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弦在白九凝帶著人離開後,也終於露出了自己的麵目,將身邊的一個人連踢了好幾腳。


    臉都踢出血來了,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最後還是綿姨阻止,他才停了手。


    剛才他跟北辰臨淵說,“她與你在一起不過一時新鮮,你們才認識多久,根本比不上我們的情誼。”


    可是他居然說,‘要是她能喜歡你,早就喜歡了,經曆了這麽多,過了這麽多年,卻依舊沒對你動心,早就說明了一切。’


    ‘你們有緣無分,你命裏無她!’


    氣死他了。


    “九澤剛走,你就發什麽脾氣啊。”綿姨歎息。


    他們這些人……


    為何命運這樣複雜。


    上天就不想他們好過啊!


    ……


    白九凝這次沒有帶聞人,留著聞人關注藥鬼穀,隻帶了澤蘭和半雪,這走上幾天,應該沒事。


    看著絳雲的人,發現絳雲這段時間已經入了西淩皇宮,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麽?


    路上的北辰臨淵,不時的垂眸看著懷裏坐著的人,顯得珍視之極。


    白九凝總覺得他有點不正常。


    抬頭看著他光潔白皙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眸底氤氳著歲月靜好的美好。


    微風輕拂,吹起她的額發,她也跟著輕笑了一聲,看到白九凝在笑,他一隻手不動聲色地與白九凝的手十指相扣。


    白九凝立馬抽了迴來。


    太肉麻了。


    這男人沒事吧!


    又怕他難過,立馬轉移話題。


    “我們接到你父皇病重的消息時,已經有些落後了,已經過去了許久。你這次迴到炎京,還不知道那裏是什麽情況。”


    “我可說好了,我也隻負責你的安全,其他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她側過頭,看向北辰臨淵,發現他一直在笑,心情好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你在高興什麽?病重的可是你爹……”白九凝嘴角微抽,不能理解。


    “這次迴去,我是不是就可以叫阿凝夫人了?”哪知道北辰臨淵居然在想這件事。


    “……”白九凝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我有些緊張……”他那深沉的眸底,透著歡喜,就這樣直勾勾地凝視著她,帶著難以言說的歡喜。


    “你不如好好緊張一下你爹。”白九凝別過頭,選擇性忽視他的目光。


    北辰臨淵卻是看向北炎的方向,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來。“你說怎麽我一失蹤,我爹就出事啊!”


    這話說的,話中有話。


    意味深長的。


    “你懷疑什麽?”白九凝總有一種他好像什麽都知道的錯覺。


    不可能。


    別說他被絳雲弄成這樣,就是他這段時間在藥鬼穀,也根本沒有本事向外麵傳遞消息。


    怎麽可能知道。


    結果北辰臨淵卻搖頭,薄唇含笑,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還將頭放在她肩膀上。“那要迴去看了才知道。”


    “阿凝,我累了,得這樣靠著你才行。”


    他靠得很近,這樣靠在她的肩膀上,頭發輕輕地掃過後脖頸,讓人覺得有些癢。


    可是他的擁抱又沒有什麽侵略性,抱得並不用力。


    原本白九凝有些有抗拒的,但是想到這人現在碧水才清,又散了功,靠就靠著吧。


    北辰臨淵在她身後差點沒有憋住笑。


    果然,他的阿凝嘴硬心軟。


    一行人在一處客棧停了下來。


    這裏已經是北炎境內,但離炎都還有些距離,此時停下來,正好聽聽消息。


    畢竟客棧裏各類人都有,聽消息也方便。


    白九凝和北辰臨淵一進來就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女子長得好看,男子卻帶著個帷帽……


    這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這麽好看的女子,為何不帶著帷帽?


