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夢當真有些意外地望著虞三小姐,目光裏充滿驚奇。


    因為,虞三小姐在她們心目中,一直是規矩的代表。


    很少聽見她生氣,更別說罵人了。


    沈如夢沒想到,虞三小姐還有這種模樣。


    虞三小姐聞言,一臉尷尬:“我,我沒說誰啊,就是隨便一說……”


    沈如夢睫毛撲閃著,不太相信這話似的。


    傅藍心瞥見旁邊的宋時蘊,卻直接轉移了話題,“外麵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白骨案好像解決了。”


    虞三小姐一聽,跟著轉移話題,“對了,我也聽說了這件事,說是好些被害人家的家眷,全部都堵在千錦閣外麵討要說法呢,藍心,你們傅家沒過去看看?”


    傅藍心沒什麽表情地說:“我母親過去了,父親則去了京兆府,想要問一些細節。”


    下一秒,她話鋒一轉,盯著宋時蘊,“不過,我想二小姐說不定更清楚這件案子的細節呢。”


    宋時蘊眨眨眼,一臉莫名,“傅小姐高看我了,這案子定然是京兆府的機密,我怎麽可能知道?我一個剛迴京不久的人,對京城中的事務,都不太了解,即便想要打聽這件事,都沒有門路。”


    傅藍心打量著宋時蘊,“是嗎?”


    宋時蘊一臉坦然的一笑。


    傅藍心卻皺起眉來。


    她總覺得,宋時蘊前天跟她們說話,是在套話。


    而宋時蘊剛跟她們套話後不久,白骨案就告破了。


    傅藍心便有一種感覺,這事兒應該和宋時蘊有什麽關係。


    可是,宋時蘊神色太過淡定自若。


    傅藍心一時間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對對對,這事兒跟時蘊沒有關係,你們想多了。”虞三小姐看得出來,宋時蘊應該是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事情跟她有關係,連忙打配合,“她還是方才,聽我說了才知道的。”


    傅藍心聞言,眉心鬆開來,“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虞三小姐幹笑,“肯定是你想多了,算了,這案子現在解決了就好,我們就別提這案子了吧,怪嚇人的。”


    沈如夢膽子小,也不想提這件事,聞言便連連點頭:“對,大家都別提了,反正已經解決了嘛。對了,我跟你們說哦,我今天一早,讓丫環去買米肉糕,沒買到。”


    傅藍心無奈地道:“你這個吃貨,無論什麽時候,隻關心你的吃的。”


    虞三小姐和宋時蘊聞言,卻幾不可見地對視一眼。


    沈如夢嘿嘿一笑,道:“沒辦法,我就好這一口嘛,結果還沒買到,聽掌櫃的說,好像是肉餡沒買到。”


    傅藍心詫異道:“菜市裏麵,那麽多豬肉,怎麽會買不到肉餡?”


    這個借口,也太假了。


    沈如夢咬了一口手裏的糖葫蘆,道:“對啊,好多人都說,怎麽可能買不到肉餡?那個掌櫃,就說他家的肉餡,是專人賣給他們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那個人沒出來,他們就買不到肉餡了。”


    傅藍心倒是不在意這些,“那你今天別惦記了,明天再去買就是了。”


    沈如夢嗯了一聲,“我也是這麽想的,明天再讓人去買好了,明天我一定能吃上!”


    宋時蘊和虞三小姐交換了個眼神。


    她們倆心裏門清兒。


    沈如夢這口米肉糕,恐怕永遠別想吃上了。


    不過,她們倆也沒告訴沈如夢,那米肉糕是人肉做的。


    畢竟挺膈應人的。


    讓沈如夢知道了,說不定還會把她嚇病。


    吃過就過去了,不提了。


    宋時蘊和虞三小姐在這件事上,一致保持沉默。


    隻有沈如夢還在惦記她那口米肉糕。


    幾個人在外麵又聊了一會兒,就聽見門口一陣騷動。


    “世子爺,白骨案您聽說了嗎?”


    “世子爺跟天司局的關係那麽好,是不是知道什麽內情啊?”


    “這事兒應該不像京兆府尹說的那麽簡單吧,世子爺?”


