念初見墨湛係著個圍裙的模樣還真有些像大廚,便笑著讚道,“墨大哥,你好厲害,你這樣子真有點像老廚師呢!”之後又轉向何玲道,“何玲,你真有福氣。找了個老公竟然會做飯,我想你一輩子都不需要下廚了。”


    何玲點點頭,笑道,“彼此彼此吧,你不是說你們家夏醫生也會做飯嗎?”


    林念初微微一歎,“她也隻是會做些簡餐,哪能和墨大哥比。不過,他畢竟是醫生,並沒有那麽多時間研究,所以我也想學學做飯,希望以後可以做給她吃。”


    “喲,看不出來,你和夏醫生在一起之後還真有點變化呢!”何玲打趣道。


    林念初羞澀地笑了笑,“沒有啊,我和以前差不多吧!”


    “確實有變化,比以前更會關心人了。”墨冉也笑著說。


    “準備開飯了。”墨湛說著將一盆鯽魚豆腐湯端到了桌上。他的廚藝很不錯,每一道菜不僅樣子好看,而且非常的鮮美,以至於這頓飯幾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哥,你的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墨冉首先誇讚。


    “就是啊,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麽多好吃的了。”林念初說的是實話,這段時間她在夏恆的公寓裏基本天天都是叫外賣,偶爾自己想炒個雞蛋還把鹽放多了。


    “有那麽誇張嗎?”何玲道。 “當然,我以前從來就沒想過眼神不好的人還能做出這麽好吃的菜,上次在濱海唐姐讓我大開眼界,今天又嚐到了墨大哥的手藝,我才發現自己以前的確太無知。”林念初說著對墨湛豎起了大拇指,“墨大哥,要不我拜你為師吧,你給我傳授點經驗。”


    墨湛淡淡一笑,“我從小對美食就很有興趣,以前在學校上家政課總是最積極,後來還買了一些菜譜迴來研究,這幾年有了電腦之後就索性上網搜菜譜,網上都有圖片和視屏,看了就基本會做了,你也可以去試試。”


    “我好佩服你,看看菜譜就能做出每位佳肴,我一定要向你學習。”林念初激動地說。


    墨湛笑,“關鍵是要多練習,頭兩次做不好沒關係,慢慢地就能找到感覺了。”


    “哥,聽你這麽說,我也想學烹飪了。”墨冉聽哥哥說的頭頭是道也來了性質。


    “你還是不要學了,你眼睛看不見倒油開火都挺危險的。”墨湛道。


    “就是嘛,咱們這樣的還是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這種事你就不要去挑戰了。”何玲也勸道。


    墨冉笑,“我就是覺得這事情要是做好了也挺有成就感的。”


    “算了, 你還是聽他們的,將來和你嫂子一樣找個會做飯的老公。”林念初說著口袋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看到上麵寫著夏恆來電,她連忙朝幾人嘿嘿一笑之後走向了陽台。


    “墨冉,你哥原本今天想叫吳誌剛來的,我說還得先和你聊聊再做決定,你怎麽想,到底願不願意和他談?”何玲見家裏隻是剩下自家人便開門見山地問墨冉。


    墨冉就知道哥嫂叫她來準會提起此事,但沒想到會這麽快,於是嗔怪道,“我先和他qq聊聊再說吧,你們可別像老媽那樣天天催我。”


    “我們可以不催你,但你要和我們說實話。”墨湛嚴肅而認真地道。


    何玲見狀,笑著道,“你們兄妹倆好好聊聊,我去洗碗。”說完,收拾著碗筷進了廚房。


    “冉冉,誌剛這人真的不錯,你到底怎麽想。”墨湛又問道。


    “我對他沒有感覺,所以你們說的事情我覺得挺遙遠。”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嗎。”墨湛說著撓了撓頭,他真有些替妹妹著急。


    “可是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以前我也想和張遠培養感情的,最後卻鬧得那種結局,所以我不想輕易嚐試。”墨冉不願與哥哥說起自己與顧君灝的事情,便找了個理由推辭道。


    墨湛眉頭緊皺,他知道妹妹之所以不想與吳誌剛交往,一定是心中裝著另一個人。想到這兒,心裏就湧起一絲憤然,於是帶著幾分怒氣質問道,“冉冉,你老實地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著韓朝陽那個混蛋?”


