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因窩在裴宴禮的懷裏,嗚嗚咽咽的哭泣,這些年來她所受的委屈,這一路上所有的坎坷都伴隨著眼淚流了下來,全部都化為了烏有。


    她不後悔入京吃苦,隻要能迴到腓腓和孩子們的身邊,一切都是值得的。


    身前被男子緊緊相擁著,炙熱的溫度好像隔著體溫傳到了她的心髒處,把她的心也給融化了。


    越容因哭了一會兒,平複了心情之後突然想起來什麽,抬頭道:”不行,阿禮,如今我得先迴宮女所去,我來這兒並非是通過正道和嬤嬤允許出來的,而是把她們迷暈了逃了出來。我還得趕緊迴去,不然等他們醒了,隻怕要發現我。”


    聽到越容因這樣說,裴宴禮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也是她熟悉的少女,性子古靈精怪,總是能想出各種各樣的法子解決問題,倒是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裴宴禮摸了摸越容因的鬢發,溫柔的說道:”無妨,到時候我讓李鄭去說一聲就好。你何須親自去了再說,你難道還要再迴宮女所那種地方嗎?”


    聽到他的話,越容因猶豫了片刻說道:”可是我這樣的身份、如今這個身體,到底不過是個小宮女,怎麽能做妃嬪留在宮裏呢?還能去其他地方嗎?即便是把我留在你和腓腓的身邊,也得安排好了才可以,不然落人口舌,對你也不好、對天子的名譽也不好。”


    “無需多慮,到時候直接去找人安排即可,朝臣們不敢多嘴。這樣的話。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朕身邊,還能留在腓腓和阿仙身邊。”


    越容因隻覺得他想的太理所當然,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可是這樣的話,我到底不能親自撫養腓腓,也不能一直靠近兩個孩子。要知道朝臣們必然有異議,撫養東宮一般都是重之又重的事情,他們會說我不過一個宮女出身,怎麽能撫養太子和長公主。這樣一來,還不如安排我一個宮女的身份來伺候腓腓,這樣的話演的名正言順、不用惹人耳目。”


    聽到裴宴禮這樣說,越容因聽著心裏一陣無奈,隻覺得不切實際,隨即開口:“我還是繼續做宮女吧,安排我伺候腓腓就好。”


    裴宴禮聽到心裏一下子刺痛無比,他怎麽能忍心再讓因因去伺候人的事呢,他就怕連捧在手心裏含著還來不及。


    裴宴禮把越容因擁入懷中,再次抬起頭,歎氣:”你不能絕對不能再做宮女,我這如何能讓你再做那樣的工作,受那樣的苦呢?你放心哪怕是封妃,我也不會把你低的位分。如今宮內沒有妃嬪,一切都由我說了算,別人自然不敢有什麽意義。”


    如今的天下早已經非昔比了,他在因因去世之後逐漸把朝廷所有的勢力都架空起來,如今他才是真正毋庸置疑的君王,隻是這一切怕腓腓知道了害怕,他到底沒有說出來。


    現在無需靠任何人,他就可以決定任何事情,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樣受朝臣們的桎梏,不能保護好因因,犯著曾經犯的錯誤,他絕不會再允許此刻的自己再犯。


    裴宴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一切由我做主。你隻需要現在陪在腓腓的身邊就好,其餘的一切都不用擔心,有腓腓、有阿仙,在這裏才是你的家。”


    她今天裴宴禮這麽說,心裏安靜下來。


    所以越容因起身,來到了腓腓的旁邊,摸著腓腓有些蒼白的臉龐,摸著他有些濕熱的就的額頭,隻感覺到幸福無比。


    裴宴禮連忙安排李鄭進來,李鄭看著皇上突然喜悅的事,於是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說了啥,皇上說了什麽,竟然如此的開心。


    誰料李鄭卻未曾料到的皇上折返迴來,又突然開口說道:\"朕決定封此宮女為妃,至於然後她所在的宮殿就安排在東宮旁邊的竹青殿就好了。\"


    \"還有朕既然要說封她為妃,自然算是,她不好再留在宮女所了,你派人去給宮女說一聲。然後讓內務府安排幾個人來伺候她。\"


