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蘊想了想歐夫人的麵相道:“歐家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影響,應該不牽連歐家,從歐夫人的麵相來看,她的女兒會不順利一些,其他的沒什麽。”


    虞秋晚聞言,稍稍地放下心來一些,又嘟噥道:“不行,待迴家後,我得修書一封,讓丫環送給沐慈,提醒她小心點歐天明,別讓歐天明做什麽事情,連累歐家!”


    宋時蘊見她義憤填膺的,拿出一張護身符遞給虞秋晚,讓她迴頭轉交給歐沐慈,讓她時時帶著,應當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虞秋晚,連連替歐沐慈向她道謝。


    宋時蘊淡笑不語。


    但是……


    她覺得歐天明的事兒,或許沒那麽簡單。


    但,她隻見了歐天明那麽一麵,方才也來不及仔細看清,更不清楚歐天明的八字。


    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虞秋晚坐在旁邊,卻更加擔心歐沐慈了,她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望向宋時蘊,“時蘊,你之前說,讓沐慈小心身邊人,會不會是他啊?”


    宋時蘊一頓,倒是沒想到這點。


    因為,單從麵相來看,她隻能確認,歐天明不是什麽好人,看不出來他會不會和歐沐慈的事情,扯上關係。


    沉吟片刻,宋時蘊開口道:“這點,我確實無法保證。不過,歐大小姐應該對這位三叔叔,很是提防,她應該不會輕信歐天明吧?”


    從歐沐慈的命格來看,是輕信小人,是被身邊的小人給算計了。


    但歐家現如今的情況來看,歐沐慈和歐天明表麵關係如何不論,私下關係定然算不上好。


    歐沐慈怎麽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輕信歐天明。


    更何況,歐天明沒道理對自己的侄女動手吧?


    如若他真的是不滿報複,也應該是對歐大人動手。看書溂


    畢竟,歐沐慈如今年歲已經大了,說不定過兩年就出嫁了,歐家的事情,到時候還是要交到歐夫人或者歐大人手中。


    再不濟,歐沐慈還有幾個弟弟呢。


    她的弟弟,現在年紀也不小了。


    即便歐天明傷了歐沐慈,歐家的中饋,也不會交到他手上,錢他也動不了。


    這兩者之間,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而且,從歐沐慈的八字來看,是傷身之禍,也就是,現階段並不致死。


    宋時蘊之前看過歐沐慈的八字,歐沐慈……確實是早亡之相,但並不是這幾日,而是一兩個月後。


    歐天明是近期要發橫財,就在這一兩日。


    兩者之間,應該沒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就最好了,我也覺得,沐慈不會輕易相信他。”虞秋晚鬆了一口氣,“我方才就是擔心,他那麽不學無術的一個人,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麽來?”


    宋時蘊聞言,淡淡一笑,道:“如若有歐天明的生辰八字就好了,這樣就可以看出來,二者之間的事情,是否有關聯。”


    虞秋晚聞言,氣唿唿地摔了一下帕子,“偏偏我不知道!”


    歐天明再怎麽說,也是一個男性。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年紀差又那麽大,她和歐天明又不是什麽直接的長輩和晚輩的關係,上哪裏知道歐天明的生辰八字?


    別說她了,隻怕現在去問歐沐慈,歐沐慈也說不上來歐天明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是很忌諱且隱私的東西,尤其是現如今這裏,男女的生辰八字,除了自己外,知道的人都不多。


    尤其是女子的生辰八字,幾乎是合婚的時候,才會出現在庚帖上,且知道的人,還不能多。


    隻有那麽幾個人知道,怕傳出去,有人胡說八道,傳什麽閑話。


    晚輩和長輩之間,也頗有機會。


    頂多知道是哪天的生辰,具體的生辰八字,是大多數是不會知道的。


    歐沐慈和歐天明之間,差了一輩人,如若不是有什麽特殊原因,她自然不知道歐天明的生辰八字。


    宋時蘊見她頗為擔心,安慰道:“沒事,不論歐天明怎麽樣,隻要歐大小姐聽嫂嫂的話,就不會出什麽問題。”


