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迴到老家
“姐，你多操點心，把這邊一起裝修了！”
從新房子出來，唐清華悄悄把姐叫到一邊：“以老爸的習慣，肯定想把房子賣掉，然後把錢存下來……你別理他，直接開裝，他要實在不聽話，你就打電話給我。”
“行——”
唐婉月點點頭。
公公能拿出三萬多，她手上還有一萬多，在找朋友多少借些，湊個五六萬，簡單點裝修也都夠了……這年月，也沒後世那麽多花樣！
兩人路過銀行，唐清華把她拉進去，直接給她卡上轉了十五萬。
“十，十，十五萬？這麽多……”
唐婉月瞪著眼睛，都快結巴了。
買車用了十四萬，買房用了三十萬，這就是四十四萬。
唐清華分明說，隻折現了五十萬，按道理隻剩六萬才對，可這十五萬怎麽來的？
他騙人！
“別問那麽多，問就是我賺的！”
唐清華沒法解釋太多：“這十五萬你先拿著，裝修別太節省，給車加油也要錢……我不在家期間，你多照顧爸媽，讓他們不要節省……有我在，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缺錢！”
以江城現在的物價，一百平米的房子，五萬塊錢能裝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你這些錢哪來的？”
唐婉月實在是壓不住好奇。
“姐，你想不想開服裝店？”
唐清華不理她的問話，指著對麵的廣場轉換話題：“你要是想開，過兩年我把那片樓買下來，開一個百貨大樓，整棟樓都屬於你……”
“啊……”
唐婉月鎮住了，這想法太誘人了！
沉默許久，她果斷不糾結：“我不問別的，你隻要告訴我，這些錢有沒有違法？”
“當然沒有！”
唐清華迴答得斬釘截鐵：“你弟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違法的事情，我就算我有那心，也沒那膽子啊！”
“好像也是哈！”
唐婉月完全放鬆下來。
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這錢來得正當就行，自己弟弟賺的錢，自己用著心安理得！
……
晚上要迴農村老家。
迴去前，唐清華開車去商貿城，買了兩把電風扇，一台新電視機，怕老爸閑著無聊，又買了一台dvd影碟機，最後還買了台新冰箱，不過得明天才送貨。
等會去時，唐清華堅持要開車。
父親肯定不允許，但當唐清華展現了一把車技後，父親就沒再反對。反正這年月駕照查得不嚴，要查也是查大貨車，小轎車都是有錢人的，運管根本不怎麽管。
黑色轎車出現在村莊裏，頓時引起許多人注意！
村裏不像城裏，誰家有輛新摩托車都讓很多人羨慕，更別說動則以萬為單位的高檔轎車，當車子停在張家門口，頓時聚上來不少鄰居。
見到唐清華從尾箱搬東西，幾個熟悉的年輕人，主動上前幫忙。
“來來來，抽煙——”
唐清華拿出煙，笑的發起來。
唐文淵看到頓時想揍人，混賬小子偷偷學會了抽煙不說，抽的還是40塊一包的軟中華，那是連他都沒舍得抽的好煙啊，這個敗家子……
“唐叔，浩子發達了呀！”
幫忙把電視扛進去，鄰居阮奎邊抽煙邊問：“這輛轎車哪弄的，看起來挺新的啊！”
“哎，他買的！”
都是知根知底的鄰居，唐文淵也不說假話：“他看我傷還沒好，行動不太方便，就自己買了一輛，讓他姐接送我去醫院方便。”
啥，真是買的！
此言一出，眾人大吃一驚！
十幾萬的轎車呀，絕對是全村頭一輛，甚至除了公家用車，這可能是全鎮的頭一輛！
唐家賺了大錢啊！
“叔，這車要好幾萬吧？”
另一個青年摸著光滑的車身問。
這年月，大家見到的車都不多，更別說知曉價格了。
“不止呢……十四五萬！”
唐文淵輕歎口氣，顯得很無奈。
他沒有裝逼，他是真心疼，在他心中轎車中看不中用，比他那二手貨車差遠了！
但無形裝逼最致命！
十四五萬？
嘶！
周圍人倒抽一口涼氣！
我那個乖乖，十四五萬呀，都能在城裏買套好房子了，要存多久年才能存夠？
有人心中疑惑——
唐家不是才出了車禍嗎？
兩個月前，唐清華還在到處借錢，聽說賠償死者和動手術，足足花了好幾萬，前幾天還被人堵門要債，怎麽短短幾天時間，連轎車都買上了？
