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宋江四人要往那飲馬川拜訪,看看有無機會像說服抱犢山那樣將其收入麾下。不想走在半路,卻讓宋江碰到了一個讓係統提示的人物。


    當麵行來的是兩個押送公人和一個四十歲許的犯人,不過與那些心理扭曲的公人相比,這兩個看起來還算正常。


    兩個公人手提水火棍,各背一個包裹。那犯人沒有戴枷,隻是把枷背在身後,肩膀同樣掛著一個包裹,隻是可能受了棒傷,走路有些艱難。係統提示就是這犯人引起的。


    幾步路間兩方人就要錯身而過時,宋江伸手攔住了對麵的去路。


    那倆押送公人一見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水火棍也提在了手裏,一人喝道:“你等這是何意?”


    適才宋江的眼神一直都在哪犯人身上,思考著這人會是誰,現聽到那公人的喝問,迴過了神,稍微拱了拱手道:“這位仁兄看著像是一位故人,還請兩位上下行個方便,讓我等敘會話。”


    說著也不等兩人同不同意,便對那犯人道:“可否?”


    那人抬頭仔細看了看宋江,想了半晌也想起自己有這麽個故人,隻是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也沒什麽能讓人圖的,便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誒,你等是甚麽人,可是要劫取犯人!”兩公人說著就要提棍來攔,隻是焦挺和武鬆各自上手拿住了一個。


    隻聽焦挺悶聲道:“兩位還是老實在這待著吧,若要我等真的劫人,你兩個也攔不住,別做那等無用功,也省的挨收拾。”


    武鬆沒有言語,隻是牢牢地控製著手裏的人,讓其掙紮不得。


    兩公人聽後,又見人家沒費甚麽事就將自己兩人拿了,就知道反抗也是無用,頓時喊道:“好漢切莫動手,你們隻管敘話便是!”


    旁邊的宋江並不意外,知道他們拒絕不得,隻是看著那犯人詢問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唿?”


    那人道:“朱道能!這位,嗯,這位好漢有甚事情?”他一時也不知怎麽稱唿宋江,看著模樣像個文士,隻是行事作風卻有點霸道,更像賊人。


    “嗬嗬,也無甚事情,隻是某好奇心重,想問一下兄台這是所犯何罪?”宋江笑嗬嗬的道:“不知是否方便說說。”


    還好宋江沒有社恐症,不然就這樣生生攔下陌生人就問人家的故事,想想就有點尷尬。


    “唉!”聽到宋江問話,那人雖然有點奇怪,不過許是心中也很鬱悶,歎了口氣開口道:“都說身有藝在,萬事不怕,但有時有藝在身也不是甚麽好事!”


    “老夫曾在禦前待過,也曾出使過小國交流。見過汴京繁華,也見過邊境荒涼。隻因官家妃子親眷患腸疾,眾人束手無策,老夫提議動刀醫治,患者當時幸存,隻是不知何因,半月後一命嗚唿。老夫也被問責,好在有相熟的力保,這才隻是被革了官職,迴到滄州老家。不想在此又遇那樂陵知縣小妾患此病症,不知何人說老夫精通此症,便被強請去了。隻是那小妾患的是急症,除了開刀別無他法。”


    宋江聽了插話道:“可是又出了什麽差錯?”


    “唉!”那朱道能又是歎了口氣:“老夫事前就說,開刀之事全沒有把握,還曾因此被貶迴鄉,而且男女有別,不好下手。但那知縣事急,隻說生死之間,哪管其他,讓我盡管施展妙手便可,後果如何全不關老夫的事。我見他情真意切,也想找找上次失敗的緣由,便答應了下來。此次開刀非常順利,患者當時就除了病症。”


    “即是治好了,先生如何還獲罪了?”宋江奇道。


    朱道能低頭黯然道:“隻是當時老夫要查找前次失敗的緣由,要求去除患者所有衣物,避免所有邪氣風險。”


    宋江聽了自動就補充了後麵的情形,淡淡道:“可是那知縣見小妾痊愈,便想起了小妾裸身之事,全然忘了當時情急之時說的話,因此恨上了先生?”


    朱道能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那知縣以某施刀為由,說某邪醫害人,給判了個刺配沙門島。”


    在旁聽了的武鬆不由得不忿道:“先生即是動手醫治之前已經說好,還是他相求的,怎地事後臨頭又來怪罪?”