    “我沒有。”墨冉迴答。 “那你為什麽不想談戀愛?難道真想做剩女嗎?”墨湛著急地道。


    “我……”墨冉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迴答哥哥的問題,於是隻好無奈地低下了頭。


    墨湛見狀,認定妹妹還在想念韓某人,隨著心中一股憤恨之情噴薄而出,他氣急敗壞地衝墨冉發難道,“冉冉,你怎麽到現在還不開竅啊?那個人都拋棄你多少年了,你竟然還這麽執迷不悟?你以為你這樣叫癡心嗎?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叫做不懂得自尊自愛!”


    墨冉本來想保持沉默,可聽哥哥竟然怒氣衝衝地對她吼了起來,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於是連忙解釋道,“哥,我真的沒有想他了,他都結婚了,我如果還死心塌地地想著他,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墨湛聽妹妹這麽一說,語氣稍稍緩和了幾分,但依舊有些憤憤地道,“那你為什麽不願意談戀愛?是不是又看上了別人?”


    墨冉搖了搖頭,“我心裏有點亂,所以最近不想談戀愛。”


    “你不會是看上顧君灝了吧?”墨湛再次質問道。


    墨冉還沒有迴答,但臉卻已經漲得通紅,她想立刻否定吧,覺得自己太虛偽,可是就這樣默認,一定會招來哥哥更大的不滿,正在猶豫著,卻聽到何玲已經走出了廚房。


    何玲見墨冉沒有立刻迴答墨湛的問題,又想起她在老家的異樣,以及她結婚那天發生的一幕幕,便斷定墨冉對顧某人有意思。於是,,她立刻坐到了墨冉的旁邊,握了握她的手坦誠地道,“墨冉,我知道你感性得很,可是我們這樣的人如果生活上想少走些彎路,很多時候都需要更理智些。我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了顧君灝什麽,但我跟你說過多次,他這個人向來清高,他始終想找個明眼的女人,坦白說,我還真不信你能改變他的初衷,所以,不管他現在對你是否有興趣,這個人都靠不住,你既然以前在感情上受過傷,就更要當機立斷的將你對他的感情盡早扼殺在搖籃中,不然以後痛苦的還是你。”


    何玲的這段話讓墨冉再次陷入了絕望的境地中,本來,她想起放假前兩人那次短暫的擁抱和那天顧某人給她打的電話心裏竟莫名的想找些理由推翻唐曉珺與何玲之前的說辭,可是今天當何玲再次如此堅決地評價顧君灝的時候,她卻沒有了這樣的勇氣,畢竟何玲一向說話嚴謹而認真,而且她又和顧君灝認識多年,她的看法還是有一定依據的,也就是說她與顧君灝注定不會有好的結果。隨著這個想法在心中蔓延,她的眼淚竟不爭氣地滑了下來。


    然而墨湛見此情景心中的怒氣更甚,“冉冉,你為什麽總是這麽不自重啊?你都這麽大了,就不能務實一點嗎?你想想,你喜歡的男人有哪個是正兒八經想娶你的?” “墨湛你少說兩句吧,墨冉心裏也不好受。”何玲似乎聽到了墨冉的抽泣聲,連忙勸墨湛。


    “你以為我想這樣說她嗎?”墨湛依舊怒不可遏地道,“她如果有你一半理智一半精明我又何苦操這個心?可是她都這麽大了,想法還和那些不成熟的小女孩似的,就知道什麽浪漫啊,情調啊,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一點都不實際。”說著又轉向墨冉嚷道,“你要知道過日子不是寫小說,一切都要考慮到現實。”


    “我知道了,我去下洗手間。”墨冉說完就摸索著把自己鎖進了洗手間。她明白哥哥之所以對她大發雷霆是為了她好,雖然她對他的某些說辭並不認同,但也找不到一個反駁他的理由,然而想到自己尚處於萌芽階段的愛情就要以失敗而告終,心又一次鈍痛起來,眼淚也不自覺地奪眶而出。可是她卻不想再聽哥嫂嘮叨,於是帶著滿心的憂傷在衛生間呆了許久。


