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僑批


    “二大爺,您可真成,我算是服了您了。這眼光,沒的說啊。”


    許大茂嘖嘖稱讚。


    “那是。”


    二大爺閆埠貴樂嗬嗬的說道。


    “對了,長安,這周六晚上吧,二大爺請客。那天晚上雨水不是迴來嗎?你喊上雨水丫頭一塊,到時候啊,大茂要是有空,也一塊過來。”


    “行,二大爺,到時候我一準過來。”


    李長安點了點頭。


    “行,二大爺,我到時候要是沒任務,一準過來,到時候啊,我也帶個菜。”


    許大茂樂嗬嗬的說道。


    他當然清楚。


    二大爺閆埠貴是精打細算的人,請他那是看在他長安兄弟的麵子上,但這個時候,也不好拂二大爺麵子。畢竟,二大爺正在興頭上。


    至於到時候他去不去,那是兩說,具體的到時候再定,反正到時候真要來,指定得帶點兒東西。二大爺閆埠貴家的日子過的緊巴,這是院兒裏都知道的事情,不好白吃什麽的。怎麽也得意思意思。


    這事兒,具體還得他老子許富貴拿主意。


    在這方麵,他老子比他有經驗,人情往來那是祖宗級別的!


    “喲!老閆,你這是買新車了啊!?”


    一個笑聲響起。


    “哎喲,這不是陳郵遞員嗎!?拿你二大爺打嚓是不是?這是輛二手車,攢的,剛攢得,伱看咋麽樣?對了,您來這是怎麽著,有我們院兒的快遞?這都下班點兒了吧?”


    二大爺閆埠貴看了一眼來人,頓時笑了。


    老熟人。


    正是南鑼鼓巷一帶的片區郵遞員小陳,一個精神小夥,不到三十歲。


    “嘿!二大爺,您這是拿我打嚓吧?這是二手車?看著可不像啊,哈哈,我啊是給李長安李師傅送快遞的。


    有他一份僑批,需要他簽收一下。


    我剛好找他有點兒事兒,就這個點兒過來了。”


    陳郵遞員樂嗬嗬的說道。


    “僑批……”


    李長安頓時明白了。


    原主李長安家有定居在外國的親戚,是幾十年前漂洋過海過去的,關係並不遠,是原主的一個堂叔,和原主父親同一個爺爺。這麽多年,並沒有斷了聯係。堂叔每年都會不定期的匯款迴來。


    所謂的僑批,算是專屬術語了,指的是外麵匯來的信件,裏麵有錢也有信,這就是僑批,如果有錢沒信就叫僑匯,有信沒錢就叫僑信。


    顯然。


    這是海外的堂叔,又給他們家寄錢了。


    “兄弟,你這可真是。有個海外的親戚,就是好啊。”


    許大茂羨慕不已。


    這年月。


    有個海外親戚,給自己家寄外匯,那當然好了,簡直美滋滋,一方麵是有錢拿,當然,要去銀行換算成國內的錢,但是,另有一份好處啊,根據兌換的外匯麵值不同,是有一定份額的票據獎勵的。


    這票據,是按照一版發放的。


    就是一大張票據,並排打印在一塊,裏麵有糧票、肉票、布票等等,一切所需的日常票據,應有盡有。


    當然了。


    這些外匯獎勵票證的麵值,和一般市麵兒上的票證麵值是不太一樣的,但積少成多啊,這也是十分不錯的福利了。


    誰家要有個親戚朋友在海外,能把人羨慕死。


    “長安兄弟,看一下僑批,沒問題的話,簽收一下吧。”


    郵遞員小陳樂嗬嗬的說道。


    他是南鑼鼓巷這一帶的片區郵遞員,一般別人家有快遞,家裏沒人的話,也就讓院兒裏大爺或者鄰居代收了。但是,李長安家的快遞,他從來都是親自送到,兩人也算是熟人。


    “行,陳哥,我去拿一下印章,對了,陳哥,要不要去家裏坐坐?”


