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越容因規劃好一切,開始收拾包袱起來時,門外突然響起了猛烈的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原來是一個丫頭片子。


    \"驛站給娘娘準備新鮮的菜品,還望娘娘能喜歡。\"


    知道的是屋裏有貴人,需要把食物優先權交給貴人,小丫頭連忙又送了新鮮的時蔬和湯種過來。


    勉強吃飽後,越容因連忙把繩子捆到了自己的身上和福娘的身上,趁著天色還黑時連忙自己抱著腓腓慢慢的順著牆沿往下溜去。


    好在滑到一樓的時候時,可以借助踩一下一樓窗戶的外力,甚至可以慢慢的滑下去,且沒有中間異常的順利甚至沒有跌到到下麵的時。


    到達地麵後,越容因連忙把繩子解開了,然後鬆開後讓福娘拽了上去,福娘連忙在這個床下墊了一些床褥,防止摩擦時發出聲音害了自己。


    隨即她往下溜時,竟然驚訝的發現,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竟然意外斷裂了,好在她摔在的泥土堆上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腰有些酸痛。


    後院的森林處十分茂密但高度矮,桃林處並沒有人看守,兩人連忙抱著腓腓攙扶著互相離去。


    到了桃林處,四下無人。穿過桃林穿過驛站的桃林外不是想象中的一條大道街市,而再往南還算是就近到了城鎮。


    即便已經是淩晨三刻,莫說城鎮中有無人路過,即便是州府城鎮的室內外也沒有人啊。


    如果茫然的在這個官道上行走,很快就會被人發現是陌路人,被宰後還是輕鬆的一個結局。


    越容因也隻能帶著她們一起冒險的潛入到鄉鎮當中,鄉鎮中炊煙升起,顯然有人在夜裏還在生活煮飯。


    他們幾人順著嫋嫋炊煙的方向,總算找到了一家老婦人還有一個年幼的孩子。老婦人一見來人是兩個女子還抱著一個孩子,臉上的警惕之心慢慢落了下來,溫和開口:你們進屋吧。\"


    越容因剛要開口,老婦人繼續問道:\"你們是哪裏人?怎麽會找到這裏來的,這裏就住了我和孫女兩口,不用太拘謹。\"


    越容因從經過驛站,到後頭一路的奔波,再到後來馬車停靠,驛站乘涼休息,逃走來到這裏的消息,除了要緊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詳盡了。


    說實在話,越容因她此刻也不知此處到底是處於哪裏,隻是大約知道在閩州和京州中間的交界地段。


    她說的太模糊的,隻是講了自己的經曆,生怕說著會不會是隻要錢的流浪飯,她們綁來的同伴,也不知為什麽,具體到了哪裏,連夜討出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


    老太太一聽女子沒有吃飯,懷裏還抱著孩子,兩個人瞧起來可憐兮兮的,就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大兒子和大孫子。


    心裏的憐惜之情油然而生,於是老婦人真的心疼眼前的人。


    越容因感激的看了看老太太,隨即又看向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小姑娘,真誠的諮詢的小姑娘:\"小姑娘,你自己在這裏和阿婆一起住嗎?家中到底有幾口人啊。\"


    小女孩兒生的十分清秀,眉眼之間如同山水畫一樣暈染。格外的美麗。


    小姑娘很是瑟縮,她還是拘謹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我的娘親爹爹還有哥哥都在山洪中去世了,隻留下了我和奶奶。\"


    原來也是苦命的人。


    越容因一聽知道自己問的過於超出範疇了,連忙閉上了嘴。


    她抱著腓腓,看著小姑娘枯黃的頭發。心生不忍。


    越容因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真是個好孩子,以後好好照顧奶奶和自己。\"


    之後,越容因連忙從包袱裏掏出來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放在了桌上。


    老奶奶一看竟然是白花花的銀子,於是連忙讓他們收起來,直言她們帶了孩子出來也不容易。


    見老婆婆不收,越容因推搡著遞給了她:\"好歹留下,給孩子買點有營養的東西。您說呢?\"


    聽到孫女,老婆婆也不再推脫,感激的收下。


    —


    幾人共同吃了一頓飯之後,老婆婆特意遷出院子裏僅剩的一頭驢,然後自己艱難的駕駛著驢車送她們。


    老婦人把越容因幾個送到了城鎮邊的岸口上,並且給他們指明了方向。


    想要前往京州除了陸地上的交通之外,水路的話就這裏可以,大約花幾串銅錢就可以搭上直達京州的船了。


    越容因連忙送別了老婦人,之後幾人都登上了前往京州的船。


    \"娘娘,咱們好不容易都跑出來了,為何要前往京州不迴到閩州呢?奴婢覺得京州不安全。\"福娘疑惑的問。


    越容因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她如何不想迴到閩州度過那樣清閑安靜的時光,可是裴宴禮不會放棄搜尋閩州。


    如果帶著孩子迴到京州,麵對她先帝妃嬪的身份,裴宴禮也不敢動自己。


    如果留在閩州,那麽永遠都不會得到安寧,所以她必須迴來,直接麵對。


    除了已經死去的太皇太後,沒有人知道她曾經紅杏出牆過,因此她也可以自由的恢複自己太貴妃的身份。


    腓腓也能陪伴在自己身邊長大,靠著先帝的遺囑和先帝妃嬪名頭的加持,相信裴宴禮顧及著皇位,也不敢再動自己。


    除非他不想要皇帝這個名位了,不知皇位和美人,哪個更重要一些呢?


    想著想著船漸漸開動了起來,望向京州的方向,煙波飄渺的浩蕩開來,水波泛起了煙霧。


    煙霧升騰的濕潤沾濕了她濃長的睫毛,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除了此刻身在船上這鮮明的感知,她不知未來會駛向何處。


    正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樣,迷茫之中帶著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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