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承有些激動:“你見過此毒?能解嗎?”


    這麽多年都沒有一個丹師發現蕭白筠體內的毒,那就說明最起碼此毒他們都沒見過。


    但雲月說此毒她熟悉,那是不是就說明她能解。


    對上花明承和蕭白筠希冀的目光,雲月道:“能解一半。”


    花明承:“能解一半是什麽意思?”


    雲月:“因為這毒與我所熟悉的毒隻有一半的配方是相同的,還有另一半,我需要再琢磨一下。”


    花無庭聞言也有些驚訝:“還有你解不了的毒?”


    雲月斜他一眼,“天下萬物皆可用來製毒,能製成的毒無窮無盡,有我不能解的不是很正常。”


    雲月先給了蕭白筠一顆解毒丹,“將這個解毒丹吃了,明天晚上我先給你解一半的毒,然後剩下一半的毒等我琢磨透徹了再解。”


    蕭白筠接過解毒丹立刻服下:“好,都聽你的。”


    雲月安撫她:“放心,不就是中了毒沒什麽大事,不出意外,你還是能看著花卷和雲糕娶妻生子的。”


    有了這話,蕭白筠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漸漸平穩下來。


    她笑著道:“那我到時候就是曾祖母了,而你就是祖母了。”


    祖母。。。


    這個詞讓雲月心情不美麗了。


    花明承也暫且鬆了一口氣,想到傅皇後今天讓他做的事,他對花無庭和雲月道,“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將兩個孩子抱到卻妄殿給她。”


    說起這個,蕭白筠就生氣:“兩個孩子還這麽小,她將兩個孩子抱到身邊是想幹嘛?”


    花明承和蕭白筠氣得不行,雲月反倒是淡定。


    她道:“估計是發現手裏的兩個大號都不聽話了,想要重新練小號吧。”


    “不過她也是自己找死,打主意竟然敢打到花卷和雲糕頭上。”


    花無庭:“你想怎麽做?跟我說我來出手。”


    花無庭不想讓雲月髒了手。


    雲月:“我想送她離開。”


    花無庭和雲月你一言我一語地在商討怎麽對付傅皇後。


    花明承和蕭白筠就這麽看著,兩人既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


    隻能麵麵相覷,然後根據兩人的話如坐針氈。


    最後,等花明承和蕭白筠從雲苑離開後,花明承還是腳步虛浮的。


    他問蕭白筠:“無庭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殺了傅皇後?


    蕭白筠明白他的意思:“應該不會有假。”


    雖然花明承對傅皇後失望至極,但是眼睜睜看著她去死,他還是做不到。


    他有些遲疑地轉頭看了一眼雲苑。


    蕭白筠知道他的心思,她歎了口氣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去摻和了。”


    “如果最後她真的走到了那個地步,那就說明她的命如此。”


    -


    蕭白筠和花明承離開後,雲月並沒有去休息,反而是看著麵前杯盞裏的血。


    這是蕭白筠的血,她要琢磨一下這個毒。


    花無庭問雲月:“為何毒會是一半相同,另一半不同。”


    雲月:“毒確實是我的毒,但卻又在我的毒基礎上增加了幾樣新的東西,而這幾樣新的東西我從沒有見過。”


    “所以我先弄清楚這幾樣東西到底是什麽,才能解毒。”


    花無庭:“這麽多年,我母妃由許多丹師看過病,並且也讓莊大藥師看過,可就連莊大藥師都沒發現中了毒。”


    雲月:“所以這個毒這麽奇特,她為什麽會有?”


    花無庭:“這個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傅皇後的前後變化讓花明承和蕭白筠這些與她親近的人真的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傅皇後隱藏了這麽多年真是性情,也是有本事。


    想到這,雲月有一個疑惑:“這傅皇後既然有這份心勁和狠勁,為什麽這麽多年就被星千落狠狠打壓?”


    這個花無庭也看不破。


    雲月:“不想了,等後麵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


    第二日一早,雲月沒起得來。


    不僅她,前一天晚上鬧騰著不肯睡覺的花卷和雲糕也沒起來。


    最後是花無庭獨自一人帶著雲尹阡和狄白他們去了比試大會。


    而雲月帶著兩個崽在雲苑補覺。


    蕭白筠和花傾愉今日也沒去,所以等雲月補足了覺後,兩人就來了雲苑,幫雲月帶娃。


    花卷和雲糕交給蕭白筠和花傾愉帶,雲月則是研究蕭白筠體內的毒。


    一個時辰後,她終於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雲月翻了翻儲物袋,拿出一個大罐子,將這大罐子打開後,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


    又酸又臭,特別難聞。


    大人沒什麽,還能忍受,但花卷和雲糕估計人生第一次聞到這麽難聞的味道。


    兩個小家夥,沒忍住‘嘔’的一聲。


    蕭白筠和花傾愉立刻心疼地將花卷和雲糕抱遠。


    花傾愉:“大嫂嫂,這是什麽呀?”


    雲月:“一種粘液。”


    這些就是當初從沙域那些黑觸手上麵弄下來的粘液。


    這玩意兒她也覺得惡心,所以並沒有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裏,而是放在儲物袋裏。


    隻是沒想到儲物袋內空氣流通,這東西竟然發酵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發酵了,所以就更跟這毒接近了。


    雲月一邊手上快速動作,一邊瞅著花卷和雲糕被臭味熏得皺起來的小眉頭,內心冷嗬一聲。


    當初這兩個小家夥可是慫恿著她去吃那些黑觸手屍體,現在這會兒倒是嫌棄了。


    雲月取了一些粘液去琢磨,等她琢磨透後,不止有一個發現。


    她拿出一個灰石玉。


    原本答應比試大會的時候將陣法賣給方恆,但她遲遲沒有研究出來如何將陣法置於這灰石玉上。


    不過今日倒是在研究毒的同時,發現了這用過陣法的灰石玉上有跟粘液一樣的東西。


    那也就是說明這粘液也能幫助將陣法置於灰石玉上。


    這一發現讓雲月有些驚喜。


    她其實研究了好久了,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方法。


    見雲月看著那些臭哄哄的東西有些興奮,花傾愉捏著鼻子湊近,好奇地問:“大嫂嫂,這東西是好東西嗎?”


    雲月:“確實是好東西。”


    花傾愉嫌棄道:“可是它好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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