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賀苑蘭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加上有桓大人在側,她怕自己說出這種事情,更會引得自己的丈夫嫌棄和忌憚。


    所以,她當時並沒有說明這些情況。


    隻是在桓大人和太醫都走了之後,賀苑蘭才拉著賀夫人的手,害怕得瑟瑟發抖地,把這些事情,告訴賀夫人。


    她想問賀夫人,自己是不是真的快死了,要不然怎麽會做這種夢,又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做出那種事情?


    那是她以前絕對不會做的事情啊!


    賀夫人一聽賀苑蘭的話,便也察覺出不對勁來。


    賀夫人若是沒見過賀業平的事情就算了,可是經曆過賀業平的事情之後,賀夫人本來便很是相信神佛。


    現在更是自己在家裏,搭建出來一個小佛堂,日日禮佛上香,不敢懈怠。


    一聽賀苑蘭的話,她便不由得想,賀苑蘭是不是真的被什麽小鬼糾纏上了?


    如若是小鬼糾纏,那倒是正好可以解釋,賀苑蘭的病,為什麽沒有來由的,為什麽那麽多太醫和大夫,都治療不好賀苑蘭的病。


    因為賀苑蘭,本來就不是普通的病症。


    一想到這種可能,賀夫人便堅定不移地,堅持自己的想法,她立即跟賀苑蘭說明自己的猜測,又讓人去找賀業平。


    想讓賀業平和宋思文那邊先說一聲,然後她好帶著賀苑蘭上門拜訪,請宋時蘊幫忙看看,賀苑蘭的病,到底是什麽情況。


    可誰知道,賀業平找到宋思文時,宋思文卻說,宋時蘊出遠門了,還沒迴來。


    宋時蘊出遠門這事,並沒有傳出去。


    賀夫人也不知道,乍一聽聞這事,還以為是宋時蘊不願意施以援手。


    賀夫人便親自上門拜訪,請楊氏幫忙說和說和。


    這才從楊氏口中得知,宋時蘊是真的不在京城。


    賀夫人心急如焚,卻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一邊請大夫幫賀苑蘭治療,一邊等待宋時蘊這邊的情況。


    賀家再三囑咐宋思文,一旦宋時蘊迴來,便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宋思文不好迴絕,所以今日宋時蘊一迴來,宋思文到了國子監,看見賀業平,便將此事告訴了賀業平。


    誰知道,賀業平這邊動作也忒快了。


    一得知消息,他便讓身邊的書童,第一時間趕迴了賀家,將此事告知賀夫人。


    這才有了,賀夫人帶著賀苑蘭,第一時間趕來平寧侯府,堵住宋時蘊的事。


    也是因為這事,很是難以啟齒,傳出去之後,恐怕對賀苑蘭聲譽有損。


    所以,她們一直不敢告訴外人,就連賀業平和宋思文都不知道這裏麵的內情。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賀夫人聽賀苑蘭說完,便急忙看向宋時蘊,眼巴巴地問:“二小姐,我們家苑蘭這到底是不是碰見了鬼壓床啊?”


    楊氏也不由望向宋時蘊。


    宋時蘊盯著賀苑蘭那張臉,久久沒有言語。


    賀苑蘭見她一直不說話,心裏越來越緊張,忍不住握緊賀夫人的手,眼圈都紅了。


    賀夫人心裏也十分忐忑,忍不住問:“二小姐,可……看出來了什麽?”


    宋時蘊聞言,才慢悠悠地開口,“賀娘子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賀苑蘭還沒反應過來,賀夫人便急忙,將賀苑蘭的生辰八字,告訴宋時蘊。


    宋時蘊沉吟片刻,“外感時邪,有陰煞之氣入侵。”


    賀夫人立即追問:“那是不是真的遇見了小鬼?”


    宋時蘊眯了眯眼睛,“賀娘子身上的煞氣太重了,那東西應該距離賀娘子很近,要日常天天接觸,才能夠感染這麽濃烈的煞氣。賀娘子病倒之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麽新鮮東西,又或者身邊有沒有出現過什麽新人,貼身伺候?”


