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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春知道這次會議是市裏統一組織的要求各主要鄉鎮參加的關於城鄉建設經驗交流觀摩會,原本,他也是讓必須參加的,後因臨時性的有一個高級別的警衛工作任務需要安排,為慎重起見,縣裏臨時改變了既定計劃調整了人員。說實話,為這事兒,他心裏還打鼓呢,因為這次要去的幾個地方是他一直尋機要去的,是夢寐以求的。再者,從經驗上看,這種形式的觀摩會肯定是要發放相當可觀紀念品的。現在迴頭再看,應該是好事情,因為,憑他同大成的關係,十有**在同一個車子上,如此一來,他遭遇車禍的可能性就是百分百,他躲過了這場車禍,豈不是好事嘛。再說了,大成受了這種程度的傷,若是他,保不齊會更嚴重,這是說不好的事兒,如此不是大賺了一筆。這麽一想來,不覺歎道,唉,這實乃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他搖了搖頭,會心地笑了。


    “老兄啊,你運氣真好哇,若是你來,也會攤上這等倒黴的事兒。你偏偏躲過這一劫難,真是有福之人啊!”大成躺在床上朝陳春訕然一笑。


    “唉,難說,一切皆是天意。我若在車上,指不定還沒你這等運氣。你這等皮肉之傷,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修整一下,以備再戰,不啻是件好事情。”陳春安慰道,“你如此這般的,是不幸之萬幸,應該算是有福之人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泛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哈哈。”一旁的麗雲忽然接了茬,一臉興奮。看得出來,她在護著大成。


    “喲嗬,你個小姑娘家的,真是可以啊,孟老夫子的話兒,你竟然信手粘來,爛熟在心。”陳春對著朗朗上口的麗雲一臉是欣賞,外加一份不易覺察的曖昧語氣,“你看你是這等的高興,幸災樂禍。”


    “我當然高興著的啦,聽了陳叔你剛才說的話,我也覺得十分在理兒的呢。大成哥哥有今天,就是天意,上蒼一定有大任伏降其身的呢!”


    “嗬嗬,小姑娘,你這說的倒好哇,區區數言,竟然把我和他弄岔了輩份了。按你說的輩份,你喊他哥哥,喊了我叔叔,”陳春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環視一周,笑著對大成說道,“今後,讓我如何同你相處啊!看來,你下次也必須喊我叔叔才是呢,哈哈。”


    陳春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在沾大成便宜,可稍微往深處想一想,是在嗆氣兒呢。大成哪能聽不出來。可這會兒,他沒有那份心境擺弄這個,隻是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未置可否。那麗雲並沒有往深處想,接著衝著陳春嚷道,“陳叔,您陪我上街去吧,好嗎?”


    “去幹嗎?”陳春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擺脫出來。


    “我想替大成哥哥買點洗漱用具什麽的,行嘛!”麗雲一邊說著的,一邊手舞足蹈,那是一身的肢體語言,表情是央求的。


    “本來是不想陪你去的,就你那輕輕地一揮手,就將我倆輩份岔開了。”陳春笑笑嘻嘻的,“但鑒於你那一片熱心,是必須陪著你去的。”說完,便有準備動身的動作。


    “嗨,你也真是的,就由著她胡來了。這兒什麽都有的,用不著的。”大成趕緊攔下,不讓他們去“再說了,初來乍到的,知道哪兒對哪兒啊!”


    “詩慧姐,你就在這兒替我看著大成哥哥,我一會就來。”上霞根本沒有理會大成的話,拽著陳春的手一溜煙沒了蹤影。顯然,這小姑娘從心底把陳春視為叔叔輩的人,無所顧忌。


    隻剩下詩慧,她一時反倒覺得沒著沒落,無所適從。經曆剛才那一通折騰,讓她的心緒失去了著落點,內心亂七八糟,紛亂異常的,都不知道如何該同大成說點什麽了。然而,大成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他深情地望著她,一副滿腔訴說的表情。她知道他想說什麽,但她沒有一點興致,她那雜亂無章的內心肯定無法承載這份太過厚重的傾訴。望著大成激動的情緒,似有千萬的訴說表情,她禁不住撲到床前用手按住了他的嘴巴。


