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拒絕,上麵有一個人飛下來。


    也是一個青年男子,與玉封詔麵容相似,但他的麵容看起來要成熟一些。


    “封詔,去道歉。”


    在此人嚴厲的目光下,玉封詔隻能低下頭乖乖道:“是,兄長。”


    花無庭迴到石台上,一看到他,花卷就笑出聲,身體也前傾,想往花無庭那裏去。


    花無庭接過花卷和雲糕,對玉封詔道:“道歉。”


    玉封詔臉色惱紅,真的開不了口,但在身邊兄長的眼神下,隻能垂下頭開口,低聲道:“兩位小友,對不起。”


    花卷:“啊!”


    這一聲‘啊’就好似是應下了玉封詔的道歉。


    玉封詔臉色由惱紅轉為鐵青。


    “雲姑娘,久聞大名。”玉封詔的兄長開口對雲月道。


    雲月:“閣下是哪位?”


    “神閣玉氏玉封訟。”


    雖然這個玉封訟的態度還算平和,但雲月還是聽出他語氣裏不易察覺的高高在上的態度,


    雲月‘唔’了一聲點點頭:“神閣玉氏?之前沒了解過。”


    “玉公子應該也聽說過,我來自嶺玉城,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所以見識少。”


    玉封訟嘴角笑容不變,“雲姑娘太謙虛了,能將五域都平定的,可不是見識少的人能做到的。”


    雲月煞有其事地擺擺手:“能平定五域,純屬就是我運氣好,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神閣,弄了一個神寰將五域九州隔絕。”


    “有能力的人都跑了,恰好我又會一些陣法,我就出手了,隻是沒想到,五域這麽好平定。”


    雲月的這些話,玉封訟隻抓住了一個重點。


    “雲姑娘會一些陣法?具體是多少?”


    雲月:“不多,跟你們神閣會的陣法比就是雲泥之別。”


    玉封訟:“雲姑娘的陣法是跟誰學的?”


    雲月:“那你們神閣的陣法又是跟誰學的?”


    玉封訟嘴角的笑容掛不住了,他問的每句話雲月都有迴複,但每一個迴複都沒有一句是他想聽的。


    他臉色微沉,對雲月道:“雲姑娘還真是不知者無畏。”


    雲月淡淡點頭:“感謝誇讚。”


    玉封訟原本想借著玉封詔道歉的機會先接觸雲月,沒想到這雲月這麽圓滑。


    他說了半天,沒得到任何有用的,玉封詔這歉也白道了。


    玉封訟在離開石台前,對雲月道:“雲姑娘,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無畏。”


    雲月:“會的。”


    花無庭贏了玉封詔,按理來說他應該是下一個擂台的守擂者,但花無庭又不是自己主動上去的。


    那他接下來要不要繼續比試?很多人都等著花無庭接下來的動作。


    雲月問花無庭:“你要繼續嗎?”


    花無庭:“我現在這個樣子如何去?”


    他給雲月看他的懷裏。


    花卷和雲糕兩人一人一邊,跟個考拉一樣四肢並用抱住花無庭的手臂。


    雲糕還好,純屬就是想跟花卷爭,見花卷四肢並用的抱著爹爹的手臂,她也跟著學。


    花卷則是這會兒對親爹的熱情高漲,舍不得離開爹爹的懷抱。


    雲月:“好吧,那你好好帶孩子。”


    有的人見花無庭主動放棄比試,隻為了去抱孩子,悄悄跟身邊人暗暗議論。


    “好好一個大丈夫,被妻兒絆住腳步,毫無誌向!”


    “噓!你小聲點!他再沒誌向,也能打你一頓。”


    花無庭放棄比試,他剛才所在的擂台立刻被一個神閣的人站上去。


    這次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花無庭給雲月說此人的身份:“一個神閣三流氏族家主的弟弟。”


    對麵玉氏所在石台上。


    玉封訟和玉封詔對為首的一個人道:“三長老,這個雲月說話花不溜秋的,我剛才什麽都沒問出來。”


    玉氏三長老犀利的目光看向雲月。


    “既然不配合,那後麵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玉封詔:“家主他們什麽時候過來?”


    玉氏三長老:“後天。”


    當天比試大會結束後,雲月一迴到雲苑,就給段蒿伯他們幾個九州的州主發了消息。


    當夜,段蒿伯他們就來了雲苑。


    段蒿伯:“姑娘,是有什麽吩咐?”