    賀苑蘭聞言,遲疑道:“沒有啊,留在我身邊侍候的人,一直是那些人,沒什麽變化啊。”看書溂


    宋時蘊追問道:“那有沒有換過什麽新的東西?”


    賀苑蘭疑惑地皺了皺眉。


    宋時蘊見此,補充道:“這東西,要賀娘子時常能夠看見,同處一屋,隻有日日能夠看見,觸摸到,才會有這麽強烈的陰煞之氣。”


    賀夫人聞言,急急地看著賀苑蘭,“苑蘭,你快想想,身邊的什麽東西更換過?”


    賀苑蘭嘀咕道:“……我是從三個月前左右,開始生病的,那時候置辦過的東西……倒是不少啊……”


    那時候,正好趕上正月裏,要置辦的東西很多。


    賀苑蘭不僅給自己置辦了不少東西,也給家裏人置辦了不少。


    現在冷不丁地要讓她一件件想起來,還真有些為難她。


    她想了好半天,掰著手指頭算:“我自己置辦過的,或是換新的東西,倒是很多……我新做了好幾身衣裳,又辦了幾套頭麵首飾,還有一套妝奩匣子……”


    “哦對了!”


    賀苑蘭想起來什麽似的,一拍手,“我想起來了,若說我日日能夠碰見的,便是那套妝奩匣子了,如今正在我梳妝台上放著呢,那匣子樣式精美奇巧,裏頭有不少的小夾層,可以放置不少小玩意兒,倒是很讓我歡喜,所以我也時常擺弄……”


    不過,那都是徹底病倒之前的事情了。


    隨著這些時日,病情加重,賀苑蘭倒是沒再碰過那個妝奩匣子。


    “應該和那匣子沒關係吧……”賀苑蘭想到這裏,眼裏閃過一絲質疑。


    倒不是質疑宋時蘊,而是質疑她是不是想錯了。


    一個妝奩匣子,能有什麽問題?


    宋時蘊聞言,卻沒有直接下定斷,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不知道賀娘子,能否帶我去你家裏看看?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或許就知道了。”


    賀夫人一聽,便搶先道:“這自然是沒什麽不可以的!”


    賀苑蘭聞言,也沒有拒絕,便點點頭。


    宋時蘊見此,便看向楊氏,請楊氏幫忙,請人準備馬車。


    楊氏答應下來。


    沒一會兒,宋時蘊和賀苑蘭等人,便一起出發,打算趕去桓家看看。


    桓家算是文人新貴,寒門士子,不過自己算是爭氣,早早就中了進士。


    是賀家榜下捉婿,親自選中的夫婿,近些年,在賀家的幫助下,在朝堂上算是順風順水,在文人之中頗有盛名。


    宋時蘊都曾聽過這位桓大人的名諱。


    不過,桓家現在和賀家,還是沒得比的。


    宋時蘊和賀夫人等人,趕到桓家時,桓大人並不在家。


    賀夫人和賀苑蘭,便徑直帶著宋時蘊和楊氏,進入主院。


    一進入主院,宋時蘊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陰氣,幾乎要從一間屋子裏,噴薄而出。


    宋時蘊順著陰氣,看向中間的那間屋子,眯了眯眼睛。


    賀夫人此時正好向她們介紹,“二小姐,這就是苑蘭住的正屋了,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宋時蘊看了看,賀夫人現在指的地方,就是陰氣來源的那間屋子。


    她麵上沒什麽表情地點點頭。


    賀夫人扶著賀苑蘭,便率先往裏麵走去。


    宋時蘊和楊氏跟在她們之後,踏入正屋。


    賀苑蘭是個性子比較熱烈,喜歡花團錦簇的大家姑娘。


    她的正屋裏,大多也都是粉色紅色,這些豔麗的顏色。


    從屋子裏的裝飾和擺件,就可以看出來賀苑蘭的性子。


    隻不過,看看這些裝飾,再看看賀苑蘭現在那白到幾乎透明的麵色。


    頗讓人有些唏噓。


    宋時蘊掃了四周一眼。


    賀夫人此時,已經扶著賀苑蘭,在床邊坐下來。


    宋時蘊的目光,卻順著屋子裏的陰氣,向內室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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