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吃不飽,穿不暖,住不好之後,常月兒每天還要像奴婢一樣,給常寶兒洗衣服。


    不論風霜雨雪,天氣溫度怎樣,都會有人把她架去常寶兒院落裏,為其洗衣服。


    每當她好不容易洗完,就又有一大堆衣服拋過來,根本洗不完,一洗就是一整天。


    而且洗衣服的水也不簡單。


    夏天就用燒開了的熱水,要她用這種水洗,看她猶豫,就直接摁住她的雙手,往熱水裏放,燙的滿是水泡,


    冬天就用在外麵放了一兩天的冰水,裏麵都還有冰碴,一化了就往裏麵加冰塊。


    不洗完就不準休息,每日如此。


    在城主府裏,常月兒隻有一個三小姐的名頭,活的連下人都不如。


    甚至龍城之內,除了城主府裏當差的下人,無一人知道城主府裏還有一個三小姐。


    而那些下人也都被常寶兒命人封了口,沒人敢亂說。


    而她的生身父親也不大待見她,對她的遭遇一清二楚,卻沒有絲毫想插手的樣子。


    常月兒實實在在的給常寶兒當了好幾年奴婢,每日磋磨,身上都是傷痛,有時她睡著了都能痛醒過來。


    有的時候,常月兒真的堅持不下去了,這樣絕望的日子她過不下去了。


    但求生的本能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堅持了下去。


    ……


    常月兒掩下眸中恨意,低眉順眼的爬起,極為卑微的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一聲又一聲的求饒。


    耳旁又響起了那熟悉的笑聲,不過一息,下人們的笑聲也響了起來。


    時間仿佛又迴到了那天……


    常寶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常月兒,唇邊笑容無比的惡劣。


    像這種折磨常月兒的畫麵,一天就要上演一次。


    有時常寶兒心情好那麽一點,還會冠冕堂皇的說上一兩句借口,再懲罰常月兒。


    若是心情不好,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是有的。


    常月兒每天都在被折磨,嘲笑,府裏的所有人都對她的遭遇視而不見,她在府裏的地位就是常寶兒的出氣筒。


    用常寶兒的原話說就是,命就是這麽賤,活該被折磨,怨不了別人。


    常月兒在長此以往的磋磨之下,身體越來越差,半夜驚醒,頭腦發暈是常有的事情。


    但即使如此,她也沒有放棄逃出去的想法。


    常月兒想過許多辦法,什麽假死,或是放火燒城主府,趁亂逃出去……


    每次深夜,她都不斷思考著這些辦法能不能成功。


    有一迴,就在常月兒終於下定決心,想放火燒城主府的時候。


    意外又發生了。


    常寶兒據說是病了,請了無數名醫醫治,卻不見好。


    常月兒乍聽聞這個消息,還有些不敢置信。


    但府裏所有人都在這麽說,而且也不再派人來折磨她了。


    常月兒這下是真信了,常寶兒真的病了。


    喜悅,喜極而泣,真是善惡有報,她解脫……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常月兒的心裏湧了出來。


    常月兒第一迴相信了世人常說的報應與因果。


    就在她以為自己終於能夠解脫,逃離魔爪的時候,常寶兒的下人們忽然來抓走了她。


    待到了常寶兒的麵前,常月兒才知道,原來她根本就沒有病,這都是假的!


    常寶兒倚在床邊,言笑晏晏的看著常月兒,唇瓣一張一碰,簡單的幾句話,卻讓常月兒全身都發冷了。


    常月兒被按在地上,頭腦嗡的一聲,不斷迴想著常寶兒剛才說的話。


    她說,要取自己的腎來入藥!


    常月兒顫抖著身體,身體仿佛一下沒了力氣,身體兩側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


    常月兒麵色煞白,原來這又是常寶兒想出的借口,病是假的,要挖她的腎才是真的……


    常寶兒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常月兒的表情,在看到她的害怕以後,樂不可支的笑出了聲。


    笑聲清脆悅耳,銀鈴般的笑聲莫不如此。


    常寶兒一笑,周圍的下人也開始笑。


    這是他們常用的手段,肆無忌憚的嘲笑。


    常月兒心底恨到了極點,她咬著牙,眼睛仿佛要流出血淚一般,盯著常寶兒。


    常寶兒笑夠了,直接一聲令下,一旁的下人就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靠近常月兒。


    常月兒捏緊了拳頭,在下人靠近的一瞬間忽然爆發了,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了束縛,手腕用力,直接翻轉了匕首的方向。


    下人剛才根本就沒想到常月兒還會反抗,所以一時大意,匕首的利刃差點刺破了他的喉嚨,最後關頭是他憑借日日訓練的本能,才堪堪躲開了那鋒利的匕首,不至於斃命。


    這意外來的太過不可思議,下人們震驚了一瞬,就立刻反應過來,上前又一次按住了常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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