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時真的以為,我,我要死了……”歐沐慈抽泣著:“然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就突然被撞飛似的……沒多久,你們就來了……宋小姐,我剛才真的快嚇死了……”


    宋時蘊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現在沒事了,別害怕。我給你的那張護身符,還戴著嗎?”


    “戴著呢!”一聽這話,歐沐慈連忙去翻隨身攜帶的香囊,符紙被她放在了香囊裏。


    但是,打開一看,裏麵的護身符,卻變成了一片灰燼。


    歐沐慈呆愣了一秒,猛地抬頭望著宋時蘊,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


    剛才那突然的金光和暖意,就是護身符的效果!


    意識到這一點,歐沐慈眼淚再次洶湧下來:“宋小姐,謝,謝謝……”


    宋時蘊看了一眼那護身符,溫聲道:“人沒事就好。”


    歐沐慈哭得說不出話來,緊緊地攥著香囊,她不敢想象,如若不是她戴了護身符來,結果會怎麽樣。


    歐夫人還不相信這符紙,她當時覺得,宋時蘊是有點能力的,又是虞秋晚送來的,不占什麽地方,便隨身帶著了。


    幸好她帶著了……


    否則,她真的不敢想象,現在的事情會變成怎麽樣。


    宋時蘊看見護身符時,其實也是鬆了一口氣。


    幸好歐沐慈雖然沒聽話,還是出門了,卻是將護身符帶上了。


    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世子,你不能這麽攔著我們啊,如若二少爺真的有什麽好歹,你讓我們怎麽辦?”就在宋時蘊安慰歐沐慈時,外麵那些小廝和莊子的管事兒,已經抓耳撓腮,急得恨不得跳起來。


    “世子,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沒權沒勢的,萬一二少爺有個三長兩短,侯府肯定會要我們的命啊!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放過我們吧!”


    那些人看著許恆滿頭鮮血,唿吸越來越微弱,急得紛紛跪下來,向謝如故和宋思文磕頭,希望他們饒過他們一命。


    畢竟,許恆是主子,如若主子出事了,隻怕他們的命也保不住。


    宋時蘊蹲在床邊,聽見這話,向歐沐慈低聲問道:“歐大小姐,你和淮陽侯府的二少爺有什麽過節嗎?”


    歐沐慈聞言,一臉茫然地迴想起來。


    片刻,她猛然一驚,“我,我之前……在酒坊裏,打過許恆……”


    宋時蘊微微一蹙眉,“怎麽迴事?”


    歐沐慈臉色發白,舔了一下幹燥的唇角,幹澀地道:“當時,是我三叔在那酒坊裏,醉生夢死——”


    歐天明那時候,成天泡在酒坊裏。


    那是京城最好的酒坊,也不缺歌舞。


    說是酒坊,倒不如說是暗娼館。


    隻是,那裏的舞女,隻是陪喝酒和跳舞而已。


    但那對常人來說,都不是個什麽好地方,提起那裏,大部分人都嗤之以鼻。


    歐天明成天泡在那裏,醉生夢死,就是不迴家。


    歐三夫人在家裏鬧得厲害,一哭二鬧三上吊,各種招數都使出來了。


    歐家人都是不堪其擾。


    但也都不願意搭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直到有一次,歐三夫人派身邊的丫環和婆子,去酒坊想要將歐天明請迴來時,出了岔子。


    去請歐天明的丫環和婆子,被困在了酒坊,遲遲沒有迴來。


    歐三夫人等不到人,心知不好,又拿出要上吊的架勢,把事情鬧大到府內人盡皆知。


    得知這件事,歐沐慈懷疑,那些丫環婆子怕是要出事。


    她猶豫片刻,怕歐夫人知道此事,氣得病更厲害,她便親自帶上不少長隨,還從外麵找了一些打手來,趕去了酒坊。


    她趕過去的時候,酒坊裏有不少人,都是許恆的狐朋狗友。


    那時候,歐天明已經醉死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看書喇


    而許恆等人,正拉著歐家派去的那些丫環,為所欲為。


    一行人就在酒坊大堂內,聲色犬馬,胡天胡地。


    酒坊的店家,也不敢管到淮陽侯府的頭上,掌櫃和小二全部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這迴事。


    歐沐慈帶著人衝進去,看見這一幕,頓時大腦充血,氣得渾身發抖,哪裏管得上許多?