    顧君灝這些天一直飽受相思之苦。有好幾次他有點忍不住想問問何玲關於墨冉的情況,但是強烈的自尊卻促使他不願這樣做,幾次話到嘴邊還是咽了迴去。不過,卻一直默默的關注著何玲的舉動,希望能從中打聽道墨冉的一點信息。終於這天,他聽到了何玲打電話給林念初讓她第二天接了墨冉後來她家裏吃飯,說如果夏恆沒空陪她,她們晚上也可以在她家看殘奧會開幕式。他聽到這消息頓時就興奮了起來,有20天沒有看到他心愛的女孩了,他真的好想她。因此,這天下午上了兩個約鍾後索性向前台報亭,之後厚著臉皮給何玲打了個電話,說他晚上想去她家蹭飯,何玲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好直接駁他的麵子隻能應允。


    然而當他換好衣服後卻發現邵亦峰也換了衣服,見到他後卻皺著個眉頭罵道,“你說陳曉靜那個老剩女是不是有點變態啊?竟然今天晚上讓所有前台員工去店裏打掃衛生,老子本來要和沈雪一起找個地方看殘奧會開幕式的,這下卻被她攪黃了。”


    顧君灝怪笑,“不就看殘奧會嗎?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你能帶我去哪裏啊?總不能咱兩個大男人開個房間看電視吧!”邵亦峰不屑地道。


    顧君灝笑罵道,“老子才沒興趣和你開房看電視呢,我要去何玲家,而且據我所知,你老情人林念初也在那裏,有沒有興趣和我同行啊?”


    邵亦峰立刻搖搖頭,“不去,她去,那個姓夏的肯定也在,老子去豈不自討沒趣。”


    顧君灝白他一眼罵道,“廢話,他去了我還叫你幹嘛,就是因為我聽何玲在電話裏好像說她男朋友出差了,所以才邀請她倆一起再她家看開幕式。你要是不去就算了。” 邵亦峰聞言,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異樣的神采,但是嘴上卻裝作毫不在意地說,“那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說著兩人便在給何玲打了個電話之後去超市買了點水果直奔墨湛家。


    然而,走在路上,邵亦峰又問顧君灝,“對了,你為什麽要去她家啊?不會是人家邀請的吧?”


    “幹嗎要她邀請,我想去就去唄。”顧君灝淡淡地道,心裏卻因為即將要見到墨冉有些激動。


    邵亦峰壞笑,“這麽說,是你自己想去的了,是不是這些天特別想念某人啊?”


    “是又怎麽樣?”顧君灝也不否認。


    “喲,總算聽到你說了句心裏話,真不容易啊。”邵亦峰調侃道,“怎麽樣,想好了要追人家了嗎?”


    “廢話,不然我去何玲家幹嘛?”顧君灝道。


    “那你也不管人家是全盲了啊?”邵亦峰故意問。


    顧君顥咳嗽了兩聲,頗為認真地道,“亦峰,我曾經都不相信愛情了,所以總想找個明眼女人來體現自己的能力和魅力,可是她的出現卻讓我重新找到了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經過反複思考,我也意識到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最快樂的事情,想想我們這一生本來就因為眼睛的緣故錯過了許多風景,如果再因此被一些偏執的思想困擾措施心愛的女人,就太悲哀了。”


    邵亦峰聞言竟然興奮地鼓起了掌,“老顧,我真替你高興,你總算想通了。”


    顧君灝淡淡一笑,“關於這件是我確實想了很久,不過我這人一旦做出了決定就不會改變,所以未來的路不論多麽艱辛,我都不會迴頭。”


    邵亦峰連忙給好友打氣道,“墨冉那麽善良,人緣又好,你們一定會幸福的。”說著又好奇地問,“對了,她知道你的心意嗎?”


