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玄聞言,好奇地問道:“世子爺和宋小姐是什麽關係?”


    “這個……”周真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能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胡子,“迴頭你們就知道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汪家主,還需要你帶路呢。”


    汪玄反應過來,這裏隻有他和李家相熟,自然得他帶路。


    汪玄便立即走過去。


    正好謝如故扶著宋時蘊,已經走到了李家大門口。


    汪玄過去,和李家門房打了一聲招唿。


    李家人自然是認識汪玄的,門房小廝連忙對汪玄拱手作揖,“汪家主請進,小人這就去通稟。”


    汪玄微微頷首。


    門房讓其他人,帶著汪玄進去,自己便飛快地跑進去通稟。


    汪玄和宋時蘊等人,在李家下人的帶領下,便先到了李家的大廳。


    他們站在大廳內,等了片刻,便聽見一陣腳步聲,緩而穩定地走過來。


    宋時蘊和謝如故齊齊地抬頭望過去。


    便見,一位青衫青年,帶著兩個下人,一道走進來。


    汪玄一看見他,便笑嗬嗬地抱著雙拳,打起招唿,“李家主,許久不見了。”


    李雲鶴迴了一禮,客氣而疏離地道:“汪家主今日怎麽過來了?”


    “這……說來話長。”汪玄幹笑一聲,看向宋時蘊等人,道:“李家主,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京城中來的貴客……”


    汪玄將謝如故宋時蘊和周真人,介紹給李雲鶴。


    一聽說,這幾個人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李雲鶴便皺了皺眉,似乎不太願意和京中的惡人打招唿。


    他不鹹不淡地道:“京中的貴客,怎麽有時間來我們李家?”


    “是這樣的。”汪玄抬手指向宋時蘊,“這位宋小姐,之前受了一次傷,體內殘留著陰氣,傷便一直沒好,這一路舟車勞頓地過來,好像加重了傷勢,李家主是知道的,我不太懂醫術,隻能帶他們來尋求李家主你的幫助,還望李家主施以援手。”


    汪玄說著,給李雲鶴使了個眼色。


    雖然兩個人交情比較一般。


    但畢竟都是榆陽縣的玄門世家。


    聽見汪玄這麽說,李雲鶴還是給了點麵子。


    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在宋時蘊身上。


    宋時蘊見他看過來,打量了李雲鶴一眼,便微微欠了欠身,算是打過招唿。


    李雲鶴一眼便看出來,宋時蘊體內確實殘留著一絲陰氣。


    他便提步走過去。


    下一秒,他一句話沒說,便伸手抓住宋時蘊的手腕。


    謝如故眉心猛地一沉,便見李雲鶴的手指,搭在宋時蘊的手腕上。


    知道李雲鶴這是把脈,謝如故嘴角往下壓了壓,才沒有說什麽。


    宋時蘊望著李雲鶴,也並未說話。


    過了片刻,李雲鶴才鬆開手,神色淡淡地道:“傷勢不重,但你經脈較窄,體內兩股氣流對衝,對你的經脈,有極大的影響。”


    宋時蘊頷首,“正是。”


    李雲鶴淡聲道:“這種氣流對衝,最為傷身,你現在沒暈過去,已經算是不錯了。”


    聽見這話,謝如故緊緊地皺著眉,臉色沉沉地沒有說話。


    “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李雲鶴話鋒一轉,對旁邊的下人吩咐道:“三七叔,去準備一間客房。”


    身後的老伯聞言,便退了出去。


    旋即,李雲鶴又看向宋時蘊,“這位小姐先去客房休息片刻,等會兒我為你施針,打散疏通那紊亂的真氣和陰氣,再吃幾服藥,好好休養月餘,便差不多了。”


    聞言,宋時蘊欠了欠身,“多謝。”


    李雲鶴淡聲道:“不必寫,我也不過是給汪家主麵子罷了。”


    這話說得倒是直接。


    宋時蘊還沒說話,李雲鶴又道:“連翹,你先帶這位小姐下去。”


    一旁的丫環,走過來,對宋時蘊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如故見此,便扶著宋時蘊,往外走去。


    李雲鶴見此,隨後看向汪玄和周真人,“你們在此稍坐片刻,我去去就迴。”


    汪玄連忙道謝。


    李雲鶴吩咐下人招待他們,便先提步出去,準備給宋時蘊施針需要的東西。


    同一時間。


    謝如故扶著宋時蘊到了客房。


    連翹便先下去,給宋時蘊準備藥材。


    謝如故看見房門被關上後,才望向宋時蘊,看著她發白的臉色,謝如故眉頭緊鎖,心裏煩躁,嘴上卻還是關心,“身體還好?”