    虞秋晚點點頭,希望歐沐慈會聽她的話,迴頭她再把宋時蘊的符紙,交給歐沐慈。


    希望歐沐慈不會有事。


    至於歐天明……


    她也懶得管了。


    虞宋時蘊見她平靜下來,便沒再說什麽。


    定國公府的馬車,慢悠悠地,將她送迴了平寧侯府。


    她迴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虞秋晚很是歉然,連連囑咐宋時蘊迴去好好休息。


    宋時蘊應了一聲好,笑嗬嗬地,目送著虞秋晚離開,她才轉過身,準備進府。


    但她剛一轉身,身後卻傳來一道馬蹄噠噠噠的聲音。


    宋時蘊微微一頓,轉頭看過去,便見掛著平寧侯府的牌子的馬車,慢慢地,在門口停下來。


    宋時蘊掃了那車夫一眼,是平寧侯府的。


    這是,誰迴來了?


    宋時蘊正想著,車簾就被掀開來。


    緊接著,宋思文從裏麵走了下來。


    他一下來,就看見宋時蘊站在門口,還有點意外,“咦,時蘊,你迴來了?”


    宋時蘊福了一禮,“嗯,今日迴來的,不過大哥迴來的倒是不巧。”


    宋思文走到她麵前,有些茫然地問:“怎麽就不巧了?”


    宋時蘊下巴向虞國公府的馬車,離開的方向努了努。


    宋思文順著看了過去,馬車剛好拐過前麵的街口,留了給影子給他。


    宋思文勉強分辨出來,“那是,虞國公府的馬車?”


    宋時蘊輕笑,“是啊,方才是嫂嫂送我迴來的。”


    宋思文聞言,頗有些意外,“秋晚送你迴來的?時蘊,你不是去了涇川城嗎,怎麽會和秋晚一起迴來?”


    宋時蘊聞言,眉梢一挑,故意揶揄道:“怎麽,嫂嫂沒告訴你嗎?”


    宋思文一臉莫名,“告訴我什麽?”


    宋時蘊嘖了一聲,“看樣子,嫂嫂有不少事情瞞著大哥呢。”


    語畢,她意味深長地一笑,提步便向平寧侯府的大門內走去。


    宋思文有些著急地跟上,“不是,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時蘊,你告訴我,秋晚瞞著我什麽了?你們倆怎麽會一起迴來?秋晚難不成去接你了嗎?”


    宋思文隻知道,虞秋晚今日沒有去國子監,說是沔陽郡主病了,這幾日便告假了。


    礙於兩個人快成親了,不方便見麵,宋思文也不好過去,隻好讓人送了點禮物過去。


    可是,虞秋晚現在卻是和宋時蘊一起迴來的?


    難不成,這幾日虞秋晚告假,並不是為了沔陽郡主,而是為了跟著宋時蘊去涇川城?


    這不可能啊!


    如若是為了去涇川城,虞秋晚大可以告訴他實話,沒必要騙他,還謊稱是沔陽郡主病了啊!


    “時蘊,你就告訴大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和秋晚怎麽會一起迴來的?”宋思文跟在宋時蘊身後,越想越想不明白,急得他抓耳撓腮:“你不是跟天司局的人一起去的嗎,怎麽沒和他們在一起,反而和秋晚在一起?時蘊,你先停下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見宋時蘊一直向前走,好像根本沒聽見自己的話似的,宋思文有些著急,想要去拉宋時蘊的袖子。


    此時,楊氏的聲音,卻從一旁傳來。


    “多大年紀了,兄妹倆還吵吵鬧鬧的,成什麽體統?”


    宋思文聞言,循聲望過去,便見楊氏帶著丫環,從旁邊側門過來。


    看見楊氏,宋思文立即收迴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見過母親。”


    宋時蘊看了一眼那可憐巴巴的宋思文一眼,愈發覺得好笑。


    楊氏提步走過來,瞧著她眼裏作怪的笑意,又看向宋思文,“方才說什麽呢?”


    宋思文不好意思開口,撓撓頭,站在那裏傻笑。


    宋時蘊見此,輕笑道:“大哥方才問我,怎麽會和秋晚嫂嫂一起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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