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的廟宇中,周承之如同待宰的野豬,被束縛了雙手捆在樹上。


    他驚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丐幫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從皇宮裏把他俘虜,然後帶到這個荒破的地方。


    他們把自己捆了起來,偏偏還不殺了他,而是要折磨他到死一般,令人發指。


    眼前的人是丐幫首領在解散前安排的小小嘍囉,每日什麽也不需要做,隻需要盯著周承之就好。


    要求就是不準他逃跑,可偏偏喂給他吃的東西還都是些豬食、和一些慘不忍睹的食物,這樣折辱他,還不如直接動手殺了他。


    周承之終於受不了眼前的一切,崩潰的開始哭喊起來:\"你們到底要怎麽折磨朕才能結束?要麽殺了我,要麽刮,隨便都行,但不要這樣折辱!不然等皇宮裏的人找來,朕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他是天子,也是天下至尊,皇宮的侍衛一定會前來尋他,到時候必定將眼前的這人,以及無數丐幫的人碎屍萬段。


    在周承之的認定裏,隻有他自己才配做天子。


    他是先帝的嫡長子,也是天下至尊,不可能會被放棄的。


    誰料小嘍囉聽了後卻冷冷一笑,剃掉了牙中塞著的肉之後,睨了他一眼,像看著一堆垃圾一般,赫然開口:\"你當真以為自己還是天子呢?該醒醒了,外麵早就變天了。誰人不知新帝登基,你這個皇帝隻怕是最短命的一個。\"


    \"你在說什麽胡話?朕是天子,難道你說的是大皇子,朕的皇兄被推上了皇位?\"


    周承之被嚇壞了,連忙反問他,一連串的炮轟讓小嘍囉眉頭緊鎖,隨即諷刺一笑:\"我怎麽知道是誰登上了皇位,總之肯定不是你。如今新帝登基,你這曾經的天子迴去分明言不正行不順,誰會再來找你呢?醒醒吧。\"


    此話一出,周承之停止了吵鬧,臉色頹敗的蹲到了地上,開始抱頭痛哭。


    他如今還不過是個孩子,麵對此種狀況自然是手足無措的。


    過了會兒,小嘍囉見他哭完連忙打斷他:\"行了,哪怕大哥讓我在這兒守著你,也不是聽你哭的,老老實實吃完,明天就放了你。\"


    陷入絕望中的周承之聽到此話,黑暗的心裏突然又升起了一朵希望的火苗。


    他喜極而泣:\"你說的是真的嗎?隻要過了這段時間,就放我離開嗎?\"


    他還幻想著自己可以重新迴到皇宮,看看到底是誰搶了他的龍位,隻要他一迴去想來環衛還是他的


    小嘍囉神秘一笑對著他點頭:\"是的等過了今夜之後呢,我就會給你鬆繩解綁。\"


    此話一出,周承之停止了掙紮,然後開始乖乖吃起了眼前可以說是極度難吃的食物。


    等過了今晚一切都可以結束了,他就可以重新做迴天之驕子了,想著這一切,他安然的陷入了睡眠,渾然不知自己被蒙上了口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麻繩已經解開了,小嘍囉也不見了蹤影。


    他興奮的就要站起來,可突然發現自己的腳步使不上力氣,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的腿竟然變成了軟塌塌的一團,渾身好像都沒了力氣。


    \"到底是怎麽迴事?來人呀,來人救救我!\"眼前的荒謬的一切讓他幾乎崩潰。


    周邊沒有任何人,荒廟更是人跡罕至,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腿部會突然失去力氣,即便掐了也沒有任何知覺。


    他陷入到了深深的絕望中,終於明白了小嘍囉的意思。


    是的,是放開他了,可是任由他在這荒郊野嶺自生自滅。


    —


    新帝一登基,皇宮內的局麵就需要大洗牌了。


    畢竟天子剛登基,難免都要進行一番調整。


    朝臣們對新帝登基十分適應,甚至大都心中慶幸了許多。尤其是昔日裴太傅的同僚們知道,如今登上帝位的裴太傅到底是名門清正的出身,會比一個黃口小兒要更讓人信服。


    裴宴禮登基之後,果然先是清理了沉珂多年的政事,隨即又安排了井井有條的賑災事宜。


    寒冬將至時,他甚至開倉放糧,收獲了京中百姓的口口相讚。


    養心殿內,裴宴禮看著熟悉的龍椅,自己昔日是俯瞰它的人,如今卻成了這個皇宮的主人。


    一切恍然如夢。


    正對上昔日的裴太傅,如今的新帝,李鄭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可作為太監他也不得不按照吩咐從事。


    孝節公主連夜請安想進來探望皇帝,裴宴禮聽到母親前來,心裏難免心軟,於是連忙召她入宮。


    孝節公主看著眼前死而複生的兒子,可又不是得知不是親生兒子,一時悲喜交加。


    看著母親淚流滿麵,裴宴禮心頭浮現了愧疚與無奈,他不忍心母親的傷懷,連忙安撫:\"母親隻要你願意,兒願一直尊你為母親。雖然不能以太後的名義孝敬你,但是隻要你想來隨時都可以進入皇宮。\"


    孝節公主點了點頭,她這些日子也想了許多,當時孝德皇後把孩子互換,如今說起來問她,自然是怨恨的。


    可是孩子是沒有錯的。


    況且伯岐是她從小看到大的親生血脈,如今哪怕不是親生的,又豈能狠下心去不管不顧。


    提到希望照看周元鶴僅剩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之後,孝節公主又看著他,麵色關切:\"如今已經登基成為新帝,可就要考慮後宮以及子嗣之事了。母親知道你不喜女色,可是如今你已到而立之年,如何還能獨善其身呢?自然也要為綿延子嗣考慮了。\"


    說到綿延子嗣,裴宴禮神色一頓,想到了某個女子。


    他看向孝節公主的眼神也變得躲閃了起來:\"母親提醒的是,隻是我自有安排。您放心就是,兒也不可能無後而終的。\"


    孝節公主見兒子如此堅定,到底一時犯了難。


    如今伯岐已經成為皇帝,她到底不能像從前那樣催促了,以免折了他的顏麵。她也隻能讓宮女太監們從旁敲擊才是。


    待到深夜一切都忙完了,裴宴禮看著像從陳王府打探來的消息,沉默良久。


    陳王府的嘴竟然如此的嚴,沒有一個人說出她與陳王府的關係。


    除了一個嬤嬤提到過,曾在陳王府見過類似越容因的女子,可如今也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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