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無題


    許大-茂當然看的出來,三大媽也想吃涼拌雞,笑嘻嘻的問:“三大媽要不要晚上一起搭個夥?”


    “這多不好意思。”


    三大媽在三大爺的耳濡目染下,處事原則也變成了,能蹭一頓自己就節省一頓。


    自家糧票,肉票就節省出來了。


    蹭的還是雞肉,想想都美滋滋。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想吃自己買去啊……”


    許大-茂白了眼她。


    他就是看不慣這臭老娘們,仗著自家男人是這四合院的三大爺,主事的,眼睛都長在頭頂上。


    誰的便宜都想占。


    他許大-茂又不是冤大頭,憑啥慣著她這毛病……


    三大媽氣的夠嗆,她還以為晚上能有雞肉吃了呢。


    原來是洗刷她。


    “吃個雞肉你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個放電影的嗎?”


    “放電影的也比你家三大爺工資高……哎喲,三大爺現在還在拘留呢吧,不知道有沒有涼拌雞吃……”


    許大-茂懟人從來不嘴軟,賤兮兮的笑道。


    “你……你工資比我們老閆高有個屁用,有本事你比楚家小子高啊?”


    “小楚不是沒工作嗎?”


    許大-茂有點懵逼。


    “哼,人家現在可不得了了……正好也在你們軋鋼廠上班,楊廠長還親自給打的電話呢……一個月一千塊……”


    “啥?一個月多少?”


    “一個月一千塊錢……你沒有聽錯……人家一個月的工資,就抵你半年多了吧?”


    三大媽瘋狂在許大-茂的傷口上撒鹽。


    許大-茂頓時覺得,手裏提著的活公雞也不香了。


    還有一網雞蛋,也有好幾十,也沒了食欲。


    他迴自己屋,要從楚源的房子路過。


    隻見一輛永久牌自行車靠在家門口。


    還用鐵鏈子鎖著的。


    我去,這才一天沒見啊。


    這小楚連自行車都買了……


    他湊近仔細的看了看,永久牌。


    是他最喜歡的牌子,他也想買輛自行車。


    就是自行車票還沒湊夠,買輛自行車需要一百張車票。


    他現在才二十張。


    他本以為,他會成為四合院裏第一個買自行車的人……畢竟他許大-茂在四合院,混的算不錯的哪類人……


    沒想到讓小楚給捷足先登了。


    現在還拿了那麽高的月薪……


    迴到家裏。


    婁小娥讓他殺雞,晚上吃涼拌雞。


    許大-茂抱著膀子發呆。


    “讓你殺雞,你在幹嘛?晚上吃不吃雞了?”


    “吃個屁……沒心情……”


    許大-茂抱怨完,又看向黑色短頭發的妻子婁小娥。


    “你說,楚家那小子有什麽通天的本事……”


    “你在說什麽?”婁小娥不解的問。


    許大-茂又問:“你如實的告訴我,我和小楚比,我們倆誰有能耐?”


    “當然是你啊……你不是軋鋼廠的放映員嗎?多好的工作……”


    婁小娥其實覺得,小楚更勝一籌。


    但她還是給足了自己丈夫麵子。


    許大-茂剝著花生殼,吃著花生米。


    “對啊,我比他能幹啊……結果你猜怎麽著?一天時間,人家小楚又買了自行車,還到我們軋鋼廠上班去了……”


    “你知道人家工資多少錢一個月嗎?一千塊錢呢……我的個乖乖,一千塊,一個月相當於我大半年的工資……”


    婁小娥也挺吃驚的:“真的假的?你們軋鋼廠舍得給那麽高的工資?”


    “真的還是假的,我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你晚上別煮我的飯,我要請小楚下館子……”


    許大-茂越想,越想不通。


    他比小楚到底差到哪裏了,怎麽做人的差距那麽大。


    所以他想去和小楚套近乎,打聽一下小楚的工作到底是什麽。


    到底是真的一個月一千元,還是吹牛逼不打草稿。


    請小楚吃頓飯,喝頓酒,就盤問出來了……


    套話這方麵,他許大-茂說第二,可沒人敢說第一。


    “飯馬上就好了,你明天不能請啊?”


    婁小娥皺眉,不爽。


    許大-茂冷哼:“今天不搞清楚這件事,我晚上睡不著覺。你個女人,懂什麽?”


    這關乎到他在四合院的地位,他因為是放映員,所以也算風光。


    像三大爺,一大爺,二大爺一家都挺羨慕他的。


    他們沒孩子,他工資高,又沒負擔,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如果小楚真是一個月一千塊錢,那風頭不就被小楚給搶走了?


