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尋低著頭,似是還有些不好意思,他弱弱地答道:“四皇子他……他得了那種病……,皇後偷偷請了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他已命不久矣!”


    “哪種病?”衛瑾閻不解地問道。


    “哎呀!就是那種……那種病啊!那種男子都會得的病!”荒尋越說越扭捏,越說越顯得難為情。


    “到底哪種病?!”


    “到底哪種病?!”


    儲纖儀和衛瑾閻有些無語地問道。


    “就……就是花柳病!”


    衛瑾閻瞪大了眼睛,慌忙看向儲纖儀,趕緊解釋道:“夫人,你可別聽荒尋瞎胡說啊,不是所有男子都會得的!我可沒有那病!”


    衛瑾閻那急於解釋的樣子,生怕儲纖儀下一秒要拿刀砍他了一樣。


    “平日裏並沒有聽說四皇子在與女子相處時有什麽不正作風,他為何會得這種病?”儲纖儀不解問道。


    荒尋解釋道:“前些日子四皇子受那些貴家公子慫恿,和他們一起去了趟花滿樓,結果這一進去就不可自拔了,呆在裏麵五天四夜都沒出來,聽說他花大把的錢把花滿樓所有的女子都碰了個遍!”


    “殊不知,花滿樓有一女子,剛得了那病,但為了能繼續賺錢,便隱瞞了此病,繼續接客,四皇子這才被傳染上了!而現在那花滿樓的女子早被皇後秘密處死了!”


    “夫人,我可沒去過花滿樓啊!”衛瑾閻再一次急於證明道。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打臉了。


    “哎?不對吧?王爺,你前段時間中秋節的時候,明明去過花滿樓,還誇那些女子漂亮來著呢!”荒尋很誠實地補充道。


    “???”儲纖儀疑惑地看著衛瑾閻。


    衛瑾閻的臉刷一下就慌了,狠狠瞪了眼荒尋,然後急忙向儲纖儀解釋道:“夫人,你聽我解釋……”


    儲纖儀淡淡地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很是大方地說道:“男子嘛,三妻四妾很是正常!你要是想納妾了,大可以大大方方和我說!”


    “夫人,我沒……”


    然而儲纖儀又打斷了他的話,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接著說道:“我明日就可以為夫君你選一些良家女來,還有,宋三小姐你要是實在喜歡,明日就可帶些聘禮去上門提親,隻不過這正妃之位我既坐著,那就得委屈宋三小姐了……”


    “夫人,我不喜……”


    荒尋一看事情要鬧大了,趕緊偷偷溜出了門外。


    “你不喜歡宋三小姐當側妃?”儲纖儀接著他的話補充道,“也對!他好歹也是宋員外唯一的女兒,身份金貴,或許,我也可以退一步,我們平起平坐,吃穿用度都按一樣的來!”


    “夫人!!”衛瑾閻有些著急了起來。


    然而,儲纖儀卻是一本正經的問他,“怎麽,納一個妾不夠啊?那多納幾個也是可以的!”


    “不是!夫人!我不喜歡宋三小姐,此生也絕不會納妾!我發誓!”衛瑾閻豎起了一隻手,神情誠懇。


    儲纖儀拍掉了他的手,說道:“放下你的手吧,解釋比發誓有用。”


    “我解釋!我解釋!”聽儲纖儀這麽一說,衛瑾閻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他仔細解釋道,“那天不是中秋團圓夜嘛,我見你看著別人家都團團圓圓的,很是傷心的樣子,我就想盡快幫你找到纖華,而花滿樓經常有達官貴族,各路商人和路過的遊客進去,那裏肯定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所以我就想進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麽消息,但荒尋剛剛說的我誇她們漂亮,那可是胡扯,隻是她們問我她們漂不漂亮,我為了能打探出消息,僅僅是點了一下頭,附和了她們而已,並且我可是為夫人你守身如玉,連碰都沒讓她們碰的!”


    “酒樓茶館皆有來自各地方的人,那裏也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你怎麽不去?”儲纖儀質問道。


    “那……那不是當時花滿樓離得近嘛!”


    “哦!”儲纖儀看向他,頓了頓,又說道,“說真的,如果你真的想納妾的話,我絕對不會反對的!”


    “不不不!我不想納妾!我此生隻要夫人一個就夠了,日月可鑒,天地可表!”衛瑾閻似是在用盡全力表達自己的真心。


    儲纖儀忽然一下的表情,似是很滿意的樣子,“沒有就好,沒有最好。”


    然後脫了外衣,躺進了被裏。


    衛瑾閻此時才明白,自己剛剛真是虛驚一場!


    果然女子的話都是反著來的!


    幸虧他也確實不想納妾,他的心就那麽大,裝著儲纖儀一個人已經足夠了。


    ……


    衛君臨還沒被廢除太子之位,纖喏好端端的忽然發起了燒,儲纖儀就更加不好離開南原去往商朝國尋找纖華了。


    可纖華至今卻還沒有任何消息,儲纖儀又實在擔心得很。


    於是,她打開了盒子中麵具公子給他的一隻靈蹤蟲,讓盒子裏的蟲子去往麵具公子的身邊。


    隻是這蟲子怎麽在她和衛瑾閻的房間停留了了一會兒才往外走呢?


    儲纖儀有些不解。


    幸虧儲纖儀說要找麵具公子時,衛瑾閻是在旁邊聽著的,他立馬找借口離開了。


    否則,豈不是露餡,當場掉馬甲了?


    不過他確實快掉馬甲了。


    衛瑾閻戴著麵具,來到儲纖儀身邊。


    這是在集市上的一家小酒館前,以前他們經常在此見麵,此時已是深夜,街上已經無人。


    “好久不見啊,儲儲!”衛瑾閻打開折扇,笑著從天而降。


    “公子,可否幫我個忙?”儲纖儀開口說道。


    “何忙?”


    “我弟弟纖華如今被一批陌生隊伍帶往了商朝國,我托商朝國太子替我尋找,商朝國太子已迴國,可至今卻還沒有我弟弟纖華的消息,我想讓公子你用大鹮幫我送封信給商朝太子,詢問一下情況!”


    “哦~!這樣啊!”衛瑾閻忽然湊近了些儲纖儀說道,“那我要是幫了你這個忙,儲儲,你得怎麽感謝我啊?”


    儲纖儀認真想了想,迴道:“公子不如說說,想要什麽樣的感謝呢?如若我能做到的,定當盡全力!”


    衛瑾閻忽然收起了扇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要不……儲儲你……以身相許吧?如何?”


    她有些愣住了,微微側了側頭,忽地,對視上了他的眼。


    這一瞬間,儲纖儀仿佛覺得麵具公子的眼睛像極了衛瑾閻。


    儲纖儀迴過神來,慌忙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公子,我如今已是任王妃了,以身相許於公子,怕是不妥。”


    衛瑾閻故意打趣,試探地問道:“這成了親,還有和離的,儲儲,你心中可有他?可心悅於他?若與他沒有感情,不如和他和離,與我成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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