    顧君灝微微一歎,“放假之前我和她說過了,但她不知為什麽最近總是抗拒我,我說的話她似乎也沒聽進去。”說著又疑惑地問邵亦峰,“對了,我聽說你和她的前男友很熟,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她,那男的人怎麽樣?當年又為什麽要拋棄她?”


    顧君灝的話讓邵亦峰的心情又沉重起來,想起自己曾經向韓朝陽承諾過不會對外人提起他對墨冉的感情,隻好笑了笑道,“我和那人是挺熟,但是他與墨冉戀愛的時候我很少在寧都,所以以前也不認識墨冉。”


    “那男的很優秀嗎?”顧君灝又問。


    邵亦峰輕笑,“和你差不多,長得帥,有點個性,腦子也好使,不過人家已經結婚了,而且他倆早已分手多年,所以你別再亂想了,我可以保證,墨冉隻會努力讓自己忘掉這個人,所以隻要你不要泄氣,她的心遲早都將屬於你。”邵亦峰心道如果顧君灝能與墨冉走到一起,他也算對韓朝陽有了交代。 於是兩個男人便帶著幾分竊喜來到了墨湛家。可是墨湛自從得知兩人要來蹭飯時,眉頭就皺了起來,隻因他打心眼裏不想讓顧君灝與妹妹多接觸。後來還是何玲一再勸解,說既然已經把話和墨冉說清楚了,接下來就隻能看她自己的決心了,畢竟他們還在同一個店工作,你阻止得了一時,也阻止不了一世啊!因此,墨湛才再見到二人後象征性地與兩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就進了廚房。畢竟,晚上多了兩個大男人吃飯,他又得多準備些菜,而何玲覺得這種時候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便在給幾人端了盤切好的西瓜後進廚房幫墨湛打下手去了。


    這樣一來,客廳裏的四個人之間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中。顧君灝雖然一進門就毫不掩飾的做到了墨冉的旁邊,甚至還溫柔地握了握她的手,可是後者卻因為才挨了一頓罵,不願與他太靠近,甚至還故意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而邵亦峰和林念初自從彼此另有新歡後海沒有與對方說過話,此時在這狹小的客廳中再次的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因此四個人就這樣呆坐了一陣子。後來還是墨冉因為不想讓自己的思緒過多的停留再顧某人身上主動找邵亦峰聊起了天。


    “邵帥,你的股票最近如何?”


    “別提了,那中石油看來短期是不可能上漲的了。”邵亦峰沮喪地道。


    “易新沒有讓你換股嗎?”墨冉疑惑道。


    “他是說了,但我看虧了這麽多錢還是不想賣。”邵亦峰無奈地說。


    “他選的股票還是不錯的,盤子小,而且幾乎都是有業績支撐的,所以我認為如果中石油無法翻身,你應該考慮他的建議。”墨冉說,“另外,我最近一直在看他給我推薦的凱恩斯和戰豪的博客,覺得挺有收獲的,你有興趣也可以看看。”


    “好吧,我最近正不想看那些枯燥的股市書籍,要不看看博客試試。”邵亦峰說著衝墨冉壞笑道,“你怎麽樣?這次迴家家裏人給你介紹對象了嗎?”因為顧君灝的緣故,他很想探探墨冉的口風。


    “我家人都忙著給我哥辦婚禮呢,哪有空煩我的事情。”墨冉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便話鋒一轉道,“邵帥,你弟弟現在在哪裏上班啊?”


    “他最近在麥當勞打工,這學期已經實習了。”邵亦峰迴答。


    “那好啊,這樣你以後的負擔就越來越輕了。”


    “但願吧!”邵亦峰說著見林念初和顧君灝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的不知如何是好,便將電視打開,並且條到了中央五套,於是四個人都各懷心事地欣賞著體育節目。


    ,顧君灝因為想與墨冉搭訕,偶爾找些話題問她,什麽知不知道今晚誰代表中國代表團發言啊,殘奧會主題歌叫什麽名字等等等,可是墨冉想到何玲剛才的忠告和墨站強硬的態度就不敢與他多言,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迴答著他的問題。而林念初則自從接了夏恆的電話之後就覺得墨冉不對勁,一下午都沒說幾句話,可她也不好過問,此時麵對邵亦峰的突然到來更覺得有些不自然,即便開著電視,依舊覺得有些別扭。好在沒過多久,墨湛夫婦就招唿大家吃飯了。