    李長安點了點頭。


    “不的了,長安兄弟,我在這瞅瞅二大爺新攢的車,和二大爺聊會兒天。”


    郵遞員小陳樂嗬嗬的說道。


    “行。”


    李長安點了點頭,迴家取印章去了。


    很快。


    李長安就將印章取來,簽收了僑批。


    “對了,陳哥,您剛才說有事兒找我?什麽事啊?”


    李長安笑著問道。


    “哦,是這。我奶奶嗎,過幾天要過八十大壽。說實話,這年紀了,八十整壽不易啊,所以,我們想要辦的是點兒樣兒。


    但是呢。


    外麵的館子你也知道,一桌子下來,就現在這行情,不得個幾十塊!?所以,我們想要自己置辦,可是呢,手藝又不行。所以……”


    郵遞員小陳笑著說道。


    “哦,陳哥您的意思是讓我幫著給奶奶置辦壽宴?沒問題啊,不知道幾桌啊?奶奶的壽辰是哪一天啊?”


    李長安笑著說道。


    這種是喜事兒,他樂得接。


    “沒外人,就我們自己家人熱鬧一下,兩桌,就下周一。”


    郵遞員小陳說道。


    “行,沒問題,到時候是在陳哥您家做嗎?我記得奶奶是跟陳哥您家一塊住的吧?我到時候過去就行,壽辰……按說一般是白天正午辦吧?


    不知道是正午還是……”


    李長安問了一句。


    “兄弟,這個看您的時間吧,其實什麽晌午晚上的?就是一家人熱鬧一下,給老太太慶生。沒那麽多講究,再說了,我們家人白天上班,人也未準能到齊。”


    郵遞員小陳笑著說。


    “行,這樣吧,我一般上班主要就是招待餐這一塊。周一上午,廠子應該沒什麽大事兒,到時候我提前跟我們主任打個招唿,就不去上班了,一大早就過去。壽宴嗎,還是正午辦更熱鬧不是?”


    李長安直接說道。


    郵遞員小陳人不錯,家裏也是積極分子,又是老太太八十整壽,這個麵子不能不給。況且,他去了軋鋼廠,其實也就是點個卯。


    沒啥整事兒。


    現在二食堂的各位大師傅,已經掌握了他大鍋菜的精髓,有九分樣兒了,輕易不用他親自掌勺。所以,其實李長安現在去廠子裏上班,等於是去二食堂當大爺度假去了。也就有招待餐和周六的點心,需要他親力親為。


    其他的時候。


    根本不用他出動。


    在軋鋼廠,他是有自主安排上班時間權限的,這也算是廠領導對他不定期加班的一種褒獎。所以,偶爾用一下這個權限,也沒啥事兒。


    甭看郵遞員小陳口口聲聲說上午辦壽宴,他們家裏人也未必到齊,那其實都是客套話。雖然壽宴也有晚上辦的,但是,一般都還是晌午辦。


    圖個好兆頭。


    再者說了。


    這年頭啥單位沒有事假!?


    老太太過八十整壽!


    這可是個大事兒!


    沒條件辦也就算了,有條件怎麽可能人不到齊了。說句大白話,到了這個年紀的人,真的是今天脫下鞋和襪,明天不知穿不穿了。


    八十整壽。


    在這年月,算得上是老壽星了。


    說白了。


    人家是怕他這邊倒不開手,湊他的空罷了。對郵遞員小陳,他當然不會拿搪擺架子了。


    “喲,長安,這時間能行嗎?可別耽誤了你的工作。”


    郵遞員小陳又驚又喜,但還是問道。


    “沒事兒。到時候,我一準兒能過去。”


    李長安樂了。


    “行,那就這麽著了,長安兄弟,夠意思。到時候喜麵兒我們家指定不會虧待兄弟你。”郵遞員小陳很是高興。


    “嗨!陳哥,您這太客氣了,就是您不請我,奶奶八十大壽,我要是提前知道,也得過去拜個壽不是!?”


