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都不是外人
晚飯，吃的是火鍋。
爺爺奶奶也來了，還有姐夫的父親，姐夫忙著點選菜，姐姐在涮燙筷子，全家人聚在桌上，一邊歡顏笑語說著話，一邊等著鍋裏的油沸騰，這場景仿佛在過年。
自變故之後，第一次像這般溫馨！
“媽——”
唐浩上前拉著母親的手。
別人眼中，他們是兩個月未見，在唐清華心中，卻已經有十七年了……
才五十不到的她，皮膚蠟黃黝黑，頭上已有白發，臉上皺紋深現，衣服舊巴巴的，成天在烈日下忙碌，看起來像六七十般，讓唐清華好生心疼！
“一個人跑迴來，路上多危險！”
母親嗔怪他，話裏卻透著濃濃心疼。
唐清華嘟了嘟嘴，像個孩子似的調皮。
他想起了一句話：真希望一覺醒來，媽媽在做飯，爸爸在上班，自己還沒有長大……
自己，
真的醒來了！
“清華，在廣州做了些什麽？”
飯桌上，姐夫的父親開口問道。
姐夫的母親去世得早，一直跟著父親生活。他父親原來在林業局工作，擔任副局級幹部，但退休好幾年了，為人和藹慈祥，和唐清華很是談得來。
這句話，也是大家想問的！
“先是在軋鋼廠做搬運，一個月2200，加上加班費，有2600左右。”
“軋鋼廠的活兒太累，一個月我暈過四五次，也賺不到太多錢……”
唐清華的話很平靜，但大家心卻在顫抖，一個沒幹過重活的學生，突然間去做又苦又累的搬運工，還一次次累暈過去，這種經曆有幾個人能扛得住！
“後來，我便決心自己找出路！”
“讀書時，我玩過電腦遊戲！就借著自己對電腦的熟悉，與人合夥做了一個網站，幫遊戲公司銷售點卡，沒曾想運氣不錯，賺了一些。”
唐清華依舊還是輕描淡寫。
“不少是多少？確切點！”
這次說話的是父親唐文淵。
“一個月左右，賺了四五萬！”
唐清華不敢說實話，隻說了一半的一半，把二十萬說成四五萬。
大家倒抽一口涼氣！
月入四五萬啊，簡直是暴利！
姐夫在林業局上班，已經是副科級小幹部，月工資才1800左右，一年還沒有唐清華一個月賺得多，姐姐的服裝店生意算不錯了，和他比起來也差得遠！
“不對，就算你賺了五萬，我手術就給了元，你哪來的錢買車？”
老爸不是那麽好糊弄：“今天買的桑塔納，加上稅費，可是要十四五萬。”
“賺隻賺了四五萬，但有人看好我網站的前途，願意出資100萬入股，並且說好了，這100萬我們可以折現一半，也就是50萬。”
還是不敢全說，又隻說了一半。
“入股100萬？誰這麽有錢！”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驚呆。
一百萬啊，一百萬啊！
唐婉月手一抖，筷子都掉了！
這個數到底有多少，大家完全沒個印象，但想到能買七輛桑塔納，大家就又是驚喜又是激動！
“誰這麽有錢？”
唐婉月沒法淡定。
“盛達集團總裁。”
唐清華也不準備藏著掖著：“人家年收入幾個億，我銷售的點卡就是他公司的，這點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都不算。”
“……”
大家都神經麻痹了。
好吧，人比人，氣死人！
百萬而已，九牛一毛，這話說得怎麽那麽像吹牛逼？
“入股折現？也就是說，這錢不是每年都有的？”
姐夫見識略光，聽出其中狀況：“網站你還有多少股份，每月還能分多少？”
“50%的股份，能分兩萬多！”
唐清華盡量往少說，免得嚇到人。
大家微微遺憾的同時，又是忍不住的激動，就算隻剩下百分之五十，每個月還有兩萬多，一年就是二十多萬，依舊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巨款啊！
“你小子，運氣太好了！”
姐夫的父親提醒唐清華：“折現剩下的錢你要存好，不要亂用了，以後你大學畢業，做生意和買房都需要。
大家紛紛點頭，唐文淵已決定，這錢他幫兒子看著，反正他現在才上大學，根本用不了多少錢，留在他身上浪費了……再說一個月還有兩萬多呢！
“不是，我……”
唐清華聞言，頓時吞吞吐吐。
“你怎麽了？”
眾人紛紛看向他。
“我買房子了，兩套，就在渝西廣場。都是三室兩廳，一百來平米的電梯樓房，兩套共三十萬。”唐清華弱弱的取出購房合同。