    雲月:“你們最近周內士兵的訓練情況如何?”


    段蒿伯:“士兵們的整體實力提升不少。”


    雲月:“這是我新寫的訓練計劃,你們等比試大會一結束就立刻迴去。”


    周越宣:“這麽急?我們還要參加你的成親禮。”


    雲月:“滄瀾與雲晉結盟,很快雲幻大陸就不太平。”


    段蒿伯:“他們要做什麽?攻打星詔?”


    雲月搖頭,看向花無庭。


    花無庭開口道:“他們要滅神閣。”


    周越宣蹙眉:“有把握嗎?神閣的實力不容小覷,即使是三個王朝加起來也不一定打得過。”


    雲月:“原本是不行的,但這不是多了我們嘛。”


    段蒿伯:“姑娘,你也要參與其中?”


    雲月:“沒辦法,神閣欠我太多東西,我是去要債的。”


    周越宣有些好奇:“神閣裏誰欠了你東西?欠了多少?值得你這麽大手筆的去討伐。”


    雲月:“幾乎神閣那些所有的勢力。”


    周越宣:“……”他就不該問。


    將士兵們新的訓練計劃給幾個州主們講完後,雲月對段蒿伯道:“你走的時候帶一批人迴去。”


    段蒿伯正在看新的訓練計劃,聞言下意識地問:“什麽人?”


    雲月:“萬草穀的人。”


    段蒿伯覺得自己沒聽清:“什麽人?”


    雲月:“萬草穀,他們要為我做事一段時間,沙域裏長靈植不容易,正好這些人都是侍弄靈植的一把好手,你就讓他們去將沙域好好將我的那批靈植照顧好。”


    段蒿伯確定自己沒聽錯,他嘴角微抽:“……好。”


    他這幾個月幾乎快忘記被雲月震驚住的感覺,這一刻又突然熟悉了起來。


    雲月對幾個州主道:“另外,讓手底下的親信多留意一下周內的動靜。”


    “是。”


    隨著神閣人的不斷湧入滄都,整個滄都的氛圍莫名的緊繃起來。


    許多勢力的人每天觀看完或者參加完比試大會後,都立刻迴了住處,輕易不出門閑逛。


    甚至有的小勢力,連等比試大會結束都不等,直接就離開了滄都。


    而這樣的氣氛保持了幾天,比試大會也到了最熱鬧的階段。


    現在上場比試的,都是各家族或者各勢力的長老們。


    這些長老出手比試,是為了展示自己家族或者勢力的實力。


    每一場的比試都很精彩。


    花卷對這些比試非常喜歡,瞪著大眼睛看一天都不累的。


    雲月私底下問花無庭:“這孩子不會是個武癡吧。”


    花無庭也不知道,他想了想對雲月道:“我們給他們測一測天賦吧,看看他們是什麽修煉屬性的。”


    雲月:“可以。”


    這天晚上花無庭和雲月悄悄地在房間裏給兩個崽測天賦。


    花無庭先將花卷的小手放在測試的石頭上,石頭先是出現紅色,然後黃色,黑色,綠色,白色。


    這五種顏色輪流跳動。


    雲月問:“這是什麽天賦?”


    花無庭也不知道。


    “之前沒見過這種結果的。”


    花卷看著麵前石頭各種顏色的亂跳,他覺得好玩,伸手又拍上去。


    緊接著又是五種顏色亂跳。


    “哈哈……咯咯!嗚啊!”


    花卷笑的開心,小手也不停地拍打。


    突然一聲‘哢嚓’聲響起,雲月和花無庭低頭看過去。


    剛才還跳躍各種顏色的石頭碎了,碎的很徹底。


    花卷:“嗚?”


    雲月:“……”


    她馬上旁邊的另一塊道:“還好你有經驗,又多搬了一塊。”


    花無庭曾經測完天賦後,測他天賦的那塊石頭就再也測不出來天賦了。


    而他的兒子倒好,直接讓人家碎了。


    雲月抱起花卷,將她的手放在石頭上麵去測試。


    三息過去,石頭毫無動靜。


    又過了三息還是沒動靜,沒出現任何顏色。


    雲月問花無庭:“雲糕這算什麽?”