    “亦峰,君灝,我們三人喝兩杯吧!”墨湛一麵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一麵提議道。


    “不喝了,明天還要上班,再說晚上不是還要看殘奧會嗎?而且今天沈雪不在,亦峰要是喝醉了,可沒人照顧。”顧君灝連忙推辭,此時他還想著晚上最好能找機會和墨冉聊聊。


    “就是,不能喝,上次喝醉,到現在有時還頭疼。”邵亦峰也拒絕。


    於是墨湛隻好拿了橙汁和可樂給大夥滿上。


    本來墨湛是想讓老婆和妹妹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邊的,可是顧某人卻提前坐到了墨冉的左邊,而她右邊已經坐了林念初。於是隻好和老婆坐在一起,而邵某人竟然也心不由己地坐到了林念初的另一邊,甚至在對方夠不到離她較遠的糖醋排骨時,還特意幫她夾了菜。


    “謝謝!”林念初見他將菜放到了碗裏笑著道。


    “不用客氣,夏醫生最近很忙嗎?”邵亦峰問。


    “他去上海出差了。”林念初答,“那個,沈雪怎麽沒來?”


    “她去店裏打掃衛生了。”這便是兩人這天晚上唯一的對話。


    顧君灝坐在墨冉旁邊一直不斷幫她夾菜,大概想以此向她表明他的決心,可是她畢竟下午才被哥哥訓斥過,此刻麵對他滿滿的熱情與熟悉的氣息,隻能選擇沉默,雖然碗裏堆滿了菜,但她卻沒有什麽胃口。


    “墨冉你怎麽不吃啊?”林念初問。


    “中午吃多了,沒胃口。”墨冉解釋。


    飯後墨冉覺得在客廳呆著太悶,便道,“哥哥,你與嫂子忙了一天了,晚上的碗我來洗。”說著便主動拿著碗筷摸索著進了廚房。


    顧君灝看到墨冉做起家務來非常利索,一抹喜悅的笑容便爬上了臉龐,更在她走到他身旁收拾碗筷的時候在她耳邊柔聲道,“晚上,我等你一起迴去。”


    墨冉雖聽了這話,心髒一陣亂跳,可是卻激動不起來。而其他幾人則坐在沙發上等著殘奧會的開幕。因為這次參賽的人有許多是他們校友或者朋友,所以每一個人都看得特別認真。尤其是邵亦峰,雖然與這次體育盛會無緣,但是作為一個體育人,他的內心還是感到興奮不已,就好像8月8號那天晚上一樣,當雄壯的國歌響起,當五星紅旗冉冉地升上天空,他的內心也再一次激動起來,為自己是中國人而驕傲,更為自己曾經是一名運動員而自豪!


    可是當那些有著殘疾人特色的節目陸續登場,當一個個國家的運動員代表再激昂的音樂中緩緩入場,當許多他熟悉的同人們高舉聖火跑過田徑場的時候,他的情緒在幾番激動之後又低落起來。他想如果沒有那次的意外,他此時也會懷著激動的心情在現場愉快地長楊,而他的家人和朋友也可以去現場看他比賽,然而,現在所有的夢想都化成了泡影,隨著一股錐心的刺痛劃過心間,他的眼睛竟不自覺地濕潤了。


    可是正當他低頭打算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時,一張紙巾卻適時地遞到了他的手中,接著他便看到了林念初那美麗的臉龐。下一秒,他送給她一個感激的微笑,之後便點了根煙走向了陽台。不過,當他抽完煙後卻接到了沈雪的電話,後者說她已經打掃好衛生,今晚還想與他見麵,因此他便向眾人告了別。


    開幕式結束後顧君灝又殷情地問墨冉是否迴宿舍,而墨湛卻因為不想讓兩人有過多的接觸,以要留妹妹和林念初在家裏過夜為由斷然拒絕了。因此,顧某人指的又一次失望地獨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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