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夫球其實就是西方羊倌玩的打羊糞,就跟魅魔的傳說實際上是來自於西方的牧羊人跟綿羊間不得不說的故事一樣,其實真沒什麽稀奇。


    奈何現在上流社會就認這一套。


    在港島談大生意就兩個選擇,要麽在馬會,要麽在高爾夫球場。


    談判桌?那都是先前就已經溝通好以後才會上桌子談的嘛。


    “高爾夫?”


    再一聽竟然是讓自己負責?


    劉美仁這心立馬就如小鹿般怦怦亂跳,這死鬼在給自己家業呢?


    後果就是高要立馬曉得了什麽叫做愛紅妝不愛武裝!


    高要齜牙咧嘴,所以說物資才是第一生產力,剛剛這小娘們整的跟小馬達似的。


    “過完年就搞。”


    高要琢磨下,也不知道深水灣那邊能不能搞18洞的:“能搞18洞就搞18洞,不行的話,9洞也行。”


    當時深水灣、淺水灣一代等於就是荒山野嶺,地價便宜的很。


    高要也是在買淺水灣地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他打死也不會去清水灣那邊買地。


    高要為此得到的教訓就是不能光靠記憶…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以高某人現在的能量,輕易便能曉得港府的政策方向,以及官地的價格。


    當時深水灣的價格1尺是1.5到3元,不過根據高要的觀察,進入48年後,港島的地價已經在蠢蠢欲動。


    劉美仁無端有點心慌,她一臉嬌羞:“人家沒做過,怕做不好。”


    高要寬慰:“你都是老司機了,有我撐你,不要怕。”


    劉美仁不懂何謂老司機,卻曉得是在調戲自己,便嗔怪:“一天到晚就捉弄我。”


    她倒是不擔心披不下這什麽高爾夫球場的牌照,而是好奇問道:“是因為淺水灣的那影視城?”


    高要打個響指:“美人,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為什麽要分別在深水灣、清水灣搞高爾夫球場?當然是為了配合影視城項目啦。


    順便炒一下地皮嘛。


    沒有辦法的啦,高要早就看清,如港島這等港口型的城市,政府天然就會炒高地皮。


    就好像現在高要的預感一樣。


    隻要港島的秩序穩定,港府就會不自覺的推高地價。


    比如說,去年的時候,港島平均房租是200一個月,頂手費在7千到1萬多一點。


    但是聖誕才過完,白月嫦便喜滋滋跟高要講過,說租金不受限製的漲到了300,然後頂手費1萬起…


    不是她想漲,而是市場自發調節…


    租金都這樣了,可想而知地價啦…


    舉個例子,高要在港島最重要的兩塊地皮,銅鑼灣以及中環的那兩個商業項目,地價漲了快20%...


    劉美仁說道:“哪裏,人家是瞎猜的。”


    她可不是瞎猜。


    這年頭能為家族聯誼各方的,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


    上的了廳堂、進的了舞池還盤的了賬,最要緊是還得會投資。


    不得了啊!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事要你去做。”


    高要溫聲道:“明年泰山要去星加坡撒歡。”


    劉美仁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就沒見過這麽鬧騰的翁婿。


    親家公也是真慘,天天被自家女兒摳錢,還樂在其中。


    高要笑道:“他這一去,也不知要幾年才能迴來,所以要你接手他的那些人脈。”


    白飯魚的人脈最好是白月嫦來接,關鍵這大小姐實在不擅長這一套,而讓阿霞出麵顯然也不行的。


    至於黎宛華,她最合適的就是混西人以及混血的圈子。


    數來數去,也隻有劉美仁才能承擔的起這擔子。


    高要摟著劉美仁光滑的肩膀:“就是要辛苦你了。”


    丟過來的擔子越多,劉美仁就越高興,聞言便輕聲道:“隻要你開口,無論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


    溫存片刻,劉美仁忽的想起一事,她說道:“麗池俱樂部準備在今年搞港島小姐選美。”


    在經濟環境不好的時候,男性才是消費的主力軍。


    1946年,有港島小杜月生之稱的李裁法為了博取民間眼球,同時為了打響麗池空軍俱樂部的招牌,便別出心裁的在自家的泳池花園裏搞了一個泳裝選秀。


    當時的參選規則十分簡單:年齡在16-60之間,能找到一件泳衣穿上即可,不懂遊泳也無所謂。


    在那個女性露小腿都覺得有傷風化的年代,光明正大地看泳裝女是前所未有的大事。


    第一屆港姐選美盛況空前,原本隻可容納1700名觀眾的會場最終多擠進了2000人。


    三千多人為了看泳裝美女,頂著太陽曝曬了3小時。


    而選出來的這些美女轉身便去了電影圈拍電影,算是改變了自身的階層。


    遺憾的是,這玩意在當時仍然不為主流所接受,而且裏麵暗箱操作太過厲害,在去年的時候,竟然隻有6人去參加比賽。


    搞的李裁法都不好意思邀請重要嘉賓過去充當評委。


    高要莞爾,他笑容有點玩味:“選美?”


