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妥當。


    哪怕工錢給的也挺豐厚的,但村裏就是沒人報名,誠如所說,他們一年湊湊也能賺錢了,不論賺多賺少,至少沒危險。


    覃習權該準備的也準備妥當了,這次是深山,該帶的藥物必須得配備上,鋒利的刀叉帶上,身上還藏著一把鋒利的刀具。


    身上穿著也是全副武裝的。


    鞋子是周天從外麵搗鼓迴來的,類似於馬丁靴模樣,褲腳搞上鬆緊帶,確保行走在路上不至於被東西鑽進去。


    保證自身安全是可少的。


    準備妥當,建立的隊伍就出發了。


    大多都是被霍霍的村裏人,十個人高矮胖瘦,參差不齊的。


    覃習權哪怕並不想出頭,隨意的跟在人群後麵,他的身高體魄依舊無法讓人忽視。


    特別是他穿著幹練,衣服穿到他身上顯得特別的魁梧,給人一種滿滿的信服力,跟在他旁邊會讓人覺得很穩妥。


    自然不缺乏跟他攀談的人。


    大頭:“老弟,你的穿著不像是沒錢的,你也想掙這筆錢啊?”


    覃習權擺擺手,“我這是打腫點充胖子,我堂哥有出息,我撿他衣服穿的,我就過來湊湊人數的,如非意外,不敢單獨行動啊。”


    覃習權隨意慵懶的姿態,給人感覺像個混子,加上他說話時,臉上帶著點痞意,更是讓人察覺不到危險性。


    過來碰運氣的人,誰不想搞到點獵物,要不是家裏人困潦倒,誰樂意來呢?


    大頭疑惑,“我咋聽說你們村全是有錢人呢?就你一人報名了。”


    “稻穀有好收成就不說了,還會種西瓜,我們村的糧食就收的很少,聽到你們村的人有出息,擠破腦袋都想把閨女嫁過去呢!”


    “我們村有個你們那邊嫁過來的,一直鬧騰著迴娘家,被訓了一頓才老實。”


    覃習權摸摸鼻子,賣肥料也會看路程方不方便的,首先會挑選附近的村子,太偏僻自然是不願踏足的。


    畢竟路上耗時耗力,有這功夫都能買好些包了。


    雖然說肥料覆蓋了不少人家,但也不可能每個村莊都全部覆蓋,有些稍微偏僻,消息落後的,沒體驗過肥料的效果,自然就沒收獲沉甸甸的糧食。


    “別嘮嗑了,趕緊跟上吧,咱不能落後。”


    覃習權看到他眼中對婦女的厭煩,就不想跟著多攀談了。


    先不說婦女能不能頂起一邊天,但他家裏女的都是頂頂能幹的。


    他這般毫不掩飾的模樣,也是讓人無力吐槽,話不投機半句多,自然沒有想交流的想法。


    漫步上山,一路上都是嘰嘰喳喳的,除了一個領頭的,都是三三兩兩,成群結對的。


    想要碰上獵物,除了有好運氣外,就得往深山走。


    大多數的獵物,不是餓急的,一般不會選擇大白天出來覓食,都會等到晚上再伺機而動。


    畢竟他們嗅覺靈敏,晚上更有利於抓捕獵物。


    走半天功夫,進到半山腰,累的雙腿疲憊,先不說前頭開路揮舞著刀子手都泛酸,這會也到吃東西時間了。


    覃習權背簍裏帶了米、紅薯和小的鐵鍋,淘米升火煮了一鍋稀飯,拌著四姐幫準備的肉沫醬,放粥裏一攪拌,滋味香噴噴的。


    其他的人頻頻看著他的方向,哪怕沒瞅見他吃啥,但看他快速的動作也知道肯定很香。


    頻頻吞咽著,早前跟他搭話的大頭樂嗬嗬的上去攀談,以為兩人有點交情,肯定能混上吃的。


    “兄弟,你吃啥?能不能均點?”


    覃習權看他,“你吃那餅子給我搞兩個。”


    大頭臉色垮掉了,眼神閃爍,“我那餅子還得留著晚飯呢!”


    覃習權聳聳肩,“我這配菜晚上也得吃,沒法均給伱。”


    覃習權雲淡風輕的就把人給拒絕了。


    大頭一聽,臉色就不爽了,“你這男人看著挺魁梧的,咋那麽小氣呢?”


    覃習權嗤笑一聲,瞬間站起身來,收起臉上雲淡風輕的姿態,深邃的眼中露出了淩厲的光芒。


    “我剛沒聽清,你說啥了?”


