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火鼠


    那雙眼睛正是那個紮屏人的。


    紮騎叫紙,出現應紙的那個人,反叫紙的那個人。


    在紮紙裏叫屏人,這個人出現了。


    滕叫天在第五展廳的一個角兒,有一個三角的玻櫃子,有一隻老鼠,紮得逼真,就像一隻真的老鼠,尤其是那眼睛,就像是在動一樣。


    這個紮功可是厲害了,高紮也達到了一個水平了。


    而且,點了睛,這裏帶眼睛的都點了睛,這是紮藝,就不能叫紮紙,紮紙言的是紙鋪,撈陰,這是陽紮,陽所為藝。


    滕叫天看到這隻老鼠就冒了冷汗,他站了良久。


    “滕先生。”蘇婉小聲叫了一聲。


    “噢,不看了。”


    出來,蘇婉帶著去了一個角街的滿菜館。


    “這兒做得地道。”蘇婉說。


    進去,坐下,點菜。


    “滕先生,您剛才怎麽了?看那隻老鼠的時候。”蘇婉問。


    “你覺得這紮藝怎麽樣?”滕叫天說。


    “普通達不到高紮,有一些活兒,是搭紮的,隻有幾件,達到了高紮很高的平水,應該是姚勇和姚苗苗用心紮的,你看的那隻老鼠,就是一個極高水平的紮藝。”蘇婉說。


    這蘇婉還真是沒有白喜歡一場。


    “你看出來什麽問題了嗎?”滕叫天問。


    “問題?你說紮藝?那問題可多了,高紮的也沒有幾件。”蘇婉說。


    滕叫天沒有再多問,喝過酒,就迴了紙鋪。


    滕叫天迴紙鋪,也是冒了冷汗,那隻老鼠,是有講究的,擺在角落裏,不起眼的位置,冷不丁的看到,嚇一跳。


    那隻老鼠是陰紮,那恐怕是唯一的一件陰紮,也是代表著,姚紙還在紮門兒裏。


    但是,這老鼠是有問題的,那是陰火之鼠,這姚紙不懂嗎?


    滕叫天進地下室,看紮書。


    一本紮書中,寫到了紮鼠之紮,鼠有很多種,鼠是夜行的動物,屬於陰,在紮紙中,有紮鼠的,紮鼠探路,在最早的時候,出葬要走什麽路,以鼠而探,鼠走之路,就是出葬之路。


    還是水鼠,食鼠……


    用處各不相同,那麽火鼠是陰火之鼠,火鼠所過之處,會起火,這就是過去火鼠害人之處,這是禁紮,寫在紮書中,就是讓紮紙的後人知道,遇到火鼠,會發生怎麽樣的事情,提前預防。


    滕叫天確定是火鼠,那麽這火鼠是不是姚紙的活兒呢?


    就紮藝來說,也是可以借活兒的。


    這就奇怪了,姚紙真的不懂嗎?


    滕叫天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吃過早飯。


    “南北,泡茶。”


    南北泡上茶,坐在鋪子前喝茶。


    “南北,你和姚苗苗……”滕叫天問。


    “我們在戀愛,雖然比我大一些,但是我很喜歡。”南北說。


    “噢,那你現在就去姚紙的紮藝展,存細的看。”滕叫天說。


    南北應了後,就出去了。


    如果是洗紙,或者是有人想陷害姚紙,他這事點破了,恐怕禍事兒就來了。


    一元紙鋪的血紮手,這又出來了紮火鼠,如果是洗紙那就是開始了,從姚紙開始的。


    叫天紙鋪雖然出了不少的事情,並沒有落災。


    伊一元那邊也出過,其它的紙鋪就不太清楚了。


    這迴火鼠出現了。


    滕叫天喝茶,快中午的時候,南北迴來了,拎了幾個菜。


    “師父,弄了幾個菜。”


    南北擺上,吃飯,南北給倒上酒。


    “看得怎麽樣?”滕叫天問。


    “有幾個紮不知,其它的中等的水平。”南北說。


    “還有呢?”滕叫天問。


    “沒有了。”南北看著滕叫天。


    “噢。”


    看來南北是沒有看出來,也難怪,姚紙的姚勇和姚苗苗都沒有看出來,那肯定是這樣的,不然不會擺著火鼠。


    這事滕叫天不想點破了,可是真的會出事兒的。


    這事點破了,那禍事可就來了。


    滕叫天是真的不安。


    一天下來,滕叫天都在琢磨著這件事兒。


    晚上,滕叫給給姚勇打電話,說有點事兒。


    姚勇讓滕叫天去姚紙北紙。


    滕叫天過去,姚紙弄了兩個紮幌,門開著。


    進去,裏麵忙活著,搭紙的人不少,在院子裏忙著,紮房的地方不夠用了,看來紮藝的活兒還是不錯的。


    進客廳,泡上茶。


    “姚先生,紮展我看了,很不錯。”滕叫天說。


    “恩,謝謝滕先生去捧場。”姚勇說。


    姚勇的心思不在這兒,不時的往那院子裏看看,來看紮藝的活兒不少。


    滕叫天搖頭了一下頭:“姚先生忙著吧,我也沒什麽事兒。”


    “好,滕先生,改天請你喝酒。”姚勇沒送滕叫天。


    滕叫天出來,迴頭看了一眼姚紙北紙鋪,走了。


    天黑下來了,滕叫天還街上走著。


    紙客鄧剛開車停下了。


    “滕先生,上車。”鄧剛說。


    滕叫天猶豫了一下,上車。


    “什麽事兒?”滕叫天問。


    “就是想和滕先生喝點酒,剛才我看你到紙鋪去了。”紙客鄧剛說。


    滕叫天琢磨著,是不是可以利用鄧剛的嘴,告訴姚紙,那火鼠的事情。


    滕叫天是實在不想看任何一個紙鋪出事兒,他看到了,不說,他良心上就感覺難受。


    去喝酒。


    “鄧先生,你什麽時候迴唐山呢?”滕叫天問。


    “我在這兒當紙客感覺很不錯,暫時也沒有考慮,在這兒也學習一點經驗。”紙客鄧剛說。


    “嗯,也挺好的,姚紙的紮藝展弄得很成功,以後紙鋪也可以考慮弄紮藝。”滕叫天說。


    “確實是,紙鋪是要發展的,陰紮隨著時代變化,在變化著。”紙客鄧剛說。


    鄧剛這樣說,也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滕叫天總是感覺怪怪的。


    “那紮藝展,你看了紮的東西,怎麽樣?”滕叫天在試探著。


    “我也是全程跟著的,但是有兩件並不是在姚紙的北紙紮的,而是在姚紙的南紙紮的。”紙客鄧剛說。


    “是什麽?”滕叫天問。


    “一個是紮鼠,一件是紮傘。”紙客鄧剛說。


    紮傘滕叫天沒看到,因為是七個展廳,他看到火鼠後,就離開了。


    “你覺得這兩件活兒怎麽樣?”滕叫天問。


    “有所不同,不同的就是陰紮,其它的都是紮藝,姚紙並沒有離陰紮,所以就擺了兩件。”紙客鄧剛說。


    “還有什麽?”滕叫天又問,也是進一步的引導。


    “也沒有其它的什麽了。”紙客鄧剛說。


    滕叫到對紙客鄧剛的活兒,隻限於那次紮賽,多的並不了解。


    “那兩件陰紮,你看怎麽樣呢?”滕叫天問。


    “算是高紮。”鄧剛說。


    滕叫天一聽,也明白了,這是不懂,也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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