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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倆談話內容裏的主角大牛。見狀,大牛眼睛瞪得如牛眼般的溜圓,他感覺到了這倆人表情和舉止的異常,原本是打算說些什麽的,見狀,又咽了迴去。


    “你,”玫芳欲言又止,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還有,內心淤積的傷痛至今記憶猶新,她對眼前的這個人真可謂是欲哭無淚,欲說無語,說他是畜生一點不為過。可這樣的人居然堂而皇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歪躊躇了半天,顯得相當不自在,他拔腿有了退出去的動作,卻被一旁的玫芳迅速拽住,“你別走,就在這兒陪著我。”說完,玫芳陰沉著臉幾乎不是正臉問道,“有話快說,說了走人。”


    然而,大牛並沒有即刻開口,他似乎沒有找尋到著力點,四下張望了一下,還是繼續地站立在原地陷入沉思狀。見狀,玫芳不覺把頭扭了過來,盯著大牛,但脖項依然是扭著的,顯然,她的內心還是較著勁兒。老歪也盯著大牛,隻不過眼神中有一股對仗的意味,還把目光瞥向玫芳,似乎隨時聽眾玫芳的調遣。


    “你這是唱得哪處戲,專門跑了來就是為了在這兒發楞麽,”玫芳終於扛不住發聲了,“不找你,你反倒送上門來了,真有意思。竟然你還有臉跑到這兒來。”


    “你,你這話說得未免太傷人自尊了吧,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大牛頸項的青筋暴漲,有點語無倫次,“我怎麽著你了,至於對我這麽無情嘛!”


    “你還有臉皮在我麵前說這等話,也不拿鏡子照一照自己。”玫芳氣鼓鼓的,“還在這兒跟我談什麽情義。”


    “我究竟怎麽了,不就是一走了之,又沒帶走你家什麽,壞了你什麽事,你怎麽扯到臉麵什麽的了。你也太無情無義了吧。”大牛整個地抬起頭來直視著玫芳,顯得十分坦蕩,“再說了,這件事情,難道僅僅是我一個人錯嘛!”


    “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豈有此理,”玫芳說著的眼圈又紅了,嗓音裏明顯有了哭腔,“欺負了人家還跑了來振振有詞,虧你說得出口。我放過你,至少記得人家的好,怎麽了,今兒個還跑了來報仇怎麽的!”


    “你,你這話說到哪兒去,誰欺負你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大牛有點茫然,“明明是你目中無人,什麽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了,怎麽了今兒個卻說是我欺負你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玫芳說到這兒,淚水完全地流了下來。


    一旁老歪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此時,見玫芳如此地傷心,一時也不知道究竟。男人的心理決定了他油然而生一股莫名惻隱之心,衝著大牛喝道,“你是什麽男人,對一個女孩子如此暴烈,你還有沒有人性?!”說著,還本能地朝大牛貼了貼。


    “去、去,一邊呆著涼快去,我來找玫芳的,你算哪根蔥啊!”大牛一臉不屑。


    “你走,你走哇,”玫芳咆哮著,“我不想見到你,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你這個畜生!”


    “畜生?你罵我是畜生!你瘋了,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看得出來,大牛此時內心沸騰了,一身打顫,“想想我大牛為了人家的廠子奔波了這麽多年,沒有一點私心,不說付出了多少,卻是一心一意的。如今落得如此下場,老天爺了啊,你開開眼吧,這個世道,這個世道怎麽允許有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發生呢!就是因為我對人家有那份情感,心甘情願地當牛做馬,不求報答,也隻是想討要那份應得的工錢,不求其餘,我又錯在哪兒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即使不願意給,幹嗎還要出口傷人。你知道,你傷害得是一顆善良正直的心哪!”


    “還善良、正直,若是善良、正直,怎麽還能幹出那等豬狗不如的事情來。”玫芳並沒有因為大牛的失控情緒萌生半點憐憫,相反繼續嘲弄著,“我若是不講情麵,不心存感激,早就報官將你繩之以法,還有你在這兒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囂。”


    “你這話說得簡直不是人話,你究竟是什麽意思,我怎麽一點聽不懂,”大牛早已恢複了剛才的失控,一臉嚴肅地盯著玫芳問道,“你今兒個得把這話說清楚嘍,別讓我不明不白的。”


    然而,玫芳並沒有吱聲,而是盯著大牛,眼睛一眨不眨地,隱隱地還有一絲仇恨的神情。


    “你說話啊,幹嗎用這麽古怪的眼神盯著的,不認識我嘛,看著我在外打工混得不怎麽樣了,整個人變化了,憔悴了,衰老了,你好笑了,你得意了,對嘛!”


