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月牙高高懸掛,月光照耀著路麵,清晰明亮的。


    彼此相對無言。


    陸北焦躁等著,挨不住了,眼光時不時的往覃習權身上瞄。


    最後沒繃住,焦急的詢問著,“權哥,二狗哥跟全福哥說跟你能賺大錢,有沒有啥活能使喚使喚我的?”


    覃習權瞥向他,打量的視線中都帶著點嫌棄,“當下的任務你還是多吃點吧!就你這軟趴趴的體魄,幹啥啥不行的。”


    “我就是有活分配給你,你也幹不好啊!”


    陸北:“……”第一次被如此清晰的蔑視著。


    輕描淡寫的模樣,沒有嚴肅的批評語氣,卻讓他心口哇涼哇涼的。


    “表哥,我年輕體魄好,我肯定能幹好的,一天閑著也是閑著,我應當向你學習,要發奮圖強的。”


    覃習權聽著他現學現賣,拍馬屁的聲音,噗嗤的笑了。


    “你小子倒是挺伶牙俐齒的。”上一刻他對著奎叔拍馬屁,下一刻他就學上了,靈活的運用到他身上。


    這要是專心去學習,不定是把巧手呢!


    “你確定要向我學習嗎?我整天屁事不幹,就會躺平,你要真學會,怕是老舅把你腿打斷。”


    陸北信了他的邪呢!


    被人拍手稱讚著,肯定有他的優點的,不然為何別人全圍著他呢?


    “表哥,你不能嫌棄我,我可以學習的,我老爹叫我來跟你賺錢的,你可不能把我搪塞到一旁去。”


    陸北著急了,擔心表哥真嫌棄他,不願拉拔一二。


    覃習權挑眉,眼神漫不經心的,那模樣帶著點極致的慵懶。


    “確定要去?不嫌苦,不嫌累?可別做兩天就哭鼻子的逃跑,做個逃兵啊!”


    “活可沒有你想象中那般輕鬆的,畢竟條條蛇咬手,沒有輕鬆就能成功的事。”


    陸北肯定的點點頭,“能賺錢就成,我能吃苦頭。”


    覃習權道:“瞅見奎叔沒?要想幹活就得被他使喚,不用風吹日曬,但也挺費力氣的。”


    “他性格帶點刁鑽,可能會受點氣焰,你確定自己能吃下這苦頭?”


    陸北點頭如搗蒜,“能賺錢,我肯定不會退縮的。”再不行學著表哥給人拍點馬屁唄。


    覃習權瞧他眼珠子轉悠,也是心有成分的,“行,年輕人有誌氣。”


    “洗洗睡吧,整裝待發,明天去任勞任怨,你但凡能幹到年,不論賺不賺到錢,我給你送一輛自行車。”


    陸北眼睛都亮了,整個人變得神采飛揚的,“哥,你就是我親哥,你說的話我能信的吧?”


    自行車啊!


    村裏有錢人家才能買上的,他們家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要是他把自行車騎迴村裏,誰對他不是另眼相待啊!怕是小夥伴都羨慕嫉妒恨。


    想想那感覺,就有點遭不住了。


    差點興奮的蹦躂起來。


    覃習權點點頭,“隻要你夠勤快,啥都不是夢,不就是輛自行車嗎?你到時候還能給家裏建新房子。”


    “到時懶筋起了,往床上一躺,也絕對不會有人抱怨一句,那感覺不覺得爽歪歪嗎?”


    “人活一世,得給自己爭口氣,麵子得靠自己掙的。”


    “你瞅瞅我以前,性格沉悶,上門談個親事,都被人破口大罵的,從那天起我就發誓,我得幹出一番事來。”


    “我要創造一切條件去賺錢,錢才是底氣。有錢就是大爺,到時誰還敢對我破口大罵?舔著臉的上趕來捧我都是常事。”


    “一開始,你姑以為我受刺激大了,一個個都縱著我,說句話都縮手縮腳的,擔心我心裏受創傷。”


    “可隨著我賺大錢,把新家建起來,村裏獨一份的存在,你姑父出門身板子挺直直的,臉上帶著暢快的笑,我瞅著心底慰藉。”


    “所以小夥子,你選擇懶洋洋,還是崛起,都是你一念之差。”


    “但凡你有出息,一家人都貼著你的光,那種成就感是無法想象的。”


    陸北聽著這番話熱血沸騰的,恨不得馬上就行動。


    “表哥,你放心,我保證幹的好好的,絕對不拖後腿。”


    “讓我老爹瞧瞧,我也是能幹大事兒的。”


    覃習權拍拍他肩頭,“我瞅你也是個精神小夥,把身體吃的壯實點,力氣足足的,迴村後讓老舅對你另眼相待。”


    覃習權給他把未來鋪得寬大,看著他精神振奮的,就看看能堅持多久吧!


    累了一天,一個個都睡得踏實。


    大清早上的,陸北很麻利的爬起,半點沒有懶散的狀態,整個人是精神抖擻的。


    覃習權還唿唿大睡時,就被拍醒了。


    擰著眉,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恨不得把這臭小子給揍上一頓,沒看到他睡得正舒坦呢!


    昨晚吃太足,火氣旺盛,輾轉反側到半夜,睡眠質量就大打折扣了。


    早上正是好睡時,被拍醒了,別說,起床氣是蹭蹭的漲。


    “你小子不能自己過去啊,吵醒我幹啥?”他昨天帶那麽多獵物,不是白給的。


    奎叔心裏門清,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多個人搭把手,他還能省力。


    按照奎叔那精明模樣,哪裏會把人推搡出去,肯定是半推半就的就收了。


    不愧是沒經受過社會捶打的,幹幹淨淨的像張白紙,在上邊該如何描繪,還是握筆的人。


    如此想想,氣焰憋住了。


    洗漱過後,剛打算出門,老二又來了。


    摩擦著手,欲言又止的,一副有話要說,卻說不出口的模樣。


    “二哥摸摸蹭蹭啥呢?有話就直說。”


    優柔寡斷的模樣,看著他都著急。


    覃習文舔舔唇,硬著頭皮道,“老幺,妹夫迴來說,奎叔的活挺湊手的,我能不能也去學學?”


    “娃沒幾個月就瓜熟蒂落的,哪哪都要錢,多攢一份都是好的。”


    覃習權擰眉,“我的豬食誰給我倒騰?”


    覃習文迴道,“你二嫂能剁豬屎,娘和四妹幫著搭把手,根本沒有我摻和的餘地。”


    覃習權聽著聳聳肩,“不能給我掉鏈子啊!豬食是一天都不能停的,要是能安排妥當你就跟去吧!”


    人越多越好。


    10月了,再過一個來月,稻穀就能收割,打穀機籌備的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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