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資隔著屏風繼續開始為他將來賺錢的工具洗刷大腦,


    王資很注重這八個頭牌能不能進入國公府成為小妾。


    除了剛剛提到的每個月上百兩銀子可以誆騙外,八個在永樂國公府吹話的小喇叭,對於王資來說利益遠遠大過一個月一兩千兩白銀的收益。


    至於什麽對一個剛剛被淩辱的人勸說她去從了侵犯者這件事人性不人性的,


    那不成有人指望一個賣副產物極多的食品添加劑、副作用極大的西地那非、勾人心魂的淫奇歡合散的人能有人性嗎?


    王資現在的眼中隻有錢與權,來盡快擴建自己的工業化建設進程。


    大明沒有工業化,就不可能出現生產方式的改變,


    生產方式不改變,大明就永遠不可能出現資本主義。


    至於什麽文化、曆史與傳承等等不容許大明出現資本主義的借口,都是不考慮根本的浮誇之談。


    大明沒有出現資本主義的根本原因隻有一點:就是大明的生產方式一直沒有改變,


    大明從來沒有出現過正真工業為主的時代,隻是發展出了工業化的前置情況——大量手工作坊生產商品。


    大明不同於大宋與大元,是真正出現了大麵積的手工作坊。


    如果大明能依靠這些數量巨大的手工作坊為基礎,發展出大規模的工廠等工業化後續科技,大明的確是有可能出現資本主義。


    但曆史沒有可能,沒有王資的大明就是永遠的將科技鎖死在了手工作坊,上百年都沒有進一步發展。


    也就沒有進一步的從封建主義進入資本主義早期階段。


    反觀後世出現了工業化的時代,就算是那片土地有五千年的曆史、文化與傳統所發展出來的社會倫理與道德,


    這一切的舊俗公約還不是被短短二十年的工業化擊敗,瞬間就湧現出了全世界最頂級的資本豪門?


    王資現在還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的,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依靠這八個女人來獲得國公府吹耳邊風的勢力。


    “昔日王允設下連環計,隻為讓禍國殃民董卓與絕世虎將呂布反目成仇。”


    “其中計謀的關鍵即是美人計,一介被大漢世家輕視無比的舞女女子卻舍己為國,隻為讓大漢子民安寧。”


    “隻可惜此女子被王允哄騙,她舍生取義的行為沒有得到大漢世家正視、沒有在青史上留名就不說了,”


    “她一心為漢家子民做出的貢獻也並沒有真正的迴饋於漢家子民,隻迴饋於了世家大族。”


    “但今日你卻有機會真正拯救大明的黎明蒼生,為何還要一個人在此血淚盈襟。”


    冉牡姑娘在王資這個她精神偶像的忽悠下,恢複了一點精氣神。


    冉牡姑娘暫時停止了那如同暴雨般的淚水,用沙啞的聲音迴答著王資:


    “拯救黎明蒼生?”


    “我一被他人隨意買賣的義女,又有何言來談拯救黎明蒼生。”


    “三日前我們幾姐妹剛剛下定決心與義母對抗,就落得如此結果。”


    大明朝是不容許直接賣兒賣女的,所以說大部分的賣身契其實都是收為義女義子或者其他的協議。


    此時的冉牡姑娘已經決定自己的人生完全就是被他人把控的一生,


    出生良籍,但因為人販子的倒賣,已經成為“半賤籍”——他人義子義女的冉牡姑娘不相信自己能改變人生。


    “姑娘且不可如此輕薄自己,簽了賣身契又如何?”王資也聽出來了,冉牡姑娘以為自己被老鴇子給“賣了”。“我也就是一山西樂戶出生的,你看看我,有影響嗎?”


    “影響我真正為黎民百姓謀福利,而不是像那些文人騷客一樣隻知道風花雪月嗎?”


    “公子是山西樂籍?”冉牡姑娘有些不敢相信。


    “姑娘覺得我在這種場合和時節和你開玩笑嗎?”王資微笑道。


    冉牡姑娘身為青樓女子,當然也接觸了不少樂戶人,


    聞風閣的龜公與老鴇子就有不少是賤籍人家,


    這些人的地位與處境要比“半賤籍”的冉牡姑娘都要淒慘,


    冉牡姑娘看著麵前微笑的王資,想到:一個賤籍人士都能突破出生、不懈餘力為大明百姓謀福利,這種精神是何其的“光偉正”。


    王資的微笑如同一道陽光,在他帥氣外表的襯托下,透過屏風直射到了傷心欲絕的冉牡姑娘的心頭之上。


    王資見冉牡姑娘的神情有些緩和,就繼續對冉牡姑娘說道:


