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習權瞥他一眼,迴答的很是理所當然,“玩命的事兒,不得留條後路啊,沒人給老爹老娘養老送終,我還浪個屁呀!”


    覃習軍:“……”這話說的堵心,他的命不是命啊?


    “然後你就找我啊,我也能留命養老的。”


    覃習權“切”了聲,“我老娘認死理啊,就信她肚子裏蹦出來的。”


    “而且你別太較真,按照咱倆的身板,不會出事,我這是拉扯你呢!咱們共進退,有錢一起賺。”


    “好歹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總得孝敬孝敬老爹啊!”這樣變相的又能賺一把了,豈不是美哉,妙哉!


    覃習軍玩不過他,算計的一套套的,把人心算得一清二楚的,轉身懶得搭理他。


    覃習權求之不得,悶頭睡大覺。


    醒來時,村頭安安靜靜的。


    夜色怡人,適合行動。


    工具準備齊全,柴刀別在身上,很有幹大事的既視感。


    “大哥,我有預感,咱今晚有大收獲。”


    “柴刀磨鋒利了沒?必須得是見血封喉的狀態,可不能是鈍刀子砍肉,沒個痕跡啊!”


    覃習軍轉身砍根樹枝,一刀兩斷,效果杠杠的。


    覃習權笑了,攬上他肩頭,被覃習軍嫌棄的推開了,“一身汗臭味,你是不是沒洗澡啊?”


    “呀!忘了。”


    覃習權拍拍腦袋,就顧著掙錢了,把這事兒拋腦後了,悶熱的天氣,可不就一身板子的汗臭味。


    “沒事兒,把夾子裝上,我找涼泉衝衝。”


    “咱都是臭男人,就別互相嫌棄了吧!”


    “賺錢要緊,洗澡一會兒再折騰。”


    兩人昨晚就收拾了血跡,湊近嗅著,該是聞不著味了。


    覃習權琢磨了片刻後道,“要不再掩一層土,我怕這野豬成精了,聞著血腥味跑了,就白折騰了。”


    蓋土,裝夾子,遮擋成無痕跡的模樣。


    覃習權轉身去瞧昨晚裝的網,上麵7-8隻麻雀,拿著袋子全往裏塞。


    雖然這點肉隻夠塞牙縫,但好歹也能聞到肉腥味啊!


    至於網,換個方位繼續裝上,隔三差五吃一頓,解饞也是妙的。


    覃習權找了個泉水清澈的地方,把衣服扒拉下,舒舒服服的衝澡,至於那聞著就嫌棄的衣服,忍忍再穿一天。


    衝涮一遍,光著膀子迴到等候的地方。


    堆得平坦的地方被人躺著了,隻能另找地窩著。


    山裏蚊子多,能把人蟄的一身的疙瘩,覃習權盯了片刻都覺得難熬,大哥還是挺有用處的。


    這時,小道上有人行走的腳步聲。


    兄弟倆頓時就警覺了,這活計滿打滿算就折騰了兩趟,不會是被人瞧上,來分一杯羹的吧!


    隨後,疑慮被打消了,就傳來了哼哼唧唧的聲音。


    靠!打野戰打到跟前來了。


    不是來分一杯羹,是來膈應人的。


    山頭那麽寬,搞到他們麵前來,這是什麽破運氣啊?


    真讓人上演限製級畫麵,今晚還過不過了?


    覃習權撿起石頭,朝著坡處就砸過去,安靜的山上頓時就傳來響亮聲,驚動了兩人,隻聽見人屁滾尿流跑走的聲音。


    覃習權撇撇嘴,果然是跑出來偷吃的,聲都不敢響,急忙就跑了。


    孬種!


    “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咱們的錢票子給嚇跑了,找啥地方不行,偏偏跑到咱跟前來,簡直是晦氣。”


    覃習軍:“……”


    “你就不怕把人嚇的,以後不能成事了?”


    覃習權渾不在意,“大擺錘擺不動也能怨我?”


    “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地頭都找不圓滑,還幹那偷偷摸摸的事兒。”


    “總不能我們忍著,讓人爽快吧,這事兒老子可不幹的。”


    究竟誰怨懟誰?


    他還想怪人嚇跑他的錢票子呢?


    覃習權湊到覃習軍跟前,“大哥,你聽清楚那娘們是誰了嗎?”


    上輩子大哥可是被個寡婦給盯上的,設計跟其發生關係,不得不娶了人,婚後也是一地雞毛的。


    聽著聲音,儼然就是今晚偷吃的寡婦了。


    可不能讓她再纏上老大了。


    就那樣的貨色可配不上。


    覃習軍皺著眉頭,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湊近女人堆裏,怎麽可能聽得出來誰對誰?


    覃習權卻說的很是篤定,仿佛很熟悉一般。


    “我聽著很像村西邊的寡婦,這是守寡寂寞難捱了啊,大哥,你日子慢慢會好的,可得警醒點,別被人盯上。”


    覃習軍:“……”他又不是香餑餑,怎麽也不至於盯上他。


    覃習權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不上心,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肩膀,“大哥,這嫁閨女的人家會挑三揀四的。”


    “可喪夫的寡婦沒這顧慮啊,萬一就盯上你這身板子呢?”


    “找機會跟你待一塊,把自己衣服扒拉了,被人瞧個正著的,可不就是正中下懷了。”


    覃習軍聽著臉色黑沉沉的,“趕緊盯著獵物去,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亂七八糟的?”


    覃習權搖搖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你要不上心,我到時可得多個寡婦嫂子了,我可不想走出門去被人戳脊梁骨啊,這事得放心上才成。”


    覃習軍不想再聽他說這烏煙瘴氣的事兒。


    從這人嘴裏說出的話,聽著瘮人。


    他不敢惦記娶媳婦的事,總覺得就該孤身寡人的。


    “去去去,你才20歲,在我跟前擺啥譜啊?不知道還以為你經驗老到呢!”


    覃習權:“……”


    他都有一輩子的經驗了,可不就是經驗老的。


    重生而來,就是讓他撥亂反正的。


    身旁的人絕對不能是包藏禍心的魑魅魍魎,他還想積攢資本,開闊財富大道呢!


    兄弟齊心,其力斷金。


    老大穩妥,肯幹,是個不可或缺的能手。


    至於老二,適合穩當的,擱在家裏守衛後方,闖蕩的事情還是該他來。


    “你別不信邪啊!等攢夠錢,建起新房子,媒婆肯定得把你門檻給踩爛了。”


    覃習軍:“趕緊盯著獵物去,別在這裏叨叨,搞到錢了才能夢想成真。”


    覃習權:“……”懷疑大哥嫌他囉嗦,變相的把他給遣走呢!


    “聽著就盯著,懶人出動,肯定能盯上兩頭大的。”


    “你可別烏鴉嘴,一來來兩,你想捉它換錢,還是它想把你啃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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