    許大-茂吃了顆花生米,就急急忙忙的拿了瓶好酒,放進衣服裏,出了門。


    他先是去敲小楚家的門。


    門是鎖著的。


    “小楚……小楚……開開門……”


    許大-茂敲了很久的門。


    沒有人給他開門。


    正在洗衣台洗衣服的秦淮如看了,冷笑:“狗腿子……”


    許大-茂耳朵最靈,自然聽到了秦淮如的話。


    許大-茂走了過來:“你說誰是狗腿子?”


    “你拿著好酒跑來敲小楚的門,人家小楚給你開門了嗎?人家看不上你,你沒發現?”


    秦淮如麻溜的洗著棒梗的褲子,一邊挖苦許大-茂。


    許大-茂冷笑:“你這麽快就被放出來了啊?”


    秦淮如一提到這茬,心裏就難受。


    如果不是公安機關同誌可憐她的三個孩子沒有人照顧,估計還要繼續拘留,等調查結果呢。


    賈張氏就沒被放出來,因為賈張氏的性質更嚴重,是主犯。


    秦淮如道:“關你屁事……”


    “得,關我屁事……以後想吃白麵饅頭,別來找我……也少往我跟前兒湊……”


    許大-茂心裏冷笑,什麽玩意兒,還不是個人皆可夫的東西。


    能說得出好聽的話,才有鬼。


    秦淮如一聽這話,瞬間急了。


    忙叫住了離開的許大-茂:“你知道人家小楚在哪兒嗎?”


    許大-茂迴頭。


    “我剛剛看他出去了,有送信的找他……”


    秦淮如沒好氣道。


    “這才乖嘛……”


    許大-茂笑笑,轉身向四合院門口走去。


    楚源此時,正在簽收信件。


    送信的同誌和他交接完,騎著自行車就走了。


    楚源看了眼裝在信封裏的信件,信件上寫著‘楚源同誌,收’。


    “小楚,原來你在這兒,我找你半天呢。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下館子……”許大-茂笑嘻嘻的跑過來,老遠就在喊楚源的名字。


    楚源抬眼看他:“你有事?”


    “沒事許哥就不能請你吃飯啦?上次是許哥不對,請你吃飯,怎麽能讓你嫂子下廚呢?當然是外麵的館子味道更好啦……”


    楚源沒有接話,挺無語的看著他。


    “是不是很感動啊?許哥請你吃飯?我跟你說,小楚,你不用感動……許哥從第一天看到你,就看得起你……”


    “所以我隻想請你吃飯,這院兒裏其他人,我都看不上,我都不請他們……”


    “你想吃什麽,跟許哥說……許哥請你吃……以後就把許哥當成自己人,自家兄弟……”


    許大-茂說了一溜串的場麵話,心想,這楚家小子應該感動了吧。


    反正別人請他吃飯,他肯定會去的。


    不去白不去。


    傻子都懂的道理。


    “我看你是真有病……”


    “我病暫時沒有,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但小楚,許哥是真想請你吃飯……”


    楚源不想跟他這種小人有過多的來往。


    能不聯係,就盡量不聯係。


    楚源拿著信件,轉身上台階,要進四合院。


    “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進了軋鋼廠嗎?不就是找了個一千塊錢一個月的工作嗎?”


    “死樣,不敢喝我的酒,肯定就是吹牛逼……肯定就撒謊……怕露餡唄……我還不知道你心裏在想啥?”


    許大-茂瞪著楚源的背影,小聲喋喋不休的說著。


    這個小楚,真是太不給麵子了……


    連續兩次都不賞臉,讓他套話都沒地方套……


    請他吃飯,那是看得起他。


    真是狗坐轎子,不受人抬舉……


    哐當。


    隻見四合院房簷上的一塊瓦片。


    猛地掉落。


    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許大-茂的布鞋麵前。


    瓦片摔得稀碎。


    媽呀,好險啊,就差一點,砸在了他的腦門上了……


    這會就該請院兒裏的人吃席了……


    楚源也聽到聲音,迴頭。


    隻見許大-茂看著地上的碎瓦片,嚇傻了。


    “以後再背後少說人閑話,保不齊哪天這瓦片就落在你腦門上了……”