    “別說了,你什麽都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說什麽也無濟於事。大成,你先安心療傷。現在療傷比什麽都重要。”說這話時,她感覺到自己眼圈是紅的。她不完全是為了大成,更是為了自己。她知道自己破爛不堪,一切的美好都被自己給毀掉了。


    “我就是要說,幹嗎不說。或許,在你眼裏,我下作,可我願意,我生就是這種命運,別的女人再好,我不愛。我會一直等著的,哪怕有一線希望,我也會有百分的努力。”大成臉上雖然蒙著紗布,可一點不影響他那堅定的神情。


    詩慧被感動了,她是從心底升騰起來的,尤其在這種特定情境之下,感觸格外深刻。唯有自己知道破爛貨,一文一值,可是,有這麽優秀的男人對著自己說這樣的話,一直對自己好,她還能說什麽。或許,自己並不是像想象得那樣糟糕,還有很多優點,還有令人羨慕的地方,現在,我是得考慮為這個男人付出點什麽,身子是不值什麽錢了,但可以給予他安撫,還有思想交流、情感關懷,協同他度過難關。最好能夠促成麗雲同他的百年好合,這是對她心靈了大的撫慰,也是最大的贖罪行為。


    “我知道了,我也記住了。”想到這兒,她盯著床上的大成,近前幫助他拉了拉被子。卻冷不防被大成拽住,她不覺一驚,“別,別這樣,讓人看到多不好哇!”她一邊說,一邊使勁地想掙脫大成手中自己的手。


    “我告訴你,愛情是沒有任何條件和理由的,我就是********的愛著你,什麽樣的女孩都不在我的眼裏。我就是這樣的個性,如同狗改不了****。”他說著的,眼睛一下沒離開詩慧的臉,甚至眼淚花兒都溢了出來。


    “嗨,看你說的,”詩慧說這話的當兒,手也用力往迴一拉縮,竟然脫了出來,“你那意思是說,你是那狗,我就是那坨屎嘍,我可不願意是那坨屎呢!”


    大成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得很天真,笑得很可愛,詩慧望著的不禁也笑了,她萌發了一種無法言表的情愫來。這個男人,她熟得不能再熟了,並且一直相處得很好,猶如兄弟姐妹般的,可就是一直產生不了愛戀之情,理解不了他對自己的一片真情。細細想來,這個男人哪一點不比誰差,不比東方煜差,不比陳春差,並且,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比那兩個男人都深受自己多少倍的,怎麽自己就是沒有往哪方麵去想呢,這人的感情啊,真是怪哉乎!到頭來,最愛自己的男人一無所獲,不太愛自己甚至不愛自己的男人,卻在自己身上獲取了太多太多。站在大成的角度,這是多麽地不公平,多麽地令人頹喪的事兒。自己果真是那坨屎,就讓大成這條狗吃了算了,還折騰個什麽勁兒啊!話雖這麽說,可自己內心是雜亂無章,舉步維艱的,無法重新開始。


    “大成,其實,我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好。人的心理總是這樣的,得不到的往往覺得才是最好的,其實不然。”詩慧規勸道,“麗雲姑娘多好,********地在你身上,知道你出了車禍,一路上哭了來。你有這麽好的姑娘還有什麽不滿足的。”詩慧說的是心裏話,她覺得隻有成全了他倆的事兒,她的內心才有了安慰,才沒有了愧疚的心理。


    “詩慧,別說了,我知道這個理兒,也懂得這個理,也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我就是不甘心。我知道,你明天即將成為別人的新娘,可你現在不是還沒有成為別人的新娘嘛,我不是還有權力,也還有機會繼續地追求你、愛慕你嘛!”


    詩慧聽了的真想哭了,她做不了人家的新娘了,她已是昨日黃花了,可這話對誰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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