    李鄭一瞬間震驚的瞪大了謀子,他沒有想到宮女能做出了如此讓人迴心轉意的措施,皇上不知聽了她什麽樣鬼迷心竅的話,竟然要封她為妃。


    難道此女子真的會巫術,可以混淆皇上的心神,李鄭這簡直驚嚇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時他也沒有及時的反應過來,他卻隻能愣在原地說出來。


    裴宴禮看著她震驚的神。有些冷冷的說道:\"怎麽著,朕封宮女做妃嬪,還需要問你的同意嗎?你重複的還在問了朕的旨意,有什麽不滿嗎?\"


    李鄭連忙低下頭去說道:\"哪裏呢,才不敢隻聽旁人不聽皇上的。隻是後期皇上怎麽會傳封此女子為妃,隻怕朝臣聽了會有非議呀。畢竟不過是個宮女出,從答應封起已經算是破例了。如何能直接封妃呢!\"


    裴宴禮有些不耐煩,的確。


    \"朕所說的指令無需向其他人解釋,你隻管安排人向內務府選報就好,隨即讓內務府安排人來挑幾個伶俐的宮女來伺候,順便把福娘也接了過來。\"


    李鄭一聽皇上竟然要讓福娘來伺候眼前小宮女,心裏的疑惑就更加加大了。


    要知道這福娘可是從前明德皇後最忠心的宮女,後來明德皇後死後福娘便被內務府安排在了藏書閣,做專門收拾藏書的清閑活計,畢竟至少明德皇後的宮女自然也不好安排一些綜合的工作,裴宴禮隻好讓她又做了女官,人人尊敬。


    皇上一向不喜歡女色,怎麽如今竟然讓福娘趕來伺候這個宮女呢?要知道,這既是侮辱了福娘,也是侮辱了從前的明德皇後啊。


    要知道明德皇後可是皇上的摯愛,皇上怎麽會這般向著眼前一個小小的宮女呢!


    李鄭怎麽也想不明白,他隻感覺自己恍然是陷入一場滑稽的夢境中,隨即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可是到底皇上已經下了指令,他也不好再反駁,隻好連忙推一下,然後趕緊按照吩咐做事。


    眼見宮女所這邊眾人在昏迷的狀態下悠悠醒了過來,隨即管事的嬤嬤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便知道自己的閨女說是被人下藥了,也不知道是誰膽子這麽,竟然在皇宮裏麵公然下毒,隨即她連忙讓人查清宮女所在的人數,發現竟然少了一人。


    平兒膽戰心驚的看著後麵的牆,得知姐姐竟然沒迴來悠閑無比的在外頭,尤其是管事的嬤嬤在,她把清點的後院也用餘光瞥著查看了一遍,發現竟然少了嶽鶯兒。


    她早知道就應該把此女安排著攻略好,或者趕出去,這才是第一要義,不然怎麽會做出像今天一樣的勾當!


    夏冬春一看名單,也發現這宮裏竟然少了嶽鶯兒,隨即大聲的說道:\"嬤嬤,你看咱們剛才所有人都被證明藥給暈倒了,就嶽鶯兒一人不在,想來他想離開這,才是給我們下毒的罪魁禍首。把我們迷暈了之後,自己逃走了。\"


    平兒實在見不得夏冬春汙蔑姐姐,隨即連忙解釋道:\"姐姐才不是這樣的人,你們怎麽斷定姐姐被嚇著逃跑了?說姐姐中了毒,你們有什麽證據嗎?要知道萬一是姐姐被人擄走了呢,這也有可能,如何直接能斷定是他下麵要呢僅憑這感覺。\"


    平兒自然知道是嶽鶯兒,隻不過她還在盡量的挽迴嶽鶯兒的聲譽,隻求姐姐快些迴來,這樣的話或許還能有所補救。


    沒想到夏冬春卻突然得意忘形的笑了起來:\"誰知道她逃出去幹什麽,不知道是不是還想想法子勾引皇上。就怕出了這宮女所,在這皇宮裏隨便撞到什麽貴人也不過是刺死的命罷了。她是真當這皇宮是她家呀,出了就能隨便過晃悠。\"


    夏冬春一點兒也不擔心嶽鶯兒出去去勾引皇上,要知道所謂心眼最容易吸引人。


    嶽鶯兒生性蠢鈍,怎麽可能越過眾多侍衛和宮女太監去勾引到皇上呢?


