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因在青竹殿這邊,她日夜以來絲毫未曾想到自己竟然被宮裏阮青微安排的探子給盯了上來了,哪怕她做的這麽隱蔽,可到底還是被很快的發現了。


    到底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隻要做了事,就有可能會被發現。


    越容因每日裏都有抄寫詩書的習慣,平日裏無事便留在屋中看看那些收藏或喜愛已久的詩書話本,順帶著看一些古典的詩詞這也算是消磨一下時間。


    如今封妃大典還未舉行,她需要在宮殿內安靜等待宮服製作、隨時改製,以及聆聽內務府的安排,細節十分之繁瑣,讓人頭疼不已。


    自從孝節公主自上次尋她過後。似乎是心裏打了什麽主意,常常不時的派人去請她喝杯茶,順帶著讓她陪自己下下棋、嚐些時興的糕點。


    太後這兒的宮殿自然是舒服的,糕點也是宮裏禦廚親自做的,精美鮮豔的荔枝剝了殼,隨即把荔枝的果肉裏填上烏梅,隨即用冰鎮過的甜牛乳一起澆上去,這樣的話,一道荔枝烏梅甜湯便做好了,格外的酸甜可口。


    有美食在,越容因倒是放鬆了些警惕,以為是孝節公主對她的態度有所好轉,以為自己等來了春天。


    直到有一日,越容因一時有些反胃,喝了口茶停住,眼睜睜的看著嬤嬤呈上來的新茶竟然上麵莫名的有些還未來得及浮下去的粉末,浮在了水的上麵,她想要不喝,可又怕打草驚蛇,眼下隻好不動聲色,她隻得喝了進去,可隨即迴到宮中連忙進行催吐,把茶水給催吐了出來。


    用著催吐出來的渾水渾水,越容因在太醫院之中選取了一個可靠的太醫幫忙探查一番。結果發現這裏麵居然下了微量的慢毒。


    這倒不是一朝把人害死的劇毒,而隻會讓人絕育,漸漸的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順帶著會影響人的身體,會使人的頭逐漸變得緩慢,隨即意識會逐漸昏沉下去,直到思緒全的亂掉,慢慢的如同癡傻的小兒一般。


    因此盡管歹人下的慢毒不算多,可是也是更能看到這下毒之人是如何的居心叵測。


    可這副是她在長壽殿服用的,因此她自然清楚這都是誰給她下的毒,除了孝節公主,再不會有第二人存在。


    可是如今她哪怕有了足夠的證據,也無法向去找孝節公主當麵質問,畢竟哪怕是說出來了,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孝節公主,要是真想一口氣害死她,自然也有其他辦法搞死他,畢竟她也是名義上的太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這件事情越容因知道她眼前沒有法子阻攔,不過此事也到底需要告知裴宴禮,至少他能安排一些侍衛和嬤嬤來保護自己,然而孝敬公主這邊還是連發的派嬤嬤來請她,到底很難推脫。


    一兩次的,還可以用頭痛不適作為最主要的借口敷衍過去。可是多次下來,總不能在尋著一個由頭拒絕孝節公主的邀約吧。


    萬一到時候都說是她都是不謙虛,到時候孝節公主會再以她性格高傲為由,再想其餘的辦法除掉她。


    黃昏漸漸吹了下來,隨著裴宴禮也下了早朝,越容因看著他歸來,神色也帶了點兒忐忑的意味,直到夜裏才開口提及了此事。


    她的本意並不想讓母子二人離心,但也並不想再從中蹚渾水,隻是孝節公主這樣害她就別怪她會說出來。


    她不仁,也不能怪她不義了,這件事情如果不說出來,就怕沒人能護得住她。


    裴宴禮聽完了此事之後神色突變,看著眼前的女子顯露的擔憂的神色,隨即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道:\"因因,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此事若當真是母後這樣所為,你一定不可再去了。具體的事宜,我也會去尋他問個清楚。\"


    越容因怕的就是裴豔宴禮若直接貿然前去,就到時候怕孝節公主以為是她慫恿二人離間關係,到時候再尋找其他辦法對付自己,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防不勝防了。


