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繼續督促道:“聽下人說東宮出了些事,你親自去瞧瞧,柔兒心情可能不太好,好好安撫下。”


    “出了什麽事?宮裏沒消息傳出來嗎?”


    “還不清楚,派人去打聽了。”


    “柔兒身邊的兩個丫頭是怎麽一迴事?出了事也不知派人告知下?當初,老爺你非要月盈那丫頭隨侍柔兒進宮,結果有什麽用?”


    “好端端的提起月盈幹什麽!”王衍不耐煩道,揮了揮手讓侍女們都退出去。


    “怎麽不能提了?一個小賤種罷了!別以為妾身不知老爺你的想法,你不就想讓那丫頭有機會飛上枝頭嗎?隻要有我在,那丫頭休想有出人頭地的一天,更別妄想能欺到柔兒頭上,她今生就隻配給柔兒做侍女!”丞相夫人越說越激動。


    “愚蠢的婦人!”


    說完,王衍甩袖出了內室,離開了主院。


    其實,夫妻兩人的情分早就談了。要不是王雨柔待字閨中時,嘴巴特甜,會哄王衍開心又會撒嬌,這又是相府唯一的女兒,受到王衍的疼寵,令他時不時會到主院坐坐,估計王衍根本不會踏進主院一步。


    就像今日要不是寶貝女兒派人傳話,他也不會去主院,更別提在主院歇息了。


    ……


    翌日一早,憑著一顆拳拳愛女之心,丞相夫人起了大早,進宮向皇後請安,又獻上了近日得來的名貴且稀有的物件,供皇後娘娘賞玩。


    轉了一大圈子之後,丞相夫人方才得了皇後的許可,前往東宮探望寶貝女兒。


    王雨柔早早得了下人的稟報,候在東宮門口,見到來人,親切地迎上前,挽住丞相夫人的手,“娘親,你怎麽來了?爹爹呢?”


    “你就這麽想見你爹爹,不想娘親啊?”丞相夫人嗔怪道。


    聞言,王雨柔小女兒姿態畢露,“怎麽會呢!柔兒最想娘親了,其次才是爹爹。”


    “你呀就是這張嘴甜!”丞相夫人的手指點了點王雨柔的額頭,笑道。


    “夫人,側妃,太子妃在前頭。”丞相夫人身邊的嬤嬤,見兩人沒見著前方來人,下意識的低聲提醒道。


    “臣妾給太子妃請安。”


    “妹妹給姐姐請安。”


    丞相夫人與王雨柔帶頭請安,後麵的侍女一溜煙的跟著請安。


    許芳華覺得請安聲莫名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裏聽見過,但又想到宴會上常能遇見丞相夫人,覺得熟悉那是正常的,便也沒怎麽在意。


    她抬了抬手,微微一笑道:“無須多禮,快快請起。”


    那笑意不達眼底,她的眼眸中有另外一種稱之為羨慕的情緒。


    方才見到她們母女二人的互動,令她想起了遠在東啟的娘親。她的娘親不是什麽達官貴人的女兒,也不是尋常百姓之女,而是人人眼中低賤的青樓女子。因相貌出眾,才情出眾,被她的爹爹看中,不顧禦史的彈劾,毅然決然的帶迴了家,後來有了她。


    娘親待她極好。在府裏,主母常常會尋些有的沒的借口為難她們母女,可娘親總是一人默默承受,將她護得緊緊的。


    有次,她受不了主母接二連三的挑釁,央求娘親將事情告訴爹爹,讓爹爹警告主母。可娘親卻說,爹爹雖寵她們,但不能事事護得著她們,若將事情告訴爹爹,主母可能會在爹爹不知道的時候變本加厲地為難她們,況且,她的婚事還得主母做主。


    長大後,她常常想,其實最後一句才是娘親一味忍耐的重點。大戶人家的婚事多是由主母做主,若得罪了主母,婚事就不好說了。


    可娘親哪裏知道,即使一味忍耐,主母也未必肯為她擇一門賢婿。


    彩衣扯了扯許芳華的衣袖,打斷了許芳華的思緒。


    許芳華方才反應過來,丞相夫人在和她說話,問的好像是太子妃在花園賞景嗎?


    許芳華抿唇一笑,“閑來無事,在花園裏逛逛,賞賞景。丞相夫人難得進宮,本宮便不留夫人了,快隨側妃去景平殿坐坐吧。”


    “太子妃如此說,臣妾隻好遵命了,先行告退。”丞相夫人笑道。


    說完,一行人又向許芳華行了一禮,往景平殿而去。


    許芳華看著眾人遠去,許久才收迴目光,問彩雲道:“許久未見到田老伯了,你可知他迴宮了沒?”


    彩雲搖了搖頭,“要不奴婢現在去花匠休息的地方瞧瞧?”


    許芳華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一方麵,許芳華不想彩雲在天寒地凍時還要往下人房跑去,讓別人去,她又不放心那人會不會敷衍了事,另一方麵,天氣日漸寒冷,愈演愈烈,花田的向日葵不知能不能熬得過去,她得向田老伯請教請教如何為向日葵保暖。


    彩雲送許芳華迴了景寧殿後,就立馬出門往下人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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