什麽？
三十萬？
此話一出，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這個敗家子啊，三十多萬存著做什麽不好？竟然全部買了房子，這不是氣死人嗎！
姐夫的父親傻眼了，老爸感覺心窩子痛，母親雖不太明白，卻也知道錢沒了！
看著眾人氣怒的眼神，唐清華連忙解釋：
“姻伯單位的職工房，位置偏僻了一些，他年紀也都大了，上下樓不方便。但老爸出事之後，姐夫把存來買房子的錢，全部拿了出來，再想湊夠首付，不知何年何月！”
“我們家人多，偶爾聚一聚會，在姐夫家擠一擠還行，但爺爺奶奶若是下來，姐夫家就根本住不下。所以我就買了兩套，一套送給姐夫，一套你們倆住，往後爸媽下來，你們也方便。”
“三十萬，兩套？”
唐婉月直瞪眼睛。
她之前也去了解過，江城的房價在1000左右，兩套三十萬簡直太貴了。
“別說買貴了，以我對房市的了解，接下來幾年房價會暴漲。再過兩三年，三十萬買一套都未必能買到……你們也放心，我能賺到這50萬，就能再賺100萬，200萬……”
大家良久無語，既震撼又心疼。
“我們有地方住，哪需要……”
姐夫迴過神來，果斷表示拒絕。
“停——”
唐文淵打斷他的話：“清華做得沒錯，你們也該買房子了！現在擠一擠還行，再過兩年我外孫出生了，難道還要擠在小房子裏？他這當舅舅的有了錢，本就該幫襯幫襯！”
唐文淵原本，也想幫襯著點女婿，讓他們先買套房子，誰曾想自己一出事，一切都被攪和黃了，先前還沒想那麽多，現在想來唐清華做得也沒錯。
“我們倆都有工作，哪能他出錢呢！”
姐夫性格比較倔，明顯不同意。
他也是要麵子的人，何況自己還是個小幹部，這樣拿小舅子的錢，說出去麵子過不去……
“姐夫，你把我當外人啊？”
唐清華故作不爽，瞪著眼：“那爸出事之後，你拿錢出來時，怎麽沒當外人？我姐嫁給你，你就是我親人，送房子給你們莫非還不行？”
“不是，我們……”
姐夫還想要拒絕。
“沒什麽不是，就這麽定了！”
唐文淵霸氣開口，一錘定音。
他已經暗自決定，一套房子送給女婿，一套房子拿去賣掉，等自己傷好之後，再買輛新貨車來開，那樣月月都有錢進賬，不像買套房子空放著，沒有任何作用。
“這孩子，有心了！”
姐夫父親點點頭，滿臉欣慰。
眾人當中，最高興的是唐婉月，他雖然嫁到呂家，但還是唐家的女兒，倒不會因為弟弟送房子給自己，就有什麽心理負擔。隻是今天變化太快，先是突然買了車，後又突然買了房，幸福感太強了！
尤其是車，比房子還讓人興奮！
幾個玩得好的閨蜜中，娜娜家有輛捷達，偶爾幾個閨蜜想去農家樂，大家會央求她開著去，雖然那車子不算好，但那種不用等公交，一路直達的美妙感覺，卻讓大家歡快不已！
而現在，
自己家也有轎車啦！
無論外觀還是性能，都比那輛捷達好，這還是輛自動擋的，帶有漂亮的天窗，唐婉月喜歡得不得了……唯一的缺點就是：費油了！
加一次油，近百快！
“大家吃飯——”
唐清華連忙招唿。
旁邊的呂林濤，心情也很激動！
出於男人的自尊問題，他不願意接受小舅子的房子。但小舅子說得沒錯，自己和妻子已是一體，他送給自己親姐姐的東西，又有什麽不能用的？
他其實早想要新房子了，父親的職工房太小太舊，上下樓也不方便，可惜經濟條件不允許，如今總算想通了……在得知新房子已經是現房，他恨不得現在就去看！
這頓火鍋，吃得其樂融融！
……
第二天上午，全家人就去看了新房。
漂亮電梯直達門口，開門就是大客廳，兩邊通透的大陽台，寬闊的大衛生間，修長的大廚房，看得人心花怒放，尤其走出小區門口，就是渝西廣場！
“太舒服了！”
望著窗外的渝西廣場，唐婉月歡唿雀躍說：“我以後就在渝西廣場找個班上，早上出門就到了……”
“這景色不錯，站得高，看得遠！”
爺爺奶奶站在陽台上，心曠神怡。
他本是小地主出生，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到農村一呆就是幾十年，如今自覺沒幾年活頭時，居然還能迴到城裏，住進寬大的樓房，心裏能不高興嗎？
最終，在姐夫的強烈堅持下，他們選了小的一套，他父親高興的當場表態，把三萬多元退休金拿出來，爭取早點把房子裝好入住……裝得稍微簡單些，三萬元差不多夠了。
