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的大紅榜上最顯要的位置是任潔,第二名是寶音,第三名範寶亮是一個男生。


    這個班的班主任是個女老師,她的想法認真仔細。剛開學,學校有很多校田,正好豐收在望,莊稼都黃澄澄等待收割,這時候正好組織學生們進行大收割。在勞動的大軍中,最“出眾”的是任潔,她是所有班級裏最落後的一個人。她由於身體單薄沒有那麽大的力氣,怎麽也走不前,那怕追上一個人也行,還有個作伴的,可是,她就是走不前,並且還越差越遠。要強的她非常羞愧難耐,割蓧麥彎下腰很長時間都不伸直一下,最後還是在那遙遠的大後頭。到迴家時,同學們返迴來他一把你一把幫助割完。


    這個“雙一名”讓班主任老師深深地記下了,等入教室要上課時班主任開始選挑班幹部了。學習委員讓寶音和範寶亮來當,勞動委員和紀律委員都由男同學擔任。為了怕影響任潔的情緒還專門強調了一下,給大家聽,說:“鑒於任潔同學的身體單薄,怕抱作業有困難就選男生吧!”這樣任潔也在大家麵前不那麽尷尬了。


    寶音特別欣賞任潔,從她穩重的性格和出眾的成績都是她願意為之去上前一步追隨的。她主動與任潔搭腔,建立了長期的友誼。寶音是東部區片的人,她和任潔都來到個陌生的地方,都能有這麽好個同學來親近,何樂而不為呢。兩個人互相尊重、互相敬畏,在班裏出入雙雄,是其她同學羨慕不已的,連隔壁的女同學都好生嫉妒。王健是最為嫉妒的,在她的內心深處很不服氣任潔:她怎麽這次考的那麽高,超出自己那麽多,還又在她們班裏弄了個頭名,讓她在那裏享受著榮耀。


    朗芳每次看到她們兩個一起就含笑低語檢討自己,沒有把握好經手的機會,自己也曾經有過,不曾想失敗了。寢室裏也無從和任潔很好交往,因為那是王健一個村裏的,人家也不會去對自己很好的,弄不好也可能在寢室裏找來兩個仇人。隻能隨著任潔自己意願若遠若近地交往著。


    任潔和寶音個頭都不高,每天出操是班裏隊列的領頭兵,因此也很容易被幾個班的同學都認準了——這兩個小女女就是二班學習最厲害的學生。在她們的友誼之中也因受她人的嫉妒、羨慕和挑唆出了一點中斷,不過就一周。


    寶音兩天沒有找任潔,任潔感覺期中有事就胡亂猜:是不是她嫌棄我了;是不是我哪裏得罪她了;是不是有人給添油加醋說壞話挑撥我兩關係了。一串鏈的懷疑讓任潔焦頭爛額,學不在心。又過了兩天,寶音仍然不理她,她斷定寶音確實與自己有意見了,上完課她就要想這事,既感覺寶音冤枉自己,又覺得後麵誰人在敵視自己,之後還會給造出什麽事來陷害自己,她麻煩的寢食難安。


    又兩天過去了,坐在第二排的她總感覺到第一排斜對坐的寶音偏著頭用餘光掃視她,還露著側牙好像在譏諷她。她徹底對寶音死心了,這個朋友就這樣失去了,她很是難過,她準備收心好好學習了,不再為之耽誤學習,決心永遠不再想這事,就讓這份友誼當作個警戒——交友需謹慎。


    可第二天,任潔一進教室門,不由地望向寶音,見寶音正嬉皮笑臉裏麵還摻雜諷刺意味地看著她,她感到很不自在,迴到座位上怎麽也坐不住,總覺得自己在別人那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導致朋友不友,還給予那樣激烈的諷刺。再注意其她同學,她們也是交頭接耳,不時還發出一陣奸笑。男同學們好像若無其事,故意裝出一種小心打擾,萬一被發現臭罵一頓怎麽辦那種。這到底是怎麽了,不行必須得弄個明白,要不怎麽能安心學習呢。


    任潔怎麽也坐不住了,決定向寶音問個清楚。她走到寶音身後,彎下腰右手搭在寶音的後背上,嘴對著寶音的耳朵悄悄地問:“這兩天怎麽了你和我,是不是誰向你說什麽了,我首先聲名我什麽也沒有說過你。”


    寶音有點吃驚,正要翻頭任潔的臉已經貼過來,她就勢順勢地聽著任潔說。任潔的這一舉動感動了她,也消除了她的顧慮。任潔能這樣做就不是別人來和自己說的那樣排斥自己,她很是願意和自己交往的。她很高興地說:“沒有呀,這幾天是咱們的功課太忙,沒顧上和你一起。”任潔鬆了一口氣,委屈地說:“我以為你不理我了,那好吧,我就安心過去學習了。”寶音慚愧而又怕任潔看出來,做了個友好的動作,她順勢摸了一下任潔的臉,說:“哪能呢,我永遠喜歡你!”


