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縫合好後。


    開始清理戰場,拿下四頭野豬。


    大塊頭早前錘倒的野豬,奄奄一息的喘著氣,躺在地上,身子在顫抖著,根本逃竄不了。


    儼然又是受內傷,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逃跑。


    大塊頭捆綁好野豬後,扔到一旁,腿劇烈疼痛著,也沒工夫搭理這頭野豬。


    覃習權自顧自的燒水刮毛,把豬肉醃製,晾曬,過些天就能帶著臘肉迴去了。


    由於提前考慮到這種情況,準備了酒和鹽,簡單的醃製配料,足夠支撐著臘肉就湊合了。


    又去森林裏晃悠了一圈,摘了不少芭蕉葉迴來,至於還沒熟的香蕉也霍霍了一串,擺放在一旁。


    水燒好後刮毛,碩大頭公豬被他劈開,一點點的分解,剝開那層肥沃的豬肉時,晶瑩剔透的色澤,看著就能練出許多油。


    覃習權先獎勵兩條土狗,腎髒剝離後直接賞了它們,畢竟是功臣,必須獎勵到位。


    接著把骨頭剃出來,五花肉、前夾、後臀,分門別類的切割出來。


    五花肉切成一條條醃製,肉則切成一片片的,打算一會烤上,至於骨頭直接砍斷扔鍋裏燉湯。


    大塊頭看著他動作,就知道他心中想法,“你把這邊五花肉也給醃製上吧,我沒有醃製的東西,留著容易放壞了。”


    能夠全力以赴的奮戰,還給他縫合傷口的人,這頭豬全要了也是應當。


    覃習權挑眉,“成啊!到時候給你幾掛。”


    大公豬肉稚比較寬厚,半邊都能醃製許多掛了,一頭豬的五花肉全醃製,就是給他幾塊也不虧。


    況且他是個敞亮人,跟這樣的人交際,他還是挺樂意的。


    覃習權又麻利的把另一扇五花肉醃製了,這玩意兒得醃製一天一夜,明天再穿上麻繩,掛著晾曬。


    “那裏有竹簽,穿點肉咱烤肉吃。”閑著也是閑著,還會察覺到腿腳上的疼痛,有點事情轉移注意就不會想那麽多了。


    一旁的大頭卻不爽了。


    “你這人忒沒良心,別人腿都受傷了,還使喚人。”


    覃習權看他,毫不客氣的嗤笑著,“就你,還配跟我講良心嗎?良心這東西你有嗎?”


    “把野豬往人身邊引,也就是些豬狗不如的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再瞎逼逼,在這深山老林裏發生啥都不奇怪的。”


    覃習權沒在助長他的氣焰,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他,能讓他升起濃濃的恐懼感。


    大頭腳步潛意識倒退一步,想起他剛才幹脆的動作,下手時不帶絲毫猶豫,每一刀的插入,都是致命傷。


    這要是換到人身上就夠嗆了。


    再看看他宰豬時那麻溜的動作,一整頭豬劈開,都是不費勁的,再看看他配備的工具,根本不像來打獵,而是準備周全來臘肉的。


    那個背簍就像個百寶箱,啥東西都能往外掏。


    覃習權不管他,往鍋裏丟上點配料就開始熬湯,有這功夫一會吃香噴噴的食物不香嗎?


    其他人也沒過多搭理的心思。


    在他們齊心協力之下也搞到兩頭豬,再加上前麵宰的那頭,三頭了,怎麽吃都吃不完的。


    如此這般,也沒必要去獻殷勤,想吃豬肉,自己切開就行,反正死豬也留不了。


    骨頭湯熬的差不多,就開始挖火炭烤肉,旁邊砌上一些石頭,竹簽搭在上麵就翻烤著。


    沒有多餘的佐料,就是酒鹽醃製的,可架不住野豬原汁原味的香味,一口咬下去在嘴裏冒油。


    懂得吃燒烤的人就知道烤肉是最香的,也是最能過癮的。


    這時,旁邊的人頻頻咽著口水。


    幾番商量之下,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過來。


    “兄弟,我們也想把豬給劈了,能不能借你的刀使使?”