    李長安樂嗬嗬的說道。


    “行,兄弟,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我來接你。”


    郵遞員小陳高高興興的說道。


    “陳哥,不用那麽麻煩,都是住在這一片兒的老街舊鄰,我又不是不認識路。”


    李長安說道。


    “到時候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就這麽說定了,兄弟,到時候哥來接你。”


    郵遞員小陳高高興興的走了。


    “還得是我長安兄弟啊,在哪兒都吃得開。”


    許大茂有些感慨。


    “那是。長安這手藝,頂的上禦廚了,四九城能找出幾個啊?!”二大爺閆埠貴也樂了。


    他可是懂行。


    四九城要說禦廚級別的,還是能找出不少位的,但是,那都是幾十歲的老師傅不說。一般人沒路子,也不認識人家啊。


    請都請不動。


    “二大爺,您這車是真不錯。”


    李長安樂嗬嗬的誇讚。


    “爸,您車提來了啊?茂哥、長安也在啊?嘿,爸,不是我說,您這車要不說是攢的,還真不容易看出來啊。


    看著還真不賴。”


    閆解成腿著下班剛迴來,見了自己門口停著的車,很是高興。


    “那是,你爸是誰啊!?哎喲,傻柱,老劉,你們下班了啊!?來來來,瞅瞅,看我新攢的車怎麽樣!?”


    二大爺閆埠貴很是得意的一笑,正瞅見傻柱、劉海中、劉光齊從外麵進來,頓時笑著說道。


    “哼!”


    劉海中隻是瞅了一眼閆埠貴的車,就冷哼一聲,一聲不發的就往後麵走。劉光齊和傻柱,也是一樣。


    “二大爺,您這可是咱們院兒大爺裏第一個有自行車的,有派啊!”


    李長安故意說道。


    為了刷情緒值,他最近采取了主動出擊的策略。


    “嘿!”


    劉海中一聽這話,好懸氣背過去。


    好小子!


    好你個李長安啊,一句話罵我兩迴!


    劉海中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聽不出李長安這話裏話外的意思。第一重意思,是說他的自行車丟了,不能算是有車了。第二重意思更狠,是說他都不算院兒裏的管事兒大爺了。


    娘的!


    我劉海中雖然現在不怎麽主持全院大會了,但是,好歹街道辦也沒正式撤銷我這個管事兒大爺的稱謂啊!


    我名義上還是啊。


    你個小狼崽子,李長安!夠狠啊!嘴巴可真夠毒的!你小子……行!給老子等著!


    “嘿!長安兄弟,這話不嚴謹啊,人一大爺劉海中那可是剛買了沒幾天的二六大杠,好歹也是新車啊……


    怎麽能算沒車呢?雖然那車丟了,但名義上也還是人一大爺劉海中的啊不是嗎?”


    許大茂壞笑著扯著怪音說道。


    “有道理,茂哥說的對啊,嘿!怪我,怪我……”


    李長安笑了。


    就這一氣劉海中,直接讓他又是入賬幾千萬情緒值。


    果然,劉官兒迷在這一塊上,從來不曾掉鏈子,也沒枉費了他親自下場的一片苦心啊。


    “傻柱!你小子往哪裏走呢!?沒聽見二大爺跟你小子說話嗎?沒大沒小的,一點兒也並不知道尊敬老家兒。


    對了,傻柱,你站住了,咱們還有個事兒沒了呢,劉海中,一大爺,你也站住了,這個事兒還挺重要。


    和傻柱有關。”


    許大茂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直接扯著怪音說道。


    “什麽事兒?”


    劉海中愣了一下。


    打內心裏,他不樂意管這事兒,這些人明擺著也沒拿他當個幹部看待啊。哪裏把他當成院子裏德高望重的管事兒一大爺了?


    但是。


    和傻柱兒有關。


    娘的!


    那不能不管啊!這小王八蛋下腳挺狠,別看這兩天下班,他們爺兒倆都是搭傻柱兒的專車迴來,但是,這可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他大胯現在還疼呢。


    他寶貝兒子光齊,到現在肚子還有點兒不舒服,這仇指定得報啊!所以,劉海中就停住了腳步,想要看看許大茂怎麽說。


    “哼!”


    傻柱也站住了腳步,冷哼一聲,隱約猜到了許大茂想要說的是什麽事兒。


    “一大爺、二大爺,咱們院兒的板兒車,是拿來運冬儲大白菜和煤的,各院兒誰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是能拿來代步救個急。


    對吧?


