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陸承北就走進來了。


    我透過門縫,看見還在攔著他的前台,然後前台看到房間裏的我的時候,顯然吃驚的都能嘴巴塞個雞蛋。


    陸承北沒給她圍觀的機會,就把門關上了。


    我哥因為陸承北的突如其來,嚇得竟然沒有再用勁兒了。


    但是也沒把我放下來,就那麽架著,我一個勁的咳。


    陸承北的眼睛裏閃現著一種肅殺的光,他和我哥說,“繼續。”


    我哥放下了我,一下便走到了陸承北的麵前,牛氣哄哄的問道,“你誰啊你!”


    陸承北沒說話,就衝著我哥笑了一下。


    我從來沒見過陸承北那麽恐怖的笑容,那種恐怖勁兒啊嚇得我都不敢動。


    我肯定不會去攔我哥的,我恨他們,真的,我挺討厭我那個家的。


    我哥受不了陸承北的勁兒,走過去就一巴掌要打他,“笑什麽笑!你算幹什麽吃的,來這搗亂。”


    陸承北都沒等我哥那一巴掌上去,他就攥住了他的手,然後用力。


    緊接著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我哥挺高的,身高和陸承北差不多吧,而且還長得很胖,但是竟然被陸承北摔地上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


    這個時候,陸承北看了我一眼,我哥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朝著陸承北的方向撲了過去。


    陸承北一閃,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把他直接懟在了牆上。


    我看到我哥的臉都憋紅了,嘴角流了血。


    陸承北向後退了一步,走到我的麵前,看著我。


    我先說的話,我問陸承北,“你怎麽來了?”


    陸承北衝著我笑了一下,說,“你是我的人啊,哪能這麽讓人欺負。你是不是傻。”


    他這句話說的我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麽了。


    想哭,特別想哭。


    陸承北看到了,他瞥了一眼還在掙紮的我哥,然後直接拉著我的手就想往外走。


    我哥自然不放,但是打開門的瞬間,我就看到了,外麵都是陸承北的人。


    怪不得前台攔陸承北了,他這架勢分明就像是過來砸場子的!


    我哥一見就慫了,但是他可以口頭威脅我,隻是他話剛一開口,陸承北就說,“你試試,看你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我覺得陸承北當時特牛x哄哄的。


    然後我哥自然是不信啊,陸承北直接說道,“把喬溫爾和這人一並帶車上。”


    這班我是上不了了,我跟著陸承北走的。


    等我除了公司才知道是怎麽迴事,喬溫爾被安分的押在車上,旁邊坐了個低眉順眼的男人,而我哥也被直接提溜上去了。


    我和陸承北坐他的布加迪,這次有司機開車。


    在車上,陸承北問我說準備拿我哥怎麽辦?


    他畢竟是我哥,而且我了解他這樣就被嚇到了,放迴家應該就沒事了。


    但是我挺好奇的,為什麽陸承北會趕過來,而且為什麽他會把喬溫爾抓了。


    陸承北說,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事了,但是我不說,他也沒管。


    今天我找他,他知道我哭了。


    他一說這句話,我挺不好意思的,心裏各種滋味。


    我還故意逞強說道,“那說明你們家那個花灑不太好,水流怎麽那麽小啊,連個哭聲都掩藏不住。”


    陸承北笑著看著我,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個白癡,他說,“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傻啊,你那眼睛都哭腫了我看不出來?”


    我沒話可說了,我的心感覺被瓦解的稀裏嘩啦的。


    我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陸承北。


    一直到他伸手把我攬進了懷裏,差不多是揉的,揉了揉我的頭,和我說,“以後有什麽事和爺直說,你畢竟是爺的女人,被欺負了爺麵子上多過不去。”


    陸承北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啊?我整個人都分不清了。


    我覺得聽到這句話的我就像是見到了天神一般。


    他有時候冷漠,有時候卻又對我溫情如水,笑笑讓我遠離他,可是,命運卻又把我推向了他。


    我跟著陸承北迴了家,剩下的事情他怎麽去辦都交給他了。


    他說會放我哥迴家,至於喬溫爾怎麽處理,我都沒有再過問了。


    我相信陸承北。


    而且跟著陸承北迴了家。


    我下午沒有再去上班了,就這麽耗在陸承北的身邊消磨時間。


    我之前是有常識的,就是陸承北現在這些事業肯定都是他有戰略部署的,他應該是一個很聰明,很厲害的人。


    但是,我認識他的時間裏,他似乎一直在吃喝玩樂,要麽就是在女人堆裏泡著,基本上沒有見過他工作。


    這個下午我見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他在書房裏處理工作,卻也不躲我。


    我在他旁邊找了一本書看著,一直等到暮色四合。


    他才完成了工作,和我說,要帶我出去玩,夜色降臨,生活才是剛剛開始。


    我大概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了,所以我直接拒絕了他。


    不希望他總是混夜店,也不希望他這麽折騰自己。


    我提議他就在家吃,然後度過一個正常人的夜晚吧。


    陸承北起先還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直到我給他解釋他昨晚一夜沒睡,今天白天也沒有睡,我怕他太累。