    “你是說小氣還是啥?我真的希望就事論事,你要想跟我換還湊合,想占我便宜,你看我像傻子嗎?”


    大頭瞬間就不敢吭聲了,占便宜的想法在此刻消失殆盡的,這人他看差眼了,就不是個好欺負的。


    “沒,沒啥!你好好吃吧?”


    覃習權懶得搭理他,拿著搪瓷水杯繼續吃,想占便宜的人是不能縱容的,隻會助長他的氣焰,得寸進尺。


    就該在他行動的瞬間,就試探出對方的想法,既然你都小氣吧啦的,那憑啥讓別人大方呢?


    這世上就沒這樣的道理的。


    接下來倒沒人找茬了,估計知道他是硬茬,不好欺負,上去隻會自找煩惱。


    一連喝了三罐水杯裏的粥,吃了兩個烤紅薯,這才覺得渾身暖融融,舒舒服服的。


    大頭頭混上的東西,過來兩頭土狗,覃習權倒給它們喂了不少,把旁邊的人看的嘴角抽抽的。


    人沒吃上,狗倒先混上了。


    吃飽後,土狗搖搖尾巴才走了,看著這狗就是很通靈性的。


    這是個很好的落腳處,有水,地麵不算太潮濕,搞個簡陋的窩勉強也能住,都出來了就別挑三揀四的,能有穩妥的地方就湊合了。


    這時帶隊的人吆喝著,“住的地自己倒騰,最好是靠近些,彼此互相照應的,誰也不敢保證晚上會有啥。”


    “別忘記你們過來的目的是啥?別鬧事兒,有那力氣多搞兩頭獵物,出去轉手賣了,家底都能渾厚。”


    覃習權已經做好準備,這趟進來少說得十天半個月的。


    就是搞到獵物也不可能讓你帶出去,除非附近的獵物都殲滅得差不多了。


    這說法不過是激發大家的積極性,把隊伍拉出來罷了。


    覃習權不衝鋒陷陣,也不至於退縮,碰上就解決,不碰上的就隨遇而安。


    剛倒騰好住處,打個盹的功夫,就聽到路麵傳來震顫聲,打個激靈,瞬間清醒起來。


    摸上刀叉,一副準備進攻的姿態。


    帶隊之人不愧是經驗豐富的,很快就讓大家警惕了,眾人神態緊繃的,有些緊張的手腳都在打哆嗦。


    入目,出來了一群野豬群。


    鼻子哼哧哼哧的吐著氣,腳重重的踩踏在地麵上,一對豬眼睛兇神惡煞的,渾身散發出一種磅礴的氣場。


    5頭都是成年野豬,其中之一,體魄看著往300斤靠攏,那一身的油板子,半點都不像南方山裏的野豬。


    就連覃習權都堅難的吞咽了兩下。


    這玩意兒就是他們十人齊心協力的上了,都不一定能幹的贏啊!


    這時就有隊員退縮了。


    “隊長,這玩意咱搞不贏吧?這看著更像把我們搞趴的。”


    那滾滾的臉龐子,往上他們身上一撞,不得把人的肋骨給撞斷啊!


    而且山裏生長的野豬都帶著野性的,都帶著搶奪破害,一頭這樣的野豬,三人齊心協力怕是才能拿下呢!


    覃習權也在分析,獵物都有搶占山頭的心理,能夠安然無恙的待一塊,除非就是公母了。


    顯然,領頭的成年野豬,體魄更加的強壯,再辨別一下性格,果然承如他所想。


    而其他的母豬,除了一頭略微瘦的,其他肚子圓滾滾的,按照他接生的經驗,估摸著肚裏都有崽的。


    這公豬能耐啊!居然領著一群母豬也不幹架的。


    後來想想就能明白了。


    春天萬物複蘇的季節,自然也是春心萌動的時間,公豬就成了搶手的香餑餑了。


    覃習權不想跟母豬對抗,那一肚崽他下不起這狠手,因此挑著公豬觀察著。


    隻聽見公豬嗷嗷兩聲,兩肚子肥重的母豬,居然扭頭走了。


    如此就剩下三頭豬了,壓力減輕了不少。


    公豬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朝著靠近他的人就撞擊了,橫衝直撞的,速度出其的迅猛。


    有力的腿腳踩在了地麵上,都濺起一層灰塵,那健碩的體魄還能夠看到肉的震顫感。


    由於大家警惕的心理,都是靠的比較近的,如此反而便利公豬的襲擊,直接把人撞飛了。


    “砰!”