晚飯，吃的是火鍋。
爺爺奶奶也來了，還有姐夫的父親，姐夫忙著點選菜，姐姐在涮燙筷子，全家人聚在桌上，一邊歡顏笑語說著話，一邊等著鍋裏的油沸騰，這場景仿佛在過年。
自變故之後，第一次像這般溫馨！
“媽——”
唐浩上前拉著母親的手。
別人眼中，他們是兩個月未見，在唐清華心中，卻已經有十七年了……
才五十不到的她，皮膚蠟黃黝黑，頭上已有白發，臉上皺紋深現，衣服舊巴巴的，成天在烈日下忙碌，看起來像六七十般，讓唐清華好生心疼！
“一個人跑迴來，路上多危險！”
母親嗔怪他，話裏卻透著濃濃心疼。
唐清華嘟了嘟嘴，像個孩子似的調皮。
他想起了一句話：真希望一覺醒來，媽媽在做飯，爸爸在上班，自己還沒有長大……
自己，
真的醒來了！
“清華，在廣州做了些什麽？”
飯桌上，姐夫的父親開口問道。
姐夫的母親去世得早，一直跟著父親生活。他父親原來在林業局工作，擔任副局級幹部，但退休好幾年了，為人和藹慈祥，和唐清華很是談得來。
這句話，也是大家想問的！
“先是在軋鋼廠做搬運，一個月2200，加上加班費，有2600左右。”
“軋鋼廠的活兒太累，一個月我暈過四五次，也賺不到太多錢……”
唐清華的話很平靜，但大家心卻在顫抖，一個沒幹過重活的學生，突然間去做又苦又累的搬運工，還一次次累暈過去，這種經曆有幾個人能扛得住！
“後來，我便決心自己找出路！”
“讀書時，我玩過電腦遊戲！就借著自己對電腦的熟悉，與人合夥做了一個網站，幫遊戲公司銷售點卡，沒曾想運氣不錯，賺了一些。”
唐清華依舊還是輕描淡寫。
“不少是多少？確切點！”
這次說話的是父親唐文淵。
“一個月左右，賺了四五萬！”
唐清華不敢說實話，隻說了一半的一半，把二十萬說成四五萬。
大家倒抽一口涼氣！
月入四五萬啊，簡直是暴利！
姐夫在林業局上班，已經是副科級小幹部，月工資才1800左右，一年還沒有唐清華一個月賺得多，姐姐的服裝店生意算不錯了，和他比起來也差得遠！
“不對，就算你賺了五萬，我手術就給了元，你哪來的錢買車？”
老爸不是那麽好糊弄：“今天買的桑塔納，加上稅費，可是要十四五萬。”
“賺隻賺了四五萬，但有人看好我網站的前途，願意出資100萬入股，並且說好了，這100萬我們可以折現一半，也就是50萬。”
還是不敢全說，又隻說了一半。
“入股100萬？誰這麽有錢！”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驚呆。
一百萬啊，一百萬啊！
唐婉月手一抖，筷子都掉了！
這個數到底有多少，大家完全沒個印象，但想到能買七輛桑塔納，大家就又是驚喜又是激動！
“誰這麽有錢？”
唐婉月沒法淡定。
“盛達集團總裁。”
唐清華也不準備藏著掖著：“人家年收入幾個億，我銷售的點卡就是他公司的，這點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都不算。”
“……”
大家都神經麻痹了。
好吧，人比人，氣死人！
百萬而已，九牛一毛，這話說得怎麽那麽像吹牛逼？
“入股折現？也就是說，這錢不是每年都有的？”
姐夫見識略光，聽出其中狀況：“網站你還有多少股份，每月還能分多少？”
“50%的股份，能分兩萬多！”
唐清華盡量往少說，免得嚇到人。
大家微微遺憾的同時，又是忍不住的激動，就算隻剩下百分之五十，每個月還有兩萬多，一年就是二十多萬，依舊是一筆難以想象的巨款啊！
“你小子，運氣太好了！”
姐夫的父親提醒唐清華：“折現剩下的錢你要存好，不要亂用了，以後你大學畢業，做生意和買房都需要。
大家紛紛點頭，唐文淵已決定，這錢他幫兒子看著，反正他現在才上大學，根本用不了多少錢，留在他身上浪費了……再說一個月還有兩萬多呢！
“不是，我……”
唐清華聞言，頓時吞吞吐吐。
“你怎麽了？”
眾人紛紛看向他。
“我買房子了，兩套，就在渝西廣場。都是三室兩廳，一百來平米的電梯樓房，兩套共三十萬。”唐清華弱弱的取出購房合同。
什麽？
三十萬？
此話一出，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這個敗家子啊，三十多萬存著做什麽不好？竟然全部買了房子，這不是氣死人嗎！
