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氣惱,伸手捶他。


    但才經曆過一場纏綿,她的手根本沒有力氣,不像捶打,反而像情人間的撒嬌,白嫩的小手貼著他光滑的胸膛,無力的滑了下去。


    “想幹什麽?嗯?”謝芝眉眼含笑,捉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一雙如小鹿般純澈的眼睛,細看下去,又有幾分隱藏的暗光,配上他清俊秀氣的麵容,當真是溫潤如玉的翩翩郎君。


    顧燕能以手識字,也能以手辨貌。


    她心裏的火氣從被他抓住手開始,不知為何,全都奇異般的消失了,隻剩下心頭泛起的一陣又一陣漣漪。


    “我隻是好奇表哥每天的膳食,比女子力氣還大。”她撫弄著他的長睫,嗓音依然沙啞的不成樣子。


    謝芝睫毛隨著她的動作一顫一顫的,聽她這麽說,他耳根都在發燙,“嫌棄我胖?”他側頭吻在她掌心,潔白的牙齒不時滑過她白皙的軟肉,大有一副敢說是便咬下去的威脅之意。


    顧燕不懂他為何會這麽想,但她向來是不喜被人威脅的,誰敢這麽做她勢必會弄死。


    此刻也是一樣,卻不是想殺人的那種,反而是想吻他,想讓他窒息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低頭過來。”她淡定命令他。


    謝芝輕笑,依言照做,挺拔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臉頰。


    清甜的氣息讓顧燕不自覺咽了咽口水,“表哥,待會不準動作,聽到了麽?”


    謝芝輕哼一聲。


    顧燕扣住他的後腦勺,把人往自己身上拉,“若是敢動我要你好看。”她怕他不當迴事,又加了一句恐嚇的話。


    他把手指穿進她濕漉的發絲中,不輕不重的撫摸著,“求妻主憐惜。”聲音婉轉又惹人遐想,聽聲音是個十足十的柔弱男子。


    但他的眼睛裏卻棲息著蠢蠢欲動的暗芒,視線落在她唇上,喉結輕微滾動。


    顧燕順從渴望的本心,吻住了他。


    她分不清自己對他是什麽樣的感情,是純粹的欲望,還是在相處中有了幾分感情。


    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他是她後院的夫郎,她可以為所欲為。


    謝芝配合的沒有動,隻是微微張開嘴,讓她能親的更順暢。他喜歡她的主動,喜歡她渴求自己的動作。


    親到一半,顧燕腦袋又開始暈了,他敏銳的察覺到,故意笑著問:“妻主又不行了?”


    這話著實刺激到了她,“……沒有!”她怎麽肯承認,江朝女子怎麽能說自己不行。


    “可是太輕了,妻主再用力一點,不要過分憐惜我,我受的住。”謝芝哼唧出聲,作出一副欲望得不到滿足的樣子。


    顧燕簡直騎虎難下,早知道就不該親他。


    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努力糾纏著他的薄唇,許是太過在意他說她不行的事情,即使很累了,也不願停下來,憋著勁勢要把他征服。


    在她幾欲窒息的同時,他也被她激烈的親吻纏的有幾分唿吸不了,“……妻主……真厲害……”他嗓音低啞又破碎,眼裏含著令人心醉的笑意。


    他喜歡她,真的好喜歡……


    謝芝的話剛說完,顧燕就再也承受不住的別開他的唇,如同缺水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給她拍胸口順氣,眉梢好笑的微挑:“好點了麽?”


    她唿出一口長氣,臉蛋漲的通紅,“我……你說,我到底行不行?”她對這個問題十分關心。


    “妻主是最行的人。”他擦掉她眼角沁出的生理淚水,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她這才滿意,意識也漸漸昏沉,扣住他腦袋的那隻手垂在一邊,碰到了褥子。


    她眉頭微皺,強撐著使喚他:“讓人進來把褥子換掉。”


    謝芝朝外間喚了人,他抱起她,長腿一邁,走向左側角的浴房。


    浴房裏一直備著熱水,時不時會有小廝來加水。


    他單手把人環抱在肩上,探了探水溫,不是特別燙,適中的溫度。


    “洗一下再睡好不好?”謝芝貼在她耳側輕聲開口,惹來她無意識的嗯了一聲。


    入了水,顧燕無意識的喟歎一聲,謝芝拿來柔軟的帕子給她擦拭著身體,他的手法很輕柔,她靠在浴桶內壁搖搖欲睡。


    他清洗的很仔細,任何一處都沒有放過。不時的輕抬起她的胳膊,小腿……沾了水的帕子遊走在上麵,微紅的肌膚在溫水裏更顯細膩。


    謝芝眼神發暗,那雙如小鹿般的眼睛也多了一點不同於以往的侵略性。


    他俯身姿態虔誠的吻在她瘦削的小腿上,“你是我的。”低沉喑啞的嗓音裏飽含著偏執與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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