    玫芳繼續地默不作聲,似乎完全渲染在欣賞一場滑稽戲裏麵了。過了許久,她轉向老歪輕聲地說道,“你先迴去吧,你放心,這兒沒事了。”


    老歪將信將疑地挪動腳步,不時還朝大牛瞥了瞥,遲疑著慢慢出了門去。


    玫芳見老歪走了,跑到門口故意把門打得開開的,那神情巴不得把房頂拆卸掉,然後,轉過身來坐迴老板椅子上,但並沒有對大牛讓座。大牛繼續地站立在那兒,看得出來,他的內心相當痛苦。“你剛才,剛才說的那一通話,我實在不明白,聽你的口氣,我似乎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非得把我送到公安局去。現在,沒有旁人了,你也應該說個明白,即使死,你也讓我死個明白。”


    “那晚,”玫芳望著大牛的眼神遊移著,最後,還是顫抖著說道,“你,那晚,你幹得好事,你也好意思讓我揭開傷口。”


    “哪晚?那晚發生什麽事情了,什麽事情和我扯上關係了,”大牛把頭抬得老高,表情十分驚訝且誇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怎麽一點不知道,你倒是快說啊!”


    “豬鼻子插蔥,裝象,”玫芳見他這副嘴臉,氣不打一處來,臉上還因情緒失控,流露出一種女性特有的嫵媚表情來,“自己幹得好事,還有說不知道的,還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


    “你說夠了沒有,你嘴巴放幹淨點,你這麽說我,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你。我無法說清楚你所說的什麽鳥事,反正,我大牛對天發誓,沒有做什麽對不起良心的事情,做對不起你玫芳這麽高貴女人的事情。我今兒個來不是為了別的什麽,隻是來討要工錢的。我還有好幾個月的工錢沒有領呢,別的什麽七扯八拉的事情,有的或者沒有的,一概和我無關。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一概不想再提。你放心,你前腳給了我錢,我後腳拔腿走人,就離開這兒,我保證今後永遠不再來討擾你,我這個人沒有什麽長處,隻是知趣。你呢,放心住你的金龍殿,我呢,棲我的茅草室,井水不犯河水。同時,希望你能夠把你記掛的什麽重要事情搞搞清楚,弄弄明白,不要擅自冤枉到我的頭上來,我就謝天謝地了。”大牛說完頭搖得如同貨郎鼓。


    “你說的輕巧,若是你會說話,或許我真的能夠原諒了你,”孰料,玫芳聽過之後,不僅沒有善罷甘休,反而提高了嗓門,“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究竟想怎麽樣啊!你剛才說的那是什麽事情。好吧,既然如此,我不走了。我待在這兒,我倆得好好理一理,看一看你說的究竟是一迴什麽樣的事情,你得給我一個交待。”大牛說完,不請自坐,一屁股坐在了玫芳對麵的椅子上,但頭並沒有朝向她,而是側著的,“至於嘛!”


    “大牛,你對我好,我一直記在心上的。”玫芳開口了,“可是,你怎麽著也不該對我下毒手哇……,”


    “啊,還下毒手,”大牛猛然迴過頭來,沒待玫芳說完便叫道,“我跟你下……”


    “你別這麽激動,”玫芳打斷他的話頭,“我就不知道,你怎麽會幹出那等蠢事來。”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大牛一臉的糾結,“我告訴你,自從我離開廠子後,第二天就賭氣跑出去了,一直沒迴來。這一次,我還是第一次迴來,你說,我能在這兒幹出什麽壞事來,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些什麽。”


    “啊,什麽,你說的是真,是假啊?”這迴輪到玫芳大驚失色,“你說的可當真,真是這麽迴事情麽。”


    “男子漢,一口唾沫一寸釘,在這裏,我下個毒誓,”大牛說著,舉起了右手來,玫芳也楞楞地盯著的沒有阻攔。“我大牛若是對你玫芳做了什麽缺德的事,犯罪的事,今兒個出門就被門車子撞死。”大牛說著的,神情激動著。


    玫芳一下子癱了,她楞在那兒,神情恍惚著,猶如在汪洋大海中遊泳,摸不著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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