    可是呢,傻柱這幾天天天騎著去上班兒,這叫怎麽一迴事兒!?這可不像話啊這……我覺得,這件事啊,兩位大爺得給主持個公道啊。您說呢,一大爺?”


    許大茂故意看了一大爺劉海中一眼。


    其實。


    這劉海中的一大爺,早就名存實亡了,院子裏是個人都知道,許大茂之所以叫住他,也是沒安好心。


    要是這劉海中向著傻柱,那指定得受羞辱。


    二大爺閆埠貴能慣著他嗎?


    要是劉海中不向著傻柱,那就加深了他們之間的矛盾,傻柱指定仇視這劉老狗,到時候,狗咬狗一嘴毛,看著也熱鬧不是?


    許大茂這是正反都得利,主打的就是個一石二鳥。


    “這個……”


    劉海中一聽是這事兒,不由愣了一下,隨即想了想說道。


    “傻柱兒現在腿傷的不輕,不是嗎?這還得上班兒,走路走不了,走不能拄著拐去上班吧?讓外人看了,顯得咱們四合院兒不團結似的。不得……不得那個說閑話啊……是吧?又不能騎自行車,騎著板兒車代步,也算是應個急對吧?嗯,我覺得,沒什麽問題。”


    劉海中可不是傻子。


    他幫傻柱說話,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傻柱騎板兒車,他才能蹭,要是傻柱腿著,他蹭個屁啊!


    說白了。


    是為自己謀好處。


    隻是說的,卻是冠冕堂皇,好像是為四合院兒考慮一樣。


    “不然!不然啊!老劉,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


    果然。


    二大爺閆埠貴一聽這話,立即搖了搖頭,扶了扶眼鏡看了劉海中一眼。


    “咱們院兒這板兒車,可是公共的東西,是大家共有,不是誰的私物。你借用一下還迴來行,不妨礙別人使用。


    誰家整天拿這代步,別人要使用的時候,怎麽辦呢?對吧?這個不妥啊!時間長了,都這樣,這板兒車真正想要用的人,需要用的人,用不了,那怎麽辦呢?!對吧?所以啊,要我說,這板兒車不能讓傻柱騎。


    至少啊。


    不能免費騎,得給院兒裏一個交代。”


    “嘿!老閆……”


    劉海中一聽二大爺閆埠貴跟他唱反調,頓時有些不高興了,皺了皺眉,就想要說話。


    “劉海中!二大爺說了就算,你還真拿自己當大爺了?你現在還是管事兒大爺嗎?自己家一攤子破事兒還沒理明白呢,還管院兒裏的事兒呢。你管個屁啊!


    啥也不是!


    管你叫聲一大爺,真以為你是大爺了?你是個屁!”


    許大茂扯著怪音說道。


    “許大茂,你……”


    劉海中好懸沒氣死當場。


    混蛋啊!


    該死的許大茂,讓老子管事兒的是你,不讓老子管事兒的也是你,瑪德!要不是你叫住老子,這陣兒老子早迴到家吃上可口的桃酥了,誰稀罕管這破事兒啊!?


    劉海中氣的滿色漲紅,指著許大茂半天說不出話來。要不是他現在身體不適,非得跟許大茂玩命不可,非得讓這小子重溫一下被自己暴揍的滋味。


    “大茂說的是,院兒裏的事兒啊,以後就二大爺自己拿主意得了,我們爺們兒不管了。”


    劉光齊皺了皺眉,直接撂下一句話,就架著他老子往後院走了。


    “許大茂,我給你等著!”


    劉海中撂下一句狠話,結果還因為氣的頭腦發昏,說錯了。


    “嘿!就這水平,還當管事兒大爺呢,咱們院兒這三個大爺,也就咱們二大爺有水平,畢竟是文化人。


    其他的,都白給!”


    許大茂扯著怪音,斜眼看了傻柱一眼,拿鼻孔看人。


    “怎麽著啊,傻柱,孫賊!在那裏裝聾作啞呢啊?沒聽見二大爺怎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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