這肯定是借的！
“謝謝大家夥幫忙！”
東西搬完後，唐清華再次散煙：“後天請大家吃酒，放個鞭炮，熱鬧熱鬧，大家都來啊！”
“沒問題，肯定來！”
“買轎車了啊，該請大家了！”
“你小子發達了啊！”
大家笑著點頭，紛紛答應。
這是村裏的習俗，誰家有大喜事，比如修房子買貨車什麽的，都會請大家夥吃酒……大家夥也不送什麽賀禮，一掛鞭炮或兩把麵就成！
等鄰居們離去，唐文淵卻沉默了。
良久，他問：“會不會太張揚了？”
唐清華：“買了十幾萬的車，請大家吃酒，很正常的嘛……別人也不會說我們摳！”
唐文淵：“哎……”
唐文淵欲言又止，最終沒說話。
他心裏擔心著，請人吃酒這事傳出去，陳傑那混混會不會來鬧。他想拿錢把事解決了，可一來唐清華身上未必有那麽多，而來他也拗不下麵子……自己才是當家人，自己欠的該自己去賠！
……
唐家父親輩，有三男三女，總共六兄妹。
老人還是養兒防老思想，因為小叔還在部隊當兵，所以爺爺跟著唐文淵，奶奶跟著二叔唐學明，兩家雖然住得不遠，卻不是一個院子，唐清華便送奶奶過去。
“二叔，吃晚飯了沒！”
唐清華剛到二叔家，一直大黃狗就迎了上來。
這是二叔家養的狗，養了七八年了，跟唐清華特別熟悉，但唐清華不太喜歡，因為它總喜歡在他身上蹭，蹭得你全身都是狗毛！
“清華迴來了呀！”
看到唐清華，二叔滿臉笑容：“就在這邊吃晚飯——”
除了堂姐唐曉玲，二叔還有個兒子，和唐清華同年，比他小三個月，可惜在七歲時生病夭折了，二叔沒再要第三個，卻對唐清華特別好。
“好啊，我買了幾斤肉，你們也嚐嚐！”
唐清華將裝著肉的塑料袋遞過去：“別放太久，要麽吃了，要麽醃好，天太熱容易壞！”
“買這麽多——”
二叔顛了顛，估計有四五斤：“娟，把下午撿的鬆樹菇弄了，清華今晚上就在這邊吃！”
自家侄兒買的，他收得心安理得！
“二叔，這上次找你拿的錢！”
唐清華將一個紙袋遞過去：“侄兒賺了些錢，就先給你啦！”
二叔在村裏磚廠上班，收入也不多，二嬸生病經常還要錢，但父親出事之後，他二話沒說拿出僅剩的一萬積蓄，沒提任何借字……所以唐清華，這次給的兩萬！
“你哪來的錢？”
二叔沒有數，隻是臉麵色嚴肅。
哥哥家的情況他清楚，頂梁柱倒下了，這些錢他沒想過拿迴來！
“我運氣好，開了家公司，有人投資賺的……對了，二姐現在幫我呢！”有唐曉玲在，二叔遲早知道，所以唐清華也不隱瞞。
“你姐沒在廠裏了？”
二嬸脾氣急，聞言頓時不高興：“前不久還說當了組長，怎麽突然就沒幹了？”
“她在廠裏，累死累活才1800！”
唐清華順手拿起根黃瓜就啃：“在我這邊，每天坐辦公室，不用下車間，底薪就3000塊，月底還有獎金，你說她想不想轉！”
“啥，坐辦公室，還3000塊？”
二嬸頓時眼睛一亮。
“我還能騙你嗎！”
唐清華又嚼了口黃瓜：“她現在是客服總監，管著好幾個人呢……我這段時間迴家，公司總得有個自己人吧，所以我才把二姐留在那邊。”
“那就好——”
二叔點點頭，很是高興。
自己沒有兒子，侄子就是半個兒，賺錢帶著女兒，那當然高興！
……
父親出事之後，總共湊了五萬三。
其中，姐夫一萬五，二叔一萬，小貨車賣了一萬二，三個姑姑各借了三千，幾個鄰居家總共借了七千……晚飯後，唐清華便挨個拜訪，將借的錢全部還清。
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能在危難時候借錢給你的，才是真的朋友！
“什麽時候開學？”
睡覺前，父親找到他談話。
“還有四五天……”
唐清華幫他按壓胳膊：“等請人吃了酒，我就去學校了……媽太勞累，家裏的地就別種了，實在閑不住，就隻種點蔬菜……”
“哎，我現在也幫不上她！”
父親歎了口氣，絮絮叨叨：“等我身體好了，再去找份活兒做，隻是怕用不得重力……”
“醫生說沒事，要適當鍛煉。”
唐清華輕聲安慰他：“二叔和張伯他們的錢，我都已經還了，老爸你就好好養傷，以後要忙的事多著呢……”
“也是哈——”
唐文淵沒接話了。
他本想跟兒子商量，把賠償金先給了，但既然兒子都這麽說，他也不好再開口……想想倒也是，自己年紀也不大，等傷養好了，再去找份工作，兩三年就能還完！
