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屏者的眼睛


    喝完酒,迴家休息。


    第二天起來,滕叫天不安,這事點破,必有禍,不點破,那良心上……


    南北接了一個電話。


    “師父,我出去一趟。”南北神色有些發慌。


    “出什麽事兒了?”滕叫天問。


    “姚苗苗給我打電話,紮藝展著火了。”南北說。


    滕叫天心一沉,擺了一下手。


    他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坐在鋪子前喝茶,十一月底的東北,很冷了,突然,開始落雪了。


    滕叫天一直守在鋪子前,看著街上來往的人,車。


    快中午了,南北還沒有迴來,滕叫天讓對麵的酒館送來了兩個菜,坐在前麵吃飯,喝酒。


    伊一元來電話說,姚紙的紮藝展著火了。


    “噢。”滕叫天沒說其它的。


    “滕先生,恐怕洗紙是開始了。”伊一元說。


    “不過就是巧合。”滕叫天說。


    伊一元的慌張,滕叫天能感覺到,沒多聊,就掛了電話。


    也許,到現在起火的原因隻有滕叫天知道。


    南北晚上才迴來,一臉的疲憊,看來是幫著姚家忙活了。


    “吃過飯,早點休息。”滕叫天說。


    “嗯。”


    吃過飯,南北休息,滕叫天從後門出去,去了姚紙的紮展。


    有警戒線,燒得挺慘。


    滕叫天站了良久,這次姚紙損失是很大的。


    南城的這個中心展廳是最大的,也是非常的豪華的,一下燒了,姚紙是要賠償的。


    滕叫天走到橋上,看著夜景,一條河,幾座橋……


    風很硬,滕叫天緊了一下衣服,往迴去。


    迴紙鋪休息。


    第二天起來,南北的情緒不太好。


    “有事就去忙。”滕叫天說。


    “沒事了。”南北吃過飯,就進紮房紮活兒。


    滕叫天坐在鋪子前,看著外麵的人,車。


    這是不是洗紙?滕叫天也說不清楚,這和叫天紙鋪記事中,出現的洗紙是不同的。


    自然,洗紙的方式也是多種多樣的,不同也正常。


    那麽姚紙的這次損失,會不會讓發姚紙徹底的敗落了呢?


    南北又出去了,不過一個多小時就迴來了。


    “南北,過來喝茶。”滕叫天說。


    南北坐下,沒動。


    “姚紙現在是怎麽情況?”滕叫天問。


    南北沉默了一下說:“閉紙,南北都閉紙了,活也不幹了,等著估算損失。”


    “噢,是這樣。”滕叫天也沒有再問。


    看來這次是讓姚紙難逃噩運了。


    那火鼠,恐怕姚紙永遠也不會知道,調查也調查不出來。


    這個後麵的人是真狠,姚紙違行,又找了一條紮藝之路,這也無可厚非的,紙業總是要發展的。


    晚上,紙客鄧剛打電話過來,約滕叫天到小街口喝酒。


    滕叫天過去了,他要聽一聽詳細的情況,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姚紙在這之前就沒有什麽異常嗎?


    那火鼠何人所紮?從何而來呢?


    到小街口喝酒,紙客鄧剛給倒上酒。


    “滕先生,我明天就迴唐山了,也不當紙客了,有空到唐山玩兒。”紙客鄧剛說。


    滕叫天也不意外。


    “也好,迴去什麽打算呢?”滕叫天問鄧剛。


    “老實的撈陰,再不就出門,另尋活計。”鄧剛說。


    “也挺好的。”


    “我還有一個打算,滕先生,說了您別不高興。”鄧剛說。


    “鄧先生說。”滕叫天說。


    “我到您紙鋪當紙客,隻學藝。”鄧剛的話讓滕叫天一愣,這當紙客還上癮了。


    “鄧先生,您今天也五十多歲了,在外麵跑跑顛顛的也沒有什麽意思。”滕小天拒絕了。


    “也是,那我就迴唐山吧!”


    “姚紙現在是什麽情況?”滕叫天問。


    滕叫天在紮藝展上,遇到了那個屏者,在馬家台的殺人台,他隻看到了那個屏者的眼睛,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難道是這個人嗎?


    “姚紙暫時閉紙,但是再開紙是什麽時候就不確定了,這次的損失會讓姚紙負債債累累,姚紙是有錢,有個千萬,但是這一場大火,初步的損失是在三千多萬。”鄧剛說。


    “查出來起火的原因了嗎?”滕叫天問。


    “初步是一個紮藝,就是紮房裏麵點的蠟燭在後半夜起的火。”鄧剛說。


    “閉館的時候怎麽不熄滅呢?紮行的規矩是不可動火的。”滕叫天說。


    “那紮房是二起樓,用的是低溫蠟燭,而且所在的位置也是設計好的,滅火也很麻煩,就沒有滅,當時也是放著人守著的,守著的人半夜離開了。”鄧剛說。


    “聽鄧先生的意思,還另有原因?”滕叫天問。


    “嗯,也是分析,我也沒敢和別人說,南城說有洗紙出現,就孝天紙鋪一家四口吊亡,說是洗紙的開始,那麽姚紙也發生過一些事情,我想應該和洗紙有關係。”鄧剛說。


    鄧剛這是分析,看來他還是很聰明的。


    “在出事前,姚紙發生過什麽異常的事情嗎?”滕叫天問。


    “也發生過一些事情,但是都處理掉了,似乎並沒有什麽異常。”鄧剛把酒幹了,倒上。


    “那紮傘和老鼠誰紮的活兒?”滕叫天問。


    “這兩個活兒都是姚苗苗南紙那邊完成的,我一個星期就過去一次,但是也進不了那邊的紮房。”鄧剛說。


    “你看是姚苗苗的活兒嗎?”滕叫天問。


    “姚苗苗的活兒我見得不多,所以判定不了,您問這個……”鄧剛說。


    “噢,沒什麽,就覺得那兩件東西很特別。”滕叫天現在可不想說破了,事兒都發生了,不想再惹禍到身上。


    喝過酒,滕叫天迴紙鋪。


    南北在幹活兒。


    滕叫天知道,紮騎也許還會出現,那馬鈴掛在樹上,有風會響起來。


    那屏者突然出現在紮藝展上,讓滕叫天不安。


    兩個人對過手,說不上誰高誰低的,這個屏者恐怕還會再來的。


    第二天,滕叫天去了姚紙的南紙,閉鋪,無人。


    他給姚苗苗打了電話。


    “姚先生,我找您有點事兒。”滕叫天說。


    “我在展館,你過來吧!”姚苗苗說。


    滕叫天過去,姚苗苗在門口招手。


    進展館,那裏燒得是很慘。


    “初步評估,損失三千萬,這錢都要由姚紙出,給出來的著火的原因,我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姚苗苗說。


    “去二起樓那兒看看。”


    過去,二起樓都燒成了灰,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所有的展廳都過了火了。


    滕叫天剛要走,他又往二起樓的位置看了一眼。


    他走過去,伸手在灰裏拿出一個東西,看了一眼,放到了兜兒裏。


    姚苗苗看了一眼滕叫天。


    “一會兒說。”滕叫天說。


    出來,滕叫天說:“中午,到小塘吧!”


    “蘇婉不是太喜歡我。”姚苗苗說。


    “隻管去就是了。”滕叫天走了。


    滕叫天覺得,那小塘絕對不會那麽簡單,他要過去試探一下,這洗紙到底是何人?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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