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淅瀝瀝地溜走,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四宗大比也隨之拉開序幕,天宏也是參賽人員中的一個。


    站在擂台上的天宏,淡漠地望著天空,對台下的嘲諷聲,置之不聞,讓那些喧鬧的聲音像春風一樣,拂麵而過。


    “天宏,昔日的玄天山脈第一天才,一想到將你踩在腳下,就特別激動,嘎嘎……”。少年大肆的瘋笑,好似他已經將天宏擊敗。


    天宏望著天空的視線沒有絲毫的變化,對少年的叫囂漠然無視,少年感覺自己像個小醜一樣,很沒麵子,怒吼一聲,劈出一道血色劍影,人也隨著劍影飛速殺向天宏。然而,天宏依舊是那副淡然的神情,隻等劍影及身,才伸出一隻手,對著劍影輕輕一握,繼而翻掌向上一拍,那道劍影隨即消散,少年也被拍下擂台,跌落在擂台不遠處的地麵,吐著鮮血,一臉恐懼地望著天宏,直到此時,少年才想起他也是沒有氣根中的一員。


    這場比鬥對其他精彩紛呈的四宗大比來說,隻是大海裏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轉瞬間就消散在海的胸懷中。


    四宗大比開始後的幾天,天宏與飄玲在擂台上相遇了,看著眼前的少女,天宏很是頭痛,他不想和少女動手,蓋因少女是唯一一個真心將他當做朋友的人。


    “我認輸。”,擂台上同時響起兩個聲音,低沉厚重的男聲中透著一絲無奈,風鈴般的女聲卻透著一絲安慰憐惜。擂台邊的裁判看著兩人無法判定,隻能將這個問題留給擂台上的這對少年男女,靜等結果就好。


    天宏對少女淡淡地說,“你是天拳宗的希望,不能任性。”。留下這句話,轉身下了擂台,消失在人群中。少女隻能怔怔地望著天宏的背影,緊咬嘴唇,雙手緊握,像是在對天宏的背影說“大師兄,我一定會奪得第一。”。


    天宏的離開對四宗大比沒有任何影響,但所有年輕一輩都一致認為天宏怕輸了,丟了麵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就連之前對其還抱有幻想的少年男女,也止不住地升起了如此想法。


    那處高聳的山峰腳下,天宏坐在和少女一起望浮雲的地方,靜靜地看著時而蒼白,時而蔚藍的蒼穹。一直靜靜地不思不想,一天的時間走了。


    四宗大比開始後的第十天,天宏從山間返迴,經過宗門大殿,聽到許多宗門弟子興奮地交談著,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隻要稍稍注意,就可聽到“飄玲師姐晉級決賽了,我們天拳宗這次大比一定能得第一。”。


    隨著越來越多的聲音傳入耳中,天宏知道少女明天就要開始決賽,爭奪這次的四宗大比第一,心裏也為少女感到高興。


    後山的一座獨院中,天宏坐在自己親手建造的涼亭中,手中拿著一本上古諸子經綸,細細品讀,將其他事物暫忘腦後。


    “大師兄,我晉級決賽啦,明天你能來看我比賽嗎?”。風鈴般的少女聲,由遠及近,可見少女心中的歡喜是多麽濃厚,急切地想找心中之人,分擔喜悅。


    “我知道,會去的。”。天宏一臉微笑地看著眼前氣喘籲籲,嬌羞可愛的精靈少女,眼神中充斥著一種天宏自己也沒感覺到的情愫。


    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癡呆地看著天宏,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天宏微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天,少女陪著天宏在涼亭裏待了很久,如往常一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天宏也是一臉微笑地聽著,不再是往常那副淡漠的神情。時間沙漏流完,傍晚走來,少女也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涼亭。


    第二天,萬眾矚目的四宗大比之決賽,隨著時間走到四宗眼前。擂台上站著一男一女,兩人都是一臉凝重地望著對方,少女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少年肩上背著一把短刀,擂台上充斥著一股凝重的氣息。


    擂台下麵一個角落裏,一名白衣少年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擂台上的兩人,分析著兩人的實力對比,得出少女稍強一籌,遂放下心中的擔憂,悠閑地看著比賽。


    隨著裁判宣布決賽開始,擂台上的兩人刀劍相交,一青一紅兩道光影在擂台這方時空,輾轉挪移,戰到一起,轉眼間交手不知多少次,少年見久戰不下,遂拿出壓箱底的絕招,大喊一聲,“魔刀血祭”,身刀合一,化為一把猩紅的血刀,狠狠地斬向少女。