    聽見這動靜,宋時蘊和虞三小姐等人抬起頭看過去,便見謝如故似乎是剛到國子監。


    他剛踏入大門,便被好奇的人,團團圍住。


    畢竟,謝如故是天機門的掛名弟子。


    算是半個修道人。


    定國公府地位又尊貴,他和天司局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事兒如果有內情,謝如故肯定知道。


    大部分的人,都不相信京兆府尹對外的公告。


    國子監這些才子才女,自然也不是傻子。


    當然想方設法的,想要打聽出來一些真相。


    宋時蘊看見謝如故,身子微微一僵。


    不知道為什麽,一看見謝如故,她腦海裏就想起來,昨天有人一直守著她床邊的感覺。


    那個人……


    好像跟謝如故有點相似。


    宋時蘊思及此,不由皺了皺眉。


    謝如故被人團團圍住,一臉淡淡地道:“各位,你們就饒了我吧,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你們如若有什麽疑問,直接去問天司局吧。”


    說著,他對眾人客氣地拱了拱手。


    下一秒,他就看見了宋時蘊。


    謝如故冷淡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對宋時蘊招了招手:“二妹妹,真是好巧啊。”


    語畢,他越過重重防線,提步向宋時蘊走過來。


    其他人見此,也不好過來繼續圍堵,隻能好奇地打量著謝如故和宋時蘊。


    “二妹妹今日來得早。”謝如故很快就走到宋時蘊麵前,關切地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宋時蘊聞言,身子一僵。


    聽見這話,她幾乎本能地反問:“你怎麽知道的?”


    謝如故怎麽知道,她身子不好的?


    難不成,昨天晚上的人,真是謝如故?


    謝如故聽見她的話,卻是一臉莫名,“二妹妹昨日不是有些發熱嗎?昨日在課堂上,二妹妹是這麽說的啊。”


    宋時蘊:“……”


    哦對,她把自己昨天白日,跟博士賣慘偽裝的病,給忘記了。


    但她當即,跟謝如故說過,她是裝的啊。


    謝如故這到底是配合她在演戲。


    還是另有其他意思?


    宋時蘊打量著謝如故。


    可是,謝如故表情不要太過真實,真是一點毛病都找不出來。


    宋時蘊都不知道,他是演戲還是真情實感。


    不過,宋時蘊也沒時間想太多。


    她沉默了幾秒,便反應過來,“哦,好多了,睡了一覺,我身上什麽疼痛,都不見了,好了很多,多謝世子爺關心。”


    宋時蘊對謝如故微微福了一禮,這話裏卻充滿了試探。


    謝如故卻笑了笑道:“風寒便是如此,總是身上酸痛,人沒事就好了,二妹妹今日氣色看上去不錯,應該好多了。”


    宋時蘊聞言,微微一笑,“世子爺昨晚是不是去過什麽地方?”


    謝如故一頓,“昨晚嗎?沒有啊?”


    宋時蘊眯起眼來,“是嗎,可我怎麽感覺到,世子爺身上,有一股脂粉香?”


    謝如故下意識似的道:“不可能吧,我昨晚一直在家中休息,怎會染上什麽脂粉香?”


    說著,他還抬起袖子,聞了聞自己的衣袖,茫然道:“沒有啊,二妹妹是不是聞錯了?”


    宋時蘊從他的表情和舉止上,看不出來什麽問題,她神色頓時淡了許多,微笑道:“哦,那可能是我弄錯了吧。”


    謝如故眉梢一挑,打量著宋時蘊,便揶揄起來,“二妹妹方才是吃醋了嗎?”


    宋時蘊臉色一下子放下來,“怎麽可能?”


    謝如故卻笑道:“可我方才怎麽聞到了一股醋酸?二妹妹方才的模樣,就好像是怕夫君在外拈花惹柳的新婦,不然二妹妹怎麽關心起我身上有沒有脂粉香?”


    宋時蘊按捺住翻白眼的衝動:“世子爺真是多慮了,我隻是想著,世子爺這麽風流浪蕩的人,若是早日定下來,那對京城中的女子來說,可真是功德一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氣運被奪後,真假千金聯手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巫山不是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巫山不是雲並收藏重生氣運被奪後,真假千金聯手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