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哈達家族


    滕叫天在車上等著半個小時,肇啟運才來電話,說進去,村子裏最北麵的一家,立著神杆的那家。


    滕叫天往裏走,肇啟運竟然從對麵跑出來,滕叫天一愣。


    “快跑。”肇啟運喊了一聲。


    滕叫天一激靈,轉身跑,跑到車那兒,把車門打開,肇啟運跳上車,滕叫天上車。


    “快走。”


    滕叫天開車就跑。


    肇啟運,七十來歲的人了,那腿腳,讓滕叫天都吃驚。


    開出十幾分鍾。


    “你可以慢點開了,去小塘吃飯。”肇啟運鬆了口氣。


    “怎麽迴事?”滕叫天問。


    “我說是你,那個人突然就發瘋了,找東西,我就跑,他拿著菜刀就追,看樣子是因為你,你得罪那個人了?”肇啟運說。


    “我都不知道是誰,我怎麽得罪?”滕叫天說。


    “哈達村,這個村子都姓哈達,有二百多人,是哈達將軍的後人,在哈達姓的人中,也兩個巫師的傳承人,哈達生,就是其中的一個,今天九十二歲,是個巫師。”肇啟運說。


    “我來過哈達村,但是這個哈達生我根本就不認識,也沒有見過麵兒。”滕叫天說。


    “那就奇怪了,他聽到你的名字,立刻就發起瘋來。”肇啟運說。


    肇啟運也是奇怪。


    到小塘,進院子,點菜吃飯,蘇婉就進來了。


    “肇老師,哥,過來了?”蘇婉進來坐下。


    “小婉,你臉色不太好,怎麽了?”肇啟運問。


    “沒事,昨天看書看晚了。”蘇婉竹笑了一下。


    “一起喝點。”肇啟運說。


    “不影響你們吧?”蘇婉問。


    “也正想找你商量發生的事情,怪怪的。”肇啟運說。


    喝酒,肇啟運說哈達生的事情。


    蘇婉聽完,想了半天:“這個哈達生我到是認識,有空我去看看。”


    “別去,沒你事兒。”滕叫天說。


    肇啟運看著滕叫天:“你能解決?”


    “反正不用你們管了。”滕叫天說。


    滕叫天喝了半杯酒就離開了,他說不上來,心情特別的不好。


    他出來,迴家休息。


    第二天,他走街,串胡同,快中午的時候,他決定再去哈達村。


    他吃過飯,開車就去哈達村。


    他進村,就看到了蘇婉的車停在村口,他沒下車,坐在車上抽煙,蘇婉到底還是來了。


    他等著,半個多小時,那個哈達生竟然把蘇婉送到車那兒,笑著,就像看自己的孫女一樣。


    蘇婉開車出來,看到了滕叫天的車,她沒事,開車往迴走,滕叫天就跟上了,到了小塘。


    進去,喝茶。


    “我不讓你管這件事,那巫師都邪惡。”滕叫天說。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和哈達生認識,我能把這件事處理了。”


    “肇啟運還認識,讓哈達生拿著菜刀追。”滕叫天說。


    “不說這事了,哈達生說十三麵紮,有靈巫,他能帶走,你就可以拆紮了。”蘇婉說。


    “謝謝。”滕叫天說。


    “今天半夜,我帶著哈達生過去。”


    “好。”


    滕叫天起身離開,就這十三麵紮,也是邪惡了。


    哈達家族,是大家族,哈達生是巫師,當年那場戰爭,哈達家族也是立了大功,蔭及子孫,但是死亡的人也是很多,幾乎把這個家族,毀掉。


    滕叫天進太子宅紮房,把蒙著的十三麵紮,找開,看著。


    他坐在那兒抽煙,看著,昏暗的燈光下,看著越發的詭異。


    十三麵,麵麵不同,這樣的紮有著部落紮的那種怪誕,有著那種野性,看著讓人不安。


    赫哲族的魚皮部,在東北的存在,也是因為族人的強大。


    那比拉哈拉哲,是巫師,是赫哲族的巫師,那麽他到底是什麽部的,沒有人知道。


    滕叫天一下跳起來,那十三麵紮其中的一麵,竟然衝著他詭異的笑了一下。


    滕叫天站著看,他以為看錯了,不是,那紮又笑了一下,那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你不用笑,我不害怕你。”


    滕叫天又坐下了,他看著十三麵紮,這紮是附靈帶鬼的,達到了超過了紮的一個極限了,當年祭天所用的紮,十三麵帶鬼附靈,那個時候,這種文化也賦予了神聖,人敬畏,神自明。


    滕叫天換了一個位置看,另一個紮麵竟然衝他眨了幾下眼睛。


    這特麽太詭異了。


    這種紮,叫天紙鋪也有記載,大所成吉,有的紮是可以紮出來,哭,掉眼淚,那是用的物理原理,一些技巧性的,難道這個也是嗎?


    滕叫天站起來,蒙上黑布,出來。


    他休息,晚上,坐在太子宅喝酒,老劉竟然來了。


    “自己喝悶酒呢?”老劉坐下,倒上茶。


    “噢。”


    “心事重重,為了十三麵紮吧?”老劉問。


    “是。”


    “半夜那哈達生來,我是為這事而來的。”老劉說。


    “什麽意思?”


    “嗯,蘇婉讓我帶哈達生,蘇婉是女人,不見十三麵紮。”


    滕叫天知道,老劉的蘇婉認識的年頭很久了。


    “嗯,辛苦你了。”


    閑聊,喝到晚上十一點多了,老劉起身。


    “我去街口接哈達生。”老劉出去。


    一會兒,老劉和哈達生進來了。


    哈達生,滕叫天確實不認識,但是來了那麽一出,為什麽?


    這哈達生坐下了,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瞪著滕叫天,那眼神是生氣的。


    “哈達巫師,我們並不認識,可是你……”


    “我們是沒見過,但是在六年前,你紮了一個紮人,送到哈達村,讓哈達村,七天日夜不寧。”哈達生說。


    滕叫天愣了一下:“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紮的。”


    “是你紮的。”哈達生說。


    “我不紮害人之紮,滕紮以善而紮,以良而紮,這個誰都知道。”滕叫天說。


    “就是你紮的。”哈達生說。


    “有什麽證據?”


    “別人紮不出來那種紮,入墓之紮,送到哈達村來了。”


    “噢,你這麽說,到是有可能,我紮過墓紮也不少,但是都是進墓的,送到哈達村,不可能。”


    “真來是有人借你之手,禍害哈達村,我到是誤會了。”哈達生這九十多歲沒白活,到是一下通透了。


    “這也是怪我,下次再紮活,我盯著點去處。”滕叫天說。


    “這個不怪你,說說十三麵紮的情況。”哈達生別看九十多歲了,那思維很清晰。


    滕叫天說了十三麵紮。


    “噢,比拉哈拉哲,這個小混蛋。”哈達生思維有點古怪。


    喝了一杯酒,進紮房,老劉沒跟著。


    哈達生看十三麵紮,轉著圈的看了三圈。


    哈達生接下來說的話,讓滕叫天腿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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