    覃習權瞥他,最後站起身來,“你要宰哪頭?我給你劈開,我這吃飯的工具,怕是伱們使不利索。”


    開玩笑,給他們瞎折騰,萬一把他的刀弄壞呢,斥重金買的。


    覃習權很利索的給他們把豬劈開,至於往後如何折騰,就不在他管理範圍內了。


    老神在在的迴到位置上,繼續享受美食。


    大塊頭第一次品嚐的如此鮮美的味道,一對眼睛發亮,哼哧哼哧的開造,邊吃邊把豬肉架到上邊烤。


    “老弟,你折騰這東西也太香了,你對吃的真有研究。”


    大塊頭吃得嘴巴都冒油,早前就發現他挺會吃的,現在更是對他無比的折服。


    覃習權也跟著吃,“大概是你餓了,才覺得東西格外好吃吧!”


    “也有可能是天然的野豬更有嚼勁。”不是飼養的,味道更香。


    反正都沒添加別的作料,隻可能是他沒吃到更好吃的。


    一頓飯吃完,別人被饞的肚子嘰裏呱啦叫,恨不得也學著搞上一堆烤肉,可又犯難了。


    沒有酒也沒有鹽,沒出門經驗,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必需品,學著烤肉,沒有鹽酒催發出肉質的香味,聞著都感覺沒那麽香。


    覃習權本就不是大公無私的人,把自己東西施舍給別人挺不樂意的,誰知道吃完是不是白眼狼呢!


    自己留著吃,再搞點臘肉迴家,給家裏人吃不香嗎?


    如此想著心安理得的。


    前幾天一直有肉香味,野豬狂奔著過來,還算是比較密切的,沒有了大公獵,大家齊心協力之下,還是殲滅了不少。


    覃習權依舊不喜歡當冤大頭,除了又搞一頭野豬做臘肉以外,就沒出過手了。


    隻要沒有妨礙到他的,就老神在在的旁觀著,畢竟得給人些表現的機會。


    就比如大塊頭,腿上的傷勢好了,就憋不住又去揮動他的大錘子了,典型就是個閑不住的人。


    跟平時他認識的那些懶漢,還真是有鮮明的比較。


    拜他那強悍的鐵錘子所賜,再一次收獲了一隻野豬,都是捆住腿丟在一邊,隔點時間丟塊肉,保證不餓死就成。


    大塊頭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看這兩頭野豬犯難了。


    “老弟,野豬有了,可怎麽搞迴去呢?總不能兩頭一起背迴去吧?”


    一頭少說200來斤,就是他也搞不定兩頭,難道得二選一嗎?


    覃習權道,“搞一輛板車唄。”


    “村裏都有板車吧,學著搞一輛唄。”


    山裏木頭多的是,啥都不缺,想要搭建一個簡易的,還是很方便的。


    大塊頭撓撓頭,“這玩意兒我能搞定嗎?”


    覃習權翻一個白眼,“這山裏頭麻繩多的是,再搞些小木頭捆綁在一塊,下麵再搞兩車滾輪子,野豬堆放在上麵,你管它難不難受呢,能搞錢才是真的。”


    又不需要多牢固,能迴到村裏就湊合了。


    大塊頭就信心十足的去搗鼓了,遇到瓶頸了,比如車過輪子不知道咋整,又去請教,覃習權給他指導一翻,簡易的板車就成功了。


    而他們一行人待半個月後,沒在看到野豬的痕跡,一個個心底浮躁,都想走人了。


    雖然每一頓都能吃上肉,但沒滋沒味的,又一直聞著對麵飯菜飄香的味道,那種煎熬,誰懂啊?


    早就恨不得能夠下山了。


    畢竟吃不舒坦,睡不舒坦的。


    大隊長看著他們的煩躁,其實他也歸心似箭了,把隊伍歸結起來,讓大家收拾收拾就走了。


    整理完畢過後,眾人又悲催了。


    大塊頭拖著兩頭沒咽氣的豬,肯定能賺錢了。


    覃習權也搞了滿滿一背簍的臘肉,看著肉質,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美味無比的。


    離開這座大山,有利也有弊。


    不用在這裏苦苦煎熬,一邊聞著別人飯菜的香味,一邊吃著沒滋沒味的肉。


    可迴去後,睡得舒坦,吃著就不舒坦了。


    畢竟1塊5一斤的肉想天天吃,那不是癡心妄想嗎?


    他們沒有醃製的配料,看著野豬肉變味,就得丟到一旁讓獵物啃食了,畢竟發臭的味道,讓空氣都散發出那味道,誰都遭不住。


    而現在別人收獲滿滿的,他們兩手空空,怎麽能不憋屈呢?


    覃習權可不管他們作何感想的,先一步邁步離去,大塊頭居然絲毫沒落下的,推著兩頭野豬也是快速的。


    “老弟,你是哪個村的?咱們迴去後還能不能往來往來?”