    “羅貫中為《三國誌》中並無詳細記載的舞女,命名為貂蟬,即貂尾和附蟬。”


    “此二位皆為裝飾品,羅貫中也知道舞女隻是曆史上的點綴,並不能真正影響曆史大流。”


    “可姑娘你不同,京師裏達官貴人無數,姑娘你也見了,無一人真正為城外流民百姓安家置業。”


    “十餘日前,鄙人從姑娘你這裏聽聞了蘇杭流民的淒慘,沒想到富甲天下的蘇杭之地越來也有如此多的可憐之人。”


    “受姑娘的經曆啟發,鄙人那日離開聞風閣後,連夜募集資金隻求能多幫助一些流離失所的流民。”


    “今日我來聞風閣本是打算像上次來聞風閣一樣,勸聞風閣掌櫃——杜勇隨我一同籌集資金安置流民。”


    “可沒想到一來就遇到了如此突變。”


    “哎。”


    王資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


    “公子上次來聞風閣,是為了尋求杜千戶的資助?”冉牡姑娘突然問道一個她很關心的問題。


    在冉牡姑娘的心目中,她也很好奇王資為何在十來天前來青樓取樂。


    這一下打斷了王資的話題與思路,王資卻很敏銳的抓到了一個在冉牡姑娘心目中樹立人設的機會,


    王資順著冉牡姑娘的問題,滿臉歎息的說道:


    “我自從幾月前入京以來,從未出入過京城任意酒樓,又何談來此等銷金窯?”


    “說出來不怕冉牡姑娘你笑話,上次與杜大哥前來這聞風閣,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以花錢人的身份進入需要花錢的地方。”


    “在以前,我一個樂籍的賤人都是服侍貴公子的下人,”


    “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上次我來了聞風閣,就連各位姑娘好心給我做的飯菜,我都不知道需要給各位辛苦費。”


    “還是杜大哥代替我給各位姑娘的,”


    “說來慚愧,我全部的身價幾乎都投入給京城外的流民了,那日就算是叫我出錢,我也出不起那麽多的錢財。”


    “在我看見一道菜肴端上飯桌後,看著杜大哥拿出白花花的銀子來感謝各位時,”


    “我就在想這些菜是不是金絲玉棒才能做出來的天上佳肴?”


    “需要花費那麽多的銀兩才能品嚐?”


    “我看著桌上的飯菜,腦海中這些飯菜的價位,幻想如果這些錢能用在京師外圍的那萬千流民,能養活多少溫飽無望的黎民。”


    說著說著,王資就雙目透紅,甚至有眼淚開始在眼珠裏打轉。


    被王資說的動容的冉牡姑娘,也在這十餘日裏聽聞過王資進入聞風閣後的表現,


    雖說老鴇子與龜公不敢偷聽王資與杜勇等人的對話,但也知道飯桌上王資一直在追詢杜勇,且王資的碗筷沒有任何動靜。


    杜勇替王資賞錢以及王資在城外收留數萬流民的事情,也都是確有其事的真事。


    身為現在聞風閣頭號王資粉絲的冉牡姑娘,當然也打聽到了這些事情。


    王資明明是為了考察娼妓行業利潤,卻將自己吹噓成了為流民集資而迫於無奈第一次踏入青樓。


    王資明明是不敢吃帶有助陽食材的炒菜,卻將自己吹噓成了一個為了流民傷感到吃不下的形象。


    問題是如果不知道王資建設工廠是有利可圖這個關鍵要素的話,王資說的話就是毫無破綻的。


    王資現在就是京城裏唯一大麵積救助災民的大善人。


    別人說這話冉牡姑娘隻會覺得對方是在賣弄,但王資說這話,冉牡姑娘就是會相信。


    “如果我還是良人,多麽想能和公子您一起為天下黎民謀福祉,一同在京師為流民煮粥添飯。”冉牡姑娘的口氣中,不難聽出遺憾之情。“可惜……”


    此時的冉牡姑娘,在幻想的海洋中暢想自己保持完璧之身,與王公子情投意合、夫唱婦和,安置大明萬千的流民。


    可惜冉牡姑娘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一完璧之身,也不配和大善人王資再喜結良緣了。


    “今日一事過後,看來我隻能……”冉牡姑娘的心中還是有一絲絲死意的。


    王資則是打斷了冉牡姑娘的幻想。


    “冉牡姑娘此言差矣。”


    “安置流民乃是重體力的活計,說句實話冉牡姑娘的身體可能吃不消安置流民的工作。”


    “更何況冉牡姑娘明明有更好的救助流民的手段,此手段甚至可以讓冉牡姑娘你坐鎮京師就救助萬千流民,”


    “你為何非要親自上手為流民煮粥添飯呢?”