    宋時蘊緩了一口氣,點點頭,“沒什麽大礙,即便李家主不管不問,我自己等會兒施針也可以壓下去。”


    謝如故陰陽怪氣地一笑,“那二妹妹真是厲害。”


    宋時蘊:“……”


    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宋時蘊難得沒跟他抬杠,反而解釋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就這一次,你就別生氣了。”


    她身體這會子是真的有點虛弱,說話也有點軟軟的弱弱的,像是一隻小奶貓崽子。


    謝如故看見她盯著自己的眼睛,這口氣也就生不起來了,他轉身在宋時蘊身邊坐下來,握住她的手腕,緩緩地摩挲著。


    宋時蘊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可能就是正常體溫,但對宋時蘊來說,卻有些滾燙。


    她剛想動了動手。


    卻聽見謝如故壓低聲音,問道:“你覺得李雲鶴如何?”


    宋時蘊頓了一下,沒有收迴手,“從麵上來看,雙目清明,靈台清澈,靈氣充沛,鍾靈毓秀,確實是個適合修煉的人,且功德深厚,不像是壞人。”


    謝如故微微頷首,“李家境內,似乎也沒有陰氣或者其他雜亂氣息。”


    宋時蘊剛才一路過來,都在查看四周的情況,“李家境內,除了李雲鶴外,其他人身上都沒有多強的靈氣,更多的反而是藥香,李家應該就是專修醫術的醫術世家,準確地來看,都不像是玄門世家了。”


    而能夠做出西平官道那件大案子的人,必須是精通玄術,且能力足夠突出的人。


    否則,絕對駕馭不了碎魂陣,更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李家內沒有那麽多精通玄術的人,更多的是對醫術方麵的了解。


    隻有一個李雲鶴,比較符合。


    但從麵相上來看,李雲鶴並非作惡之人。


    排除掉李雲鶴和李家,那剩下來的,就隻有兩座道觀和一座寺廟,以及汪家。


    汪玄看上去,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


    也可以先排除掉。


    思及此,宋時蘊飛快地做了決定,“等會兒,我們就去汪家看一看。”


    先看看能否將汪家完全排除。


    畢竟汪家,是負責榆陽縣監察寮的。


    汪家在這種事情上,占據天然的優勢,可以在不驚動監察寮的情況下,悄然殺人。


    所以,汪家得著重查一下。


    謝如故剛點點頭,兩個人便聽見一陣腳步聲在靠近。


    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沒再開口。


    幾秒後,房門便被人推開。


    李雲鶴帶著一個小童走進來。


    小童身上還背著一個藥箱。


    李雲鶴瞥了宋時蘊和謝如故一眼,便對小童吩咐道:“將藥箱放下,把裏麵的銀針取出來。”看書喇


    小童脆脆的應了一聲是,將藥箱穩穩當當地放下來,從中取出一包銀針,攤開放在桌上。


    李雲鶴走到床邊,沒什麽表情地對謝如故說道:“這位公子,還請出去。”


    謝如故聞言,便皺起眉來。


    宋時蘊見此,拍了拍他的手,“沒事,別擔心。”


    謝如故看了看宋時蘊,這才起身,“我就在外麵,有什麽事情便喚我。”


    宋時蘊微微一笑,道了一聲:“好。”


    謝如故瞥了李雲鶴一眼,這才提步走出去。


    李雲鶴完全對宋時蘊和謝如故不感興趣似的,徑直對宋時蘊說道:“勞煩脫下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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