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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說到玫芳,怕是鐵三角中人生經曆最為坎坷,喬麗雖說同樣坎坷,但她倆截然不同。喬麗是主動出擊,本身追求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如今得到了,實現了。玫芳則是被動應對,現在的狀況,並非是她原本的意願。若不是因為母親改嫁,家庭變故,自己遭遇了繼父的性侵,她的人生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一切不可能從頭再來。好在目前還不是最糟糕,怎麽說也算小有成就,加工廠一直贏利,現在又有了農家樂,從前的記憶早已從腦海中漸漸淡忘了去。美中不足,是自己終身大事至今沒有著落,說不急也是假。可急又沒有什麽多大的用處,同東方煜一起聊起這個話題,的確對她有所觸動。這個東方煜雖說是她當年的鍾愛,可那早已經是另一個世紀的事兒,是老黃曆,怎樣麵對現在才是根本性的。


    現在,玫芳有一個明確的努力方向,雖說八字不見一撇,是一廂情願,可是,有一廂情願,總比沒有的好,怎麽著也是自己精神上的一個寄托。這個寄托就是那個一直替農家樂默默服務的設計師薑濤。


    是的,女人好碰觸,屬於觸摸型物種,對觸手可及,觸目可及的事物最敏感,因而,對一直出現在她眼前的設計師薑濤,自然心生一份額外情愫。


    說起薑濤,並非是一張白紙。在大學裏,他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他有設計天賦,設計的東西的確洋氣實用,符合大眾審美觀,因而,他的設計是在學校經常獲獎,久而久之,吸引了不少異性的目光。他的女友也是其中之一。然而,他有男人固有的通病,即小心眼。他無法忍受女友開朗隨和個性,總是在同學聚集時或是其它公眾場合耍小性子,把女友定義成私有財產,因此,倆人時常不歡而散,最終分道揚鑣。


    一開始,薑濤根本沒有把玫芳往這方麵想,畢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然而,在玫芳強力電波刺激下,不僅白白享受著這個女孩外在的美麗,對她的內心世界,對她的人生經曆,對她的創業史,漸漸有了濃厚的興趣。他在百般感受著她那獨特的外柔內剛,堅忍不拔之後,最終被深深打動。他當麵對玫芳說,很佩服這種執著和能力,堪稱名符其實的女強人。玫芳聽了,雖說內心不太喜歡被別人納入女強人行列,更願是小女人,但還是暗自喜悅,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聽恭維正麵甜蜜的話,尤其出自薑濤之口。


    她似乎有種敏銳,察覺到薑濤對她的潛在心思。但說實在的,她不敢奢求,她覺得他倆懸殊太大。她深陷矛盾之中,渴望卻怯情。雖說自己有點成就了,可怎麽著還是個農村人,怎麽能同人家大學生設計師相提並論,另外,她還有個心因性因素,即同繼父那段不光彩經曆。這種矛盾的心理是十分痛苦的,但她無法不覬覦這個難得的機會。她狠下一條心,這根線,她是無論如何要栓牢的,隻是必須采取方式方法,要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吸引力,同時還要讓他有一種感覺,自己是矜持、內斂,有頭腦,更有自尊的。她要樹立一種高貴來,她要努力讓薑濤仰視她。她知道男人有一個普遍的心理,即有崇仰才有吸引力,有愛慕才會妥協,有籌碼才能夠有迴旋的餘地,否則,無論什麽男人都不把自己當一迴事。


    薑濤來了,對著她隨便說了一個理由,聽起來,這個理由同她一點關係沒有,但她知道這是借口。她心知肚明,故意不點破,內心卻是喜悅的。她將他的一切安頓妥當,尤其管好他的胃。她深知,要想管住男人的心,得先管好男人的胃,胃是通往男人丹田之根本。她同廚師打了招唿,準備上好的招待,當然,她不會蠢到袒露底牌,對薑濤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農家樂功臣。她甚至親自下廚製作,雖不擅長烹飪,但有拿手的菜樣,她要將這一切展現在薑濤麵前來。她承認自己是一個不誠實的女人,甚至是狡猾的女人,但是,為了愛情,為了自己終身幸福,是女人都會這麽做。


    老板親自下廚,令一旁廚師忍俊不禁。廚師心知肚明,老板不僅僅是款待設計師客人,多半是春情萌動。笑,笑什麽,就不興我自己燒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廚師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大著肚皮,平日裏就是馬大哈的個性,在她麵前,一直是長輩的神情,見狀,並不為她的解釋所信。當然也是不信的,如他這種年齡怎麽可能不知道玫芳內心的想法,自是一邊端詳著的,一邊嘻笑著玫芳。玫芳在廚師麵前毫無顧忌,冷不妨拍了一下廚師的大肚皮嚷道,還是藏著掖著點,別如此張揚漏底兒被別人掐住。那廚師聽了更是笑開了花,衝著她揶覦道,就不知是誰漏底兒了,這底兒可漏得有點兒露骨。露了心思,倒也無妨,千萬別連同下麵一並漏了,我們跟著的沾光。玫芳知道這話中的意思,臉上頓時緋紅,真想有所還擊,隻是不巧,手中正掌著勺器,無法騰空,有動作,楞是在那兒幹著急,卻讓廚師樂嗬開了。


    “老不正經,欺負小輩呢,”玫芳側著身子將臉蛋兒伸得盡量遠,免得唾液濺出,玷汙了勺中的菜,“別讓我瞅準了機會收拾你。不炒菜,先炒了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壞東西。”


    “啊,我怕怕,我怕怕噢,”廚師知道老板同他開玩笑,早已習慣,繼續玩世不恭,“玫芳老板啦,不是我說你,你啊,這輩子什麽都會炒的,唯獨兩樣東西不會炒,一是薑設計師,二是本大人我。因為,你習慣了我燒菜的口味。”說著的,他朝大廳中正在看電視的薑濤瞟了一眼,薑濤也迴敬過來。緊接著,便將手指往自己的鼻子上一指,一臉的神氣。


    薑濤知道廚房裏發生的一幕同自己有關,但佯裝不知。


    “哼,就憑你也能知道我心思,別感覺太好嘍,”玫芳那豐潤的小唇噘了一下,“你別不信,我哪天真就讓別人把你取而代之,看你還得意不。”話音剛落,她即刻笑開來,還用那雙美麗的眸子瞟了他一眼。那分明是勾魂懾魄,是言不由衷的具體表現。


    就在倆人調侃的當兒,幾道色香俱全的菜肴一一登堂入室,整盤上來。薑濤饞涎欲滴,就不知道味道如何,就等候著待箸碗俱全了,一一品嚐個遍,方可知曉。廚師的菜自是色香味俱全,不在話下的,就剩下玫芳親自下廚的了。不過,從常理上分析,玫芳的菜肯定差不到哪裏去,她既然敢在這麽重要的場合露上一手,沒有金剛鑽,怎麽敢攬這等瓷器活兒。反正薑濤是一點沒有懷疑,尤其剛剛聽到她在廚房裏同廚師對話,更堅定這種觀念。有這麽個美麗善良且有家當的女孩子鍾情於自己,何嚐不是一種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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