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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慧腦子裏昏沉沉的猶如無頭蒼蠅尋找不到著落點兒,全身心是飄浮著的。按說,她被東方煜在背後玩了心計,當槍使了,受到重創恨之入骨才對,可是,她依然沉湎於倆人過往的點點滴滴之中不能自拔。總覺得有一種必須繼續下去挽迴一點什麽的心理暗示,無法從失戀痛苦中擺脫出來。她明知東方煜有著明顯的瑕疵並不完美,如此情境下更不應繼續留戀,可是,她就是無法下定決心,如同彈簧踩不到底。這麽些年來,她的確用情太深,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這種感覺,隻有真愛過的人才有切身體會。經曆真愛的女人,一旦失去真愛,哪怕用世界上所有男人的情感作為填補,所有女人的痛苦作為鋪墊,所有財富作為依靠,怕是也無法愈合平複那受傷的心靈。


    她恨自己不理智,不冷靜,不能夠在關鍵時恰到好處地把握自身,明知這個男人不靠譜,不值得留戀,可就是無法擺脫。時至今日,貌視清純潔淨一塵不染的她,實質上早已是破銅爛鐵,雖沒結婚卻成了實際上近乎二婚、三婚的身子骨,淪為了兩個男人的玩物,如何不越發生卑。設若將來另有一段感情,該如何麵對這一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如何把握今後漫長的歲月。唉,一切,是一覽無餘,一切,是清楚明白,一切,是無可挽迴,一切,是為時已晚。


    然而,悲慘並沒有因此戛然而止,她的身子猶如服藥後產生了副作用,生理上有了顯著變化。經曆兩個大男人交替發掘、開發,身體不再本份,心思不再安寧,浮躁、不安、蠢蠢欲動充斥其中,猶如深山中的食人花,古樹上的藤蔓,總在本能地尋找著一切可能的獵物。每當夜深人靜獨處一室仰躺床上時,心理的依戀和生理的依賴尤為明顯,無法拂去,都在下意識中將兩個男人拿來比較,不斷拾掇情愛中的各種情趣點滴,如同吸食了毒品,樂此不疲。


    東方煜這個男人,對詩慧來說,幾乎是她孩提時的全部記憶,是她情竇初開時的感情寄托,是相當純真且十分珍貴的,是這個男人讓她懂得了什麽是真愛,初次體驗到了**的無比甜蜜。因為這個男人,她有了今生的多個第一,是這個男人引領了她的人生起步,讓她能夠沿著正確的人生道路一步一個腳印勇往直前;是這個男人給予她豐富的個人情感,從而真正懂得了如何享受和把握人生情感;是這個男人奠定了她厚實的語文基礎,從而培養了她文學方麵的興趣,讓她能夠在文學的海洋中遊刃有餘;是這個男人始終如一的鼓勵,她順利步入大學殿堂,接受了係統的教育和培訓,從而掌握了把握人生命運的本領;也是這個男人讓她心甘情願名正言順地終結了女孩時代,從而開啟了她的女人生涯,她嚐到了做一個女人應有的快樂和享受,同他上床,迴味無窮,酣暢淋漓,是她難以忘懷的初戀。。諸如這一切,不是她說忘就能忘記掉了的。為此,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後悔。正是抱有這樣一種信念,她才奮不顧身投身於陳春的懷抱裏,她要憑借自身的力量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做一些事情,是毫無保留。


    比較而言,詩慧同陳春的關係,可以說是利益驅使,說得冠冕堂皇點,是一種有準備的犧牲。對於東方煜來說,他的世界就是陳春,攻克了陳春,就前程似錦,否則,坎坷萬千。為了東方煜,詩慧必須協助他征服陳春,讓自己的男人獲其所獲,促使他成功,讓他有成就感,優越感。


    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直接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但是,讓她始料不及的是,她在自我犧牲的過程中,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嶄新的身心體驗,這種體驗,完全不同於之前在東方煜那兒的感受,讓她對男人世界有了更進一步更加全麵的認識,讓她深陷泥潭不能自拔。若說東方煜是綿綿細雨,那麽陳春就是暴風驟雨。綿綿細雨,潤物細無聲,暴風驟雨,摧枯拉朽,給人一種涅磐重生的感覺;若說東方煜循規蹈矩,那麽陳春則是跳躍蹦噠。循規蹈矩固然能夠給予一種安全感,但跳躍蹦噠往往使覺得人耳目一新;若說東方煜是蓮荷,那麽,陳春就是玫瑰,蓮荷有著靜雅之美,但玫瑰更能給予她足夠的刺激。她現在發覺,自己十分需要這麽刺激,這麽近乎摧殘的撞擊。因而可以說,同陳春一起是實實在在地玩弄,他把她的身體當作藝術品在手中翻著花樣兒把玩,讓你的身體始終處於沸騰翻轉的過程和狀態中。若是麵粉,早已揉成了筋條,若是蘿卜,早已捏出了汁水,若是菜芓兒,早已榨出了油水,若是花生,早已剝光了紅衣。詩慧就是在這樣的進程中,在這樣一種情境裏,被逐漸地融化了依附了的。他會在你毫無提防,不經意間觸碰你身體的敏感部位,讓你為之一顫,會大膽地、直接地摟抱著你的臂膀腰際,請你欣賞他辦公室裏的奇珍異藏,揪住你的手滔滔不絕,沒有一絲一毫生份,你不得不親近他並接受他,且沒有半點被沾了便宜的感覺。陳春第一次向詩慧伸出手鹹豬手,就是東方煜在辦公室發現的那一次。當時,詩慧正趴在陳春的老板桌前專心地欣賞著剛剛介紹過的一件精美飾品,據說這件飾品有自動錄像的功能,且是360度全方位的。詩慧正擔心會不會把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錄下了時,冷不防陳春的手從她的胸前伸了過手,手背刮擦過她的**,她不覺顫抖了一下,還本能地啊喲了一聲。陳春隻是伸過手去拿另一側的茶杯蓋子。看似不經意的一下,卻使她浮想聯翩,臉兒不可控製地紅了起來。陳春顯然是故意的,可詩慧又無法說出什麽來。何況,她並沒有多少反感,反倒惹得她神情迷蒙,想入非非,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