    其實現在的港島小姐不能叫選美,應該叫選妃。


    當時敢來參加評選的佳麗絕大部分都從事著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職業,比如舞女、風月浮萍之人等等。


    好人家的女兒要是敢來參選的話,腿都要被打斷。


    劉美仁笑吟吟道:“要是知道你去,肯定很熱鬧。”


    高要嗬嗬一笑,他可沒興趣跟青幫打交道,尤其是這李裁法還是出身的姑爺仔。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啊。


    打著杜月生的旗號,結果做事卻小家子氣,局限的很。


    “我就不去了。”


    高要對這個沒興趣。


    當然了,如果去參加選美的是夏夢這等清白人家的佳麗,那高要就有興趣了。


    他尋思著,不行得閑的時候自己也舉辦個,好給自己選…


    哦,不對,是給清水灣影視城選點演員?


    劉美仁也就是隨口一說,見高要沒興趣,她倒也很高興。


    這死鬼在外麵倒是不亂玩…


    “對了。”


    高要想起一事,便說道:“你在商會的時候,多引導一下有能力的會員單位辦點義學和識字班。”


    “告訴他們,錢不夠,便由我來補。”


    劉美仁問道:“那為什麽不你自己來?何必讓他們掛名?”


    她已經足夠優秀,但是有時候難免眼皮子還是會淺一點。


    高要笑著揉揉劉美仁的秀發:“傻女,這件事定要全社會參與。”


    “無謂因為這個去爭名。”


    高要希望的是整個商會層麵的提升,而非僅僅隻是自己。


    劉美仁忍不住抱住高要的腰,她柔聲道:“我前世也不知拜了多少佛,才能在你身邊。”


    高要跟著叮囑:“男女不限,最要緊一點是不得收高額的學費。”


    他對此十分重視:“識字班的要求是在最快的時間內讓人認得能勉強交流的字。”


    “錢不是問題。”


    “嗯。”


    劉美仁應道:“商會裏有成熟的辦學手冊,等下我去的時候便找人商議精簡一下。”


    說起這個,高要就想起了自己準備搞的葛量洪師範專科學校。


    要解決文盲率高的問題便要普及教師,說起來,是時候把這個給抓起來了。


    春光無限好,1月份的港島難得有點冷,高要準備再溫暖溫暖下劉美仁,就聽得林景敲門。


    “老爺,司徒誌仁打電話過來,說想來拜訪。”


    高要一怔,司徒?司徒誌仁?


    當時官泰遭難,是高要想辦法托到司徒誌仁,這才救的官泰。


    其後又為雷洛牽線搭橋,讓其成為高級探目。


    說起來,這司徒誌仁在高某人起家之初也是幫了不少忙的,那時候高某人也就是給人家送錢的份。


    高要迴道:“說我在家,請他過來。”


    “讓阿洛也過來。”


    劉美仁趕緊幫高要開始收拾衣裳:“會長,這司徒誌仁是五邑的那個吧?”


    她跟司徒誌仁的老婆司徒關佩英相熟,有時候還會一起出來打幾圈麻將。


    “說是去倫敦上警察學校,想不到今天就迴來了。”


    高要笑道:“原來你們認識?”


