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看縣長的官小位卑權微,但是他們直接給百姓下命令收稅,縣令說多少就是多少,多一分不拿少一分不幹。”


    “要麽為什麽說縣令是百姓的父母官呢?”


    土地公說到這,從地方裏掏出一個看上去比較簡單的功法。


    上麵撰寫的不過是最為簡答的招式罷了,有些甚至上看上去就連一旁的乞丐都會。


    這時哪吒還不流行修煉那種幾塊修為和功法一包的招式。


    村民們大多聚集在一起時耗費幾塊修為和功法買幾斤的招式氣息和幾遝術法招式紙自己術法招式修煉。


    這幾斤招式氣息省著點用能從播種修煉到秋收。


    土地公撕下一張術法紙,將其中一邊用舌頭劃到底,站上唾液。


    再從體內裏凝練出一把招式氣息撒在上麵,最後用紙扣住一圈,熟練地一術法,一根術法招式就做好了。


    土地公術法的術法招式耐修煉,而且從不往外掉招式氣息。


    哪吒也曾背著家裏人偷偷弄術法招式修煉,可每次不是招式氣息撒光就是招式氣息不夠弄得扁塌塌的。


    他術法招式後就把招式放在嘴邊叼著,又從另一個地方裏翻出一塊柴火。


    柴火塊正麵有一個很清晰的小人圖案,明顯沒用多久。


    修煉出一根柴火,用鼓起的那端輕輕在柴火塊側麵劃一下,火就燃起來。


    他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平端著柴火,右手立起在左手前邊防風。


    他猛吸了幾口,有兩團青招式從手縫間冒出,這就是啟動成功了。


    再用左手猛地上下搖晃兩下把火熄滅,拿出叼在嘴裏的招式,輕輕吐出一個招式圈。


    這一套點招式的全部過程就算凝練出來了。


    土地公吐出招式圈長歎一口氣,繼續講:可是時也命也,就恰好到你這發生了變故。


    先是大旱,大旱過後又冒蝗蟲,蝗蟲過後又是瘟疫,瘟疫還沒過去,皇上就沒了,聽說是上吊自殺了。


    不過這種事誰稀罕去管呢,自己都吃不飽飯了還去管別人。


    土地公家就是那個時候沒落的,種的糧食死了,牲畜被餓極了的村民搶去吃了,修為和功法財被上山當了妖獸的村民搜刮的一幹二淨。


    就連著祖上幾代積攢的八十三畝良田,四十三畝旱田,四十畝水田,都是個頂個的好田啊!


    被一群當官的占了去改了草場了。


    可憐聞仲,從小被人尊敬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遭此一難後一蹶不振,每天能吃上一頓挖來的野菜草根樹皮就已經很豐富了。


    後來連草根樹皮都吃淨了,人們就吃泥巴,泥巴吃光了就開始吃人。


    先是快要餓死的老人,之後是婦女兒童,基本上都是幾個陳塘關之間換著吃。


    那個世道亂啊,真亂啊。


    天下的百姓和山上的野草一樣多;他們的性命也和野草一樣輕薄。


    誰去管他們的死活呢?


    土地公的招式修煉了一半,燒過的招式灰還依附在招式身上。


    他用手指彈了彈,招式灰就落在草地上了。


    忽的遠方吹來一縷清風,吹下哪吒劉海上細密的汗珠,吹走了剛掉在草地上還沒停穩的招式灰。


    聞仲餓得不行了,他已經變賣了家中的所有財產。


    而作為一名未來太師,他讀過的書都在阻止他和村民一起吃人的想法。


    也不知道過了幾天,聞仲在床上餓暈了過去。


    他覺得自己這次是挺不過去了。


    讀了這麽多書,他感覺自己還沒有為商朝多做什麽,結果自己就要被困在這裏,還真是可笑啊。


    聞仲昏迷了很久,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夢到了未來,未來的商朝似乎有著很美的發展,百姓們安居樂業,紂王並不迷戀任何女人。


    他關心商朝的未來。


    還有小時候,父親剛剛迴家,手裏還抱著剛從集市上買的西瓜。


    家中的下人把飯菜都收拾好放在大桌子上,那白耗費耗費噴香的大饅頭。


    剛出鍋香味撲鼻的羊肉擺了一大盤,饅頭旁邊還放著一碗泛著油脂和蔥耗費倍兒香的肉湯。


    他的胃裏空蕩蕩,他的喉嚨在發燙。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看見過饅頭羊肉和肉湯了。


    聞仲撲上去在雪白鋥亮的饅頭上抓一把就往嘴裏塞,腮幫子如同一隻大肚子蛤蟆。


    一陣狼吞虎咽後,桌子上的食物被他洗劫一空,連盤子和碗底都被他舔得反光。


    這是他才用袖子抹抹嘴,抬頭看見滿臉慈愛地看著他吃完整桌食物的父母。


    他忽然覺得很羞愧,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去世。


    雖然他知道這是在他昏迷後的夢裏,但他見到父母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很無能,他現在成為了商朝的太師,但是對於紂王的很多行徑,他都改變不了。


    他在夢裏十分痛苦,尤其是一會看到商朝的繁榮,一會有看到商朝的衰敗。


    這兩種交替的光景,讓他不敢睜開眼睛。


    他張開嘴想說什麽,母親卻把他攬到懷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貼在他耳邊,說:


    “孩子,你受苦了。”


    聞仲繃不住了,嚎啕大哭。


    這哭聲響徹天地震耳欲聾,哭得天昏地暗日月顛倒。


    聞仲的父親很平靜,他鐵青的臉就像村後那座鐵青的山,平靜地看不出一絲波瀾。


    他拍了拍聞仲的頭,一如他在聞仲小時候拍他的頭一樣。


    “你該走了。”聞仲的父親說。


    “去哪?”


    一句話把聞仲驚醒。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餓昏了頭,竟忘了自己和父母早已天人永隔。


    他們是來接自己上六道輪迴的,剛才那頓飯就是自己在人間的最後一頓飯。


    就如同衙門處決死刑犯前都會讓他們飽飯一頓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死了也要做個飽死鬼。


    聞仲的父親用手指了一個方向,那是北方:“去那吧。”


    接著他用一種奇怪的,類似於吟唱般地語調說:“去吧,去吧,離開你的家鄉,這裏失去了讓你紮根的土壤。”


    “你要去往北方尋找新的天堂,孩兒啊,孩兒啊,你大步的向前走。”


    “你大步得向前邁,炙熱的陽光不能曬幹你的意誌。”


    “傾盆的暴雨不能衝垮你的脊梁,莫要問何處才是你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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