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這段時間在開一個新的項目,看起來是特別忙,兩人聊了這麽一會兒後她就又有人找了。


    應了聲,李媛便跟他最後說了幾句:“你就放心吧,他們做迴訪的最擅長的就是應對不那麽遵醫囑的病人,叔叔的事你不用擔心,年中集訓對你來說肯定很重要吧,這三個月你就專心集訓,叔叔的身體不用太擔心了。”


    “看起來你還在星艦上,因川到祿丘沒有直達,隻能從冶江轉吧,冶江星艦站特別大,那地形跟那個什麽甲?哦,潛甲,跟那個潛甲的路線圖似的,你到時候轉星艦的時候可別把自己弄丟了。”


    “所裏有事,就先不聊了,掛了。”


    李媛那邊主動切斷了信號,王成的心情卻沒有這麽快平複,他好像又欠了李媛人情了,而且這次連聲謝謝都沒說。


    因川和冶江的距離十分遙遠,屬於一個差不多最東一個差不多最西跑一趟得橫跨大半個帝國版圖,哪怕他坐的是區隊裏公費給他買的最快的這一趟,期間有五個途中站為星艦的五次躍遷分擔成本,即使這樣,還是得經過三天才能到達目的地。


    漫長的旅程應該幹點啥好呢?有先見之明的陳指早已給他布置了途中作業,三天看完兩場比賽,並且交心得,交不上來?哪怕真能進了帝國隊,一年也總有那麽幾個月是要迴區隊的,陳指的小本本上會把這些賬部都記好的。


    看過兩場比賽,期間還得在星艦上的活動室保證一定的基礎訓練量,王成的這趟旅程倒也是格外充實,沒比平時訓練閑多少。


    到站時星艦照例是提前半小時進行播報,王成跟著人流下了星艦,踩上冶江星艦站的時候才算明白李媛說的冶江星艦站特別大是什麽意思。


    一眼望去,地平線的盡頭依舊屬於冶江星艦站的範圍,星艦站裏行走的人們光看臉個個都是悠閑的社會精英,仿佛漫步自家後花園,但若是往下一看,個個都恨不得腳步再快點生怕誤了點。


    王成乍一看,總覺得這些發達地區的精英看起來有些精分,畢竟,如果真的要追求速度,就沒有必要浪費力量和精力去控製臉部肌肉以維持麵部表情的平穩淡定,趕星艦已經這麽辛苦了還得保持形象,難道不累麽?


    感受到了自己和這些‘精英’的代購的同時,王成也想起了一句話,確認過眼神,我是鄉裏人。


    對這句話有了庚深刻的體驗,是他在開著接駁器的導航找冶江往祿丘方向開的星艦的上艦檢票點的時候,他錯就錯在忽略了冶江星艦站不止一層樓,有八層,他下星艦時是跟著人流走的,根本就沒搞清楚自己到底在冶江星艦站的幾樓。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幾樓,他剛來冶江這邊連錯了一個星網定點的接口,初始位置一錯,導航就出了一點微小的偏差,他跟著導航這麽一路往前走,越走越覺得哪哪都不對,等導航提示他到了終點,他才知道,自己走到了不知道哪層樓中間的大廣場上,周圍是形色匆匆目的明確的冶江精英,他一人獨自迷茫。


    期間王成也嚐試過看路牌,冶江站的這個路牌,真是具有藝術風格,用簡短的語言表達他看完路牌以後的心情那必須用三個字,看不懂。


    這種,隻告訴你你要找的地方在哪,卻不告訴你你自己現在所在位置在哪的路牌,到底憑什麽被稱作路牌?它簡直是路牌界的恥辱!


    在冶江星艦站差點迷路的境遇給了王成兩個啟發,一,還好他當年沒練潛甲,重甲雖然也有地形站但是地形並不複雜,如果他練潛甲一定會成為潛甲史上首個因為不迷路而沒有完成比賽的運動員。


    二,免費的東西確實靠不住,不論是免費的導航,還是免費的路牌,都不能將他帶到他要去的終點。


    當然,完成最後還是成功地找到了地方,因為他在廣場迷茫了十幾分鍾試圖找個不那麽忙的路人給他指條明路失敗後,終於決定咬咬牙買個付費導航。


    跟著付費導航,他可算踩著再不檢票就得改簽的死線成功登上了冶江開往祿丘的星艦。


    冶江站這種地方吧,真的來這麽一次體驗一下生活就足夠了,不能常來,常來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以為自己成功經曆了冶江站的考驗以後能在找路這件事上得到升華的王成,在到達祿丘後,發現自己在一天之內居然還得經曆第二次考驗,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了。


    付費導航告訴他,他下星艦的地點,是在祿丘星艦站的二樓,而附近的公用懸浮車停車場,是在負一樓。


    hello?誰家懸浮車會停在負一樓?


    地底下開的,能叫懸浮車嗎?懸浮車尊嚴何在?


    但是,畢竟是付了費的導航,王成還是決定暫時相信它這麽一次,給它一個機會,所以王成懷著一種將信將疑地態度按照導航指引,出站以後左拐右拐下樓下樓右拐右拐直走,出現在他眼前的,確實是一大片停靠著的公用懸浮車,在這等車的人不算特別多,但時不時開啟的一輛懸浮車向他證明,他確實沒走錯地方。


    王成的認知被刷新了,懸浮車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在地下開的,但是,沒有親眼見到懸浮車在地下開的過程,他也不會這麽簡單地就相信這件事,可能隻是因為上麵的地方都用來停放星艦了,懸浮車在地下暫時停靠節約用地嘛,畢竟祿丘是眾所周知的丘陵多建築用地緊張,這種程度的節約非常正常嘛。


    自我說服完畢,王成按照集訓官方發的信息裏的提示上了能直達集訓地點的懸浮車,熬到開車以後,他才發現有哪裏不對。


    怎麽這個懸浮車開了五分鍾周圍還是一片黑?


    為什麽整個懸浮車一直在地下?


    開了一段它居然到了個站還上了幾個人這又是咋迴事?


    開著開著兩旁景象居然就從一片黑變成了一片白,往下一看居然能看見不少棟樓的樓頂,懸浮車什麽時候上升的,這一路都發生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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