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媧急問道:“無名仙人,這……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


    無名掰開了儲淩的嘴,看了看,迴道:“他被人每日都喂食一種叫眠枯草的藥物,眠枯草稀有,幾百年才能長成一棵,這世間無幾人見過,但眠根草並不是什麽毒藥,而是用來治療人的失眠症,不過他每日服用的劑量過大,又持續了很長時間,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什麽?不可能啊!他每日喝的藥都是我親自煎,並且親自喂她的啊!”


    李媧說這話時,嘴唇都在顫抖,她萬萬不敢相信,這真相竟然是這樣。


    儲纖儀心中似乎好像猜到了什麽。


    此時,兩人的身上迴溫,衛瑾閻不禁覺得身上有些發癢,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往臉上撓,但衛瑾閻又強行忍住了!


    不行!他的臉了不能花!萬一儲儲看著他這張花臉,嫌棄他了怎麽辦?


    儲纖儀也忽然好像覺得有些癢。


    無名忽然喊了聲白嬌,“白嬌,將藥櫃最上麵一層最右麵的那個藥瓶拿來!”


    白嬌卻甩了甩頭,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並未動身。


    無名瞥了眼儲纖儀,看向白嬌斥道:“白嬌,你膽子最近真是越來越肥了,我把你養這麽大你都沒心疼過我,她這還好好活著呢?你就這般心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白嬌甩了甩腦袋,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去拿。


    無名又補充一句道:“那可是驅寒暖血的藥,你確定你不快點?”


    無名話落,白嬌“嗖!”一下到藥櫃前將那瓶藥含在嘴裏拿來,顛顛地跑到了儲纖儀的旁邊,伸長著脖子將藥遞給她。


    無名看著白嬌這般著急的模樣,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頗有些醋意地看向儲纖儀說道:“也不知是你救了白嬌的命,還是你救過白嬌的命,讓它這麽喜歡你?”


    儲纖儀眨了眨巴眼,摸了摸白嬌毛茸茸的腦袋,答道:“可能是它看我順眼?”


    衛瑾閻頓時愣了一下,儲儲與他這麽心有靈犀,居然說了同樣的話?!


    無名挑了挑眉,邊為儲淩把著脈,邊看了眼儲纖儀手中的藥,補充道:“此藥珍貴,隻有一顆,你們兩個……自行選擇吧!”


    “那自然是給我夫人了!”衛瑾閻立即迴道。


    儲纖儀將瓶中的藥倒了出來,看著衛瑾閻用凍腫的手一直撓著脖子,頓了頓,忽然將藥遞在了衛瑾閻的嘴邊說道:“衛瑾閻,張嘴!”


    衛瑾閻撥浪鼓式搖頭道:“不要!我有了這樹皮被子好多了,你快吃吧!”


    儲纖儀將藥塞到他嘴上說道:“你的情況比我嚴重,衛瑾閻,聽話行不行?”


    “好好好!夫人的話我聽!”


    衛瑾閻將藥接了過來,正要吞下,他忽然眼疾手快伸手捏著儲纖儀的臉頰,迫使她的嘴巴張開,然後把藥塞進了他嘴裏,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脖頸處輕輕一彈,藥滑進了胃裏。


    “衛瑾閻,你怎麽把藥給我吃了?”儲纖儀有些驚道,“你什麽時候會的這招?”


    衛瑾閻猶豫著說道:“就……小時候你教我用石子對付欺負我的人,我有一次把石子扔到了對方的喉結處,對方正吃著櫻桃,結果連味都沒嚐著就滑進了胃裏,從此以後我就會了這招。”


    這藥果然有奇效,剛到胃裏,儲纖儀就覺得有股暖流流至全身,身上絲毫感覺不到一點冷,唇色也恢複了正常。


    有種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覺。


    無名放下了為儲淩把脈的手,皺了皺眉,又看向白嬌吩咐它道:“白嬌,將醒靈根拿來!”


    白嬌生氣全消,屁顛屁顛的將醒靈根拿來了。


    無名將醒靈草拿在手中,忽然又放了下來,看向他們,神情嚴肅地說道:“眠枯草服用太多,已深入骨髓,就像你們沒上山之前,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說的話一樣,他沒救了!”


    “不……不可能!”李媧眸中泛著淚,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跪在無名麵前,央求道,“求求您了,仙人,您神通廣大,一定能救醒我夫君的!”


    無名低眸看了眼桌上的醒靈草,說道:“我可以讓他醒來,但我救不了他!”


    儲纖儀急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我手中的醒靈根,能刺激人的大腦,讓他強行醒來,但眠枯草已深入骨髓,這是無法改變的,他醒來最多三十日後,便會徹底死亡,你們選擇吧,是讓他醒來與你們說說話,還是讓他睡到生命結束?”


    李媧不禁癱坐在地上,她失神地看著閉著眼睛的儲淩,遲遲下不了決定。


    “娘……”


    儲纖儀也無法做出選擇。


    “我每日都是將藥親自熬好喂給他喝下的,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李媧眼淚婆娑地說道。


    儲纖儀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立即站了起來。


    “我知道是誰了!”儲纖儀忽然看向白嬌,說道,“白嬌,帶我下山!”


    白嬌立即趴在地上,讓儲纖儀坐了上去,然後帶著儲纖儀下山去了。


    無名瞪大眼睛看著離去的白嬌,無語道:“哎?我養大的,怎麽就這麽聽她話呢?”


    衛瑾閻此時的心中也有了猜測。


    儲纖儀騎著白嬌到了山下,卻看見隻剩車夫在那,儲纖儀不禁問車夫道:“坐在你身邊的碧兒呢?”


    車夫一轉頭看見白嬌忽然嚇了一跳,顫顫巍巍迴道:“迴小姐的話,碧兒姑娘她說有個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老爺下山的時候需要,神神秘秘的早就走了!說迴去皇陵拿東西了!”


    “什麽?!去黃陵的路途遙遠,她連轎子都沒坐,怎麽可能是迴去拿東西?!”


    碧兒一定是逃走了!現在也追不上了,儲纖儀攥緊拳頭,將憤恨積壓在心中。


    忽然,白嬌竟帶著她迅速飛了起來。


    儲纖儀驚道:“白嬌,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白嬌帶它越飛越快,儲纖儀隻覺得底下模糊不清的綠顏色形狀不斷更新,儲纖儀不禁有些暈頭了起來。


    不過這種被四角獸帶飛起來的感覺,儲纖儀忽然覺得有些威風是怎麽迴事?


    片刻後。


    忽然,白嬌掉了個頭,然後停了下來,地上揚起了一頓灰塵。


    而白嬌的麵前居然是正在逃走的碧兒,碧兒見到白嬌和儲纖儀,眼神中露出了巨大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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