    花無庭:“我不知道。”


    這種情況之前也沒出現過。


    雲幻大陸的人無論天賦好壞,有沒有修為,這些人身上都是有屬性的。


    所以隻要測試,測試的石頭上都會有顏色。


    可這無顏色的還是第一次。


    雲月:“會不會是毫無屬性?”


    這個是有可能的。


    花無庭看著花卷和雲糕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之前表現出的一切都是一樣的。


    但這兩天兩個孩子的區別就開始顯現。


    花卷更喜歡看人比試,雲月說其實是他喜歡看人打鬥。


    雲糕則是對這些不太感興趣。


    現在測他們的天賦屬性,發現兩個孩子的天賦屬性是完全不同的。


    正當花無庭和雲月思考,如果雲糕真的天賦不行,他們該怎麽做時,一聲熟悉的‘哢嚓’聲響起。


    兩人低頭看過去,石頭又碎了一塊。


    雲月:“這應該不是沒天賦吧?”


    花無庭:“或許。”


    花卷和雲糕這謎一樣的天賦讓雲月和花無庭摸不著頭腦。


    雲月:“算了,左右也不希望他們倆長大後成為什麽人,做他們自己,快樂自由就好。”


    花無庭聞言,正要說著什麽,突然神情一頓。


    他和雲月同時看向窗外。


    有人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抱起孩子然後躺到床上假裝熟睡。


    花卷和雲糕啥都不懂,但看雲月和花無庭的架勢,他們似乎是想到了前幾天去做賊的事情。


    兩個人頓時乖下來,睜著水靈靈地大眼睛,躺在爹娘身邊。


    窗戶外麵先是來了一個人查探屋內的情況,發現沒什麽問題時,然後又來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在窗戶外走來走去,應該是在布置什麽。


    半刻鍾後,窗外淡白色的光芒一閃,房間內雲月就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東西往她身上來了,似乎在巡視。


    這東西不像力量,但也說不上來是什麽。


    花無庭也感受到這東西了,他想阻止這東西去探查雲月,但被雲月阻止了。


    因為雲月想感受一下這東西到底是什麽,讓她覺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當這東西開始探入身體時,雲月立刻明白熟悉的感覺是什麽了。


    係統。


    她不動聲色地‘感受著’這東西在她體內探查一圈後,然後離開。


    當這個東西離開身體半刻鍾後,窗外的那幾個人也才離開。


    等他們走了後,雲月對花無庭道:“跟係統是出自同源。”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花無庭一聽這話,立刻用魔氣去探查雲月的身體,隻是被雲月拒絕了。


    雲月:“沒有,我有防備。”


    花無庭見她確實沒事,就起身來到窗邊,打開窗戶,將窗戶外邊放置的一個留影石拿進來。


    兩人將留影石打開後,看向裏麵的那些人。


    花無庭看著這些人的衣服道:“神宮的人。”


    雲月:“還真是囂張,連衣服都不換。”


    花無庭:“既然他們剛才用來試探你的那股奇怪力量與係統出自同源,那就說明係統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


    這個猜測雲月也讚同。


    雲月:“他們今日用這出自同源的力量來探查,應該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花無庭有些擔憂:“他們會不會探查出來。”


    雲月:“不會,我防備了。”


    說到這,雲月問花無庭:“黃秋儷還在龍峰山躲著?”


    花無庭:“一直沒出來。”


    雲月:“得讓她來雲苑一趟,我或許可以借助她體內那部分與係統同源的東西坑一把神閣。”


    花無庭:“我明天讓人將她帶過來。”


    看完留影石裏的這些人是怎麽布局和探查後,花無庭將留影石重新放迴窗外。


    雲月問道:“神閣神宮分為五個宮主,這五個宮主哪一個在眾人的視線裏活躍最多。”


    花無庭:“土神宮和水神宮。”


    “剩下的三個宮主很少會露麵,其中金神宮宮主已經有十幾年沒有露過麵了。”


    雲月:“金神宮宮主?”


    花無庭:“對。”


    雲月低聲喃喃:“那今日這過來的幾個人又是哪個宮的宮主派來的?”


    雲月蹙眉思慮,壓根沒注意到躺在她身邊的雲糕在偷偷的蹭她的衣襟。


    等她胸口一涼,才發現衣領被雲糕給蹭開了。


    這孩子距離她還是有點遠的,但她正張著小嘴,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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