    她立即就讓身邊的人過去,把許恆等人拉開。


    那些外麵的打手,知道許恆的身份,有些遲疑。


    直到歐沐慈保證,出了什麽事情,他們歐家擔著。


    那些打手和歐家的長隨,才衝過去,把許恆等人架了起來。


    歐沐慈同時,又讓跟過來的婆子,趕緊把那些衣衫不整的女子扶起來帶走。


    一看他們要把人帶走,喝得醉五醉六的許恆,頓時就鬧了起來。


    他一把推開架著自己的打手,淮陽侯二少爺的身份在這擺著,其他人也不敢攔著他。


    他就跌跌撞撞地向歐沐慈衝過來。


    見他衣衫不整,又滿臉兇狠,歐沐慈當時心髒都快停跳了。


    她一咬牙,拿起手裏從家裏抄來的木槌,就砰地一下,砸到了許恆的頭上。


    許恆本來就醉酒,被這麽一打,頓時倒在了地上。


    歐沐慈顧不上他現在如何,連忙讓人抬上人和歐天明,快速離開了酒坊。


    迴到家後,歐沐慈仍舊心驚膽戰,她怕酒坊內發生的事情傳出去,她名聲便毀了。


    畢竟,當時那些人鬧得太難堪,男子們都衣衫不整的。


    一旦傳出去,她就沒什麽清譽可言了。


    不僅如此,她還擔心淮陽侯得知自己的兒子被打,上門胡攪蠻纏。


    到時候,吃虧的就不僅是她一個,而是整個歐府。


    歐沐慈當時也很後悔,覺得自己做事太不冷靜。


    可是,看見那種場景,聽見那些丫環的求饒聲,她是真的沒辦法冷靜。


    好在,後來事情沒有歐沐慈想象中那麽壞。


    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酒坊內發生的事情,並未傳出去。


    外界根本沒有傳言。


    也沒有人說,淮陽侯府二少爺被打了的事情。


    歐沐慈估摸著,是淮陽侯府怕丟臉,壓下了消息。


    不管怎麽樣,這對歐沐慈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後來,過了一陣子,她便早已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這會子想起來,歐沐慈顫抖地看著宋時蘊,驚聲道:“難,難道就為了這事兒,他,他想要報複我?可,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一年了嗎?”


    這並非近期發生的事情。


    少說也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歐沐慈幾乎都把這件事忘得幹幹淨淨。


    以至於,剛才聽見許恆的聲音時,她都沒想起來這號人物。


    宋時蘊聽歐沐慈說完,心裏就清楚了,八成就是為了這件事。


    宋時蘊沉聲道:“有些人就是睚眥必報。”


    歐沐慈愣在那裏,迴不過神來。


    宋時蘊看了看她,確認她暫時無事,宋時蘊便起身走了出去。


    謝如故和宋思文站在那裏,對於淮陽侯府那些下人的求饒一直無動於衷。


    他們默契地,等著裏麵的消息。


    瞧見宋時蘊從裏麵走出來,宋思文才問了一句,“時蘊,裏麵怎麽樣?”


    “無礙。”宋時蘊不想在外人麵前多說此事,簡單地說過,她的目光,便定定地落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那人滿臉的血,仰麵倒在那裏,氣息微弱得厲害。


    淮陽侯府的下人,倒是沒說錯,再不救治這個人必死無疑。


    宋時蘊沉默片刻,提步向許恆走過去。


    看見這一幕,淮陽侯府的下人,齊齊地攔在許恆麵前,警惕又膽怯地看著她。


    “你,你要幹什麽?”


    宋時蘊冷淡地道:“我要救他,你們如若不怕他死,盡管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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