    越容因隨即看向裴宴禮,屁股在無聲的訴說著什麽。


    顯然孝節公主不會無緣無故派人來害她的,當初他們阻止立她為妃,但是後來又突然同意,想來是已經接受了,並且接受了她的存在,按理說是絕不會想起來在她為妃後再次暗自下毒,她畢竟當初可以直接阻攔的。


    想來一定是有人暗自挑撥。還是得查找出那個人才是。


    越容因把眼前這個想法告訴了裴宴禮。


    裴宴禮點了點頭,一方麵他打算安排人繼續探查孝節公主與誰有近期的來往。第二點則是想辦法讓太醫院的太醫給越容因開了個能寫麵色慘白、身體虛弱不宜外出的藥單,這樣也能一一次推脫孝節公主的邀約,這樣也能留在青竹殿修養一番。


    畢竟她也是真正中了毒,需要修養。


    去青竹殿請嶽妃娘娘的嬤嬤很快就無功而返,孝節公主看著她。有些神色不好的問道:\"怎麽還牽不動她來!這幾日她連說著這裏不行、那裏不舒服,莫非你說她是不是發現了我給她的茶有問題?\"


    孝節公主搖頭,有些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嬤嬤搖搖頭說道:\"這才多久呀,太後娘娘不必如此擔憂,這也算挺過了一月有餘,這藥效看樣子還沒起作用。隻是說這嶽妃娘娘號稱身體不適,實則也確實是如此,想來也是個福薄的命,老天爺都想把她收了去。\"


    孝節公主見此也隻好無奈的收迴了一時的計劃,她畢竟使用這藥時當時特意說好了一定要慢慢的下,至少要一年半載才能發作的那種。


    如今一兩個月實在是太過明顯,到時候查起來也能查到自己身上,會影響與天子的母子情分。


    隻是不知這嶽妃是否太過福氣浮薄了,這剛剛要舉辦封妃大典,可竟然生了病。顯然不是孝節公主,也有其他人是想弄死對方。


    而且孝節公主想了想,隨即有些寬慰的想著,哪怕不是她,讓他人去弄死嶽妃,這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有人如果能幫自己,那顯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越容因這邊,她如今生病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眾人紛紛詫異,這嶽妃明明是剛封的妃嬪,如今卻生了重病,看樣子難道是個福氣太薄的?


    否則怎麽會承受不住做天子妃嬪的福分呢?


    否則怎麽會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的,偏偏在封妃的這個節點兒出事,這顯然是承受不住這份福氣,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安排了一場病。


    夏冬春聽到了這個消息時,正好在宮女所,她也是更加得意了。


    果然太後娘娘做事就是痛快利落,有太後娘娘在,就不怕嶽妃想封妃了,隻怕如今她也封不了封,連命都要丟了。


    想到此刻,隻怕嶽鶯兒正躺在床上,有些唉聲歎氣的惦記著自己的封妃大典,卻奄奄一息的隻能躺在病床上,甚至心裏扭曲的暢快。


    與此同時,在皇宮中剛下朝的算青微也收到了嶽妃病重的消息,他的心裏焦急萬分。可是麵色不能有任何顯露的痕跡。尤其是在朝堂之上。


    等會來到了養心殿與皇上討論宮務時,他若是問了,隻怕他會泄露了一絲半點對於嶽鶯兒的關心,到時候隻怕天子都會查到他的身上。


    因為他發現就怕到時候再實習時,他的未來他更接觸不到越容因了。


    而阮青微表麵上還是萬分的淡漠,但是隨即探討完國事之後,他連忙匆匆的趕迴了家中,尋找各方的名醫。


    這些名字詢問了病症之後,阮青微連忙詢問了許多的名醫,可是隨即有太多模糊症狀太,當真是過於模糊,因此即便是告訴了郎中們也一時難以斷定到底是生了什麽重病,不過許多的郎中聽了他的描述看短時間內如此的身體消瘦蒼白。隻怕是中了毒。


