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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東方煜沾沾自喜,沉浸在盲目滿足中不知東南西北時,詩慧忽然上門來找。


    “東方老師,您這一次無論如何要幫我一個大忙了,我找不到別人,隻有找您。”詩慧臉色鐵青,還喘著粗氣,顯得十分焦急。


    東方煜見狀,十分驚訝,趕忙把讓進屋內,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為何如此緊張,還這麽誇張地用上‘您’字稱唿,究竟為了怎麽,因為什麽事兒緊張成這樣子。你先別緊張,來,先坐下,有什麽事兒,你慢慢說來我聽好了。”受其感染,東方煜也跟著有一種莫明緊張。平日裏,詩慧喊他時,一會是用“你”字,一會兒用“您”字,隻看心情,這迴他知道又遭遇什麽麻煩,但他不知道究竟會有什麽麻煩,以至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弄得他是雲裏霧裏,亂了章法無法拿捏。


    “我表哥,就是我表哥……”詩慧忙不迭聲。


    “什麽‘表哥’,誰是你表哥,你表哥怎麽了,”東方煜望著滿臉是表情的詩慧,不覺惜玉憐香,“你表哥究竟怎麽了,這麽著急,一定不是一般的事情,我能幫得上忙嘛!”


    “就是在行管科,送開水,就是大樓盜竊案,”詩慧語無倫次。


    雖然詩慧語無倫次,但東方煜已經明白了八九分。怎麽,那個小夥子,就是政府大樓盜竊案,是她表哥,簡直不可思議,世上事,怎麽這麽巧,趕巧的事情全都撞到一塊來了。他知道她是為表哥而來,但他不知道她究竟讓他具體幫什麽忙。不用說,這個忙,他幫這個忙十分有限,就不知道讓他幫到什麽程度。


    “那個盜竊的送開水的人,是我表哥,是我介紹他來這兒做事,不曾想犯下這種事情來。”詩慧終於一口氣說了出來,“當初,也是因為家裏困難,托了我,我找了政府辦的,真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他怎麽會幹這種事情,東方老師,你可要幫幫我呀!”


    東方煜總算聽明白了,雖然詩慧沒有具體說,但顯然,她是要他出麵,恢複她表哥自由。他一下子犯難了,很顯然,犯下刑事案件,這樣的事情,他顯然幫不上忙。別說他做不到,即便陳春也做不到。可是,他無法直截了當地說出這種話來,是怎麽著也無法說出口的。


    “怎麽會是你表哥,他怎麽會犯下這種事情呢,真是糊塗啊,”東方煜感慨著,並且故意把話題岔開了,表現出十二份同情,“果真是因為家裏困難的話,可以想點別的辦法嘛,幹嗎走這死胡同呢,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不過,他一張嘴巴不饒人呢,說得頭頭是道。”


    “誰說不是呢,我家阿姨也拿他沒有辦法,眼淚水都快哭幹了。”詩慧說完,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東方煜,似乎有滿腔的話題要同他述說一樣。


    東方煜望著楚楚可憐的詩慧,不知如何是好。這樣的忙,他肯定幫不上,卻無法一口迴絕。這顯然是他難以麵對的事情,做人最怕麵對這種事情,誰不願意做個好人,做個唿風喚雨的能人。


    “先別急,先別急,辦法總比困難多。詩慧,這事兒,得慢慢想辦法,還是應該有辦法。我呢,再想想辦法,再進一步了解一下情況,看看可有什麽好法子。”東方煜輕聲細語地對詩慧說,“現在人呢,在刑警手裏,關押在看守所,你要麽先迴去,容我有一點時間。我打聽清楚了,再迴你信兒。”東方煜說到這兒,頓了一會兒,補充說道,“這可是犯罪的事情,這小子怎麽這麽糊塗。”


    顯然,這是天大難題,看樣子,一點指望沒有。其實,他內心實際上就是一點指望沒有,但是,當著焦急的詩慧的麵,他必須這麽去說。他知道,這時候的人,最容易感受到傷害,感受到無助。他冥思苦想,絞盡腦汁,怎麽著也琢磨不出個轍來,想不出個兩全齊美的好辦法來。他理解詩慧的心情,懂得她的難處,換了誰,當家裏的親人出事了,都會心急如焚,都將會情感占據一切的。他是跟著的著急,跟著的起伏,卻又無可奈何。也非怪,他一個派出所裏的新兵蛋子,能有多少能耐,要經驗沒有什麽經驗,要地位沒有什麽地位,要權力更是沒有權力,要人脈也沒有多少人脈,又能生發什麽有效的招數來。何況,這絕對不是牽涉一般性治安管理領域違法,不是一般性社會秩序管理中的問題,這是犯罪,大是大非問題,誰遇上這事兒不頭痛,望著詩慧,他是豹子咬刺蝟,無處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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