    劉美仁抿嘴:“佩英愛唱戲又愛打麻雀,先前我們經常往來。”


    司徒誌仁於港島出生,不過論起來,他也可以歸到五邑幫中。


    “司徒先前幫了我不少忙。”


    高要曉得先前劉美仁估計是奉命轉圜東莞幫與五邑幫的關係,所以才會交好這司徒關佩英。


    夫人外交嘛,這枕頭風可是很厲害的啦。


    高要說道:“得閑可以請司徒太太去大舞台亮亮嗓。”


    劉美仁抿嘴:“你還別說,佩英跟大碧、鳳凰女經常一起唱戲,不過她是玩票性質。”


    高要哈哈一笑:“那正好,白雪仙現在也是玩票,到時候讓她們一起玩玩。”


    說話間,劉美仁已經幫高要穿好衣裳,西裝筆挺的他看起來神氣活現,看的劉美仁臉都紅了。


    忍不住就脫口而出:“好靚仔。”


    高要眉毛一挑:“長的帥又不能當飯吃。”


    “站著說話不腰疼。”


    劉美仁心想當初自己會被勾搭,十有八九是這死鬼靚仔,完全就是不知不覺…


    也難怪才見黎宛華一次麵就能把人家給抱走。


    她趕緊又收拾下衛生,而後便急急推高要出書房:“還是去客廳。”


    沒辦法,有氣味,劉美仁也是要臉麵的。


    也不過等了半個鍾左右,司徒誌仁便攜著他老婆司徒關佩英趕到,老實說,這還是高要第一次看到其夫人。


    “阿嫂。”


    高要先行跟司徒關佩英握手,而後才笑著對司徒誌仁說道:“司徒sir,好久不見,來,坐。”


    “高生客氣。”


    物是人非啊,司徒誌仁對這一點最有體悟了。


    也就是去年吧?


    心內如大海般翻騰的司徒誌仁感慨萬分,在自己走之前,這位高生雖然犀利了點,但總體還是在自己的接受範圍內。


    對自己還是要客氣的。


    誰曉得自己去了外麵大半年以後,高生便旱地拔蔥,忽然之間就成了華人代表、潮州商會的會長、九龍城寨之主、太平紳士、議員等等等。


    這其中的任何一個身份都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


    司徒誌仁恭恭敬敬道:“高先生,實在是叨嘮了。”


    世界變化太快,司徒誌仁必須要調整心態,幸好他做傳譯也有好幾年,這心態調整的非常快!


    “司徒兄。”


    高要熱情拉起司徒誌仁的手:“你我相識於微末,這般搞,我就不高興了。”


    “來,坐。”


    高要笑著招唿司徒誌仁夫妻入座:“我叫了阿洛一起過來,他在柴灣當差,閑的很。”


    “正好大家一起搓個麻將熱鬧熱鬧,快過年了嘛。”


    司徒誌仁心中鬆口氣,他跟著便熱血沸騰,高生真是體麵人,沒想到竟然還記得從前的情分。


    難怪能躥的這般快。


    “洛sir都做探長啦。”


    司徒誌仁笑道:“變化實在太快。”


    其實他早知道了,更知道現在的雷洛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小老弟。


    人家現在是周家的姑爺,隻這一層身份,便可望而不可即了。


    高要哈哈一笑:“厚積薄發,厚積薄發。”


    “這次迴來是正式副督察?”


    先前司徒誌仁的職銜也是副督察,不過後麵還掛著學員兩字,隨時都會被取消。


    之所以去倫敦進修,就是為了正式轉正。


    可別小看這副督察之位,當前華警中有這個職位的寥寥無幾。


    一般來說,隻要能成為副督察的,後來都能坐上警隊的高層之位。


    是真正的警隊高層,而非如雷洛這般不入流的探長。


    司徒誌仁忙道:“是的,高生。”


    “明天便要去大館報道。”


    “叫要哥。”


    高要說道:“以你我的交情,何須這般客氣?”


    說話間,便看到雷洛挽著周仙兒的手走進。


    高要頓時笑著招手:“阿洛,看看誰來了?”


    司徒誌仁迴頭。


    雷洛啊呀一聲趕緊鬆開周仙兒的手,然後快步上前:“司徒sir,什麽時候迴來的?”


    “早知道的話,我應該去碼頭接你才是。”


    “仙兒,來,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說起的司徒誌仁長官。”


    “洛sir客氣。”


    司徒誌仁忙站起跟雷洛、周仙兒一一握手,他笑道:“淩晨在碼頭喝的西北風。”


    “便厚著臉皮來要哥這邊蹭一頓飯。”


    要哥?


    雷洛心想要哥這是要提拔司徒誌仁,不過說起來也是,司徒sir是傳譯出身,走的是辦公室,得鬼佬信重,升遷也容易啊。


    便笑道:“司徒sir有福了。”


    “要哥家裏的大廚可是從大三元過來的。”


    高要哈哈一笑:“正好人來齊了,走,我們去打幾圈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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