“姐，你多操點心，把這邊一起裝修了！”
從新房子出來，唐清華悄悄把姐叫到一邊：“以老爸的習慣，肯定想把房子賣掉，然後把錢存下來……你別理他，直接開裝，他要實在不聽話，你就打電話給我。”
“行——”
唐婉月點點頭。
公公能拿出三萬多，她手上還有一萬多，在找朋友多少借些，湊個五六萬，簡單點裝修也都夠了……這年月，也沒後世那麽多花樣！
兩人路過銀行，唐清華把她拉進去，直接給她卡上轉了十五萬。
“十，十，十五萬？這麽多……”
唐婉月瞪著眼睛，都快結巴了。
買車用了十四萬，買房用了三十萬，這就是四十四萬。
唐清華分明說，隻折現了五十萬，按道理隻剩六萬才對，可這十五萬怎麽來的？
他騙人！
“別問那麽多，問就是我賺的！”
唐清華沒法解釋太多：“這十五萬你先拿著，裝修別太節省，給車加油也要錢……我不在家期間，你多照顧爸媽，讓他們不要節省……有我在，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缺錢！”
以江城現在的物價，一百平米的房子，五萬塊錢能裝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你這些錢哪來的？”
唐婉月實在是壓不住好奇。
“姐，你想不想開服裝店？”
唐清華不理她的問話，指著對麵的廣場轉換話題：“你要是想開，過兩年我把那片樓買下來，開一個百貨大樓，整棟樓都屬於你……”
“啊……”
唐婉月鎮住了，這想法太誘人了！
沉默許久，她果斷不糾結：“我不問別的，你隻要告訴我，這些錢有沒有違法？”
“當然沒有！”
唐清華迴答得斬釘截鐵：“你弟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違法的事情，我就算我有那心，也沒那膽子啊！”
“好像也是哈！”
唐婉月完全放鬆下來。
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這錢來得正當就行，自己弟弟賺的錢，自己用著心安理得！
……
晚上要迴農村老家。
迴去前，唐清華開車去商貿城，買了兩把電風扇，一台新電視機，怕老爸閑著無聊，又買了一台dvd影碟機，最後還買了台新冰箱，不過得明天才送貨。
等會去時，唐清華堅持要開車。
父親肯定不允許，但當唐清華展現了一把車技後，父親就沒再反對。反正這年月駕照查得不嚴，要查也是查大貨車，小轎車都是有錢人的，運管根本不怎麽管。
黑色轎車出現在村莊裏，頓時引起許多人注意！
村裏不像城裏，誰家有輛新摩托車都讓很多人羨慕，更別說動則以萬為單位的高檔轎車，當車子停在張家門口，頓時聚上來不少鄰居。
見到唐清華從尾箱搬東西，幾個熟悉的年輕人，主動上前幫忙。
“來來來，抽煙——”
唐清華拿出煙，笑的發起來。
唐文淵看到頓時想揍人，混賬小子偷偷學會了抽煙不說，抽的還是40塊一包的軟中華，那是連他都沒舍得抽的好煙啊，這個敗家子……
“唐叔，浩子發達了呀！”
幫忙把電視扛進去，鄰居阮奎邊抽煙邊問：“這輛轎車哪弄的，看起來挺新的啊！”
“哎，他買的！”
都是知根知底的鄰居，唐文淵也不說假話：“他看我傷還沒好，行動不太方便，就自己買了一輛，讓他姐接送我去醫院方便。”
啥，真是買的！
此言一出，眾人大吃一驚！
十幾萬的轎車呀，絕對是全村頭一輛，甚至除了公家用車，這可能是全鎮的頭一輛！
唐家賺了大錢啊！
“叔，這車要好幾萬吧？”
另一個青年摸著光滑的車身問。
這年月，大家見到的車都不多，更別說知曉價格了。
“不止呢……十四五萬！”
唐文淵輕歎口氣，顯得很無奈。
他沒有裝逼，他是真心疼，在他心中轎車中看不中用，比他那二手貨車差遠了！
但無形裝逼最致命！
十四五萬？
嘶！
周圍人倒抽一口涼氣！
我那個乖乖，十四五萬呀，都能在城裏買套好房子了，要存多久年才能存夠？
有人心中疑惑——
唐家不是才出了車禍嗎？
兩個月前，唐清華還在到處借錢，聽說賠償死者和動手術，足足花了好幾萬，前幾天還被人堵門要債，怎麽短短幾天時間，連轎車都買上了？
這肯定是借的！
“謝謝大家夥幫忙！”
