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伍!外麵為何如此吵鬧?”衛君臨冷聲問道。


    裴伍急匆匆走了進來,說道:“太子,門外有一帶著麵具的公子手持長劍,直闖而來,對守衛下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似是怒意很大!不少守衛已死於他手,他揚言要殺了太子你,為了太子的安全,屬下還是先行帶太子離府為好!”


    “他隻身一人?”衛君臨疑惑地問道。


    “是,太子!但他武功高強,來勢洶洶,動作機敏,不容小覷!”裴伍慎重地說道。


    “我太子府有重兵把守,既然他隻身一人闖入太子府,縱使他武功再高強,又能將我如何?我倒要去會會他,問他為何闖我太子府?”


    衛君臨拿起那隻劍尾隻剩半截劍穗的長劍,神色忽然一頓,那半截劍穗去哪了?不會在殺儲淩時遺留在了現場吧?


    那儲纖儀會不會看到?


    衛君臨心下一慌。


    “太子,你怎麽了?”裴伍忍不住問道。


    “沒怎麽,走吧!”


    衛君臨定了定情緒,迴過思緒,來到了門外。


    隻見麵具公子速度極快,行為跳脫,讓人無法預料到他下一步的動作,他殺伐果斷,眼神狠戾,一隻白色折扇已染成了鮮紅色,依然如劍般鋒利。


    確實是個難對付的對手。


    衛君臨抬眼看著他,不解詢問道:“我與閣下無怨無仇,閣下為何隻身一人也要闖我太子府殺我?”


    衛瑾閻冷聲一笑道:“你錯了!我與你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來必取你狗命!”


    語罷,衛瑾閻舉劍直朝衛君臨飛來,裴伍及時上前舉劍對抗,肩膀卻被衛瑾閻砍了一刀。


    衛君臨迅速拔出長劍,與衛瑾閻撕打了起來,帶著決絕之意的衛瑾閻揮劍速度像發了瘋一樣,衛君臨很快處於下風。


    普通守衛和裴伍還有衛君臨自己,竟打不過一個衛瑾閻。


    正當衛瑾閻要將劍砍在他脖子上時。


    忽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一堆守衛兵,這些守衛兵與被他打趴下的這些守衛兵,眼神和拿劍的氣勢完全不同。


    他們訓練有素,整齊劃一,懂排兵布陣,他們的職責也與普通的守衛兵不一樣,他們的眼神中隻有一個字,殺!


    衛瑾閻一眼就認了出來,儲淩和李媧肯定正是死於他們這些殺手之中。


    他們擋在衛君臨周圍,把衛君臨擋得死死的,衛瑾閻想要一個個幹掉他們,飛身上前,可他們步調一致,無數雙劍直朝他身上而來。


    衛瑾閻趕緊躲閃,但他們反應迅捷,衛瑾閻的手臂上還是被劃了一刀。


    衛瑾閻繼續與他們撕打,但他們人數眾多,這些殺手又武功高強,衛瑾閻之前已消耗了許多體力,漸漸出於了下風,被他們圍了起來。


    衛君臨輕蔑地笑了笑說道:“這位公子,別掙紮了,你打不過他們的,趕緊束手就擒吧,興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不可能!!”


    衛瑾閻怒喊一聲,試圖衝出重圍,殺衛君臨。


    但有了第一次受傷,就會有第二次受傷,衛瑾閻的身上被連續砍了幾刀,但他堅定的眼神依然沒放棄殺衛瑾閻。


    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然。


    “好!”衛君臨大喝一聲,“那就成全你,你們給我殺了他!”


    一刀一刀砍在他的身上,衛瑾閻依然不放棄,縱使武功再高強,麵對這些專門豢養的殺手,還是不敵。


    衛瑾閻直至趴下,他也仍然不放棄,又繼續站了起來,與他們廝殺。


    耗了很長時間,衛瑾閻的胸口被被刺了道很深的傷口,這些殺手就要完全抓住他,摘下他的麵具。


    把弟弟放在宮外,一直憂心他的腿的駱行,和聖上請假,去看望他的弟弟,正巧此時路過了太子府,見太子府似是出了事情,趕緊跑了進去。


    卻見到了被大量守衛兵圍住,扮作麵具公子的衛瑾閻。


    駱行的神色頓了頓,抽出長劍,大喊一聲道:“竟有人膽敢擅闖太子府,刺殺太子?好大的膽子!”


    駱行加入混戰中打亂了即將要抓住衛瑾閻的殺手們,衛瑾閻再次活躍了起來,想要殺掉衛君臨。


    駱行表麵假意殺他,卻用眼神向他傳遞,讓他快逃走!


    可衛瑾閻盡管此時已經麵色慘白,體力虛弱,但他仍然沒放棄要殺衛君臨的決心。


    駱行心下一急,說著反話道:“就隻身一人,也膽敢不自量力?你不僅殺不了太子,隻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太子會活得很好,而你隻能是一具屍體!還真是可悲!”


    駱行的話忽然點醒了衛瑾閻,他若死了卻沒能換來衛君臨的死,那他是何其的不甘心!


    駱行衝在最前麵,假裝要抓住衛瑾閻,卻借機讓他逃走了。


    衛瑾閻拖著狼狽的身子迴到皇上賜給的王府,王府剛在衛瑾閻名下不久,許多陳設都還不齊,府裏也並沒有招什麽下人。


    荒尋看見他滿身是血,身上有數不清傷口的樣子,差點嚇壞了。


    “公子!你這是……荒尋這就去給你找大夫,公子你堅持住!”荒尋急得差點都要哭了出來。


    衛瑾閻手附上了他的手臂,氣若遊絲地問道:“她醒了嗎?”


    “公子,這都什麽時候了你……”


    “我說,她醒了嗎?”衛瑾閻又氣若遊絲的重複了一遍,神色中似是有些生氣。


    “她醒了,說要見你!我答應了公子,所以我就沒告訴他,你去替她報仇的事情!”荒尋如實迴答道。


    “我屋裏有藥箱,你快為我簡單包紮一下,我換個衣服去見她!”衛瑾閻急說道。


    “公子!!”荒尋大驚,“你受這麽嚴重的傷,怎能就簡單包紮一下呢?你胸口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你不要命了嗎?公子?!”


    “我這身傷,哪有她重要,她既然要見我,我就不能讓她等著急了!你要是不為我包紮,那我自己來吧!”衛瑾閻堅決地說道。


    “公子……你可真是世間最傻的人!”荒尋忍不住吐槽道。


    “我樂意,你就別廢話了,再廢話我就真的要死了……”


    荒尋趕緊扶著衛瑾閻迴屋,荒尋看著他身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傷口,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衛瑾閻還嫌荒尋包紮慢,自己忍不住上手了,其實荒尋是怕包紮用力太大,會扯得他傷口疼,所以才小心翼翼。


    衛瑾閻換了身幹淨的打扮,強裝著身體無恙的模樣,來到了儲府。


    可剛進儲纖儀的門,儲纖儀就將那把他贈送給她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冷眼看著他,質問道:“為什麽阻止我去殺衛君臨?還有,我未得蒲柳症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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