    男女間的事兒,有幾層說得清楚,自己不曾趴在陳春胳膊上哭泣過的嘛。


    “蓮蓬泛紅為誰開,葡萄迷蒙情緣來。妹若有心把歌唱,哥越山崗把音和。”陳春盯著她不眨眼兒的,完全的成熟男人目光。


    詩慧盯著的,哪有不懂的,自是臉色更紅,膚色更豔,心潮澎湃,一雙麗眼珠兒不知往哪兒擱。原本,她就是衝著陳春來的,如此更有好感,有種無法言表的信賴,有種依附了的順從感,如此一切猶如置身山坳溪流旁靜靜地聆聽那優美的琴聲,任由心緒奔騰。真可謂,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她知道自身在陳春麵前情感的脆弱,總體是帶有任務性的,有些弱不禁風。濱湖山莊之行,她完全交了底。


    濱湖山莊,顧名思義,是一處依山伴水的群體性建築,是社團機構拆資在風景名勝為係統內部的職工興建的用於培訓、療養、度假和休閑的服務性場所。雖說是僅限內部服務,實際上對外也接待,現在,外接能力逐年遞增。實際上,內部的多項服務已經對外承包,如此一來,大大降低了營運成本,也使內部氣氛活絡起來。


    詩慧臨行前的想法是複雜的,行動是躊躇的,有過一個較為複雜的心理軌跡。知道東方煜不在身旁了,虛位以待,是應了期待,如釋重負般的;決意同陳春一同外出了,心潮澎湃,懷揣小鹿般的;預感有不可避免的侵襲了,腦海是一片混濁,忘乎所以般的;感覺要侵入她身體了,是一種內心積淤的徹底釋放。詩慧一直同他黏乎在一起,與其說緣於感情,毋寧說是生理上的依賴,是近似於罌粟般的迷戀。在濱湖山莊那豪華標間裏,倆人演繹了一場曠世鏖戰。她的身體自不必說的,她的心也隨之被撕裂得支離破碎,沒了整型兒的了,真正體驗到了男女**的“十已”之征。


    陳春的確是啟發女性生理本能的高手,用下流的方式表述的話,他是流氓中的流氓,是流氓加地痞的複合體。詩慧在整場床上遊戲的進程中,她感受到了無比的快樂。她忽然發覺,自己需要的就是這種體驗,她瞬間明白了,女人必須有流氓的習性,必須依靠流氓式的開發。她是因循守舊的外貌,固步自封的假象,卻是骨子裏的放浪,窮奢極侈的本性,她恨不得有千萬男人踐踏、蹂躪和摧殘,方可釋放內心的積淤。她在日記中是這樣表述整個體驗的:


    曾經無數次寫下了有關**的感受和體驗,但其實除了區區幾次的真實感受之外,多是內心的種種臆想。無論是微風徐徐,還是高山流水,是暴風驟雨,還是跌宕起伏,都摻雜著無限的想象。皆道,女人是弱者,我認為那僅僅是字麵上的,我必須說,女人骨子裏是不折不扣的無比強者。因為,女性對**追求是貪得無厭的,追尋**享受永無止境的,衡量強弱的標準是什麽,除此還有別的嘛!這就是男人的試金石,男人是為女人而生,男人價值充分體現在滿足女人**的程度上,體魄再強悍的男人,外表再精幹的男人,口齒再伶俐的男人,不敵床上那一下子,女人的身體是衡量好男人的試金石。


    陳春無疑是這個意義上的好男人,猶如**必須依靠原子彈,他用自身攜帶的強悍武器和獨特的**技巧徹底發掘了我的身體,讓我切實地體驗到了無以言表的快感,激發了自身的潛能,誘發了女性的美麗來。女人需要男人,更需要好男人,女人一生若是遭遇不到好的男,枉為人生,好男人是一本益智書,讓女人更女人。陳春是發掘女性生理潛藏機能和身心感受的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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