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燃著,熏香氤氳熱了屋室,日影昏昏中,素紗半垂,遮住了浴桶。


    男子精壯緊實的胸膛沒入水中,寬窄挺腰,急促的起伏著,仿佛在強遏製住瘋狂的野獸。


    看不清他的臉,但她還是大腦宕機了片刻,嗅到了絲危險的氣息,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像叢林中被野獸凝視的悚然。可素紗攏長,她踩上鮫紗一滑,卻猛的摔到了浴桶邊,雙手撲騰著迅速抓住了身旁的東西。


    不...準確來說,不是物件兒。


    越容因抬眸,對上一雙眸色幽深到不見底的瑞鳳眸,內勾外翹的收斂著,卻抵不住有什麽要破殼而出。


    她握住了裴宴禮的長臂,灼熱的燙,她剛碰上想猛的撤迴,卻又被一把抓住。


    雙手拉扯間濺起了水滴,灑濕了她的薄衫,隱約露了糯米糕一般奶白的細肩和再往下...卻是柔軟蕩波。


    \"走,快些離開這。\"


    裴宴禮略過眼前的美景,努力壓住感觸分明的...和躁動的心,隻覺得頭腦愈發昏沉。清規戒律都抵擋不住,眼前之人淡淡的晚桂香,恰如初見的夜。


    不,不應該。想起她的身份,唯有到了閩州,二人才可考慮...不然隻會害了她。


    他盡量靠近浴桶的另一側,像個良家婦女一樣,環住胸膛警惕的看著她。


    ...見他這樣疏離,越容因忍無可忍,當日答應自己時,是誰像豺狼虎豹一樣,幾乎要把自己吞咽了下去。


    親吻力度之大,第二日她的舌根都是被吸吮的麻痛。


    難道這屋中還有別人?她環顧四周,除了家具空空如也。


    見裴宴禮靠的愈發遠,臉色通紅的明顯,像被情欲熏染,又似被熱死蒸騰。沒關係,她可以測試一番。


    麗人不懷好意的湊近,伸出玉臂,露了瓷白色,還有點紅色的小痣,吸引著人靠近,音色帶了點挑逗的酥軟:\"裴太傅——\"


    像極了挑逗良家婦女的紈絝公子哥兒。


    細微的吐息落在耳邊,裴宴禮瞬間皺眉,蹙成川壑,唇緊緊的抿著,額間沁出密密的汗,帶了點哀求的意味:\"求你,阿因,離我遠些。\"


    \"裴宴禮——阿禮。\"


    她仍低聲喚著,絲毫不顧男子眸底的糾結交錯,喘息的越來越粗嗆,像傻白甜的白兔逗弄著冬眠的豹子,絲毫不知道猛獸即將蘇醒。


    \"我中了藥,你快些離去,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無可挽迴的事。\"


    他努力把身子湊近窗邊,感受著唯一能讓自己清醒的一點涼風。


    原以為她能就此打住戲弄自己,誰料越容因卻反而更加湊近了過來,神色魅惑仿佛是禍國殃民的妖妃,勾起他的下巴,一隻手輕輕的由下伸了上來,抵住他滾燙的胸膛,細膩光滑,觸感極好。


    \"假如說,這正合我意呢?\"


    \"你當真的嗎?\"裴宴禮按住她的手,鄭重的詢問,仿佛把什麽重要的抉擇,放在她手中,全身心的交給她來決定。


    越容因神色一滯,眼神閃躲了片刻,可忽然腦海中閃過她曾看的前朝舊事。昔年文帝沉屙多病,子嗣稀薄,可他卻是個愛駐酒肉池林的好色東西,多達三百多位妃嬪,任由羊車停了那兒,便寵幸哪個。


    可最後能懷上龍嗣的,寥寥無幾。


    如今周元鶴雖然還算清正,可難免老了昏聵時又變了主意,多疑自私本就是帝王家的常態。她與虎謀皮,就需知虎之厲害,絕不隻在體能。


    感受著手掌心微礫的揉弄,還有越來越明顯的粗喘,卻又抑製住,尊重她意見的人影,即便這隻是場她籌謀的\"交易\",她也難免有些心下微澀,漏跳了一拍。


    \"你若不願,隻當我們從未有過交集。\"