東西搬完後，唐清華再次散煙：“後天請大家吃酒，放個鞭炮，熱鬧熱鬧，大家都來啊！”
“沒問題，肯定來！”
“買轎車了啊，該請大家了！”
“你小子發達了啊！”
大家笑著點頭，紛紛答應。
這是村裏的習俗，誰家有大喜事，比如修房子買貨車什麽的，都會請大家夥吃酒……大家夥也不送什麽賀禮，一掛鞭炮或兩把麵就成！
等鄰居們離去，唐文淵卻沉默了。
良久，他問：“會不會太張揚了？”
唐清華：“買了十幾萬的車，請大家吃酒，很正常的嘛……別人也不會說我們摳！”
唐文淵：“哎……”
唐文淵欲言又止，最終沒說話。
他心裏擔心著，請人吃酒這事傳出去，陳傑那混混會不會來鬧。他想拿錢把事解決了，可一來唐清華身上未必有那麽多，而來他也拗不下麵子……自己才是當家人，自己欠的該自己去賠！
……
唐家父親輩，有三男三女，總共六兄妹。
老人還是養兒防老思想，因為小叔還在部隊當兵，所以爺爺跟著唐文淵，奶奶跟著二叔唐學明，兩家雖然住得不遠，卻不是一個院子，唐清華便送奶奶過去。
“二叔，吃晚飯了沒！”
唐清華剛到二叔家，一直大黃狗就迎了上來。
這是二叔家養的狗，養了七八年了，跟唐清華特別熟悉，但唐清華不太喜歡，因為它總喜歡在他身上蹭，蹭得你全身都是狗毛！
“清華迴來了呀！”
看到唐清華，二叔滿臉笑容：“就在這邊吃晚飯——”
除了堂姐唐曉玲，二叔還有個兒子，和唐清華同年，比他小三個月，可惜在七歲時生病夭折了，二叔沒再要第三個，卻對唐清華特別好。
“好啊，我買了幾斤肉，你們也嚐嚐！”
唐清華將裝著肉的塑料袋遞過去：“別放太久，要麽吃了，要麽醃好，天太熱容易壞！”
“買這麽多——”
二叔顛了顛，估計有四五斤：“娟，把下午撿的鬆樹菇弄了，清華今晚上就在這邊吃！”
自家侄兒買的，他收得心安理得！
“二叔，這上次找你拿的錢！”
唐清華將一個紙袋遞過去：“侄兒賺了些錢，就先給你啦！”
二叔在村裏磚廠上班，收入也不多，二嬸生病經常還要錢，但父親出事之後，他二話沒說拿出僅剩的一萬積蓄，沒提任何借字……所以唐清華，這次給的兩萬！
“你哪來的錢？”
二叔沒有數，隻是臉麵色嚴肅。
哥哥家的情況他清楚，頂梁柱倒下了，這些錢他沒想過拿迴來！
“我運氣好，開了家公司，有人投資賺的……對了，二姐現在幫我呢！”有唐曉玲在，二叔遲早知道，所以唐清華也不隱瞞。
“你姐沒在廠裏了？”
二嬸脾氣急，聞言頓時不高興：“前不久還說當了組長，怎麽突然就沒幹了？”
“她在廠裏，累死累活才1800！”
唐清華順手拿起根黃瓜就啃：“在我這邊，每天坐辦公室，不用下車間，底薪就3000塊，月底還有獎金，你說她想不想轉！”
“啥，坐辦公室，還3000塊？”
二嬸頓時眼睛一亮。
“我還能騙你嗎！”
唐清華又嚼了口黃瓜：“她現在是客服總監，管著好幾個人呢……我這段時間迴家，公司總得有個自己人吧，所以我才把二姐留在那邊。”
“那就好——”
二叔點點頭，很是高興。
自己沒有兒子，侄子就是半個兒，賺錢帶著女兒，那當然高興！
……
父親出事之後，總共湊了五萬三。
其中，姐夫一萬五，二叔一萬，小貨車賣了一萬二，三個姑姑各借了三千，幾個鄰居家總共借了七千……晚飯後，唐清華便挨個拜訪，將借的錢全部還清。
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能在危難時候借錢給你的，才是真的朋友！
“什麽時候開學？”
睡覺前，父親找到他談話。
“還有四五天……”
唐清華幫他按壓胳膊：“等請人吃了酒，我就去學校了……媽太勞累，家裏的地就別種了，實在閑不住，就隻種點蔬菜……”
“哎，我現在也幫不上她！”
父親歎了口氣，絮絮叨叨：“等我身體好了，再去找份活兒做，隻是怕用不得重力……”
“醫生說沒事，要適當鍛煉。”
唐清華輕聲安慰他：“二叔和張伯他們的錢，我都已經還了，老爸你就好好養傷，以後要忙的事多著呢……”
“也是哈——”
唐文淵沒接話了。
他本想跟兒子商量，把賠償金先給了，但既然兒子都這麽說，他也不好再開口……想想倒也是，自己年紀也不大，等傷養好了，再去找份工作，兩三年就能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