    焦挺也是道:“這等人管他去死,事前懇切,事後又怪,端不為人!”


    唐斌更是道:“如此人卻為官,嗬嗬,這世道啊.....”


    宋江聽了他們的話,隻是搖了搖頭。這事他熟悉啊,醫患關係就是在後世也是很緊張的,現在有著男女大防,又沒有責任合同,那知縣還有權利在手,他要是不認,自是說什麽就是什麽。


    話說到這裏了,宋江也明白了前因後果,便道:“那沙門島乃噬人兇惡之地,這麽判就是讓先生去死啊。”


    見朱道能默然無語,宋江趁機道:“先生就甘願麽?”


    “不甘願又能如何?”朱道能木然道:“我之一死,家人得全,留下的錢財足夠他們生活了。”


    “宋某一直以為活著就有希望,能夠活著比什麽都強。先生不如就尋個法外之地換個活法的好。”宋江誘道。


    聽聞這個,朱道能抬起頭來,認真的打量著宋江:“你可是要我落草為寇?某猜想果然不錯,你們不是正路人!”


    被說成不是正路人,宋江也不生氣,反而笑嗬嗬的道:“先生此言差矣,為寇者不一定就不是正路人,為官者也不一定就是正路人。”


    朱道能聞言卻是點了點頭:“老夫聽聞那濟州崛起了一股新寇,不僅不劫客旅,反而替民伸冤,發放糧草,也可稱為別路。”


    “既然朱先生認可,不如就隨某走如何?總好過這般丟了性命。”宋江邀請道。


    朱道能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要是讓那知縣得知某走失了,定然會連累家小。”


    宋江卻是道:“先生先不忙拒絕,看某施為。”


    說完後,向著那兩個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的押送公人笑道:“兩位,我要帶走朱太醫,你們怎麽說?”


    雖然宋江是笑著的,但在兩個押送公人眼中,這笑容卻讓他們全身發冷。


    一人嘴唇顫抖的道:“好漢要帶人走脫,小人兩個不敢阻攔,可好漢容稟,這要是走失了犯人,我們迴去便無法無法交代,怕是要失了差事不說,還要獲罪。”


    另一人帶著哭腔道:“俺們兩個也有家人找朱太醫看過病,但有所治無有不好,所以一路上也不敢為難他,隻是差事在身,為了家小,無法啊。”


    朱道能替他們說了句公道話:“他們兩個向來不是惡人,平白牽連了他們,某心也不安。”


    這就有點讓人撓頭了,要是這兩個是如那董超薛霸那般的惡人,直接打殺了了事,但既然這兩個良心未泯,就不太好辦了。


    想了想宋江道:“你們要是信的話,就隨我們走一趟,能到濟州自有迴執給予你等交差,你們就當遊山玩水了一番便好,如若不信,那....”


    話沒說完,那倆押送公人便趕忙道:“信,信,好漢說什麽就是什麽。”


    看著幾人的做派分明就是強人,他們哪不敢討價還價,隻能期盼眼前之人不是在拿話誆他們。


    “如此可好?”宋江看向朱道能。


    見此,朱道能雙眼也浮起希翼,拱手問道:“不知恩公名諱,在哪裏落腳。”


    既然能做到麵麵俱到,那誰又想死呢,朱道能混過官場見過世麵,自然也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


    “我便是那宋江,見今在濟州水泊梁山營生。”


    “啊!我還剛還說那水泊梁山,不想寨主就在眼前,失敬!如此某以後恐怕要多仰仗寨主了。”


    “嗬嗬,山寨現下還無醫者,怕是太醫要很忙的。”招募成功,宋江滿意的道。


    “願為效力!”


    “恭喜宿主招募曆史人物朱道能,獎勵外科手術基本理論,外科手術基本技巧,腸癰切除概論。”


    這老朱竟然還是個曆史人物!不枉自己費嘴費心的招攬,而且獎勵比較給力啊,外科基礎理論和技巧對於培養專科的醫術人才有大用,另外還有腸癰這個術式。要知道闌尾炎發病率還是很高的,而在這個時代,一旦發病,慢性還好,能治,要是急症那就危險了。以後讓老朱將這個掌握完全了,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啊。


    說好了後,就近村裏多花錢淘了一輛騾車,將朱道能扶上車,讓兩個公人趕著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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