姐夫的父親傻眼了，老爸感覺心窩子痛，母親雖不太明白，卻也知道錢沒了！
看著眾人氣怒的眼神，唐清華連忙解釋：
“姻伯單位的職工房，位置偏僻了一些，他年紀也都大了，上下樓不方便。但老爸出事之後，姐夫把存來買房子的錢，全部拿了出來，再想湊夠首付，不知何年何月！”
“我們家人多，偶爾聚一聚會，在姐夫家擠一擠還行，但爺爺奶奶若是下來，姐夫家就根本住不下。所以我就買了兩套，一套送給姐夫，一套你們倆住，往後爸媽下來，你們也方便。”
“三十萬，兩套？”
唐婉月直瞪眼睛。
她之前也去了解過，江城的房價在1000左右，兩套三十萬簡直太貴了。
“別說買貴了，以我對房市的了解，接下來幾年房價會暴漲。再過兩三年，三十萬買一套都未必能買到……你們也放心，我能賺到這50萬，就能再賺100萬，200萬……”
大家良久無語，既震撼又心疼。
“我們有地方住，哪需要……”
姐夫迴過神來，果斷表示拒絕。
“停——”
唐文淵打斷他的話：“清華做得沒錯，你們也該買房子了！現在擠一擠還行，再過兩年我外孫出生了，難道還要擠在小房子裏？他這當舅舅的有了錢，本就該幫襯幫襯！”
唐文淵原本，也想幫襯著點女婿，讓他們先買套房子，誰曾想自己一出事，一切都被攪和黃了，先前還沒想那麽多，現在想來唐清華做得也沒錯。
“我們倆都有工作，哪能他出錢呢！”
姐夫性格比較倔，明顯不同意。
他也是要麵子的人，何況自己還是個小幹部，這樣拿小舅子的錢，說出去麵子過不去……
“姐夫，你把我當外人啊？”
唐清華故作不爽，瞪著眼：“那爸出事之後，你拿錢出來時，怎麽沒當外人？我姐嫁給你，你就是我親人，送房子給你們莫非還不行？”
“不是，我們……”
姐夫還想要拒絕。
“沒什麽不是，就這麽定了！”
唐文淵霸氣開口，一錘定音。
他已經暗自決定，一套房子送給女婿，一套房子拿去賣掉，等自己傷好之後，再買輛新貨車來開，那樣月月都有錢進賬，不像買套房子空放著，沒有任何作用。
“這孩子，有心了！”
姐夫父親點點頭，滿臉欣慰。
眾人當中，最高興的是唐婉月，他雖然嫁到呂家，但還是唐家的女兒，倒不會因為弟弟送房子給自己，就有什麽心理負擔。隻是今天變化太快，先是突然買了車，後又突然買了房，幸福感太強了！
尤其是車，比房子還讓人興奮！
幾個玩得好的閨蜜中，娜娜家有輛捷達，偶爾幾個閨蜜想去農家樂，大家會央求她開著去，雖然那車子不算好，但那種不用等公交，一路直達的美妙感覺，卻讓大家歡快不已！
而現在，
自己家也有轎車啦！
無論外觀還是性能，都比那輛捷達好，這還是輛自動擋的，帶有漂亮的天窗，唐婉月喜歡得不得了……唯一的缺點就是：費油了！
加一次油，近百快！
“大家吃飯——”
唐清華連忙招唿。
旁邊的呂林濤，心情也很激動！
出於男人的自尊問題，他不願意接受小舅子的房子。但小舅子說得沒錯，自己和妻子已是一體，他送給自己親姐姐的東西，又有什麽不能用的？
他其實早想要新房子了，父親的職工房太小太舊，上下樓也不方便，可惜經濟條件不允許，如今總算想通了……在得知新房子已經是現房，他恨不得現在就去看！
這頓火鍋，吃得其樂融融！
……
第二天上午，全家人就去看了新房。
漂亮電梯直達門口，開門就是大客廳，兩邊通透的大陽台，寬闊的大衛生間，修長的大廚房，看得人心花怒放，尤其走出小區門口，就是渝西廣場！
“太舒服了！”
望著窗外的渝西廣場，唐婉月歡唿雀躍說：“我以後就在渝西廣場找個班上，早上出門就到了……”
“這景色不錯，站得高，看得遠！”
爺爺奶奶站在陽台上，心曠神怡。
他本是小地主出生，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到農村一呆就是幾十年，如今自覺沒幾年活頭時，居然還能迴到城裏，住進寬大的樓房，心裏能不高興嗎？
最終，在姐夫的強烈堅持下，他們選了小的一套，他父親高興的當場表態，把三萬多元退休金拿出來，爭取早點把房子裝好入住……裝得稍微簡單些，三萬元差不多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