    “你就算有那哪吒的三頭六臂,一人一日也不可能為千萬流民煮粥添飯吧?”


    “我?”冉牡姑娘有些疑惑看向王資。“我這種人還能救助萬千流民?”


    王資見冉牡姑娘已經被忽悠的差不多了,就將話題引迴了自己本來的話題。


    王資又展開了他的大忽悠術,


    也不是王資就喜歡靠忽悠來牟利,而是現在王資沒啥牢固的基本盤,也沒有皇親國戚、重臣之後的身份背景,


    但凡王資有點能完全信任的強硬後台,王資還用這般依靠忽悠發家?


    “古有貂蟬以身飼虎,換的兩虎廝殺,但此舉也沒有拯救任何一個大漢子民,反而讓大漢陷入了更大的混亂之中,”


    “今,姑娘你明明有手段可以切切實實的拯救大明流民,為何還要如此輕視自己?”


    “什麽手段,還請王公子求教。”冉牡姑娘急切的向她心中的偶像、心中的超人、心中的神——王資問道。


    “那就是進入國公府做妾。”王資對冉牡姑娘說道。


    “這……”恐懼與抵觸再一次隨著國公府三字湧上了冉牡姑娘的心頭。


    如果不是王資在冉牡姑娘心目中的形象過於“光偉正”,換做他人早就被冉牡姑娘認為是與張侖一夥的暴徒。


    “我入京城三月來,才發現一人之力根本救不了多少流民,”


    “我在京師苦營酒樓,卻隻能養活百餘名的流民,”


    “為了獲得更多的錢財來救助流民,我加入劉瑾麾下,與東廠千戶杜勇交好,”


    “這時我才發現錢財是如此好獲得之物,”


    “短短幾日,我就依靠劉瑾與杜勇獲得了大量資金,養活了上萬的流民。”


    “而且聽劉瑾說過,這大明除了天家之外,權勢最大的就是各個國公。”


    “可惜我這種賤人隻能勉強攀附上殘缺之人的關係,卻永遠都觸及不到國公那種大明棟梁。”


    “今日姑娘明明有機會進入國公府,接觸這些大明權貴,為何不去依靠此機會來為黎民蒼生謀取福利呢?”


    “我,王資,身為賤籍的我永世不得參與科舉,故而不惜加入閹黨隻為讓京師外的流民有一個溫飽之地。”


    “遇虎而懼乃是人之常情,以身飼虎來拯救萬千黎民確實罕見之事。”


    “今日我想問問冉牡姑娘,是否願意與我一同走上,以身飼虎隻為黎民的大道之上!”


    王資那一臉正氣的俊臉,配合這一番話的確是說動了冉牡姑娘的心,


    冉牡姑娘長年生活在青樓之中,又是重點培養出來的頭牌瘦馬,接觸之人也多以名節視若珍寶。


    冉牡姑娘想著:王大善人願意加入閹黨,背負天下文人罵名,都要拯救京師外的流民,那麽自己為何不能學習王大善人,假意加入國公府,實則暗中配合王大善人,盡可能的救助黎民百姓呢?


    王資看著冉牡姑娘的雙目中,死意逐漸被希望的光芒所代替,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又成了!


    “我願意!”冉牡姑娘在思考過後,鄭重的向王資迴答出了她的意願。


    “冉牡姑娘切記,一人之力終究小力,還請冉牡姑娘聯合起聞風閣其餘姐妹,盡可能加入我們的大道!”王資說道。


    “嗯!”冉牡姑娘點了點頭。


    王資成功將冉牡姑娘洗刷大腦,發展成了自己的下線。


    如果這幾個姑娘都像冉牡姑娘一樣被王資順利洗刷大腦,成為國公府之妾室後,王資也就相當於變相的與各個國公府搭上了線。


    如果這些妾室能生下國公之後,就算是庶出,這些妾室也會在國公府提高不少的地位,


    大部分國公府內哪怕是庶子都是有一定家業可以繼承的。


    現任英國公張懋就是上任英國公張輔的庶子,


    對於王資來說,幾場表演就能換來八個國公府小妾的鼎力支持,怎麽也是劃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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