    任潔終於將懸著的心放下,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至此,兩個人一直友好交往著,別人的挑唆沒被采納,在她們的友誼帶動下,她們的友誼圈子越來越大了。寶音隨任潔接識了任潔大隊那邊的同學,任潔融進了寶音的朋友圈裏,之後一直也交往著。


    寶音由於家裏的情況沒有報考高中,想減少點周折來個一步登天直接報考中專,可是,由於幾分之差沒能如願。


    任潔在政治這門功課上載了一個跟頭,差幾分沒能考上個重點高中。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說也巧,正值緊張的複習間段,任潔到操場旁邊背政治,經曆了一件可怕的事,以後每每背政治就膽戰心驚,嚴重影響了政治分數。


    隻有三班的頭名狀元是個男生,給男生們撐了一下腰。接下來可是連續五個女生,在女生的最高名次上是溫巧雲和肖麗,她們兩個是同村。她們中學的老師教學是響當當的,這次考來的學生成績都不錯,好同學在全校占前三名的最多,呂月、金梅、寶音和她們是同一個大隊同所中學考來的。由於她們的成績都不相上下,所以在每個班裏都是名列前茅的。


    在四班,一直是全縣從小學就享有名氣的姚金花在全年級獨占鼇頭,人家最後讀了博士,是這一屆學生裏開的最為漂亮、最為展瑩的花。安亞萍第二名也沒有個上重點高中的命,金梅退到第四名更是無望了。


    五班更是通過最美校花張美茹才貌雙全在全校師生中享有名氣的,再加上季蓮每天放學與美女教師媽媽一起迴家時為校園裏增添的一道亮麗風景,同學們羨慕不已的目光,早就記住了季蓮和她所在的班級。


    本來季蓮的語文成績就是全校最高的,也是受老師們最為讚美的,傳到各個班級是很快的,每一個好學生羨慕的五體投地,她們的寫作能力好想有個提高,就是無法做到,所以她們把季蓮稱作文學“仙子”。


    最為好奇的就是任潔,感覺到季蓮怎麽學能有這樣的出眾。她每次碰到安亞萍出於禮貌打個招唿,有時候也聊兩句天,經常聽到安亞萍誇獎季蓮:“人家家庭條件和咱們不一樣,人家家裏有好多書,有書看,季蓮一小時就能看完一本兩百頁的小說。”任潔不由地要爆發出一句:“啊!太了不起了!我連一片課文都通順地讀不下來,看來我的學習方法還是不對。由於閱讀慢,不想浪費時間,就不去閱讀,造成了這樣的局麵原來還是個惡性循環,我必須得強迫自己喜歡上閱讀。”


    之前,任潔和寶音一起出來遇到季蓮,總是留給寶音和季蓮說話的機會,而她就是盯著季蓮,不時地和季蓮來個對視一笑。這迴她可想借機會和季蓮來個熟悉以取得一些“真經”。她每次單獨碰到季蓮老遠就打上招唿了,季蓮也以禮相待,下一次她也在更遠的路上搶先打上招唿,兩個人成了擱班的學友。


    張美茹是全校的一支校花,給人們的感覺很自傲,外班的女生們不敢接近,誰見了都是偷偷地瞟一眼,“中個彩”對視一下。


    有一次,任潔在廁所裏碰到張美茹,任潔並沒有裏她,但很想偷偷地瞧一下她,可就是沒有找到個合適的機會。於是,任潔就要向後挪一下,好將張美茹在後麵看個清楚。誰知張美茹也想一睹這個全校物理“尖子”任潔的風采,誰說不在正規場合,好不容易遇上了,也想悄悄地來上一眼。可她還移後了,已經蹲下的她也向後挪動了一下,與任潔來了個水平位置。任潔正想著是否與張美茹開口說話,張美茹開口問她了,說:“你叫任潔,是吧!”


    任潔被一驚,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翻過臉看張美茹,見張美茹正盯著她,很開心地迴答:“是的,我早就想和你說話了,就是不敢。”


    “怕啥呀,都是人。”


    “問題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校花。”


    “哎,看你把我誇獎的”


    “本來就是嗎!你人漂亮,還有高挑、苗條的身段,就像個電影明星。看我這個頭......”


    張美茹給了任潔一點自信,說:“你也挺好看,你還小呢,個頭還長呢,我比你們大一歲,明年你肯定長起來了。”


    兩個人邊說邊往前後排教室裏走,臨分手時還扭著頭說著,好像還有沒說完的話。至此她們都各自忙乎著學習再也沒有說過話。


    這一年,五個班考上重點高中七名,這裏麵唯有張美茹可惜了一生,被很多人為之搖頭歎息,其他(她)考上的這些同學們在後來都不同程度、不同時間、不同情況地離開了學校,朝著學習目標方向走向成功。


    而曾經在這所中學風光過的被師生們每每談起都感到惋惜的眾多校花們,師生們再在一起談論時還將她們單獨挑揀出來單獨議論,還給合計了一下正好是十個人,並且將她們統稱十枝花。她們也都相互知曉每一位的後果,感覺愧對師生們給予的榮耀,就自定義為“十枝未開展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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