    我才知道,陸承北的睡眠很少的,所以,我更要讓他睡覺。


    我煮了粥,特地加了百合助眠,然後吃過飯之後還給了他一杯溫牛奶。


    早早的把他趕到了床上。


    陸承北在床上一臉邪笑的問我,“程安安,這麽伺候過多少人,如此輕車熟路。”


    我看著陸承北,懶得搭理他。


    一直看著他把溫牛奶喝下去。


    正準備去廚房放下杯子的時候,陸承北忽然從身後抱住了我,在我的耳邊,咬著我的耳朵輕聲的說道,“其實哄我睡覺很簡單的。”


    他這麽說著,一隻手就悄無聲息的接過了我的杯子放在床頭櫃。


    然後,便順著我的身形向下了。


    緩慢的,卻帶著熾熱。


    我能夠感覺我的身體瞬間就了迴應感。


    然後還是掙紮了一下,“你要睡覺的。”


    “這是最好的助眠辦法。”


    他可不管我怎麽說,直接就吻落下來。


    自上而下,緩慢的將我放到床上。


    我妥協了,我感覺今天的陸承北所做的一切都太融化我的心了。


    然後,這一切的一切讓我覺得生活太美好了。


    從來沒有過的被愛的感覺。


    我順從他,甚至主動地,迎著他。


    如果時光真的能停住就好了,停在那一刻,不去將來,也不管我們曾經經曆過怎樣的過去。


    可是,並不能。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十點鍾了,陸承北不在床上。


    陽光特別好,好像我來陸承北家就沒有過陰天。


    我起身披了一件睡衣,光著腳四處看了幾眼,都沒有他的身影。


    想起昨天的一切,我想我是動搖了。


    但是,其實我更希望是他拿我當作工具一樣對待,而不是那般溫柔。


    我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陷進去。


    這就是一場交易,赤裸裸的交易。


    從冰箱拿出一杯果汁來,迴臥室的時候經過書房,隱隱約約從裏麵聽到有人的在說話。


    雖然聲音很小的,但我非常肯定是陸承北的聲音。


    我絕對不是想要去窺探什麽的,隻是他的門沒有關好。


    所以我走過去的時候,聽到了他談話的尾音,一連串的詞做命令,什麽陸慕舟的資產處置之類的。


    雖然我聽不懂,但是那種感覺絕對不是什麽溫和的事情,都是關於陸慕舟生意上的事情,更像是一種對手的競爭掠奪感。


    我愣了一下。


    我有些分不清,我對陸慕舟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


    所以這有些猶豫。


    想得正入神,腳步聲忽近,我趕緊轉身躲在樓梯口側麵的牆後麵。


    一直到看著陸承北的下屬下樓去絲毫沒有發現我,我才長舒一口氣。


    “偷聽的本事不怎麽高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承北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裏帶著鄙夷。


    我的心瞬間就咯噔了一下。


    我硬著頭皮立馬現身,還是站在了陸承北的麵前。


    “我在沒有偷聽,隻是路過。”


    卻因為說話的時候,剛剛的動作太大,果汁全部灑出來濺在了地上。


    陸承北沒有迴答我那一句話,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不用管了,自有下人收拾。”


    可是,陸承北既然這樣說了,也知道我聽到了,便直接問了他。


    我說,“以我的了解,陸慕舟人很好,你為什麽總是跟他有意無意較量?”


    陸承北輕輕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解釋,“我並沒有和他較量,是他自己以卵擊石。”


    這意思是,陸慕舟主動向他挑釁?


    我張了張口看著陸慕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再怎麽接。


    所以思考了一下又開了口,說道,“我曾經見過你派人跟著陸慕舟的,還有,我也問過陸慕舟,他談起你態度溫和。”


    陸承北盯著我,聽我說完這句話,竟然全然是鄙夷。


    我噤了聲,沒再說了。


    我清楚地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再繼續下去,這些都對我沒什麽好處的。


    而且,這是他們家的事,我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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