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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芳手藝果然了得,那幾樣小菜正合薑濤口味,應是超常發揮。也算是王八對綠豆,對上眼兒。那薑濤是一邊吃著,一邊讚不絕口,惹得一旁廚師不知究竟,趕忙問是真好假好,生怕將自己的那一份功勞抹殺了去。那薑濤見狀,知道剛才失口,支吾著竟不知如何圓場。說實在的,薑濤果真隻是喜歡玫芳的菜,反倒是廚師的菜並不十分合他口胃。當然,廚師燒得菜自有味道,並非是說廚師的菜烹飪得不好,隻是應了一句俗話,蘿卜青菜各人所愛,他薑濤就好上玫芳這一口嘍。


    如此一來,玫芳有了反攻廚師的借口了,她眉開眼笑,衝著廚師用幾近撒嬌的口吻嚷道,怎麽樣啊,就你那手藝,竟不在我這個業餘的之上,還爭著嚷著的要名譽,要加薪,羞不羞哇!改日,我再炒一盤上好的菜肴讓你嚐試一下,如何?廚師即刻流露不屑表情,說道,感情是借著光柱上天,我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嘛,你還能炒出什麽花樣來。玫芳把臉一沉,對著廚師一本正經地說道,炒魷魚,保準你吃了上口。廚師頓時沉默,他應該懂得炒魷魚的意思,一定不會傻到不知究竟的份兒上,一定是在思索著這其中的真實含義。玫芳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翻,全身凹凸瞬息萬變,直叫廚師瞪著牛眼,不停捕捉著,忙亂不過來。不知過了好長時間,玫芳總算收住了笑臉,才注意這雙詭異的眼神兒,下意識地攏了攏緊繃的上衣,掩飾著說道,你,你這還不趕快過來求求我,好讓老板我放你一條生路,別磨蹭著失去最後機會,到頭來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薑濤一開始一心隻顧著吃,根本沒有注意這其中的細節,甚至還揣摸廚師對玫芳的說法會是什麽樣的想法。換了是他,玫芳如此說話,指不定果真就打著包裹一甩手走人,不知這位廚師會作何反應。於是,他停下手中筷子,盯著廚師一看究竟。不料,那廚師聽過之後,雖然流露些許緊張表情,但說出來的話並不顯氣餒,更沒有生氣,還伸出一雙豐肥的手支撐在桌麵上,對著玫芳一通調侃。嗬,你啊,就憑你那兩勺子就敢同我一比高低了嘛,你就指著客人每天守著你那兩道家常菜經營這麽大個農家樂嘛?可別真把我給趕走了,不迴來,砸了你的鍋碗瓢盆。玫芳見他這麽說著,並沒有接上他的話茬,而是衝著他繼續嚷道,就隻顧咂嘴巴勁兒,卻沒顧著拿了筷子碗一同坐下,等著吃我倆的口水羹嘛!那廚師見狀,果真應了她轉身去廚房。半道上,他接過了從廚房裏跑過來的服務員準備的碗筷,跟沒事人一樣。


    這一幕讓薑濤看著一楞一楞,如這般和諧的顧主顧員關係,真是少見,也給予他一種啟示,草根階層的確無須太過計較高低尊卑,是完全可以隨遇而安,隨性順達,做人嘛,難得糊塗。他為自己能夠融入這樣的環境由衷欣慰。這麽一說來,就是一個緣字了結,倆人沒有了兩廂不合好的理由,無怪乎是上蒼的安排,一切盡在冥冥之中。


    其實,歸根結蒂還是東方煜的功勞,若沒有他當初的引薦,哪來今天這等鴛鴦嬉水。是的,當初,東方煜搞基建並不是必須找薑濤,當時備用的人選大有人在,有一開始大林搞基建時確認的,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有男的,也有女的,在確定人選時,他也在方方麵麵考慮過。原本也不需要這般複雜,新人老辦法得了。不巧的是,那個不久後退休了,並且移民美國,老夫妻倆上兒子家居定居去了。他不得不重新物色,再物色年長的怕拖遝,女的又怕詩慧犯猜忌,薑濤年輕、殷勤,總是在他眼前晃悠,印象越發深刻,最後敲定了薑濤。薑濤不僅人長得精神,設計的東西的確不錯,東方煜自認為是最佳選項。年輕人中還是有別的可選籌碼,那天在最後敲定之前,薑濤正好有一款設計定稿,東方煜查看了一下他的設計,雖說自己是外行,可在行內相關人員的解讀和他自身理解的基礎上,他覺得薑濤的設計,無論構思,還是布局,抑或是設計理念,都符合他內心的原始想法和審美觀念。於是,他積極向陳春舉薦,在得到陳春認可之後確認下來。之後,正逢玫芳的農家樂也需要設計,他毫不猶豫地推薦了他,如此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然而,此時此刻,他倆幾乎沒有往東方煜身上想,根本沒有將今天的事兒同昨天的東方煜聯係起來。這就是人性可悲之處,趨勢且現實,並更有實際意義。畢竟時過境遷,畢竟這中間有太多摻雜攪混,一眼看不到多少必然聯係,想得更多,更為實際的是如何維持這種密切的關係,憧憬未來美好生活。


    當然,現在談論那些個,似乎還有些遙遠。在薑濤這方麵看來,這種聯姻還有溝壑,還有待更進一步斟酌,還需要更大決心。因為,那時候,人們更多看重門當戶對,並將這種聯姻看成悖論。玫芳有所不同,畢竟貌美如花,畢竟有著相當大的產業家當,是能夠補缺的。如若單純隻是個農村姑娘,那顯然脫節,或許薑濤不用正眼一瞅的。可即使這種情形,還不免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搬弄口舌,說三道四,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來。好在薑濤一概不予置理,他一心想著有這麽一個清純女孩足矣,完全沉浸在自我陶醉中。


    他倆保密工作做得不夠好,有關他倆的事兒很快傳開,傳到東方煜的耳朵裏。東方煜第一個反應,難以置信,不知怎麽地,他有著強烈的不適應,怎麽著也無法將這兩個人聯係起來。潛意識中,覺得玫芳不應該嫁人,甚至不應該有男朋友,就這樣一直孤單著下去,這個世界就這樣永遠停滯著。這顯然是一種十分古怪不正常的心理,是難以啟齒的齷齪肮髒。然而,在這個世界上,有著這種心理的男人應該不在少數,男人都是自私自利,貪得無厭的,巴望所有的女人歸他一人所有。


    有關這個話題,東方煜曾經在總統套房裏同喬麗爭論過的。是在兩個人一通翻雲覆雨,氣喘籲籲之後說了這番話的。當時,喬麗裸身仰躺在床上望著他,調侃他保密工作做得好,同詩慧滴水不漏,戲虐他不應該在確立戀愛關係之後,還毫無愧疚地同她上床。她的這番話說得直截了當,臉上毫無表情,惹得東方煜當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自顧匆忙穿衣拾掇自己,一言不發。畢竟是曾經的老師,學生這麽地說他,臉皮再厚也招架不住。於是,東方煜待一切收拾停當之後如此反駁她來。東方煜的觀點其實並無新意,其大意就是說,這是男人的生理決定的,一貫隻顧著眼前靶子,別的一概不重要。極少甚至不顧打中的是什麽靶子,該不該打,並且,多多益善。他的語言表述十分美妙,使原本的齷齪顯得光明正大,喬麗聽過之後,媚眼瞪得老大,不停地“切、切”仿佛剛剛看清他的本來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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