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就顧他們的,什麽也沒有聽到,隻是楊博文盼望王健阿姨能見機行事,再巧妙地自作處理。


    一個人的這一麵解決了,另一個人的那一麵還得找準機會解決。王健省了一半的心下一個安亞萍就好說了,她們娘倆離開也能說。


    三個大女人都是家庭的全能手,一會兒飯桌上該有的全都上來,飯桌上方菜味飄香,從廚房裏溢出的油炸糕的油炸香味與肉香味相融在一起,簡直就香醉了所有人,餘香飄到左鄰右舍,讓人家都垂涎欲滴。安亞萍在這頓飯上是真正的下了一番辛苦,受了一翻勞累,但她無怨無悔三百六十五天才能忙的幾迴,況且這又是非同尋常,純粹是自願的。


    可是,吃飯人就不像昨天那麽聚焦在一個快樂的焦點上,任快樂的思緒在飯桌上方飄舞。今天中午,人們的內心世界是各具形態,都在思索個人心事,任憑安亞萍怎麽敲擊那快樂的基點,都不會濺起快樂的火花。安亞萍想:大家都疲憊了,都被任潔家的事鬧騰的。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浪費情感了,就由著她們來吧。


    梁婷婷更是感覺今天這一上午沒意思,楊博文把自己幹脆當客人的招待,絲毫沒有處對象那種意識,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和我耍花招呢,世麵上的這些東西誰不知道,想來個開門紅,剛開始你就想讓我怕你,這也太早了點吧。梁婷婷氣起來就想走,可冷靜下來又不想離開楊博文,心裏在發生矛盾。


    金梅自從聽到任潔家的情況,就想到走,可是,大雪封路怎麽走,她在盼望晚上通車,第一趟車就走。


    楊博文的心裏也在著急,朗迎春會不會怪怨自己,即使不會,又是不是在擔心這裏的情況。天公不作美,她們走不了,這天氣自己出去就會暴露。


    這頓飯在近乎沉默中過去。飯後的餐具在歸位時那可是一陣響叮當,“嘩啦啦”進入洗碗池,“嘎啦啦”相互碰撞聲,這洗刷速度超快,這是王健的手法,她幫著幹這活讓安亞萍休息。


    金梅的一本正經,讓安亞萍覺得:她現在就變了,現在就開始按情家和我相處了,拿的那麽整。


    晚上,打聽到火車通了,金梅執意要走。


    王健隨金梅出來等她們娘倆上了出租車走了,就又返迴了安亞萍家,安亞萍以為是她忘記拿什麽東西了,就問:“你有東西忘記拿了?”


    王健說:“沒有,我是想單獨和你聊聊。”


    楊博文聽到王健阿姨這樣說就著急走了,到醫院去,一來王健阿姨和母親說事時,怕牽扯到他,他不好說什麽;二來還是很掛記朗迎春一家。


    楊博文走了以後,王健就迫不及待地和安亞萍講起了任潔家的事。


    安亞萍還是感覺沒有威脅到楊博文與梁婷婷的事,她不以為然,隻是感覺這一家子大年時節的出現這樣的事為之難過。她說:“迎春這孩子怎麽想的,你喜歡博文也不能怪你媽給別人介紹吧,你自己在那裏單相思,你母親和博文要不知道。”


    王健說:“有可能博文和迎春兩個人都有意思,隻是沒有捅破罷了。現在梁婷婷和朗迎春兩個女孩子博文怎麽選擇都會有另一種事情出現,你考慮考慮是不是這樣。”


    安亞萍突然覺得大事不好,朗迎春為了博文跳樓呢,我如果不同意就是在毀她。梁婷婷如果能放手還行,如果也要找博文,這博文從中做的又是什麽事呀,金梅能不怪罪我嗎!她感覺誰也交代不了了。安亞萍一下子慌了手腳,也祈求王健快些幫忙想辦法,急切地說:“哎呀,老同學,她親阿姨,你有什麽高見,快快說來讓我做個參考。”


    王健若有所思,說:“關於你們的事我也很為憂慮,怎麽辦都想過,最佳的辦法還沒有想出來,隻是為你們做了一些前期工作。我前和金梅說了一下,讓她有個準備。”


    安亞萍打斷了王健的話茬,說:“這麽說金梅也知道了,怪不得我覺得金梅一下子變了樣,我以為她開始與我以情家的身份和我相處呀,原來是這樣。”


    王健說:“不過我和金梅的說法與和對你的說法不一樣,在她那裏我用藝術加工處理了一下,才能告訴,使我們以後都還能好好的相處。我又返迴來和你聊這也是我的藝術策劃,哈哈哈!”王健說完笑了。


    安亞萍吹捧道:“你呀,真不愧為是個企業家,從哪裏學了這樣做人的高術。那就盡快給我想辦法,看看怎麽能擺平這件事,既不用得罪朋友,又不傷及每一個孩子。”


    王健說:“我現在也不知道孩子們內心都是怎麽想的,等我慢慢了解了以後再說,現在可真不好說。老同學你不要著急,這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問題,你和我以後共同注意孩子們的動向,現在先就這樣在等待中苦熬吧。”


    安亞萍得到了一些安慰,也不急著再催。她的內心裏感激著王健,為了自己家的事,不懼那惡劣的天氣,風雪無阻,風塵仆仆跑來幫忙。此時,她感覺好需要她在身邊,她戀戀不舍地說:“你還是往裏坐吧,我好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裏,這也太心煩了。”


    王健開玩笑地說:“你還是把你那前老鬼請來和你坐著吧,我家裏還有一大堆人等著吃飯呢。”


    送走了王健,安亞萍一個人呆著確實是坐臥不寧,她果真給楊軍打電話有請了,順便也來接著過這個年。


    王健迴去的途中,又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任潔這一家子。


    傍晚,風停了,為這個城市把該打掃的雪也打掃的差不多了,但是,該堆積的地方和不該堆積的地方都給堆上了,厚處的雪上了膝蓋,王健深一腳淺一腳總算來了。任潔非常開心,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趕緊讓王健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好像找到了撒嬌的地方,用那隻健康的胳膊摟住了人家。


    王健跨在任潔的病床上,麵向北,向朗迎春北邊的楊博文瞟了一眼,她心領神會:這個博文看來是對朗迎春有意思,要不朗迎春怎麽會為一個單相思的人這樣做呢,那梁婷婷一定是他媽給做主交往的。老同學太霸道了,逼的孩子們這樣了。這事好辦,也難辦。


    王健問候完朗晴和朗迎春又迴來和任潔聊了一會兒,就走了。一路上她思考著:迴去要和安亞萍交流一下,一定能“破案”,這個“案件”弄清楚了才能幫上好的忙,否則,會從中惹惱兩頭的人,這四個人也都會互不理睬。楊博文和朗迎春成了,金梅會對我們三個人有意見。楊博文和梁婷婷成了,任潔和安亞萍肯定不會友好的處下去,我和金梅也不好意思與任潔交往。奇怪!怎麽會在我們中間出現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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