    麵對少年兇狠的一刀,少女輕喝一聲,“風靈歎”。手中的長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形成一個青色的轉盤,擋住那把血刀。僵持刹那,血刀終究後繼無力,被轉盤彈飛,跌落在擂台一角,少年的秘訣被破,遂萎靡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青色的轉盤將血刀彈飛之後,刹那間消失在空氣中,少女嬌喝一聲,飛身仗劍,一劍刺向少年的頸脖。


    望著越來越近的劍尖,少年眼中充滿絕望,臉色一片慘然死灰,隻好閉目待死。然而,許久之後,少年也未感覺到劍尖刺破喉嚨,睜開雙眼,隻見劍尖抵在咽喉處,順著劍尖望見手握長劍的少女。


    “你認輸吧,我不想殺人。”,少女風鈴般的聲音響起。


    少年怔怔地望著少女,不敢相信少女就這樣放過自己。少女見少年隻是傻傻地發呆,以為少年認輸了,遂撤了長劍,轉身向擂台下望去,想要尋找她心中的那抹身影,與他分享自己勝利的喜悅。


    在所有人都認定少女獲得此次大比第一之時,突然,少女背後的少年,突起身形,一掌拍在少女的背後,將少女打落擂台,少女噴出一口鮮血,跌落在擂台下麵。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全場所有年輕一輩都感到深深的震驚,一臉憤怒地望著擂台上的少年。主持決賽的裁判淡然地看著這一切,沒有宣布誰勝誰負。


    一道白色身影,疾馳而過,刹那間來到擂台之下,抱起地上的少女,另兩道身影也緊隨其後,衝到擂台之下。


    “飄玲師姐,你怎麽樣,堅持住啊。”後到的一名少年想從先到的白衣少年手中接過少女,但沒有得逞,隻好待在一邊焦急地望著少女。


    “大師兄,這是我第一次躺在你的懷裏,真的好開心。”。少女想微笑地望著天宏,但那笑容慘然地讓人心痛。


    “感覺如何。”。天宏的聲音中透著幾許焦急不安。


    “我體內的氣根被震動了,元氣開始消散,好像開始散功了,我好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大師兄,心好痛。”。


    “別說話,我會想辦法救你……”。


    “不,大師兄,你讓我說,我怕以後沒機會了。”少女一臉渴望地望著天宏,稍作停頓,接著說,“那時大師兄你還是玄天山脈第一天才,無數女孩向你表白,一個個都美麗非常,那時的我不漂亮,修為也低,隻能將對大師兄的愛深深地埋在心裏,每次遠遠地看上一眼,就無比滿足,我想靠近大師兄,於是拚命修煉,終於成為宗門核心弟子,能和大師兄說上話了,為此,我興奮得幾天沒睡,但大師兄卻一心修煉,整天一臉嚴肅,對我仿若未見,而我不管如何努力,始終與大師兄相差甚遠,遙不可及,連與大師兄說笑都不敢,那時我時常想,飄玲你應該知足,每天能看到大師兄就無比幸福啦。直到後來傳出大師兄沒有氣根之事,我才敢在大師兄麵前說說笑笑,才敢將對大師兄的愛表現出來,陪大師兄一起看雲,看彩虹的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是我最美的迴憶,每當修煉枯燥之時,迴想起那段時光,心中就充滿動力,再苦的修煉都不覺得苦,如今能死在最愛人的懷裏,我感到很幸福,上天對我很優厚啦。”。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弱不可聞,生機開始消散。


    “飄玲我不會讓你死的,最近沒有你陪我看浮雲,我很不習慣,大概我已經習慣了和你一起看浮雲,看彩虹。所以你不能死。”天宏低沉的聲音中透著堅定。此時的天宏才發現自己心中不知什麽時候留下了一個女孩的身影,這不知是日久生情,還是?


    在所有人的矚目中,天宏從身上拿出一隻玉瓶,瓶中裝著一顆金黃色的丹藥。倒出瓶中的丹藥,瞬間一股藥香彌漫全場,隻要聞到藥香的人都感覺到心曠神怡,體內的重傷變輕,輕傷瞬間複好。


    “迴天丹。”。觀看比賽的高台處,各宗的太上長老都是一臉震驚地站起身,怔怔地望著少年手中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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