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二少爺此次來猛的?


    哎,又是香消玉損了。


    兩名侍衛不再發話,紅著臉聽裏麵越來越弱的叫聲。


    熟不知,裏頭自家二少爺被人捂著嘴,摁在床上一個手刀給砍暈了過去。


    而罪魁禍首還在一邊搖床一邊喊,“我錯啦~周公子~奴家知錯啦~”


    確定周才暈倒,她起身解開腳上的繩子,白嫩的手腕和腳腕都勒出了紅色的血痕。


    這死變態,叫姑奶奶好遭罪!


    她心裏惱怒,想著不知道他這般玩死了多少姑娘,對他狠狠一陣拳打腳踢。末了還覺得不解氣,心中又生一計……


    ——


    雪白的牆被火焰染紅,尚書府注定這一夜不太平。


    舒子聖帶著大批人馬強闖尚書府,名曰:尋其寶貝狗兒!


    這廝是茂城的小霸王,占有欲極強,他看上的東西,別人萬萬動不得半點歪心思,否則,就等著被大白虎吞下肚兒,到閻王殿去與尚書府家的周大公子作伴。


    黑壓壓一群人剛闖入後院,便聽聞書房傳來一聲慘叫。


    舒子聖蹙額,一踢馬肚,“駕”,威風凜凜直奔書房。


    此時,白惜棠正優哉遊哉的坐在太師椅上,斜睨八字胡中年男子,“尚書大人您身居高位,何必與我們這等小輩計較?再說,是您寶貝兒子擄我不對在先,我不過是逃跑時走錯路誤闖罷了,你非不放我走。”


    她看一眼漸近的火光,聞著噠噠的馬蹄聲,驚訝中帶著些寬慰。


    那隻哈士奇還有些良心,曉得救她。


    周尚書聞言氣絕,“滑頭小兒,還敢狡辯!”


    他常年在官場摸爬滾打,斷然不會相信她躲侍衛會正巧躲到書房來,定是要拿他短處。


    說罷短棍一掃,電光火石間,白惜棠一閃而過,大叫出聲,“啊!”,然後聲音弱了下去,又是一副淡然坦蕩的模樣,“大人,我心髒脆弱,你不要嚇我。”


    這是故意把人引到書房來。


    周尚書哪裏會不曉得,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更不與她囉嗦半句,一棍直逼其百匯。


    白惜棠不想這老男人真不顧及她是將軍府的大公子,眼見躲避不及,迅速的閉上了眼。


    死就死吧,說不定還能迴去。


    抱著必須的決心,隻聽耳邊風聲過,兵器摩擦的聲音刺耳無比。


    “啪!”,似乎有什麽打偏了鐵棍,釘在牆上。


    但周尚書用力過猛,盡管棍首稍移,棍身還是打在了白惜棠的頭上,力量之重,將她敲暈過去。


    雕花木門被踢成了兩半,殘敗的躺在地上,足見來者所用力道之大。


    舒子聖長身玉立,英俊瀟灑,騷氣的披風飛揚作響,三千墨發半遮顏,更透出幾分危險意味。他像一頭猛獸,在尋覓自己的獵物。


    他一眼定在黑暗中昏迷的白惜棠身上,冷眸黝黑,視線漸漸轉向周尚書。


    “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周尚書風雨中過之人,也並不懼怕,“你殺了老夫的兒子,老夫才要你償命!”


    話音落,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起,兵器相接的刺耳之聲撕破夜空。


    舒子聖勾唇,邪妄陰戾,“你兒,勾結胡人,通敵賣國,該死。”


    轉身,躲過棍掃,他看一眼躺倒在地的白惜棠,眸光微閃,移開時驟然冷凝,“你,更該死!”


    霎時陰風陣陣,樹葉颯颯作響,烏雲遮月。


    三個迴合,舒子聖反刺,劍尖抵住周尚書喉嚨,“你永遠是敗者。”


    他劍眉冷豎,如風似月的眸幽深不見底。


    周尚書自舒子聖放白狐要死他的大兒子以來,對其十分痛恨,更恨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念及他十多年來鞠躬盡瘁之情,叫他兒含恨九泉。熟不知自己的寶貝兒子通敵賣國,早已傳到皇上耳朵。


    如今他被仇恨蒙蔽,走上兒子的老路,直到舒子聖闖入書房,方才曉得一個道理,為何皇上對舒子聖寵愛有加,任其在茂城橫行霸道。


    “看來二王爺不僅是皇上的兒子,還是他腳下的一條狗。”


    周尚書雙目空洞,絕望的閉上眼,“不愧是舒家的血脈,裝得如此逼真,天下人怕都還蒙在鼓裏,以為你還是五年前戰敗而歸後自甘墮落的恆王。”


    舒子聖聞言,眸中殺意乍現,劍尖一動,周尚書喉嚨滲出絲絲鮮血。


    他嘲諷的笑,“這世間,也有恆王的軟肋?”


    “別逼本王先斬後奏。”


    “王爺智勇雙,老臣怎敢?”周尚書抬頭,麵色誠懇,“但隻求王爺放過老臣無知小兒,此事與他沒有半點幹係。”


    虎父不食子,為人父者,無一不有一顆慈心。


    周才雖霸占良家婦女,天理難容,但周尚書通敵賣國,周才也難再行惡。


    舒子聖收劍,喝道:“仁、義,把他帶下去!”


    言罷,兩名隱衛跪於其跟前,“是!”


    周尚書被架出書房。


    舒子聖看一眼空蕩的院外,視線落在白惜棠的身上。


    他步態優雅,卻極快來到她身旁,撩開她的袖袍,露出一截白嫩的手。


    隻見藕臂纖纖,手指無意觸碰到,肌膚光滑如絲,柔軟非常。


    這明顯是女子的手,無法想象將軍府家的大公子竟養得這般金貴。


    舒子聖探從袖間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塞入白惜棠的袖袋裏。


    窗外月色清涼,透過半開的窗戶散落,籠罩在她好似沉睡的俊俏容顏,好似湧泉之中最幹淨的一汪清泉。


    舒子聖的目光閃了閃,收迴視線時,看到她壯碩的“胸肌”。


    白惜棠為了假扮男子,平常都會束胸。但經方才的掙紮,翻窗逃跑,束帶便有些鬆散。


    如今胸部微微隆起,在皎月之下,更顯突兀。


    她這般細瘦嬌嫩的身子,有胸肌,在觀察入微的恆王眼中看來,是不正常的。


    或許男人之間有一種無聲的較勁,出身皇家之人更甚,常與他人的身段作比,尤其恆王大人。


    他無法接受一個柔弱的男子躺下去之後,竟然能比他還健碩。


    於是,他的手緩緩向下,瞬時觸碰到一片柔軟。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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