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轉動後,佛像身後果然打開了一道門,儲纖儀和衛瑾閻來到香爐身後。


    佛像內頓時一股臭味撲鼻而來,衛瑾閻和儲纖儀趕緊捂住口鼻。


    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去。


    佛像內空間很大,但一眼看去空蕩蕩,除了臭味熏天,好像也沒有別的異樣。


    儲纖儀再往前走走,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


    她俯身將這指甲蓋大的東西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後,對衛瑾閻說道:“我好像知道為什麽佛像會發出光了。”


    一切都探查清楚後,儲纖儀和衛瑾閻趕緊把蠟燭吹滅,出了觀世佛殿,並把門重新鎖上。


    小心翼翼地重新來到圍牆前。


    衛瑾閻又是利索地從狗洞鑽了過去,然後把梯子扔了過來,並過來把梯子擺好扶著梯子,讓儲纖儀爬過去。


    再一次抱住儲纖儀,衛瑾閻這隻狐狸更舍不得放手了,他縱使知道他們並未成婚,應該保持著男女有別。


    但他有時候還是克製不住自己放肆。


    儲纖儀眼神有些不自然,“任王爺,可以放下我了……”


    衛瑾閻隻好緩緩將她放了下來,然後把梯子扔過去,放迴原位。


    但寺內的地上有磚塊,梯子扔過去的聲音並不小。


    正好,此時。


    寺中有一個僧人出來如廁,聽見了聲音,他緩緩向這邊走來。


    但梯子還沒放迴原位,衛瑾閻不能此刻就逃走。


    於是他捏著鼻子。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僧停下了腳步,心下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小黑啊,大半夜的不睡覺,真調皮!”


    然後信以為真走了。


    衛瑾閻趕緊把梯子放迴原位,然後從狗洞鑽了出來,趕緊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等等!”儲纖儀忽然叫住了衛瑾閻。


    儲纖儀緩緩抬起手,看向衛瑾閻的頭頂,取下了一根草。


    儲纖儀看著他的臉忽然笑了笑。


    衛瑾閻不解問道:“儲小姐笑什麽?”


    儲纖儀將草扔了之後,答道:“方才那幾聲犬叫,是任王爺叫的吧?”


    衛瑾閻眨了眨巴眼,一本正經的矢口否認道:“沒有啊,不是啊,不可能是我叫的,那是寺院裏的小黑,它叫的……真的!它叫的!”


    儲纖儀意味深長地笑著應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小黑!”


    衛瑾閻扯了扯嘴角,看著儲纖儀的背影,終究還是瞞不住那幾聲確實是他叫的。


    ……


    清晨。


    儲府院裏。


    一隻大鹮飛到荒尋麵前,用嘴尖不斷啄他的臉。


    荒尋迷迷糊糊醒來,但眼睛還沒睜開,他抬起手撓了撓被啄的臉。


    大鹮見他不醒,便張開嘴,啄起他的一塊肉。


    “嘶~!”荒尋疼得睜開了眼,“誰啊?掐我幹嘛?能不能讓我好好睡覺了?”


    荒尋揉了揉腦袋,昨天晚上他喝的爛醉如泥,他揉了揉眼睛,才看見麵前的大鹮,大驚道:“大鹮之王?!”


    這隻大鹮是所有大鹮中的王者,所有的大鹮都聽它的,它也是送畫給儲纖儀的那隻,圍堵災民也是這隻大鹮帶的頭。


    荒尋看著它腳上綁著的信,頓時清醒了起來,趕緊將信取了下來,荒尋拆開信大吃一驚。


    收起床邊的一個東西,趕緊起身去往宮裏。


    ……


    宮裏,宣議殿。


    好些個大臣都被叫了來。


    皇上氣得手都在顫抖,他重重地將手連信拍在桌上,站起身來,氣得他頭又疼了!


    他勃然大怒道:“荒唐!簡直是荒唐!!南方蝗災泛濫,災民都逃到了溧江城,災民發生了暴亂,三位縣令接連暴斃,這些事情,朕竟然到現在才知道?簡直是荒唐至極!!”


    大臣們一聽蝗災泛濫,個個都麵露驚色。


    “啊?蝗災如此嚴重,朝廷竟無一人知曉?”


    “確實荒唐啊!”


    “這也太荒唐了!”


    而元丞相的神色卻與其他人有些不同,他上前一步來問道:“皇上,這信可是任王爺傳與皇上的?”


    “若不是閻兒傳信來,朕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皇上提起衛瑾閻語氣柔和,對衛瑾閻的印象似乎有所改觀了些。


    “皇上!任王爺未隨儲纖儀去溧江城前,明明一切都安然無恙,可他一到了溧江城,就出現了南方因為蝗災都逃到了溧江,皇上!你可曾記得無禪大師說的,任王爺乃是災星之事啊?”


    “縱使再怎麽荒唐,也不可能等南方的災民都逃到了溧江城,皇上您還不知道啊!老臣覺得這蝗災之事定是因為任王爺才帶來的不祥之兆啊!”


    “前些日子,無禪大師就進宮勸說皇上撤掉任王爺的王爺封號,並……並……”元丞相猶豫了一會,繼續說道,“並殺之!否則不久就會有災禍發生!可皇上卻心善念及舊情,認為任王爺存活至今,並未對我南原國造成影響,可現在這蝗災之事不就應驗了,無禪大師所說嗎?”


    皇上似乎被元丞相的話說的動搖了,剛才微微對衛瑾閻改觀的印象又大偏了過來,偏向了元丞相的話。


    此時,還跪在地上的荒尋,不知是酒還沒醒,還是心情不佳的緣故,他變得異常大膽,敢為自家主子對元丞相叫板。


    “元丞相,你胡說!南方蝗災泛濫跟我家任王爺有何幹係?南方距離溧江城路途遙遠,我家王爺還未出發去溧江,南方就已發生了蝗災,蝗災如此嚴重,你不想著對付之策,卻隻想著誣陷我家王爺,你可配擔這丞相之位?”


    荒尋說完,殿內的不少大臣都不由得深唿了一口氣,為荒尋捏把汗。


    皇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因為元丞相是皇上的得力大臣,荒尋在說元丞相德不配位,不就是在說他決策有錯?


    元丞相陰沉著臉,緩緩走了過來,怒踹了下荒尋,大罵道:“放肆!你個狗奴才,哪輪得著你在這說三道四?!”


    荒尋卻狠狠瞪了一眼元丞相,然後直起身子,跪著往前挪了挪,繼續說道:“皇上!我家王爺好不容易才將這封信安全送來,元丞相卻說蝗災泛濫乃我家王爺不詳所帶來的災難,簡直是無稽之談!皇上!您要明鑒啊!”


    “狗東西!”元丞相又狠狠怒罵一聲,然後對皇上說道,“皇上,蝗災泛濫一般都在夏季,可如今這才四月份,災民就已逃竄到了溧江,這蝗災之事來得如此蹊蹺,又有無禪大師前些日子的預言,皇上!衛瑾閻他就是個災星,如今災民暴亂,大量兵力又被駱行將軍帶去出征沙北了,若災民一路逃到京城,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當務之急,是應該聽無禪大師的話將衛瑾閻殺了,才能徹底使蝗災消失,平息災民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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