    結果一行四人,三個人都拿著武器,再觀那女子走路的步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這裏也沒有人,惹是生非。


    大家看了看就收迴了目光,哪怕心裏奇怪,也絕對不會說什麽的。


    四人坐下,點了菜。


    北辰臨淵湊近白九凝,指了指自己帶著的帷帽,問她。“你幹嘛讓我帶著這個啊。”


    “以防被人提前發現你迴京,對你不利。”


    白九凝已經想過了,無論這北炎帝病重個圈套還是真的,就以北辰臨淵現在這個情況還是不要冒險了。


    “阿凝,對我真好。”北辰臨淵說起騷話,完全不用經過腦子,信手就來。


    最主要是這個說話的方式,粘粘糊糊的。


    一邊說一邊還不忘記給她倒茶。


    做足了一個男寵的行為……


    “你閉嘴。”白九凝不知道他的癖好怎麽那麽多的,怎麽就好像沒有什麽能打擊到他的?


    要是換了她,她自問自己是接受不了。


    而此時客棧的大廳內大家都恢複正常,開始縷縷叨叨地說了起來。


    “聽說這二皇子恆王,與那東楚小公主成親那日,鬧出大笑話。”


    “我也有聽說,說那崔氏嫡女在他們成親當日,酒醉大鬧洞房,搶新郎的事吧!”


    “可不是,最有趣的是,這崔氏嫡女最後鬧得被人查出來……懷了孩子,還就是恆王的。”


    “那東楚能就此作罷?這可是兩國和親。”


    “那能怎麽辦?這東楚小公主,也被傳出來,早與這恆王……有了肌膚之親。”


    “想不到恆王這樣風流,之前還傳他溫和仁義,不近女色,對那白家二小姐陳家遺孤,從一而終呢。”


    “知人知麵不知心……那白家二小姐,出了事後,你可有見著他為其求過一次情?”


    “那到是實話。”


    “不過他也算是人生贏家了一下子抱了兩個美人歸。”


    “崔氏嫡女肯做側妃?”


    “當然是不肯的,崔氏夫婦去聖上那裏鬧了,聖上沒辦法讓崔氏當了個平妻……王爺娶兩個王妃,也是我們北炎第一次見。”


    “不過聖上,也因此對恆王動了大怒,關到現在都不許出府。”


    “有這麽兩個美人,也不必出府了吧,要是換了我,天天睡死在家裏也願意。”


    “做你個美夢。”


    “那北炎帝這次病重,不會就是被恆王氣的吧?”


    “那不知道了,這哪敢亂言啊。”


    “這樣一對比,這宸王殿下對那個白家大小姐,可算得上癡情了,雖然之前傳聞他於房事上有多恐怖,但是也沒見後來他有對哪個女人怎麽樣啊。”


    “可見這傳聞,聽不得。”


    “還有,聽說大皇子澤王被人秘密關進了刑部大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是真的,那麽指不定聖上是澤王氣的呢。”


    “澤王進了大牢……這麽大事,我怎麽沒聽說?”


    “聽說這次聖上病重,連九皇子錦王都要迴朝了!”


    “錦王,就是那位替宸王守著骨坡的?聽說也是個少年將軍啊,極為擅長打仗……”


    “那可不是。”


    聽到這裏,白九凝已經收迴了耳朵,而是看向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北辰臨淵。


    “在想什麽?”


    北辰臨淵透過帷帽看著白九凝,散漫的把玩著白九凝的發帶。


    哪怕是隔著帷帽,白九凝也看到他臉上帶著一絲倦意,然後聽到他答了一個字,“困。”


    聲音低啞,又柔軟。


    像是真的困了。


    白九凝在想,是不是哪裏的話讓他不舒服,才會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那吃過飯,我們在這裏休息一夜再出發?”


    然後想了想,又讓澤蘭對店家說著,將吃的拿到房間去。


    他們一走,又有人議論起了他們。


    “這……男人長的高高大大的,怎麽跟個娘們似的?”


    “哈哈哈,那姑娘也長的好,怎麽會學人養這麽個東西……”


    話音一落,一根筷子從二樓直接飛出來。


    筷子狠狠的紮在桌麵。


    眾人抬頭,就看到剛才的那位美貌女子,正麵無表情站在二樓走道,看著他們。


    “有些話,千萬別當著別人的麵說。”


    話音一落,那筷子沾過的桌麵變成了綠色,嚇的那一桌的人,刷的一下散開了。


    然後白九凝又扔了一綻銀子給樓下的店家。“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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