    大塊頭笑嘻嘻的問著,嗓門很大,看著就是個沒有太多彎彎繞繞的人。


    “我在陸家村,你要有功夫可以到我家去轉悠轉悠,給你搞更好吃的。”


    這家夥典型就是吃貨,忒能吃,一頓起碼能幹個兩三斤肉,早前猜測著他是饞壞的,後來才發現,就是每頓都吃肉,他也是這胃口。


    也不怪有這身強壯的體魄了。


    跟他比較顯得更寬厚,站在哪裏像一堵牆。


    大塊頭眼睛亮晶晶的,“我孤家寡人的,你會不會嫌棄我太能吃了?”


    大塊頭撓撓頭,“我從小就是被丟棄的,住在山腳下的破屋子,從小靠打獵為生,獵捕的東西多了,還能吃一頓飽。”


    “要是運氣不好就得餓著,所以我很珍惜能吃東西的機會,不管是啥吃的,能填飽肚子我都敞開肚子吃。”


    他想去,又害怕招人不喜歡。


    覃習權不在意的擺手,“沒事,想去就去,家裏不差吃的,隻要你不嫌棄就成。”


    這小子做事挺踏實的,要是能拉著他幫忙,無異於是如虎添翼。


    幹的活越來越多,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隻要有能力,他不介意招攬更多的人加入。


    這一趟出來直接過了元宵節,答應小姑娘的事情失約了,還有那麽點愧疚。


    不過這時候,真沒啥臉麵見她。


    以後再說吧!


    真問起來,就說有事絆住了,畢竟也是真的騰不開功夫。


    上山容易,下山難。


    四小時進深山,花五小時才出來。


    看著外麵的天空,唿著空氣,感覺都更新鮮了。


    “老哥,你這兩頭野豬要是自己宰殺來賣,更加賺錢。”


    “經常看到我劈豬的,應該也會了吧?在你們村裏吆喝著賣,賣不完到隔壁村賣,賺到的錢夠你娶媳婦了。”


    覃習權知道他孤家寡人的,就給他一個提議,畢竟這年紀都是老光棍了,再不娶妻生子,以後怕是就娶不上了。


    大塊頭嘿嘿的笑,“暫時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我家徒四壁的,也沒哪個姑娘家願意跟。”


    “先建個窩吧,不管能不能娶上媳婦,至少我不用被風吹雨淋了。”


    下到水庫,覃習權跟他分道揚鑣,卻被大塊頭拽住了,“老弟,你幫我宰豬吧,我跟你分一半的錢。”


    覃習權聽著嘴角直抽抽,“你腦子是不是有泡啊?”果然建議他自己賣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還是整頭豬賣給別人吧,少賺點就少賺點,既然吃不上這口飯,也沒啥必要去想了。”


    給他分一半的錢,還不如兩頭豬,整頭賣呢!


    覃習權不願意占這便宜,揮揮手走人了。


    迴到家裏,自然是得到熱情的招待。


    半天中午的,都匯聚在家裏了,看到他就興奮的圍繞著。


    覃習雙看到他歎息著,“要是你再不迴來,我們就得跑上山找你去了。”


    “十天半個月都沒蹤影的,把我們嚇得做啥事都提不起勁來。”


    “以後這種隱藏危險性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了,一家人都提心吊膽的,要被你嚇死了。”


    覃習權把背簍放下,拿出裏麵滿滿當當的臘肉,“不用擔心,都是整個隊伍匯聚在一塊的,不會隱藏太大的危險性。”


    野豬的確是成長起來了,在山裏搞不到吃的,才會下山來的。


    那頭大公豬就是繁衍的關鍵性,要不是把它擊斃了,讓它再蹦躂個兩年,山頭的野豬更多了。


    畢竟一頭母豬,少說三四隻豬仔,再多點五六隻,有時間成長,數量自然越來越多的。


    “你們安穩的把心放肚子裏吧!我是最惜命的人,輕易不會拿自身安全開玩笑的。”


    “搞點吃吃唄,半天中午過去了,走一上午累死了。”


    覃習雙麻利的進廚房倒騰,估摸著他迴來的時間,每天早上都煮鍋飯,人一迴來,搞一碗蛋炒飯,絕對香的全吃光光了。


    覃習權捧著一大碗的蛋炒飯出來,覃習權聞著香味,唾沫都分泌了。


    “論廚藝還得我四姐啊,誰都比不上,光聞著味就知道肯定香。”


    覃習雙笑道,“別貧,快吃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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