    況且皇上並不是好色且悲虐的人,因此她可以直接斷定—因此絕對不會被勾引到,但侍衛能碰到嶽鶯兒的下場要無比淒慘了。


    次次逃出宮又按照要求改,隨即不按照工會任意在宮內穿行很快就是死路一條了。\"


    想著越容因走到半路被抓迴宮女所的場景,夏冬春快意的笑了起來,她倒要好好看看嶽鶯兒到時候是如何在狼狽的時候被抓了迴來。


    沒了讓他們等太久,等等來的卻是李鄭帶著一本名單的太監走了進來,管事的嬤嬤一看李鄭,連忙說道:”公公,奴婢有些事情想向你通報。\"


    李鄭正看著管事,抹去焦灼的神色,隨即擺了擺手淡定的說道:\"我知道嬤嬤想說什麽,我來了也是想通報此事,皇上已經要封嶽鶯兒這個宮女為妃。\"


    以後呢,她以後就不住在宮女所了,以後就是公司的人,這也是派人來給這嶽妃娘娘送從前的包袱的他。


    迴去後以後便是住在青竹殿。


    \"娘娘?封妃?\"


    \"是的。\"夏冬春隻當是自己聽錯了,隨機笑道:\"公公您說笑了,這嶽鶯兒不過是個小宮女罷了,又曾經冒犯過皇上怎麽能分為妃嬪呢,況且我並未尋找到他。\"


    誰料李鄭搖了搖手說道:\"你個宮女,不必過多探究這其中的深意,隻需要知道皇上已經封此女為妃嬪,如今此女如今是主子,你是奴才。\"


    風飛馬翻,而嶽鶯兒內在的包袱馬上也要見到,也給她安排伺候的宮女,如今她的身份自然不是嬤嬤等人以討論的。


    不愧是宮裏住了許久的嬤嬤。


    女人一聽道李鄭你這麽說,隨喜連忙低頭溫順的迴答:\"是奴婢直接僭越了,不該這把議論放在娘娘身上,奴婢這就派人去給娘娘收拾好東西,絕對不會少了一絲一物。\"


    隨即平兒有些又驚又喜的看著李正的那個笑,如今姐姐封為妃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不知道姐姐還會不會記得她,她也想去伺候姐姐家,就不需要留在宮女所,一個人孤零苦的待在裏頭很治愈。


    嶽鶯兒的包袱被收整好,所有的一切一些東西,拍著人緩緩離去。隻有夏冬春愣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皇上怎麽會喜歡她這種女人!皇上喜歡的明明是明德皇後這樣白衣雙潔的女子呀。


    以及伴隨著失魂落魄逐漸消退,夏冬春逐漸變得癲狂了起來,放聲大笑:\"管事的,默默看著他如此放縱的舉止。連忙嗬斥到放肆趕緊閉嘴吧。如今他以為封為廢品,即便你有再多的不滿也不可表現出來。


    \"他是主子,咱們是奴才,以後隻有仰望的份兒,行迴去休息吧


    無論這迷暈的事和嶽鶯兒有沒有關係,如今他們都不能追究,如今就當做吃了啞巴虧了。


    這邊越容因自然也想到了平兒,隨即又要人從宮女所把平兒接過來。


    福娘和幾個宮女眼見著一起被送到了竹清燕殿,她看著朱青色巍峨的宮殿,福娘心裏五味雜陳,她聽為皇上私自納了一個宮女為妃嬪依然是假的,甚至還要指明她來伺候,不過是心裏說不順路是假的。要知道她從前可是伺候的是明德皇後。


    他自稱此生隻愛明德皇後一人,可如今竟然納了如此之女為妃嬪,還這樣自稱是合適的安排。


    可是她這伺候宮女,這不是擺明了侮辱自己的主子嗎?可是他到底是天子底下的宮女,有太多的不滿也隻能憋著。


    可是她到底喪氣的想著,真的是此人敢侮辱主子,他寧可決定去自刎,偷喝也絕不要伺候這樣的人。


    然而看著她的第一麵,女子竟然主動的前去開口說道:\"福娘,你終於來了。\"


    這個神態真的,雖然眼前的少女容貌出眾姐,甚至福娘總感覺莫名的熟悉,甚至本來惱怒的心緒瞬間又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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