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衡陽大長公主安下心來,和盧家人閑聊時,盧夫人已經帶著宋時蘊和謝如故,避開眾人的視野。


    走在花園裏,盧夫人迴頭看了一眼,瞧見隻有幾個下人遠遠地跟著,她稍稍地鬆了一口氣,走在宋時蘊身邊,低聲詢問道:“二小姐可看出來,我們家有什麽問題嗎?”


    “陰氣太重了。”宋時蘊直接迴了一句。


    打從出現在盧家門口,她就感覺到,盧家內有一股由內而外出來的濃厚陰氣。


    不僅如此,其中還夾雜著強橫的怨氣。


    一進來,就讓人心情陷入穀底。


    進來之後,宋時蘊一路過來,也著重打量過。


    這股子陰氣,應該就是從後院內出來的。


    “陰氣?”盧夫人聽到這兩個字,心肝一顫,緊張兮兮地問道:“那,那就是說,我們盧家內,真的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宋時蘊肯定地點頭,“差不多,而且這個東西,應該就是盧家內的人。”


    盧夫人瞪大眼睛,“盧家內的人?”


    宋時蘊沒有立即迴答,而是拿出來一根香。


    盧夫人不由疑惑,“二小姐這是要做什麽?”


    “這是尋陰香,是我自己做出來的。”宋時蘊將香展示給盧夫人和謝如故看。


    他們倆才發現,那小小的香體上麵,竟然還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不知道宋時蘊是怎麽做到的。


    “這種香,可以代替羅盤,尋找陰氣最強的地方。”宋時蘊解釋道。


    盧夫人反應過來,“二小姐是要用這東西,找尋陰氣?”


    “嗯。”宋時蘊點頭,“一般陰氣最強的地方,就是那不幹淨的東西的所在,隻要找到那個東西,這事兒就好解決了。”


    盧夫人聞言,仍舊有些害怕地捂著心口,“那,那我們現在就去找?”


    宋時蘊嗯了一聲,指尖在香上麵探了一下。


    盧夫人都沒看清楚,她做了什麽,便見那香刺啦一聲,便燃燒起來,一陣白霧立即向前飄過去。


    香霧並沒有像是普通香燭一樣散開,而是朝著一個地方,集中地跑過去,像是一個指示牌一樣。


    一看見這一幕,盧夫人便明白過來,那香霧肯定是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


    “往那邊走。”


    宋時蘊見此,指了一下西南的方向,便提步走過去。


    盧夫人和謝如故反而成了跟在她身後的人。


    下人們遠遠地跟著,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以為是盧夫人帶著他們倆在院子裏閑逛。


    院子裏的下人,瞧見宋時蘊手裏的香,卻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一個個好奇又一頭霧水地看著。


    沒一會兒,在那香霧的指引下,他們就走到了一個地方。


    是西南一角的小院。


    宋時蘊看了看那小院,門上掛著一把大鎖,看樣子,好像是沒人住了。


    但這小院緊挨著花園,地理位置在整個盧家院子內,算是挺不錯的位置了。


    為什麽會閑置?


    宋時蘊便向盧夫人問道:“這地方沒有人住嗎?”


    盧夫人愣了一下,“好像是沒有人住。”


    謝如故揚眉,“好笑?”


    盧夫人尷尬地道:“我也是剛迴來不久,對此不了解,但自從我和夫君迴來後,便沒瞧見有人住進這院子。”


    宋時蘊問道:“那這院子一直沒人住嗎?”


    盧夫人還是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宋時蘊聞言,提步走過去,伸手推了推院門。


    門上雖然掛著大鎖,但院門還是能夠稍稍地推開一條縫隙。


    透過那縫隙,宋時蘊往裏一看,便見正屋的門窗上,密密麻麻地貼著不少符紙。


    宋時蘊猛地一皺眉。


    正在這時候,她感覺到身後有一陣熱氣附上來,一股冷冽的檀香,籠罩住宋時蘊。


    宋時蘊不由一愣。


    還沒反應過來,謝如故的聲音,便從她的頭頂上傳來,“那些好像是鎮邪符和殺鬼符?”