    被撞倒,被撞翻在一旁的聲響。


    隊長看到咆哮著,“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沒看到野豬撞過來呀,還不知道躲,怕個毛線啊。”


    “就這傻逼玩意兒,就是撞死也不給你補貼慰問金,腦子都沒帶出門呢!”


    “趕緊散開,大著點膽子,怕個毛線啊,不把它打死,就等著它把你們撞死了。”


    “你們三個比較強壯的對付這大家夥,剩下的兩個人對付野豬。”


    覃習權自然也在安排的行列中。


    早前的事兒,大頭瞅著他不順眼,故意把野豬往他的麵前帶,迫切的希望把他也撞得七葷八素的,也好解了早前的那口惡氣。


    可野豬又哪裏是人能夠隨便溜著玩的呢?


    撞不到人會使得它們煩躁,動作會更加兇猛,逮著人就會玩命的跟他周旋。


    特別是大頭,早前還蔑視它的,就被他視為眼中釘,這就是所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覃習權站的方位很好進攻,有一塊大石頭,但凡野豬敢撞過來,覃習權一躲,野豬收腳不及時,肯定得先砸腦袋上。


    而且他手上還拿著鋒利的刀叉,很明顯是見過血的,獵物都是有靈性的,會規避對它有威脅的人。


    挑選能進攻,勝算更大的人襲擊。


    大頭都想迫害他了,還是妄想讓他去救人,那肯定是不幹的。


    因此被追趕的氣喘籲籲的,累的精疲力盡的,要不是有同伴幫忙,早幾輪就被撞飛了。


    可兩人又哪裏是這快300斤公豬的對手。


    一刀紮在公豬下巴那塊軟肉上,以為得逞了,結果卻把野豬給刺激了,反手就利用強壯的體魄把人給推翻了。


    重重的身體隨之倒塌而下,直接發出了淩厲的嚎叫聲,覃習權看著火候夠了,給人點教訓後才跟著加入戰局。


    鋒利的刀叉盯著野豬軟肉上紮,速度快速又利索,公豬逃躥開來,靈活的躲避了。


    知道麵對的是個狠角色,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依舊哼哧哼哧著喘著粗氣,剛剛那麽會工夫也被溜的耗盡力氣了。


    又被紮了一刀,這迴腿腳都帶著點顫抖。


    公豬觀察著形式不利,嚎了兩聲,兩母豬跟著它匯合,三隻野豬對地形很是熟悉,在片刻間就逃竄得無影無蹤了。


    大頭渾身疼的慌,肋骨隱隱泛疼了,喘氣的功夫都感覺難受。


    剛到這大山上,就有兩個人被撞傷了,典型就是開局不利的。


    大頭不甘心,看著覃習權指責,“你幹嘛不早點出手?看到我被野豬撞傷了才動手。”


    還被重重的碾壓了一把,這酸爽誰懂?


    覃習權雙手一彈,迴答的毫無破綻的,“我以為你有高招呢!遛著野豬挺有感覺的。”


    “沒成想你會被它撞到啊,還被碾壓了下,你沒事兒吧?”


    “這野豬也忒不識相的,就應該穩穩的站著,讓你獵殺才是,怎麽能反抗呢?還把你壓了下。”


    “那健碩的體魄,你有沒有被壓疼啊?”


    覃習權表現出很無辜的模樣,關心的問著,更像是在他傷口上撒鹽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剛剛他想把野豬往他方向引,都是看在眼中的,首先他自己目的就不純潔了。


    被撞了,別人不出手相助也是活該!


    你都妄想害人了,還想讓人家大公無私的幫助你,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但凡活的敞亮,有點氣性的人都不會幫忙的,隻有傻逼玩意才會不計較呢!


    野豬受傷,吃痛,第一時間肯定會激發野性的,在這時候就必須全神貫注了,一丁點的恍惚都會被反擊。


    在沒有萬全準備的情況下,不建議動刀子,一旦下手就必須保證力道充足,能夠傷到它要害,給它重重的一擊。


    這也是覃習權在選擇工具時,選擇長刀叉的原因,不僅能夠更好的伸展,還能夠在野豬反抗時有躲避的空隙。


    畢竟誰都不敢保證,下手就一定夠準。


    一擊不成,肯定得躲避另外挑選機會的。


    當然了,這也是他跟野豬較量後得出來的結論。畢竟很好理解,就算是人也一樣,吃痛肯定會反抗。


    有個緩解空間,在伺機下手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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