    楚源冷淡的勾唇,轉身走了。


    許大-茂拍著胸脯,倒吸了口涼氣。


    他還沒緩過勁,甚至都忘了迴嘴楚源。


    楚源拿著信件,路過洗衣台。


    聽到有洗衣服的聲音,他抬眼,就看到秦淮如在那洗衣服。


    她也看到了自己,還冷哼哼幾聲。


    她不跟自己打招唿,那自己也不會覥著臉跟他打招唿的。


    “姐,小槐花和小當的髒衣服都在這了哈。”


    穿著花棉襖,包裹的像個粽子似的的秦京如端著一大盆衣服過來,把一盆衣服放在了洗衣台上。


    楚源目不斜視的走了。


    秦京如看到了他的側臉,不禁就看呆了。


    楚源進了屋。


    秦淮如把冰涼的水,灑在她臉上。


    “人家都走了,你還看……”


    秦淮如對這個表妹的花癡樣,真是無語了。


    秦京如癡癡的看著楚源家的門:“表姐,你們院兒裏竟然還有這麽帥的精神小夥呢……怎麽沒聽你說過?”


    許大-茂走過來,接話道:“小楚豈止是精神小夥?人家現在可是軋鋼廠的新員工,一個月一千塊呢。比咱們廠領導都要高……”


    “真的?他那麽優秀啊……”


    秦京如眼神更崇拜了。


    秦淮如看了眼許大-茂:“你說的真的假的?一千塊錢一個月,吹牛吧?”


    “誰知道呢。三大媽說是楊廠長親自給打的電話,明天就上班……你明天不就知道了嗎?”


    許大-茂道。


    “你找人家小楚,人家小楚沒理你啊?”


    “秦淮如,管好你自己……”


    許大-茂臉瞬間就難看了,瞪了眼她,轉身就迴了自己家。


    楚源自然也是聽到外麵那群奇葩的對話的。


    他搖搖頭。


    坐在了書桌旁的椅子上。


    找了個刀片,劃破信件的信封口。


    裏麵裝著一張聘用書。


    ‘楚源同誌,鑒於您優秀的個人能力和麵試中的突出表現。現軋鋼廠聘用您為高級工程師。月薪一千元。請楚源同誌,明日八點準時來軋鋼廠報道……


    楊廠長親筆’


    楚源放下聘用書。


    “叮……恭喜宿主成功入職,被人認可……即將獲得係統獎勵手搖式電話一台……手搖式電話放在隨身空間……”


    腦海裏,突然出現了甜妹的聲音。


    又甜,又軟。


    楚源去隨身空間,果然看到了一台手搖式電話。


    安裝好,就能快速使用。


    六十年代,電話很少有。


    除非是大領導,像楊廠長那種,才能配電話。


    其他人,隻能掏錢去打公用電話。


    可公用電話,哪兒比得上私人自己就有好?


    “叮……係統獎勵還有大師級別廚藝……宿主是否要現在使用該項技能?”


    甜妹又在提示他了。


    說起廚藝這事。


    楚源突然想起來,他還欠保衛科的劉科長一頓飯呢。


    感謝劉叔幫他做主,要迴了房子。


    當然得需要好廚藝了。


    “現在立刻使用……”


    楚源道。


    “叮……下發使用成功……請宿主繼續努力,打倒禽獸,獲得別人認可,就能得到更多更好獎勵哦……”


    甜妹道。


    楚源感覺到身體一陣異樣。


    手腕也突然有了力道。


    像是顛勺的手。


    現在有了自行車,還有了單獨的手搖式電話。


    明天還要去軋鋼廠報道,被國資委的領導親自接見。


    他的日子已經甩開四合院這群奇葩,一大截了。


    但他還有一個願望。


    那就是早日搬離四合院……


    離這群奇葩遠遠的……


    免得他們給自己添堵……


    他不想鶴立雞群,他想離開那群雞,去找有共同興趣愛好的鶴……


    六十年代的單位,都會給分房子住。


    他先去好好幹,幹出成績來,肯定會給他解決住宿問題的。


    楚源想到以後單獨住個小別墅,休息時間,養養花,種種有機蔬菜。


    那小日子,想著就美滿。


    別人還在為一日三餐發愁的時候,他已經在住小別墅,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兜風,享受生活了。


    能不美好?


    但現在他得去保衛科找劉科長,請他吃飯。


    他也不知道,劉叔今天有沒有上班。


    畢竟沒有劉叔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騎自行車也挺快的,十分鍾左右時間就到了。


    劉科長正好下班,從保衛科出來。


    “劉叔,上車……今天在小楚家吃飯……”


    楚源騎著自行車,手按住刹車,衝著穿著製服的劉科長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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