    她挑了彎月眉,和了稀薄的月光更顯得柔和,隻是想調侃下他,緩解下有些緊張的情緒,順便說漏了點心裏話。


    第一次倫敦之禮,難免有些忐忑,誰料青年卻會錯了意。


    \"你敢。\"


    略帶了些咬牙切齒的話強勢的遞到她的耳畔,連帶著一雙大掌遮住了她的眸子,黑暗籠罩下來,炙熱的唇像篝火一寸一寸的沿著她的鬢發、額角、挺翹的秀鼻,微微豐潤的唇珠,隨即探入她的口中,卷起了她的舌尖,隨即輕咬了咬,直到聽到了一聲嬌唿,粗糙的大舌才繾綣不舍的退了出來。


    \"知道痛,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阿因我心悅你,你也心悅我,不是嗎?\"


    裴宴禮眸色沉醉如星河,卻帶了股執拗的意味,仿佛脫離了清正規正的心境,入魔三分,看的她心中一緊,摸了下鼻尖,有些不自在的點頭輕應了聲。


    願意冒著大不韙的風險和他生子,雖然自己帶了私心,但也算心悅他吧。


    雖然,隻是肉體。


    以後待她有孕迴宮,他娶妻納妾後,想開後也能淡化這場露水情緣吧。宮外美人多如過江之卿,他不會為自己停留的。


    越想心頭越澀,帶了點梅子酒的酸氣衝上了,她索性不再多想,輕踢了他一下:\"不做就算了。\"


    她沒等說完,就被一把橫抱起,裴宴禮瞧著清瘦,可力氣極大,手肘骨關節鋒利,硌痛了她。抱著她如同輕飄飄的棉花,把她扔到了床榻內側,合上素紗。


    \"阮沉,不許任何人進院子。\"


    裴宴禮低聲囑咐了句,隨即迅速利落的脫了袍子,速度飛快的如同要上戰場一般,隨即赤著上身,腹肌條條清晰,臥虎藏龍卻隱於裘褲深處,看的越容因不自覺咽了下喉嚨。


    嘖。


    見她愣住看著自己,裴宴禮臉色微紅,有些不自在,可渾身的燥熱幾乎將他淹沒,他修長的手指勾住了她微開的小衫,煙雲色的紫,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蕊。


    \"我幫你。\"


    說完,也不管她說了什麽,裴宴禮輕而易舉的\"幫助\"她擺脫了身上的累贅,罩衫、裏衣、秋香色的肚兜、白色的裏褲、還有女子微透的羅襪,和男子羅黑的袍子交疊在一起,落在床榻邊,時不時隨著床榻搖動,又被可憐的推落了床下。


    巫山雲雨,雲銷雨霽。


    直到四五隻燃燭熄滅,可某人仍舊亢奮的可以,神色中帶了饜足的意味,可互換位置就沒那麽愉悅了。


    越容因捂住腰肢,又覺得雪團微痛,舌頭也痛,哪哪兒都酸脹的痛,裴宴禮身材高大,骨節也帶了刀斧般的銳利,磕碰的她生疼。


    見他仍是精神爍爍,眸子亮的如同虎豹,越容因心有餘悸,鬢發濕噠噠的附在耳邊,有些可憐兮兮的提議:\"時間不早了,不若我先迴去,你也該無事了。\"


    不然再這樣下去,自己要被生吞活剝了。


    \"這藥屬實下的多了些。\"


    裴宴禮不自在的啟唇,說完又漸漸的湊近了她,拉住了想逃跑的小娘子,\"再幫幫我一次,就一次放你走,可好?\"


    \"好吧。\"


    小娘子信了他的邪,猶豫了片刻,又乖巧的靠迴了榻上。


    直到天破曉,阮沉站在院落門口,眼下烏青,像個雕塑,屋門卻一直未打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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