    宋時蘊迴過神來,抬頭一看,便對上謝如故線條分明的下顎。


    宋時蘊不由皺了皺眉,想要往旁邊去,但謝如故身子挨得太近,手臂還撐著兩扇門,讓大門無法完全閉合。


    也封閉了宋時蘊的退路。


    宋時蘊眉心不由跳了跳,但也隻能壓住情緒,故作麵色如常地道:“世子爺懂得還挺多。”


    謝如故低頭看她,似笑非笑:“好歹我也是天機門掛名的弟子,雖然不太會畫符,但也看過不少符紙名錄,認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宋時蘊見他一臉臭屁,撇了撇嘴。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謝如故的胳膊,“看完了,可以鬆手了。”


    謝如故眨眨眼,“哦,忘了。”


    然後,一臉如常地鬆開手,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做的,有什麽不對。


    “那個……”盧夫人正好這時候走過來,“世子爺方才說的鎮邪符和殺鬼符是什麽意思?”


    謝如故一手撐開大門,“夫人自己看看。”


    盧夫人趴在門口,透過大門縫隙往裏一看,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這怎麽有那麽多符紙?!”


    門窗上全部貼滿了,密密麻麻的。


    看得盧夫人頭皮發麻。


    這地方貼了那麽多符紙,讓人一看,就有點毛骨悚然。


    “該不會,這地方就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吧?”


    盧夫人害怕地望向宋時蘊和謝如故。


    宋時蘊手裏的香霧,還在往院子裏飄。


    她瞥了一眼香霧,點頭:“對,就是這裏,盧家人在這裏貼了那麽多符紙,肯定也知道異樣的來源。說不定,和之前住在這裏的人,也有關係。”


    謝如故接過宋時蘊的話,“如若知道之前住在這裏的人是誰,那就簡單多了。”


    宋時蘊奇異地瞥了謝如故一眼。


    這個人,怎麽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麽?


    盧夫人滿腦子都是那些符紙,“會,會是誰在這貼了那麽多符紙,之前住在這裏的人又是誰啊?”


    “明英,你在這裏做什麽?”


    盧夫人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一道充滿疑惑的聲音。


    盧夫人一轉過頭,便看見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婦人走過來。


    盧夫人一看見她,整理了一下麵上表情,“是長嫂啊,您怎麽過來了?”


    盧大夫人走過來,溫聲道:“我方才在院子裏閑逛,看見你們在這裏,就跟著過來看看。不過,你怎麽會在這裏,這兩位又是?”


    她看向宋時蘊和謝如故。


    宋時蘊看了看她,是個陌生的麵孔。


    方才在門口迎接他們的盧家人裏麵,沒有這張臉。


    宋時蘊可以肯定。


    “哦,這位是和大長公主一起來的世子爺。”盧夫人一聽這話,連忙介紹道:“而這一位……”


    她突然卡殼。


    不知道該怎麽介紹。


    宋時蘊見此,大大方方地對盧大夫人福了一禮,“平寧侯府宋時蘊,見過盧大夫人。”


    盧夫人見她一點不怕擔心看出身份,便補了一句,“對,這位是平寧侯府的二小姐。”


    盧大夫人聞言,向宋時蘊迴了一禮,“二小姐有禮。”


    隨後,她又向謝如故欠了欠身。


    謝如故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唿。


    畢竟世子爺算是有半個爵位了,是一般的人家沒辦法比的。


    “我長年病重,家裏有貴客,竟然不知。”盧大夫人撫了撫鬢發,淡笑道:“隻不過,兩位貴客怎麽來了這裏?這地方早就沒人住了。”


    盧夫人尷尬地一笑,剛想找個借口。


    宋時蘊望著盧大夫人,卻直接問道:“大夫人應該知道這院子裏以前住的是誰吧?”


    盧大夫人一愣,“二小姐為何這麽問?”


    宋時蘊盯著盧大夫人,“您身上陰氣挺重的,應該就住在這附近吧?”


    盧夫人心裏一震,沒想到宋時蘊這麽直接,她幹笑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找補。


    謝如故瞥了瞥宋時蘊,卻沒說什麽。


    盧大夫人聞言,眉心一跳,盯著宋時蘊的神色,忽然有點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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