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閻慌忙解釋道:“我怎麽可能剛剛殺人了?這不是血腥味!這……這是屎……屎味!我剛剛在茅廁呆了很長時間!所以……”


    儲纖儀淡然地看著他繼續裝的樣子,說道:“衛瑾閻,麵具都掉了,還裝呢?”


    “什麽裝啊?我可沒裝!”衛瑾閻別過臉,不去看她,“我身上屎味太重了,我去洗洗!”


    儲纖儀忽然來到門前,用背堵在門前,直接問道:“為何不承認你就是麵具公子?”


    “我……”衛瑾閻一看此事已成定局,沒有迴轉的餘地,便趕緊識趣道歉,“夫人,我錯了!”


    “我問的是為什麽。”


    衛瑾閻認真解釋道:“一開始我隻是習慣了,你不知道我麵具公子的身份,也已習慣了,沒進儲府之前一直以麵具公子的身份陪在你身邊,與你相伴。”


    “後來,時間越長,我越不敢告訴你,怕你覺得我一邊以衛瑾閻的身份在你身邊,一邊又以麵具公子的身份與你見麵,覺得我是在欺騙你,我隻是……隻是怕你生氣,真的很怕……”


    衛瑾閻因為她要生氣,可接下來……


    “謝謝,夫君,公子。”儲纖儀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


    衛瑾閻有些驚訝,“夫人,你不生氣嗎?”


    “我為何要生氣?”儲纖儀頓了頓,輕聲道,“過來,離我近點。”


    衛瑾閻照做,離近點了,但他心中很是忐忑不安,以為儲纖儀要打他。


    儲纖儀卻是看著他,認真地問道:“夫君,你餓嗎?”


    “啊?”衛瑾閻有些不解,“還……好吧。”


    儲纖儀忽然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以身相許,我答應了,所以,你要說你……餓。”


    接著。


    儲纖儀親了上去。


    衛瑾閻咽了咽喉嚨,再也忍不住……


    良辰美景,持續良久。


    天氣漸涼,兩人卻出了許些汗。


    若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終日恩愛如常,倒也是,世間許多人都求之不得的幸福。


    衛瑾閻眨了眨眸子,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麽話,他尷尬得差點要找地縫鑽進去了。


    “嗬嗬~!嗬嗬~!那個我們剛剛……什麽也沒說哈!”


    這輩子沒這麽尷尬過。


    ……


    次日清晨。


    吉年一大清早端著洗臉盆,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王爺,王妃,時辰不早了,該起來洗漱了!”


    本來昨夜勞累的兩人正在酣睡,聽見敲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對方。


    趕緊起身想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可被子隻有一個,總不能光……


    著急之間,兩人一同……裹著……被子,摔到了地上。


    門外的吉年聽到了屋裏的動靜,不解地問道:“王爺,王妃,你們怎麽了?”


    儲纖儀想了想,迴道:“我們沒怎麽,就是衛瑾閻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有些髒了,吉年!你先在門口等一會,衛瑾閻他要換個外衣!”


    “好的,王妃!”吉年端著洗臉水在門口乖乖等著。


    儲纖儀和衛瑾閻兩人趕緊趁此機會,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但行動卻有些不便。


    衛瑾閻忽然在儲纖儀耳邊輕聲說道:“夫人啊,我們不如不裹了吧?這樣穿衣也不太方便,反正昨天晚上我們又不是沒看過對方……”


    儲纖儀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不行,那不一樣,還是要裹著的!”


    衛瑾閻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我閉著眼睛,夫人你先穿,我保證絕對不偷看!”


    儲纖儀沉思了一會,迴道:“也行!那你保證你不偷看啊!”


    儲纖儀伸出手指警告他道。


    衛瑾閻瘋狂點頭,一臉誠懇,然後很自覺地閉上眼睛,背過了身。


    儲纖儀將被子給了衛瑾閻,然後拿起幹淨的衣服,穿了起來。


    殊不知衛瑾閻卻忍不住偷偷轉過了半邊身,睜了睜眼睛……


    儲纖儀正在係腰帶,她總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看著她,她猛地轉過頭去。


    發現衛瑾閻這目不轉睛地在看著她。


    “衛瑾閻!!”儲纖儀有些氣惱。


    衛瑾閻慌忙解釋道:“我……我那個什麽……我是等夫人你穿好了……衣服才轉過了身,睜開眼睛的!”


    儲纖儀顯然不信他說的話。


    “偷看了是小狗!”


    衛瑾閻眨了眨眸子,忽地低下了頭,輕聲道:“汪~。”


    “果然!”


    此時,在門口等得有些著急的吉年,忍不住問道:“王妃,王爺他還沒換好衣服嗎?”


    “快了快了!”儲纖儀迴道。


    衛瑾閻裹著被子,走到儲纖儀身旁,忽然嬉笑著說道:“夫人,剛才確實讓你吃虧了,要不……你再看看我,我不會介意的!”


    儲纖儀有些無奈,“衛瑾閻,快穿!”


    “哦!”


    衛瑾閻穿好了,吉年走了進來,卻又想要退出去。


    “王爺,王妃,這水有些涼了,最近又快入冬了,奴婢還是去換些熱的來吧!”


    其實原本,吉年之前是和翠柳兩個人一起端著兩個盆進來的。


    [但當時的衛瑾閻說,“以後就由吉年就端一個洗臉水進來就行了,我用夫人洗過的水就可以了,翠柳,你還是負責院裏的打掃吧!”


    翠柳皺眉說道:“可是,王爺您金貴之軀,怎可用王妃剩下的洗臉水呢?”


    “我夫人天生白淨香軟,每日與她同用一盆洗臉水,我也會心生歡喜,並不嫌棄!”]


    “不用!”儲纖儀阻止道,“我一年四季都是用冷水洗臉的,至於我夫君嘛……”


    儲纖儀看向衛瑾閻,問道:“夫君自然是隨夫人的吧?”


    “自然自然!”衛瑾閻毫不猶豫地點頭道。


    吉年看著他們,不禁有些感慨,“王爺可真聽王妃的話!”


    可吉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不知怎麽的,忽然想到了裴伍。


    吉年趕緊甩了甩腦袋,努力不去想他。


    吉年又忽然看向隨意擺放的被子,和褶皺厲害的床墊。


    邊走近邊說道:“夫人王爺,奴婢記得這些被褥枕巾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換洗了,奴婢現在就把這些被褥枕巾抱走,換洗了吧!”


    衛瑾閻和儲纖儀慌忙對視一眼,大驚失色。


    這要被發現了上麵的印記,那不得尷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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