    阮青微得知了以後,更加擔憂在皇宮裏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的阿因,隻怕大家都看她是宮女的身份地位因此才動了想要害死她的念頭。


    要知道若真害了她,也無人能替她撐腰,畢竟母族勢弱,且是在遠於京城幾千裏外的地方,隻怕出了事想要趕過來也是來不及的。


    因此想來,他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買通了太醫院的太醫詢問情況,他特地花了重金還趁著夜裏詢問了太醫院下太醫館的太醫,得到的診斷結果是嶽妃娘娘身體不好不算大事,但是似乎是中了什麽毒,她因此才時常如此會蒼白無力


    說來也是十分巧,阮青微是曾看過裴宴禮安排太醫院的,因此那麽太醫院檔案種記載的是裴宴禮特地請來太醫的流程,其實就要才藝展示,最後表現的好一些的選為太醫。


    裴宴禮刻意讓太醫院假裝給阿因下中了毒一般的症狀,目的就是引出背後之人。結果竟然出乎意料的讓阮青微得知了錯誤的信息?


    阮青微得到消息之後,知道阿因是被人下了毒,可是簡直太離譜了,連太醫都如此都不管用,他的心焦躁不安。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如此下毒之人,找到也來不及了,必須得想辦法就阿因的病才行。


    按照太醫院的太醫給的藥案,阮青微有連忙派人赴千裏之外尋找合適的藥材以及詢問各地有名的郎中,詢問到底是什麽毒。以及該如何救治。


    誰料一日他竟然還真讓他問到了這個郎中,郎中直言這個五花毒下毒其實是慢一些,具體還要更慢,因此哪怕是真的有人中了五紅花的毒,症狀也應該是十分緩慢輕微的,不應該看起來這麽嚴重。


    五紅花雖然是溫和的毒藥。但是喝了之就會導致身體氣血鬱積。然後導致氣血虧損,因此神色以及精神狀態都會越來越差的,直到最後便會氣血兩虧而亡。


    這個毒到底是慢性的毒,因此短時間內加重了速度,隻要精心的調養不礙事。


    可是按照這太醫院診斷的脈案上,顯然越容因服用了大約有幾個月之久的五紅花茶水,所以因此身體的反應格外強烈,可是這違背來這個毒藥的本質。


    這也是阮青微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


    按照他請來的郎中講述的中毒至少是需要半年的時間恢複,可是如今宮裏的探子卻說並沒發現有人來給嶽妃下毒,因此在宮外難道就有人給他下毒嗎?


    可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麽會有人惦記著下毒呢,畢竟都不知道將來這個妃嬪全然靠什麽撐住了後頭的路子。


    於是接下來,阮青微也慌了神,他想著是無論如何也得請郎中親自去給越容因瞧瞧,至少得判斷清楚到底是真的被下毒,還是另有隱情。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能把郎中也是把此郎中的名義送了進去,並且讓阿因相信他、接受郎中的診治。


    想到最近在京州要選太醫院新一批的藥師,他的心裏瞬間有了個主意,隨即花了些銀兩他已安排了頂替了一個藥師的位置,把這郎中給送的進去。


    是送進這個郎中之後,按理說日常的藥師是沒有資格提供非診斷的,隻有太醫才有資格負責順怎麽解毒、怎麽查此毒是什麽,還說此郎中隻能是作為輔助配藥的人。


    因此這郎中剛一入宮的時候也隻有資格去篩選藥物記錄,不過在此的基礎上,他倒是可以看到了嶽妃娘娘的脈案。因此根據脈案的膚色慘對比,她純色慘白以及氣虛喘喘這幾個症狀後,郎中也可以斷定中毒已有半年之久,把這個消息遞給了阮青微。


    他又趁著其中一個太醫要確診要去青竹殿請安時,他假裝積極的想要觀察病症學習的理由跟了過去。


    男女有別,郎中第一次看到,隻能站在門外侯著。


    不過在此期間他都是無意間瞥見了這嶽妃娘娘的臉,的確是容貌如花,就是眼皮的確慘白、唇色也慘白。最嚇人的是是竟然在白日裏發了青的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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